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禪捨知道無路可選,幾乎是用盡所有力氣般再一用力,躍到了一半多一點了。
他的腿似乎已經快沒力氣了,我眼睜睜地看著我們正一點一點地往下滑。
「加油啊!用力啊!還差一點就可以上去了!」
禪捨憤怒地瞪著我,「你沒手嗎!怎麼不知道幫我一把!」
我頓時才反應過來自己也可以幫他抓樹幹的,就在此時,或許他已經沒了力氣,或許他把最後的力氣都用來吼我了,只感覺他的手一鬆,慘了!
我想也沒想地反手抓過他,雙腳夾住了大樹。
這種感覺就像拔牙,硬生生地要將屬於你身ti上的東西給扯掉,雖然不是很疼,卻異常難受。
我雙手死死地抓住他,感覺到手快要tuo落一般。
原來一個大男人那麼重。
禪捨有些不敢相信,隨即反應過來,似乎在緊要關頭自己還要拖累一個女人去救他而感到羞辱。
「赫~」禪捨雙腳在樹上一踏,奮力向上衝去。
這次很有到頂的希望,我在途中幫著連踏了好幾下,終於到達了第一個枝幹。
坐在上面的我們氣喘吁吁,對視一眼,便大笑了起來。
那是死裡逃生後的輕鬆。
這裡很高,對下面的物體看得不是很清。只知道是一群的移過來移過去的點。
「剛剛你看到下面的是什麼?」
「獅子。」
禪捨聽了倒吸了一口涼氣,似是慶幸自己剛剛沒有掉下去。
我突然一抖,雙手抓住了禪捨的胳膊,「獅子會爬樹!」
我的反應讓禪捨也緊張了一下,隨即拍了拍我的腦袋,「笨蛋,這麼高的樹,它能爬上來?!」
我「哦」了一聲,隨即現他剛剛的話好像在罵我,「誰是笨蛋啊!」
他一副除了你還有誰的表情看著我,讓我有些憤怒,「你忘了在千鈞一的時候是誰救了你?」
「忘了。」
禪捨的話差點讓我驚得掉下去,他,他也太強了吧!竟然對著剛剛救了自己的人撒下了這樣的彌天大謊!
「看來你也是個不老實的人。」我陰陰地看著他。
「那得看跟什麼人一起了。」
我抖著嘴巴說不出話來,跟他講話能氣死我!
「打算怎麼辦?」沒有跟他計較什麼,我望了望下面地一群獅子,它們似乎沒有打算放棄,仍然守在了下面。
他望了眼下面,沒有說話。
「你怎麼連這一帶有什麼都不調查清楚就來打獵啊!真是個差勁的獵人。」
禪捨有些無奈,「是你突然說要出來打獵的,還偏偏跑老遠來找到這麼個依山傍水的地方,出現這樣的情況很正常。」
我瞪了他一眼,之前不是打算去mo魚嘛,當然只有這邊有水源了……
「對了,這裡不是北方嗎,怎麼會有獅子?」
禪捨一副奇怪的模樣看著我,「誰告訴你北方不能有獅子?」
我扁了扁嘴,看來這裡的獅子都跟我所瞭解的不一樣,想到這裡,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禪捨,你說獅子厲害還是妖狐厲害?」
只見禪捨眼睛一亮,我知道這個辦法能行了。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能讓啊嗚知道我被困了,在想了n種可行的辦法之後,我們最終採用了最好的一個:吼。
「啊嗚~~」「啊嗚!!!」我扯開嗓子大喊了起來,每喊一次之後,都能聽到回音,這樣高的位置,傳聲應該比較快吧。
沒喊幾聲,我停了。
「怎麼不喊了?」
我轉過頭看著禪捨,「你覺得一隻妖狐厲害,還是一群獅子厲害?」
禪捨皺了皺眉,低下頭,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的黑點,搖了搖頭說,「這就難說了,要知道獅子團結起來可是非常厲害的,它們只要一搏鬥,就只給對方兩個選擇。」
「哪兩個選擇?」
「一是將對方yao死,二是對方將自己全體yao死。」
「戰鬥到最後一刻?」
禪捨點了點頭。
那麼多獅子,累也得把啊嗚給累死了,幸虧收得夠快,我長舒了一口氣。
誰知氣還沒舒完,就聽到了那熟悉的聲音。
「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