微風拂來,夾帶著幾百支火把熾熱的溫度。盡在
場中,蕭麗額頭上滾下幾顆豆大的汗珠。
齊小新知道,再不動手,怕是蕭麗會受他所累,到時候受制於公孫皓,成了公孫皓他爹的二房。這可是齊小新死也不願意接受的結果。
這時,蕭麗全身金光忽然大亮。旁邊的刀手知道她要行動,紛紛衝將過去,舉刀朝她砍去。
百餘人,百餘把刀,登時和蕭麗的金光戰在一起。
公孫皓身邊的三角眼秦管家也隨即飛身過去,祭出一雙鐵爪,加入戰團。
只見他雙手掐了一個法訣,那條連接兩隻鐵爪的鎖鏈浮在空中旋轉,忽地紅光大盛,見風就長,迅疾無匹,剎那之間不知長了多少倍出來,在蕭麗外部足足圍了十幾圈,將幾十名士兵與蕭麗包圍在當中。
這時,身知已無退路的士兵,臉上殺氣更盛,瘋了一般朝蕭麗舉刀砍去。
紅光,金光,刀刃撞出一陣陣金鐵相交之鳴。
蕭麗身在戰團之中,雖然打得輕鬆,可是奈何身受攻擊之後才能引動隱藏在防禦魔法當中的反擊效果。這些不通術法的刀兵倒好對付,只是隨便防禦幾下引出雷光,便是幾個刀兵被擊暈。
然而,那三角眼靈力高深,被他攻擊,反射的雷電又被他接連躲過。
而且使的武器陰險。那道鐵鏈形成的圍牆不停旋轉,更有兩隻利爪時不時從不同方向偷襲而來。而鐵爪上面的紅光照在身上,使人感到暈眩,彷彿那紅光像一張凶獸的巨口,正在一點一點吸食體內的魔力。
雖然鐵爪的吸食能力有限,但是長久下去,恐怕不是辦法。
齊小新吃過那鐵爪的虧,知道它的功用。當下,他撇向右邊的公孫皓,艱難開口說道:「我說……公……公孫公子。」
公孫皓知他有話要說,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場中打鬥的眾人,而後竟然將掐住齊小新脖頸的手鬆開了一分。
齊小新陪笑道:「我和她…只不過…萍水之交,現在,她來救我,但是…她哪是…你的對手,她願意救我,我…可犯不著為了她得罪你…這麼一個大人物。」他看上去說話比較困難。
公孫皓回頭看他,絲毫不加以掩飾眼中的鄙夷厭惡的眼神。
齊小新繼續笑著說道:「你…讓我…能夠把話…說順了,我來…勸她。」
公孫皓手又鬆了一分,質疑道:「你能勸得住她。」
齊小新臉上露出堅定的神色,道:「其實,她來天機城是為了尋父,而且心情急切,如果有個大人物能夠幫她,那是再好不過。到時候,你提任何條件估計她都會答應。只是你現在這麼做,讓她很難堪,所以,你讓我和她說說,給她一個台階下,這樣對大家都好。」
公孫皓皺眉沉思了片刻,望向場中,見到秦管家的兵器雖然奇特,將蕭麗困在當中卻是奈何不了她。心知怕是過不了多久便可突圍,到那時,與她一戰,難免誤傷了她。
再過幾天,便是父親壽誕。本來送禮是為了讓父親開心,但是如果送上一個受傷的女子,難免會壞了父親的心情。如果父親見了不喜,送了又有何用?又要擒獲她作甚?
