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妤碟宮,見修宏勉已經坐在那裡了。
他見到我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去了哪裡?」
「外面。」
他聽了點了點頭,便不再言語。
替身麼?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做真正的替身!
「酈妃娘娘到~~」
隨著外面的太監報稱,儷妃的聲音緊接著就傳了進來,「皇上~聽聞您最近天天在妤妃妹妹這裡,不知是有什麼新奇玩意兒?儷兒也想來見識見識呢~」
修宏勉嘴角一挑,「儷兒還是這麼愛熱鬧。」
與他們曖昧的動作相比,什麼表情都沒有的我,相當地不協調。
「蓉兒,儷兒問你話呢,有什麼新奇玩意兒啊?」修宏勉一手攬過上官儷的腰,衝我笑道。
「沒有。」我依舊面無表情,平平地吐出了兩個字。
「喲~難道妤妃娘娘見到姐姐來了不高興嗎?」
「沒有。」
上官儷看了修宏勉一眼,不知我是怎麼了。
「莫非蓉兒生氣了?來,到朕這裡來。」修宏勉說完將上官儷攬到了右手邊,衝我伸出了左手。
不知為何,我現在看著他是那麼地厭惡,完全沒有他在軍營裡的感覺。
見我沒有動,上官儷似是確定了我在吃醋,炫耀般衝我挑了挑眉。
得到的依舊是我一臉的面無表情,她也有些無趣,便和修宏勉調起情來。
到了飯點,兩人理所應當地留在了這裡用膳。
「皇上~來嘗嘗這個~」
修宏勉看著在一旁面無表情的我,以為我是在吃醋賭氣,不屑地沖了冷哼了一聲。
沒有在意他的眼光,我只是一個替身而已,不是嗎。
用完膳,上官儷親手給我倒了一杯茶,「妹妹就別在生氣了,姐姐只不過來看看而已,又不會搶走你的什麼。」說完,將茶遞到了我的面前,笑容裡全是得意。
「謝謝。」我沒有表情地說完,便伸手過去接,豈料,她在我快要接到茶的時候故意鬆了手。
心裡條件反射地罵了一句粗話,這麼爛的戲碼卻被我給忽略了。
我以最快的度將儷妃的手推了開,另一隻手接住了茶杯。滾tang的水在接觸我的皮膚時,令我猛吸了一大口氣,熱水順著手掌流向手臂,我都堅持著沒有出聲。幸好,儷妃的手沒有燙著,這讓她沒有了找茬的機會。
「妹妹你沒事吧?剛剛怎麼那麼不小心啊?有沒有燙著哪裡?」儷妃的神色裡顯然有著失望。
「沒事。」才怪,估計都快熟了。
「來,給朕看看。」
儷妃聽到修宏勉關心起我的手,衝我翻了個白眼。
「謝皇上關心,不必了。」
修宏勉終於正眼看了看這個女人,她竟然對自己說不!除了華兒,竟然還有人敢在他面前說不。
「蓉兒是否怪朕冷落了你?」修宏勉說完便向我這邊走來,連帶著微開的雙手,眼看就要環上我的身ti了。
「我口渴了。」說完便站了起來,走到前面的茶壺旁,為自己沏了杯茶。
修宏勉看了看我原本座位旁邊的茶杯一笑,這個女人,醋勁挺大。
「皇上~」儷妃見修宏勉似是對我產生了興趣,便立馬轉移話題道,「最近容妃妹妹拖人在宮外挑了些好玩意兒,特地邀請您前去一賞呢~」
「哦?什麼好玩意兒?」修宏勉食指輕輕勾了一下上官儷的下巴。
上官儷害羞得偏下了頭,「您去了不就知道了嗎~還有妤妃妹妹,你也一起去吧~」
