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新畏畏縮縮地把上半身往外邊傾斜,下半身動彈不得,只能任由它貼著白衣女子的大腿。說閱讀盡在
他怯弱地說道:「大姐,你想幹嘛啊,我可還是處男,沒見過什麼世面。」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道:「我問你,這是你的家嗎?」
齊小新愣了一瞬,隨即隨口回答「是」,又追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他忽然拍了一個響亮的巴掌,恍然大悟般說道:「對了,我忘了說,這座大院是我們家錢老爺的,我是錢老爺的一個家丁,幫他看守房子,照理一下院子裡的花花草草,不過平常他很少在家的。一年也難得見他回來住上一天。」
齊小新掃視著屋子內的擺設,「自我記事起就睡在這個屋子裡了,這個屋子是錢老爺賞給我的,除了這間屋子,就剩廚房、書房、茅房沒有上鎖,所以啊,今天晚上就只有這麼一間房可以睡人了,恐怕咱倆要委屈一晚了。」
白衣女子不理會他的提議,反說道:「那你父母呢?」
或許是太久沒有外人在他面前提及父母二字,一旦被人提及,齊小新面上還是流露出些許難掩的悲傷之情。
「我是個孤兒,從一出生開始就注定是個孤兒。」他低頭,淡定地答。
或許是同情心作,白衣女子的右手撫上齊小新的脖頸,來回揉捏,像極了一個母親給予自己傷心的孩子關愛時的一幕。
齊小新並沒有現,白衣女子的右手不知在何時悄悄纏上了幾縷紅色真氣。
白衣女子收回右手,略顯驚愕道:「你竟然擁有純正暗黑傾向的身體。」
暗黑傾向?齊小新似曾聽說。
他眉頭緊鎖,略微思索,想到《黑魔法的神奇世界中提到,無論哪個種族的生物,從出生後接觸光線的那一刻起,他的生命屬性便會得到確定。或是光明傾向,或是暗黑傾向,或是無傾向。前兩種,又有純正與復合之分。
復合即指擁有光明傾向和暗黑傾向兩種生命屬性的生物,通常以其中比例多的一方作為該生物的生命屬性進行區分,歸納為光明傾向的生物或者暗黑傾向的生物。
純正自然是指擁有百分百光明傾向或者百分百暗黑傾向的身體。
所以,準確的說,世界已知的生命屬性有五個種類,其中又以復合類與無生命屬性的生物居多。
至於五大種類的長處,只能說各有利弊。例如兩個魔法師(或者術士),同等資質,一個擁有復合生命屬性——光明傾向,一個擁有復合生命屬性——暗黑傾向。兩人同時修習光明魔法,作息時間一致,結果不用懷疑,擁有光明傾向的魔法師決計要比擁有暗黑傾向的魔法師更強。
至於強於對方多少的程度,完全取決兩人光明傾向的相差程度。
這樣一樣,各種生命屬性的生物紛紛學習佔有比例多的傾向術法,揚長避短。
這是有利的一面,弊端便是生命屬性的改變。如果擁有光明傾向的生物淨化擁有暗黑傾向的生物,體內的生命屬性比例會做細微的變動。一旦達到一定的數量,原本光明傾向的身體會變作暗黑傾向的身體。
此消彼長,就是這個道理。
齊向白衣女子,道:「我是純正暗黑傾向的身體?你怎麼知道?」
白衣女子微微抬頭,看了幾眼窗邊的月光,長歎一聲,收回目光,不答反道,「純正暗黑傾向,千中有一,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她這麼一說倒讓齊小新覺得這個女子有些本事,而且還不小。既然她不回答,齊小新也不便多問,所以他只是充滿好奇地看著女子精緻的容顏。
白衣女子看向了窗紙,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我很想知道,你修煉幾年了?師父是誰。」
