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啊?」
禪捨又將頭側了側,「哦,傷?什麼傷啊?啊,臉上的啊,哦,不小心走到外面摔的。」
聽著禪捨含糊不清地回答,修宏勉似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池甦?」
禪捨聽了愣了一下,立馬反駁道,「怎麼可能!他那麼小的個子怎麼可能敢打我!更何況我是他二哥!」
修宏勉笑看著這個不打自招的兄弟,有些哭笑不得,剛剛自己只不過提了一下他的名字,又沒有說是他打的。不過想也知道這軍營裡也只有池甦敢這樣對他們了,想自己一代君王,竟然為了床位,被這麼一小個子給打得一身的淤青,要不是看在他太瘦小讓著他,他早被自己捏碎了。
禪捨也知道自己剛剛說漏了嘴,立馬轉移開了話題,「大哥,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回去?」
「急什麼,既然已經不用打仗,我們多呆幾天查查這次仗事裡的古怪也無妨。」
禪捨有些鬱悶地看著修宏勉,什麼查仗事啊,分明就是捨不得之前在湖邊看到的那個女人!據探子說,他現在已經動了所有暗衛去查探了,卻依舊沒有頭緒,所以最近他的心情不怎麼好。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這位見過各種千佰mei女的皇帝如此傾心。之前也懷疑過那個女人是不是沐兒,不過聽修宏勉說那個女人旁邊還跟著銀狐就排除了這個可能,她一直都害怕狐的。
而這邊的修宏勉卻陷入的那an的回憶。自己什麼樣的mei女沒見過?卻偏偏被她的那一雙眼所吸引,那樣純淨卻又帶著機靈,害怕卻又不服輸的眼神,他愛極了。在宮裡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長得再美的女人也只是空有一副外殼,不是一天到晚鬥來鬥去,就是假裝清高地默默不語,沒有一個入得了他的眼。因為政治需要,不得不娶了一個又一個他很不屑的女人,所以他學會了偽裝,每天穿梭在各種也偽裝了自己的女人之間。他喜歡純淨的女人,而不是一心都用到怎麼得到皇后之爭上的女人,更不是明明嫁入皇宮,卻要偏偏裝出一副什麼都不在乎地清高,裝出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弱小。但這樣純淨地女人,要在那樣吃人的皇宮裡生存下去,卻是非常難的,就像華兒。但就在那an,在看到她雙眼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那才是他要的女人,那才是配得上他修宏勉的女人。
正在兩人陷入深思之際,外面又有人來報。原來太后思子心切,讓修宏勉盡早回宮。
沒有多做停留,修宏勉下令第二天便啟程回宮。但不是全部人馬,至少禪捨知道,他的暗衛留下了整整三分之一的人去繼續查那個女人。
這是我挨著修宏勉睡覺的最後一個晚上了,心裡感覺怪怪的,明明每晚都要跟他爭,明明很喜歡一個人睡覺的我,卻該死地有些難受。我不是應該慶幸的嗎?難道我有自虐症?還是本身就是一jian骨頭?
搖了搖頭,將這些奇怪的想法趕出了腦海,睡吧,明天很快就到了,還不知現在宮裡什麼情況。
半夜,我難受得醒了,睜開眼,黑魆魆地一片,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很不好受。
過了好一會兒,眼睛才適應了黑暗。看了看床上的修宏勉,他一個人佔了整張床,而我就被他擠到了床外。本該掉到床下的我,右手臂正被他壓在身下,倒置我整個人就吊在了床沿外,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我終於爆了自己的小宇宙。
第二天,修宏勉神情有些古怪地帶領著眾將士踏上了回宮之路。
禪捨騎著馬跟在修宏勉的後面,本該也騎馬的我婉言拒絕了,「我要跟眾將士們同甘苦。」打死也不能讓修宏勉知道我不會騎馬。
禪捨看著一路單手騎馬的修宏勉,心下不jin有些疑惑,今天怎麼看修宏勉怎麼奇怪,也沒有多想,便加快了馬,跟緊了一些修宏勉。
「大哥,你的右手怎麼了?」
修宏勉頭也沒回,只是淡淡地說道,「騎馬這種小事也用得著雙手?」
禪捨心下撇了撇嘴,這與小事大事有何關聯?他以前不是一直都用雙手騎的嗎。知道修宏勉不會願意說,他再問也無益,便知趣地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