「還有妤妃妹妹,你也一起去吧。」上官儷說完看著我,似乎滿眼地期待。
「謝謝了,我身ti不太舒服。」
「妹妹可是不賞姐姐的臉?」上官儷說著,還做作地嘟起了嘴。
我看著實在噁心,將頭轉向一邊,沒有答話。
修宏勉呵呵一笑,「蓉兒也一併去吧。」
「身ti欠佳,望海涵。」我的聲音越來越冷,識時務的人都聽得出來我是真的對那玩意兒沒興趣。
「如果是朕命令你去呢?」修宏勉想試一下這個女人,當初他以皇上的身份命令華兒,她依舊似那驕傲地寒梅一般不會低頭。如果這個妤妃也能像華兒那般有傲骨,他一定會考慮給這個女人一點地位。
「去。」
這個答案並不是修宏勉想要的,但卻偏偏讓他出奇地愉悅,甚至大笑出聲,「既然這樣,朕的蓉兒,就一同前去吧。」
我很討厭蓉兒這個名字,非常討厭。
來到睿華宮,見不只容妃,還有其他幾位嬪妃也在,莫名地,心裡有一種鴻門宴的感覺。
「妤妃姐姐,您久病初癒,真是可喜可賀啊~」容妃一來就開始諷刺起我來,似乎我走到哪裡都被貼上了「病人」的標籤。
「謝謝。」沒有與她鬥嘴,我只不過是一個替身而已,替身,是沒有台詞可言的。
容妃一來就碰了一個軟釘子,便訕訕地閉上了嘴。
「容妃妹妹,可以開始了嘛?」
容妃接收到儷妃的暗號,點了點頭道,「開始吧!」
容妃剛剛說完,只聞四周樂聲響起,隨著音樂,後面快步走來了幾個小太監,他們各個的手裡都拿著五花八門的東西。
這時,旁邊的一個小太監開始一一介紹起來,「此寶貝是民間手工技師胡常親手所做的木雞,傳說有真的母雞見到了此雞,一直不停地叫,疑是以為遇到了同類。」「此寶貝是民間手工技師元灰親手所做的木蛙,傳聞將此蛙放置室內,蚊蟲通過皆會避開此物。」……
我看著那些東西,做工確實很好,不過他們的傳說也太誇張了點,怎麼也不至於逼真到那種程度。
「妤妃妹妹,這是我們姐妹恭賀你大病初癒的賀禮,還望妹妹能夠笑納。」儷妃在太監介紹完那些東西以後說道。
「哦?怪不得儷兒一直堅持要蓉兒也來,原來這些小玩意兒就是特地為她準備的?真是有心啊。」
上官儷聽到修宏勉的讚賞,自然是樂得合不攏嘴,「皇上謬讚了。」
「妤妃姐姐,這些個小玩意兒可是讓我們姐妹好找啊~你可得小心珍藏啊。」容妃適時地在旁邊打著邊鼓。
「謝謝。」不知道她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希望她們不要玩得太過就好。
「妤妃姐姐,聽聞你的墨寶千金難求,可否在此賦詩一,作為給我們姐妹的還禮?」
就知道他們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因身ti欠佳,不能作詩,請海涵。」
儷妃的小嘴又嘟了起來,「莫非妹妹是嫌棄我們姐妹不配得到你的墨寶?」
我將頭轉向了另一邊,不去看她,免得噁心,「改天吧。」
「皇上~~」儷妃見我再三推tuo,便從修宏勉那裡著手。
「蓉兒,儷妃她們為了你的這些小玩意兒可是煞費苦心啊,你就作上一副,隨了她們的願吧。」
後面的丫鬟將筆墨都為我端了來,看來我再拒絕就說不過去了。
我點了點頭表示默許了,便見那幾個丫鬟又端起筆墨紙硯往內屋走了進去,看了看他們都紋絲未動,莫非這裡寫詩作畫都要到內屋嗎?
