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修宏勉為我叫來了大夫,「謝皇上掛念,末將真的無礙,不必勞煩大夫了。」
「昨天要不是朕親眼見到都不敢相信,你都泣血了,還說沒事,讓大夫看看總會萬全些。」
「末將無礙,不必看大夫。」我知道修宏勉是好心關心我,但是如果讓大夫一看我的性別問題就bao露了,到時候可不是一個死字了得的。
「池統領不必介懷,老夫行醫多年,從未見過泣血之事,只是想為池統領看一看,有事治病,無事全當檢查而已。」大夫看我拒絕,便恭敬地說道。
「不必了!我說了沒事便沒事,難道我自己的身ti自己都不清楚嗎!只不過是悲傷過度而已,沒什麼好檢查的。」我提高了音量,用聲音掩飾住自己的心虛。
大夫尷尬地看向修宏勉,見修宏勉點了點頭,他便行禮退了下去。
「你隨我朕來。」說完,修宏勉遣退了他身邊的人,獨自向外走去。
我知道自己剛剛的做法有些過激,不知道修宏勉會不會因此而生氣?轉念一想,他生不生氣關我什麼事?
跟他來到了一塊傾斜地坡上,這裡已經沒有路了,只見他縱身一躍,便上了山頂。
我抬起頭往上一看,差點讓我倒下斜坡,這山也太高了吧!
「怎麼還不上來?不要告訴我一個有勇氣屠城的人,卻上不來這個小山坡。」修宏勉的聲音從上面傳來,伴隨著一陣回音。
心下一陣惡寒,小山坡?!還真是夠「小」,一點都不「高」……
雖然知道他是激將法,依然對我很受用,我努力地提起自己的氣息,調動著脈搏,試圖揮出所有內力往上一躍。到了半山處便油盡柴枯,看來自己只有在情急之時才能揮自己的潛能,記得那an在繁陵城,內力運用自如,而現在……感覺自己快要往下掉,便一把抓住山間的凸處,借力再向上一躍而起,手腳處借力的石塊在我一離開便撕裂般掉落了下去,許久才聽到落地之聲。
來到山頂,修宏勉不jin一陣奇怪,這個池甦明明應該有很深厚的武功和內力,可是為何,他像是……用不出來?我努力地讓呼吸盡量不要顯得太喘,悄悄地做著深呼吸。
「你看。」修宏勉說著,看向遠處。
只見四週一片皚皚,頓時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磅礡氣勢。看向西邊,往日偌大的軍營,如今只是一個豆大的點而已。
「當你認為你現在遇到了天大的困難時,那是因為你站在了最低面。」聽了修宏勉的話,我轉過頭,看著他背手而立,挺拔的身姿立在眾山最高處,透露著一股天然的霸氣。他轉過頭看著我,「當你站到眾山之頂,就會現一切都是如此的渺小,任何事情不過爾爾。」
心中頓時瞭然,他安慰人的方式真夠特別。不過不可否認,這確實很實用,微微一笑,「逝者如斯夫,放心吧,我不會一蹶不振。」畢竟有一個城的士兵為他陪葬,相信大個子在陰間路上,氣派會空前地大。
修宏勉點了點頭,「你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人。你倔強,卻不頑固。你有仇必報,卻不拘小節。」
我微愣。
「第一次見你就有一種熟悉感,似是我們上輩子就見過了。」修宏勉看著我認真地說道。
不是上輩子,就這輩子才見過的~我在心裡悄悄地說。嘴上卻道,「大概這就是相見恨晚吧。」
他似是恍然,相見恨晚?心裡默念著,一笑,「對,看來池兄也有此感?」
我臉上三根黑線,怎麼一下就變成池兄了。不過皇帝的面子不能不給,他說是池兄那就是池兄了,「不瞞皇上,確有此感。」
他哈哈一笑,「好!相逢即是緣,我叫修宏勉,你應該比你大個五六歲,你可叫我勉兄,我稱你甦弟可好?」
勉兄?甦弟?怎麼聽怎麼彆扭,「呃……只怕在眾將士面前不太好吧。」
「無妨,可在只有你我之時稱呼,還有禪將軍,禪捨,他也比你大好幾個虛歲。以後我就是大哥,他是二哥,而你就是三弟了!」看著修宏勉似是很愉悅地表情,我心裡一陣無奈,要是他知道一直在跟自己的妃子稱兄道弟,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到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