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捨頓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函憂花生性嬌貴,日照時間長了會消失,短了會枯萎,所以非常不好養,到現在只剩唯一一株了,當時是由族長親自收進了函花盒。它平時是成一個花籽狀,必須與函花盒同時在水裡浸泡一定的時間,太短未能充分吸收,就不能開花,太久則會泡爛。待到它吸水充分後,成圓鼓狀才能拿出。拿出後不能立即打開,必須等它在盒子裡慢慢透干為止。函花盒的特質,能夠讓函憂花得到最好的吸收,但是函花盒為不透明狀,而且泡好了也不能打開,所以很難掌握它的時間,就連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一邊聽著禪捨的話,我一邊陷入了一開始現函憂花的回憶之中。
「待它乾透之後,才能打開函花盒。函憂花在函花盒裡已經充分吸水,混體冰涼,所以要在它右邊的花眼處加熱,熱度不宜過高,一般以人手指的溫度即可。再在左邊的花眼處輕按以令花開。最後,要旋轉函憂花,令熱度均勻。旋轉時不可用手,因為這樣會熱度過高,使函憂花忽冷忽熱而蜷縮起來。待到溫度均衡了,函憂花便會順著空氣吸入口內。」
竟然會是如此繁瑣的過程,我聽著都覺得很暈。
「函憂花在哪裡?」修宏勉將我的手抓得更緊了,語氣裡儘是興奮。
我yao了yao唇,「真被我吃了……」
我知道這樣的回答確實有些牽強,慢慢地回憶道,「我一醒過來的時候,就現自己好像很久沒洗澡了,頭也髒得不行,所以讓小菊幫我準備了水。」
我故意說得比較含糊,因為我只告訴了禪捨我失憶了而已。
「後來藏我頭裡的函花盒掉進了水裡,我洗完澡,怕有人監視,所以沒有管它,等到無人的時候,將它撈了出來。但是沒有充足的時間,所以沒有立即打開看,將它藏了起來……剛好時間充足了嗎?」
幾人瞬間噤了聲。
「後來有了足夠的條件,我就打開來看了。」我努力地想著每一個細節,「好像很好奇它是什麼,所以mo了一下,後來還戳了它一下……剛好就是左右花眼?」
只聽到一陣抽氣。
「後來……我怕弄傷它,於是用手帕將它捧了出來……」我細細地想著,「我看它睜開了眼睛,覺得它很可愛,於是就把它捧著轉啊轉啊……讓溫度均勻了?!」
「不是吧?這樣都行?!」六爺都快崩潰了,想當初他也是瘋狂尋找函憂花之中的一員啊。
「吃了函憂花會瞎嗎?」函憂花不是藥嗎?不然為什麼修宏勉和太后會那麼努力地尋找它。
「函憂花亦好亦壞,要看吃的人了。」
我尋找禪捨的聲音,轉身望向他,「吃了會有哪些反應?」
「函憂花能促進身ti各項器官高生長,成倍遞加,包括一些外來因素。」
我有些瞭然地點了點頭,怪不得我的武功會感覺那麼好,而且永遠沒有極限一樣。
「但是……函憂花一旦盛開在體內,便會吸收掉你所有的先有因素。」
盛開在體內?「它不是被消化嗎?」
「不會。它只會盛開,等到兩個花朵大開到合二為一……」
我就會死掉嗎?「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把它弄出來?」
禪捨頓了好一會兒,「沒有。」
禪捨將我扶到凳子上坐好,和修宏勉他們幾人走了出去。
「真沒辦法了?」
聲音越來越遠,近乎消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