齊小新愣了一下,旋即才明白過來,笑道:「修煉?嗨,你說的是魔法吧?」她微微點頭,齊小新繼續說道,「初學不久,至於師父嘛,嘿嘿……本人自學成才。」
白衣女子臉上露出質疑的神情,看向他,也不說話,只是以神情質問齊小新。
見她不信,齊小新騰地站起身子,三步走到床頭,從枕頭下面取出那本花了齊小新所有積蓄買來的黑魔法書交到白衣女子手裡,然後又重新坐回她的身邊。
說也奇怪,白衣女子端書看了半餉,臉上表情變幻不斷。時而驚疑、時而錯愕、時而將信將疑、時而晦暗不明。
最後,白衣女子合上書,將書隨手放在床沿邊上,信服般緩緩道:「你的資質一般,修煉不到幾日,卻是能夠使出第三空間這樣的術法,實在難得。」
齊小新聽了這話,眉開眼笑。
不料白衣女子忽然轉了語調,冷冷說道:「不過,純正暗黑傾向的身體修煉暗黑術法,度固然奇快,只是長久下去,只怕遲早會墮入魔道,忘記本性,凶虐成疾,變成長期躲在黑暗中的妖魔。」
聽了她這一番話,齊小新只感覺頭皮麻,四肢有些酥軟,腦海裡不斷想像書中描繪的妖怪模樣。
畫面太過血腥、暴力,齊小新不由打了一個寒顫,搖搖腦袋,用力甩出雜念,彷彿下了大決心一般堅定道:「書中也有記載,黑魔法師藝邪人正,我相信擁有一顆堅定向善的心,即使黑魔法百般邪惡,依然不能侵腐我心。」
白衣女子輕蔑一笑,起身道:「世上這般說的人有太多太多,一個個信誓旦旦,毅然決然,但是最後,又有幾人抵擋得住俗世的誘惑,最終淪為妖魔的爪牙,力量的奴隸。」她眼神微微用力,望向窗戶,「人太多,妖更多。」
齊小新正色道:「我不會的,我決計不會的,我恥於墮落,恥於妖魔為伍……」
這時,窗外有響動,齊小新信誓旦旦的語言戛然而止。
白衣女子凝神聆聽動靜,注視窗外,架勢已然進入戒備狀態。
齊小新連忙解釋,微笑道:「是大虎家的貓,它經常這樣。」
白衣女子放鬆略顯緊繃的身體,淡淡笑道:「也許是吧。」
她說罷,忽然轉身面對齊小新,臉上重現曖昧的笑容,實在曖昧之極。
齊小新坐在床上,白衣女子立在床邊,兩人相隔僅僅一步之寬。
這樣的高度,這樣的寬度,白衣女子傲人的雙峰恰好映滿齊小新的眼球。
白衣女了善變,一日未到,已作多番變化。
面對現在看似調戲於他的白衣女子,齊小新覺得有點口乾舌燥,話不成音,期期艾艾道:「大姐,你……你這是……又要……又要幹嘛啊。」
她微微俯身,玉手輕出,食指輕探,準確拖住齊小新的下巴,一雙薄唇同時逼近他的面門,在一指長的距離停住,然後只聽白衣女子曖昧笑道,「姐姐我長得真的很美嗎?」
唇上似乎有一種妖異的香味,隨著白衣女子的吐氣,飄入齊小新的鼻腔。
他只覺得身邊尤物,雙峰挺傲,香氣撲鼻,百般誘人,一雙眼睛只顧直直欣賞美物,一顆頭顱只顧連連點頭。
白衣女子笑笑,食指在齊小新下巴輕輕滑動,「那我香嗎?」
齊小新嚥了一口唾沫,把頭點得更猛,「香,很香,太香……香……」
他越說越覺得無力說出最後一字,只覺全身癱軟,世界搖晃不定,眼前白衣女子的笑容曖昧難懂。
「砰」的一聲輕響,齊小新仰頭倒在堅硬的木板床上,呈大字形,雙目閉合,猶如砧板上一隻等待宰殺、無力反抗的新鮮獵物。
桌上的那盞螢燈,燈盤極像一個圓形的舞台。舞台中央,一隻長有一對薄翼的昆蟲停在燈芯頂端,孤獨起舞,不時煽動薄翼,灑下幾粒銀色粉末,細微輕盈,飄飄灑灑地落入燈盤。
屋內的光線依然明亮,映出一道扭曲的人影。
只見那道人影分出一道手臂粗細的黑影,似爪似手,在空中迅捷一劃。
一道道鮮血濺射而出,澆熄了螢燈。
失去光明,黑暗再次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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