跟著走進了內屋,我緩緩拿起筆,赫然現剛剛被水燙過的手上一片通紅,等會兒要快些去傅太醫那裡拿藥,我不允許身上出現任何疤痕。
只知道這個身ti書法造詣相當地高,並沒有聽說詩詞方面也很jing通啊。想了想該寫什麼詩,碧瓊不在這裡,不然可以問問她這裡的有那些詩人了。
寫完後,丫鬟們將我的「大作」晾在了一旁的大桌上,我便走了出去。
「妤妃妹妹可是完成了?」
我點了點頭。
「看來要墨寶幹完,還有些時日,不如先嘗嘗我睿華宮的小糕點吧。」
儷妃正說著,只聽外面有人來報,妤蝶宮的丫鬟在外候著。
碧瓊來找我了?出門時我專門讓她去查小菊的事情,看她這樣莽撞,莫非是與小菊有關?「臣妾身ti不適,想回妤蝶宮歇息,望皇上恩准。」
「皇上~妤妃妹妹大病初癒,不宜太過勞累,您就讓她先回妤蝶宮吧。」
修宏勉點了點頭,我向他跪安便出了睿華宮。
「皇上,妤妃妹妹的大作想必已經干了,可否拿出來供大家一賞?」得到修宏勉的同意,儷妃向裡屋叫道,「將妤妃妹妹的墨寶拿出來。」
「玉蝶撲面巧輕蘿,忽聞花香纖沁多,惜得昨夜細雨潤,萬花園中夢悠歌。」華麗的字體,大氣的結構,鏗鏘有力的轉筆,一整幅字下來堪稱完美。
「妤妃妹妹的墨寶果然出色,怪不得千金難求,姐姐我真是自愧不如啊!」儷妃這樣一讚,其他嬪妃都紛紛附和起來。
修宏勉看著這個夏赫娜芙蓉的經典之作「夢蝶」,在心裡搖了搖頭,看來她的水平有所下降啊。
我來到睿華宮外,見碧瓊正在門口等我。
「是不是有小菊的消息了?」
碧瓊點了點頭,「她回來了,您快回去看看吧。」
我快步向妤蝶宮趕去,邊走邊問小菊回來的情景。
「當時我在外面打聽她的下落,碧青在內屋等消息,後來碧青聽到外面有聲響,便出去看,只見小菊趴在門口。碧青急忙讓人通知我回去,聽碧青的描述,小菊好像是被人送回來的。」
送回來的?「那她身上有傷嗎?」
「這才是我們感覺奇怪的地方,我和碧青檢查了個遍,她的身上並無傷口。」
沒有傷口?看來這件事真的非常古怪,儷妃把她抓過去並沒有對她行刑,還親自送她回來,那儷妃到底為了什麼?
「碧青,你快去叫傅太醫來看看。」雖然她們檢查了身上沒有傷口,但還是請太醫來看了的好,萬一是內傷也說不定。
「碧瓊之前已經讓我去請傅太醫了,不過他去了秋妃娘娘那裡,暫時沒有回來。」
我沖碧瓊感激一笑,沒想到她這麼貼心。
「娘娘,我總覺得小菊這件事沒這麼簡單,儷妃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把她給放了?」碧瓊說出了她心中的疑慮,卻絲毫沒有現自己言語的失態。
「姐姐,你沒事吧?怎麼能這樣說酈妃娘娘啊?被人聽到可是要殺頭的!」碧青有些不敢相信一向言詞謹慎的碧瓊竟然會講出這樣的話。
「她儷妃有什麼大不了?這樣欺負我們妤蝶宮裡的人,要不是我們娘娘心腸好,隨便一個小伎倆都能讓她沒命了。」
我心裡小小地得意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在她們心中有如此高的地位。
碧青一聽也點了點頭,「這倒是,說到底啊,我們娘娘最不是個省油的燈了。」
我有些洩氣地看著天上,為什麼我當初會覺得碧青可愛?