再三思忖,公孫皓終於決定鬆開手,旋即移離在三寸遠的地方,隨時準備重新掐上齊小新的脖頸。
齊小新扭扭脖子,臉上現出為難的表情。公孫皓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又是將手移離一寸,齊小新這才喊道:「蕭麗……」
「這位公孫公子是好人,你……」
公孫皓看見蕭麗聽到齊小新的聲音,分了注意力望向這邊,動作也堪堪慢下來,臉上展笑,心中登時放輕鬆了幾分。
「你」字出口,卻在這時,齊小新身子一縮,腳下步伐連動,鬼魅一般移動公孫皓的身後。
突生變故,公孫皓始料未及。他萬萬想不到,昨日下午毫無反抗能力的人,經過一夜,竟然脫胎換骨般有了這般古怪身法。
倉促之間,公孫皓本能想往外邊躍開齊小新可能出現的襲擊。然而,他驅動身體,這才現,身體兩處靈**被封,四肢失去行動能力。
……他是什麼時候封住我的兩處靈**,為什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公孫皓又驚又怒,正要喚起靈力,驅使它們撞開那兩處靈**,卻在這時,一隻手靈蛇一般自背後遊走而來,迅疾地抬起兩指,猶如靈蛇的兩顆利牙,閃電般擊中公孫皓腹部兩處靈**。
登時,公孫皓面色巨變,而在體內,方才喚起的一點靈力,轉瞬便流散無蹤。
一隻手,悄然襲上脖頸,一指刺中下巴底部一處靈**,一指刺在鎖骨上方的一處靈**。
一個人的身體,貼在了他的背部。一顆腦袋從他腦後探出,對著他的耳際,輕聲說道:「被人掐住脖子的滋味好受嗎?」
聞言,公孫皓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卻是說不出話。忽然,先前被封的兩處靈**處傳來一陣劇痛,嘴角竟是同時掛下一絲血跡。
「少主。」三角眼秦管家瞪大了雙眼,怒視這邊。
齊小新知道用的力度並不大,不至於會使對方受傷。故心中嘲弄道:「小白臉啊,平日內他們對你言聽計從的,想不到受點氣,既然能氣得吐血,真是不爭氣。」
這時,在場中的刀兵數量大減,從幾十名變做了十幾名。每人持了一把大刀,圍在蕭麗身邊,聽見秦管家這一聲驚呼,齊齊向這邊望來。
看見主人被劫持,身體受傷,個個臉上現出驚慌之色,動作也慢了幾分。但是為了提防蕭麗,手上動手又是不能停下,直到齊小新喊了一聲「還不住手」,他們才彷彿得到解救般無奈停手。
「叮!」
三角眼秦管家的兵器落在了地上。
場中,蕭麗睜圓了眼睛望向這邊,目光之中跳動著異樣的光彩,臉上表情是又驚又喜,彷彿覺得她在驚呼道:「天啦,看到沒有,掐住你們少城主的人,是的我朋友。」又彷彿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天啦,他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大色狼嗎?」
……哼,色狼也有翻身做主人的一天。
三丈外的齊小新瞧見她臉上神色的變化,得意萬分。旋即又瞪向公孫皓,道:「公孫公子,要麻煩你送我們出城了。」
「讓開,你們這些狗腿子,好狗可是不擋路的。」齊用力,公孫皓臉上登時露出痛楚之色。
少城主受苦,眾刀兵面上懼色大作,不敢拒絕齊小新的要求,紛紛退到一旁,讓開了一條道路。
同樣立在一旁的秦管家卻是呲牙咧嘴,眉頭緊皺,雙拳緊掐,彷彿一條落入齊小新圈套,被套上鐵鏈的瘋狗,只要脖頸上的鐵鏈一旦解開,他便會衝將上來,用牙將齊小新生生咬死。
暗地裡,他的一隻寬大的袖口移向一名刀兵的背後。
這時,一隻巴掌大的木製老鼠從袖口當中滑落,順著刀兵的褲管往地上去了。
木製老鼠藏在刀兵腳後,出「吱吱」兩聲極其細的叫聲,黑色的雙目忽地亮起一點紅光,再一聲輕鳴竟以肉眼難辨的度消失了。
這邊,齊小新對蕭麗使了一個眼色。
蕭麗會意,快步衝到他的身邊。
「你有什麼辦法抬得動他嗎?」齊小新掃了一眼四周,輕聲湊到蕭麗耳邊說道。
蕭麗吃了一驚,扭頭看著齊小新,道:「為什麼要抬他?」
齊小新低頭,輕聲道:「他四腳都不能動,要是解開他的兩隻腳,我怕到時候他會給我們惹麻煩,所以,我問你,有沒有辦法帶他離開這裡。」
蕭麗似乎立即便有了主意,點點頭,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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