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陽!!
自己怎麼會這麼笨,怎麼會連這都沒有想到?
苦澀一笑,笑得那麼無奈,我該怎麼辦?
見我站在那裡沒有反應,大家都奇怪地望向了我。
我一捂肚子,將眉毛皺到了一起,痛苦地彎著腰。
「姑娘,你怎麼了?」幾人都圍了上來。
我一把抓住了一旁的唐勁,「你之前給我獵的什麼東西啊?我的肚子,好痛!」
唐勁也有些慌了,眼看著大家向他投來的懷疑目光,立即解釋道,「我行走江湖多年,獵食經驗豐富,不可能獵到什麼不能吃的。何況,我們大家都吃了也沒事啊。」
大家也點了點頭,皆覺奇怪。
「我怎麼知道,」我又使勁地按了按肚子,「你,你先送我回屋休息吧。」
唐勁點了點頭,「大家先慢用。」
「姑娘,需不需要我們過去陪你?」逸天見我如此痛苦的表情,過來扶住了我。
我擺了擺手,「人家專程招待我們,怎好如此失禮。」
逸天只好點頭作罷。
「唐大哥,快,快帶我走。」
剛剛回到屋內,我便急切地對唐勁說道。
唐勁微愕,「姑娘……」
「別多說了,再拖就來不及了。」我幾乎請求般地眼神望向他。
唐勁看著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跑出來後,我一把拉住了他,「走這邊!」
我選擇了沿路返回。
直奔乾楚,雖然能夠有很多條路可以逃,但是他們一定有辦法找到我們。
如果沿路返回,看似只有一條路,是最容易被追上的,所以沒人會「笨」到走這條路。
羊,陽。
怪不得在軍營時,啊嗚會突然拖一隻羊進來,怪不得它會如此地驕傲。
它是該驕傲的,因為它已經告訴了我誰是真正的內鬼。
從一開始就和我們在一起的,從一開始就知道整個計劃的,能夠與乾楚國有來往條件的,還能夠與花予通信的,除了禪捨,還能有誰?!
一開始我就受了自己的思維慣性影響,直接排除了禪捨,所以才會認定是炅仁。
我之前一直想不通的是,一直跟在修宏勉身邊的炅仁,是如何認識到乾楚人的,他又是如何做到一直貼身伺候著修宏勉,卻和花予保持著聯繫。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我一直都猜錯了,不是他,是禪捨!只有禪捨才有這樣的條件!
這樣說來……夏赫娜府的那次失火,是我,是我洩露了上官儷她們的蹤跡。
禪捨讓我過去他那邊住,是為了從我口中探得消息嗎?
那他為什麼要讓我走?
越來越弄不懂他,我真的不懂。
「姑娘為何突然提出要離開?」唐勁有些不懂。
「不瞞唐大哥,他們根本不是我的家丁。」
見唐勁面露詫異,我糾結著需不需要告訴他,「我本是大家之女,嫁入夫家卻不得寵,還屢遭其他妻妾陷害,如今是偷逃出來,那些人,是助我逃跑之人的下屬。」
唐勁有些瞭然地點了點頭,「原來是夫人。」
我苦笑了一聲,「還是叫我姑娘吧。」
唐勁默默地點了點頭,「即是助你逃跑,為何你……」
「他不是真正助我,是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