碧瓊呵呵一笑,「碧青,你的誇獎可不是一般人能習慣的。」
等到第二天,小菊終於醒了。
「小菊,你這幾天都到哪裡去了?」我有些急切地問道,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不知道她受沒受傷。
小菊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自己這幾天去了哪裡嗎?還是你不想說?或者有誰不讓你說?」
「我餓了。」
雖然很心急,但還是等到小菊吃完了飯才開口繼續問道,「小菊,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很擔心你。這幾天你到底去了哪裡?」
小菊偏著頭想了想,「去了黑屋子。」
「黑屋子?你知道那個黑屋子在哪裡嗎?」
小菊搖了搖頭。
「那你被人抓去後都做了些什麼?」
「什麼都沒做。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
我和碧瓊對視了一眼,怎麼會這樣?
今晚修宏勉意外地沒有來我這裡,看來那個儷妃還真是有些手段的。想到這裡,那個名字又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裡——華兒。她是一個怎樣的女子?讓修宏勉如此地難忘?既然她沒有在嬪妃裡面,就說明她拒絕了修宏勉的愛意吧。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貴的,看來這是古往今來男人的同一特點。
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我承認,我想念啊嗚了,那個小傢伙不在我還真不習慣。
「嗚嗚~~」
我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剛剛那個聲音……
「嗚嗚~~~」一個黑影突地從房樑上竄了下來,一下衝進了我懷裡。
「討厭你~~這幾天都去哪裡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呢!!」我一會兒捏它的耳朵,一會兒揉它的腦袋,一會兒扯它的腳,甚至把它當做擀面杖一樣在腿上滾。它也沒有在乎我的動作,撒嬌般地往我懷裡鑽,任由我蹂1i,似乎很是享受。
感覺它也很想我的,可是為什麼會突然離開那麼久?
我湊近它的鼻子聞了聞,沒有濃烈的血腥味,這麼說它並沒有去大開殺戒。
我牽起它的一隻耳朵道,「說,這幾天去了哪裡?」
它睜著圓圓地大眼睛,在漆黑的夜裡閃著亮亮地鮮紅色,儘管是如此妖艷的紅,但是也讓我感覺到了它眼裡釋放出來的可憐意味。這個啊嗚,是在向我訴苦嗎?
「被人欺負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自己都有些想笑,就它這麼恐怖的動物,只有欺負別人的份。
它似乎也被我這個相當違心的謊話逗樂了,一雙前爪抱住了耷拉下來的耳朵,在地上跳了跳。
「莫非是你去欺負別人了?」
我剛說完,它便又睜圓了那雙大眼,滿是委屈地望著我。
不是欺負別人去了,更不可能是被人欺,那是怎麼回事?見我沒有猜出來,它便一個勁地在地上跑。
「莫非你去參加賽跑了?」
它沒有停下來,繼續跑著,不過東跳一下西跳一下地。
「森林運動會?」
跑到一半的啊嗚突然腳上一滑,摔了一跤。轉過頭鬱悶地盯了我一眼,又繼續跑了起來。不過這次它竄上了房梁,又跳到桌上,幾乎在屋裡的各個角落奔跑著。
我看著它的動作,分析著每一種可能。上梁?桌上、桌底……「啊嗚,你該不會是去偷東西了吧?」
正跳到屏風上的啊嗚動作一滯,一下躍到了床上,躺在了我的旁邊。
睡了?
「啊嗚~啊嗚~~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啊~我一定能猜出來的!啊嗚!!」
那一晚,啊嗚都沒有再理我,似乎為我對它的不瞭解而生氣了。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一直一臉諂媚地笑看著啊嗚,它一直都是假寐,我知道它能看到到我的表情。幾刻鐘之後,它似乎消氣了一些,終於肯睜開眼睛看我了。
我依舊保持著表情不變,「啊嗚~你醒啦?」
嗚嗚~~~啊嗚將腦袋耷在了被子上,鼻間溢出了一絲嗚咽聲,似是還在埋怨我。
「啊嗚~你別生氣了嘛~這樣吧,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打你了。」我笑嘻嘻地看著它。
它只是斜眼瞟了我一下,一副擺明了不相信的樣子,繼續著它的埋怨。
「啊嗚~~~」我撒嬌般地聲音喊道,還不停地用食指輕輕戳著它。
只見它一個激靈,立馬站了起來,像什麼都沒生般看著我。
它是寧願不再生氣也不願聽我撒嬌嗎!我撒嬌是很噁心還是怎樣?!
