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見這招擊到痛處,繼續煸風點火道:「院長大人,實不相瞞,本人很喜歡你的這顆珠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贈給我的話,唔……唔……那麼本人還可以考慮讓你的藏寶庫繼續存在這個世界……」
法蘭面色一緊,沉聲道:「你是魔神殿的人?」
「我與魔神殿沒有任何關係!」大明堅決的回答.他同時保持著警惕,他也怕萬一放鬆被這個老傢伙給陰了就完蛋了。
「那是黑暗廷教?」法蘭又問。
「我是我,別把我和這二個狗屁勢利扯在一起,行不行?」大明笑罵道。
聽著對方玩笑般的口吻,法蘭有些疑惑,有些茫然。
除了這二方勢力最感興趣之外,他還真想像不出什麼人能夠對這顆珠子產生這麼大興趣。
一陣青紅之色在法蘭的臉交替的閃爍,考慮良久,他才歎息一聲道:「早就知道有這麼一天,也罷,看在朋為了米蘭千年基業著想的情義,這顆珠子就贈給你了。」
說著,法蘭將這珠子扔了出去。
大明趕緊將珠子抓在手裡,盯著法蘭的眼睛裡湧起一絲邪惡的笑意,他保持著警惕,繼續得寸進尺道:「多謝院長成全!既然院長有如此的誠意,為何不將之前布下的二重光明魔法禁制也一併取消了呢?」
趁火打動,趁亂要命,這八字真諦大明自然深諳其道。
他抓住的就是法蘭對自己的實力並沒有任何的瞭解,所以,即使自己一隻紙老虎,面對這個瞎眼的獅子,也可以狠狠的敲詐一筆,玩玩心理遊戲。
法蘭眼裡神光一閃,大聲道:「取消禁制並不難,還請朋以神名之名宣下毒誓!」
法蘭也害怕萬一這個神秘敵手突圍了,以後要是再反悔的話,他可就沒有任何退路。所以,如果對方以神的名義起誓言,那就可以保證藏寶庫的安全了。
大明眼珠一轉,公鴨般的嗓音陡然一大:「本人以光明女神與地獄惡魔的名義雙重宣誓,得此珠後,從此再也不會以任何手段威脅或者毀壞藏寶庫,如有逆反,願意接受最高的光明判斷,願意下地獄受那地獄之火焚燒之痛!」
「好,請朋自便!」法蘭立刻撤掉門與辦公室裡的雙重光明魔法禁制,推開門,身體向旁邊一側,讓出空間。
這天賜大陸之,任何強者,都不敢對神,對魔產生任何的褻瀆。
因為每個人都是神,或者是魔的子民,這種信仰的力量根深蒂固。
「這些人真是愚蠢的不可教也!」
想想大明在地球的年代,沒人會把誓言當回事,滿大街忽悠人的比比皆是,更有許多高級的專家,將這種學問看成是一種營銷理論。雖然換了個世界,大明也是沒什麼可怕的,光明女神是他的姐姐,下次還要給她來個千重浪試試;地獄那邊的關係更鐵,有個寶貝徒弟在那裡罩應著,他還怕個鳥?
大明手攥著玻璃珠,小心翼翼的走出銀門,站在窗戶前,他突然將珠子朝著法蘭扔過去,然後長笑一聲道:「院長大人,這東西今日先放你這裡,改日本人再登門來取!告辭!」
這人玩是又是什麼花樣?
法蘭不解的接過珠子,望著空蕩蕩的房間,故意問了一聲:「為什麼?」
沒有人應答。
法蘭知道這來無影去無蹤的敵手已經徹底的離開了。他想不明白,這人的性格狡猾多變,行事也是沒有半分章法,他為什麼又將珠子還給自己呢?
「唉!真是一個奇詭的夜晚……」
鬱悶的法蘭歎了口氣,將珠子揣到懷裡,重新將藏寶庫的光明魔法陣布,然後緩步離開了。
遙遙的望到那座美麗的小別墅越來越接近自己,大明有種劫後重生的歡慶感。
當時他如果不將玻璃珠扔給法蘭,恐怕他都沒有力氣攥著它回到家裡。另外,如果拿著珠子,在空中也太顯眼了,萬一被法蘭這老傢伙再陰一把,估計自己的小命都完蛋了。左思右想之下,大明就故意給法蘭布了個疑陣。
「哎喲……這副臭皮囊快頂不住了!」大明只感覺身體像是被強力壓縮機給抽空了一般,虛弱得快要從空中掉下去了,他只得拚命勉強撐著,如果真回不到家裡,恐怕他真要一命嗚呼!
努力掙扎著從窗戶鑽進去,大明卻發現自己的肉身還坐在床,但是皮膚的顏色卻已經是慘白無比。
大明也不知道如何將元神還歸,他只好用笨辦法硬著頭皮鑽到身體裡,誰料到剛剛一進來,他立刻感覺到身體像是被烈火焚燒一般,痛得他一聲大叫,猛的睜開了眼睛。
全身冷汗涔涔。
大明雖然恢復了元神歸位,但是他的身體卻疼痛得顫抖起來,彷彿有無數把小刀在細細的切割著每寸細胞,雨點般的汗水滾滾而下,轉眼前便浸濕了衣衫。
「元神受損了!」這是大明的第一意識,是個歎號。
「不會連帶著肉體也受損了?」這是大明的第二意識,是個問號。
「他奶奶的,事情還挺糟糕!」大明強忍著身體的傳來的巨大疼痛,暗自運轉體內的能量,可是他驚駭的發現,自己辛苦修行而得到的精神能量,竟然好像不聽使喚,全部靜悄悄的伏在身體裡,一動不動。
水神之心呢?
大明強懾著心神不慌,調動著水神之心的能量。
在強大的意念的作用下,水神之心能量只是異常緩慢的在他的身體裡流動,一種淡淡的、涼涼的的能量溫和的散向四肢百脈,稍稍將痛楚減輕了些。
看著體內的二種能量萎迷不振的樣子,大明連連翻白眼,哀歎道:「難道這次賊老天要亡老子?」
晚二個小時傳,家裡有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