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勁帶著,一路小心翼翼地避開禪捨的人。
心下不jin猜測起來,看來禪捨並不是只派了逸天他們三人保護我,應該還有暗衛,不然就憑唐勁的武功,對付他們三個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何況他還有「同黨」在附近,以便隨時傳信。
這樣看來,之前我們在邊境遇刺,其實也是想試探一下我們的虛實。
唐勁假借獵食,給了他的同夥暗號,他們便過來行刺。
如果行刺成功,自然是好事。
可是眼看我們的馬車被襲,那邊的三風一定了暗號,一直在一旁查看局勢的唐勁現不妙,才立馬挺身相救。
這樣,成功地打消了我所有的防備,讓我對他徹頭徹尾地信任了。
這個一石二鳥之計果然高明,看來自己跟太后一比,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已經這麼多天了,禪捨應該快來了吧?他會不會找不到我?
心裡有些虛,一直都自認為聰明的我,卻也變成了一個無頭蒼蠅。
「唐大哥。」我依舊習慣這樣稱呼他。
他看向了我,眼裡依舊是那遙不可及地寒霜。
這才是真正的他吧?他的演技果然不是一般的好。
「我已經餓得快不行了。」可憐巴巴地望向他,餓死了我,他可沒辦法向太后交代。
唐勁一皺眉,「一天要吃幾頓啊?」
我yao了yao唇,「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餓得慌。」
我只是想盡量地拖延他到達目的地的時間,我怕萬一到的那裡像刑場一樣,對我嚴刑逼供,讓我交出函憂花,那就死定了。
啃著第四隻烤雞,我拚命地嚥著,撐~死~我~了~~~~
突然體會到修宏勉當初戒雞的感受了。
唐勁看著不停打飽嗝、吃得視死如歸的我,終於有些忍不住地開口了,「聽說撐死的鬼要受罰,間隔一世才能投胎。」
我的動作一滯,包著一嘴的雞肉,「放心,撐不死……惡~」
我突地感覺到一陣xiong悶,吐了出來。
原本該覺得噁心的我們卻有些呆了,那混雜著鮮紅血液的,是我吐的?
我強掩住心裡的緊張,扯了個笑容,「沒事兒,沒事兒,我應該是這幾天吃得太補,血液過量了。呵呵~」
唐勁一臉地漠然,卻把我的手拉了過去,「冒犯了。」
他在為我把脈。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沒有中毒跡象啊。」
「哈?」我有些懷疑地看向他,「你會不會把脈啊?」
唐勁的臉頓時一黑,坐在一旁不再言語。
我吐了吐she頭,真是個小氣的傢伙。
不知為何,直覺唐勁不會真的加害我,即便他是死士。
「唐大哥,可以先帶我去個地方嗎?」
唐勁沒有看我,也沒有回答。
我似乎很習慣和他這樣的對話方式。
「我想你應該知道乾楚原副將的府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