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在裡面撕扯著,外面傳來一陣聲響,「皇上,出了什麼事嗎?」
我和修宏勉同時一愣,動作都定格在了那裡。
剛剛只顧賭氣了,竟然忘記他是一國之君,別說讓我睡,就是讓我死都沒人敢說個不字。
「沒事!你們下去吧!」
我轉頭看向下面的修宏勉,沒想到他還滿講義氣的,竟然沒有公報私仇。
他一挑眉,「看什麼看?以為朕是那種以權欺人的人嗎?」他冷冷一笑,「就你芝麻大點的個子,我一隻手就夠了!」
我眉頭一皺,「哼,有種你就別用武功,咱們憑真本事來!」
第二天,皇上破天荒地晚起了。
昨晚和修宏勉爭了一夜,我頂著一雙熊貓眼看著大家練完兵。依照平時,將軍的午膳是由專人送到帳營裡的,這麼說來……我還要到修宏勉那裡去吃飯?
雖然很不情願,但我怎麼也不會和自己的肚子賭氣的。
一進門,現還要禪捨在。我和修宏勉無意中一個對視,雙方皆在同一時間將頭轉開了。
禪捨似乎看出了什麼,「怎麼,昨天沒有睡好?」
「沒有。」我和修宏勉同時答道。
禪捨有些不懂了,「平時三弟你不是和大哥最親近嗎?怎麼現在有了可以更近距離地相處,反而變得像仇人似的了?」
「和我最親近?這種沒大沒小的人,我才不屑要他親近呢。」修宏勉露出一副很嫌棄地表情。
我立馬被激怒了,「你還不屑?我才是倒了八輩子霉遇到你這個自私鬼叻!你這種人僅僅適合保持遠距離而已,只要一和你有一點深交便會現你全身都是毛病,自私小氣還心xiong狹窄,簡直是一無是處!」
他憤怒地瞪著我,「你竟敢說朕一無是處?」
我也瞪了回去,「我就說了,怎樣!別一有什麼事就把你的皇帝架子擺出來,真是幼稚!」
他似乎被氣到不行,「你說我幼稚?你這個芝麻大點的小豆子,信不信我一拳把你打成芝麻豆餅?」
「你說什麼?!有種你打啊!」
「你認為我不敢嗎!」
「好啦好啦!你們不要吵了!以前不都還好好的嗎,怎麼現在變成這樣啊,我們是兄弟,又不是仇人。」禪捨有些不適應這兩個人的變化。
「兄弟?!」我們兩人同時一陣驚呼。
「從今天開始,你池甦不再是我的兄弟了,我可沒有你這個沒大沒小不知天高地厚的兄弟!」
「我才不要當你兄弟呢,你這個驕傲自大又狂妄地傢伙!」
禪捨在這種環境下實在是吃不下去了,「你們要吵就慢慢吵吧,我出去吃了。」
「不行!」
「不行!」
禪捨一臉無奈,這與他有什麼關係啊?難道他們吵架都還要一個旁聽者?
下午仍舊是看著他們練兵,突然一個熟悉地小身影一閃而過。
啊嗚?
自從上次的事,它已經吸取了教訓,不在人前出來了,它這大白天地就急急出來讓我看到,恐怕是有什麼事吧。
我假作小解,跑到了軍營外面的林子裡。
啊嗚從一旁直撲向了我的懷裡,撒歡地往我臂彎裡鑽。好久沒有抱啊嗚了呢~我也開心地撫mo著它,「啊嗚,你引我來有什麼事嗎?」
啊嗚身子立馬一挺,後跳一步站在了地上,前爪抱住腦袋,另一隻後腿高高地翹起,只用一隻後腿著地,不停地蹦。
我有些黑線地看著啊嗚,它的動作還真是層出不窮,而且越來越高難度。不過至少我能知道它在等著我的誇獎呢,我一把抱過了啊嗚,「啊嗚好乖哦~真聰明~好棒~~」雖然完全不知道它有什麼值得誇獎的。
它開心得露出一排牙齒,滑稽的模樣逗得我大笑了起來,它在學我們人類笑耶!
只聽它一聲低鳴,那只肥螳螂出現了,前爪上放著一封信。
我打開一看,竟然是花予回我的!因為現聖裕軍裡也有內鬼,所以事情不會太簡單,我之前給花予分析的有些地方便有了出入。我怕那樣會給花予帶去沒必要的麻煩,便連夜給他寫了一封信,告知他這件事。不過這個花予太強悍了吧,不僅能現我的「送信使者」,還能讓它回信!
我拍了拍啊嗚的小腦袋,這個小笨蛋和我們人類的思考邏輯是反著的。我們都是在得知它做了好事之後再誇獎,它是要先誇獎再告知給我它做了什麼事。
我正起身準備回軍營了,忽聽樹上一絲樹葉聲響,便又恢復了平靜。此時無風,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