「我撒嬌是很噁心還是怎樣?!」正想要它好好講清楚,只見啊嗚突地抬起了小腦袋,眨了眨眼,便一個閃身跳上了房梁。
有人過來了,憑那麼久地相處,我知道那是碧瓊。這個啊嗚,又比我先感覺到。
不一會兒,碧瓊便推門走了進來,「娘娘,士兵又要來檢查房間了。」
我微愕,為什麼要檢查房間?不過聽碧瓊的口氣,那些士兵以前應該是來過的了。
我點了點頭,便讓碧瓊為我換好了衣服。
士兵進來後,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檢查得很仔細。
等到他們走後,我才拉過了碧瓊,想要問問怎麼回事。
「不用問了,就是在找我們呢~」碧瓊很瞭解我地先開口道。
「找我們?」
「是啊,難道你忘記之前乾楚王爺來後最後一晚嗎?」
我瞭然地點了點頭,因為當時大家都自身難保,而且我也一直都是背對著大家,所以沒有人看到我是誰。不過修宏勉肯定會去查,他應該是查了那天該服侍晚宴的宮女裡沒有我,所以便以為我是混進皇宮的。拿我當刺客嗎?
剛這樣想著,突然現了一點。不對,剛剛的匆忙身影中,我依稀記得有一個士兵是打開了梳妝台的抽屜的,如果是找人,怎麼可能會打開那裡?那麼小的抽屜,是不可能藏得了人的。
啊嗚!我終於明白了。之前啊嗚一直在屋裡到處亂竄,是想告訴我它在逃跑,有人在找它。
碧瓊說的在我回來之前就來過的士兵,才應該是真正要找那天晚宴上的「我」的,而今天這撥人是在找啊嗚的!
修宏勉怎麼會現啊嗚的蹤跡?既然他知道啊嗚的存在,那麼他還知道些什麼?啊嗚用了那面久的時間逃避那些追蹤它的人,卻仍然沒有甩掉,可見修宏勉是下了大功夫在這件事情上的。
現在越來越擔憂自己的處境了,他要找的在軍營池邊遇到的女人是我故意隱瞞身份的,他想找的晚宴上的丫鬟也是我假扮的,他的三弟池甦還是我假扮的。要是他知道了這些真相,會讓我死幾次?是否我現在迫切需要一塊免死金牌?
「碧瓊,這裡有免死金牌嗎?」
碧瓊有些驚訝於我的問話,「當然有了,娘娘怎會不知?」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太過隨意,竟然說漏了嘴。
碧瓊看了我好一會兒,「娘娘,您有什麼事就跟我講吧,在進到妤蝶宮後,我就對自己說過,誓死效忠娘娘,絕不食言!」
我看著她,想了想,「碧瓊,你怕黑嗎?」
她對我的問題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也點了點頭,「我和碧青兩姐妹性格差異很大,幾乎都是相反的,她一向膽子大,而我就膽子小。」
我瞭然地點了點頭,「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之前失憶過。」
在給碧瓊講了我是怎麼失憶,再到揭穿小菊的一切過程後,碧瓊看我的眼神更亮了,「娘娘,您的智慧與膽識令碧瓊望塵莫及。」
我不客氣地笑了笑,碧瓊,不是我故意隱瞞你。只是一個怕黑的人,知道自己日夜追隨的主子是死了的人,而且靈魂還換了身ti,她能承受得了嗎?我不知道,但我不願意冒這個險,現在我身邊能用的人,只有她了。
後面的事我都一併跟她講了,畢竟啊嗚是一個危險的動物,如果碧瓊不引起注意,萬一被啊嗚誤傷,我會接受不了的。
最近碧瓊很神經質,碧青這麼神經大條的人都現了。
今天起得很早,昨天太后傳了話,今天要大家去開「家庭會議」,聽說那個斌護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