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方臘還是很先進的,連基地都知道。當然他也差不多是個恐怖分子角色的人,被正統政府所不容。記得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還是沒有在這個時空,每個星期買環球時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想起這件事情來,就算還活在那裡,也是一件很小的很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記的事情。
也許是記得的事情越來越少,很多時候想努力去想那時候發生過的事情,做過的事情,看過的書,都只剩下一個模糊的影子。
做蛋撻,攪拌的手都痛了。蛋撻,是歐洲傳來的產品,一直是歐洲普遍的家庭甜品之一,蛋撻早在中世紀就出現了,那時候既沒有蛋撻模又沒有齒輪切割器,蛋撻皮要用手捏起來,所以蛋撻皮發得很硬,做蛋撻皮要放不少糖,中世紀糖很貴,只有貴族用的起,所以有糖也只是加到蛋汁裡。據說中國人知道蛋撻這個東西是在香港被割讓後,英國人的蛋撻傳到了香港。F的蛋撻很好吃,很軟。吃過很多地方的蛋撻,覺得還是F的最好吃。蛋撻皮有兩種一種是酥皮,英文叫puffpastry,是一種一咬下去面渣四濺的蛋撻皮;另外一種便是牛油皮(,英文叫shortrustpastry,要加很多黃油,檀島蛋撻皮有水皮和油皮之分水皮以雞蛋為主,油皮則以牛油和豬油為主,蛋撻皮用兩層水皮包一層油皮呈一塊三明治,這樣烘焙起來更有層次。
段星風總是抱怨為什麼不多做幾個,其實找原材料很麻煩,非常麻煩。沒有烤箱,但是有一門武功叫烈炎神功,而且有一樣東西叫真氣。
「要是有咖啡就好了。」段星風很舒服的坐著,一件大紅羽紗面白狐狸裡的鶴氅墊在椅子上面。
「做夢。」段星雲頭也不抬的繼續編他的手鏈,「等我挖到紅魔的寶藏之後,說不定我可以出海去晃幾天,如果我能晃到美洲的話,我就幫你把咖啡豆弄回來。」
「那我等你。」段星風很期待的說。
馬車在慢慢的行駛,風景不停的變化。突然很想吃漢堡,很想很想。那時候,莫天嘯是怎麼說的。他說,「你的時間,似乎永遠停留在某個時候,你的思想,似乎永遠不會改變。不管它能不能適應你的過去,現在,或者以後。」
莫天嘯,他最愛的人是莫問的母親,然後是莫問。所以在那個所有人記憶中美麗的如同虛幻的人離開人世後,他要把他最愛的兒子送走,送到這個世界上他以為最好的地方。
很多年以前,二十二年以前,南邊有雙星墜落。那是兩顆不在星盤上的星,那是可以改變命運的星。
它們,落下的地方,叫大理。
也許,莫天嘯最愛的不是莫問,也不是莫問的母親,他想要的,只是他的明教,可以延續,在莫歸的瘋狂中,可以留下來。
「你們是火神的恩賜。」莫歸說。
「你是我的祭品。」方臘說。
「來吧,緋紅的血…」
我不能原諒你,哪怕那本一陽指不是真的,我也不能原諒你,哪怕你可以為我帶會一切。那麼多年了,你是那麼瞭解我,明明知道我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人,你把自己逼到一[——,wap,,更新最快]無所有的地方,就知道我會留下你,不會讓你漂泊。我是那麼軟弱的人啊,害怕寂寞害怕孤獨,卻是世界上最希望寂寞最希望孤獨的人。
很多年了,我以為這個世界還是當初我所認識的,可是在不知不覺中,它已經變的那麼陌生,那麼冷漠。和我想像中的熱血江湖一點都不一樣。記得我曾經說我不會相信你們,其實真正做到的是另外一個人,我一直都活著,活在自己的夢裡,我以為這個世界不能夠沒有我,我以為蕭峰要我去拯救,我以為…我以為的都不會發生,就算沒有我,蕭峰還是英雄,就算他殺了所有的人,到最後,丐幫還是奉他為主,少林寺還是傾巢出動去救他,江湖上所有所有的人還是會為他出生入死…
而我,只是一個過客。
嚇/命有幾回合/擂台等著/生死狀/贏了什麼/冷笑著/天下誰的/第一又如何/止干戈/我輩尚武德/我的/拳腳了得/卻奈何/徒增虛名一個/江湖難測/誰是強者/誰爭一統武林的資格/小城裡歲月流過去/清澈的勇氣/洗滌過的回憶/我記得你/驕傲的活下去…
段星風不語,抄起個枕頭繼續睡覺。以前看穿越小說,一般人都是憑幾首現代歌就把古代人征服到死了,其實根本不是這樣子,不說他們會不會欣賞,雖然有些小說會偶爾穿過去人數多了點,大多是用這樣與眾不同的歌啊詩啊來相認,但是對於一個和你一起穿過去然後一起生活千把年的人來說,你不唱的好是不能出來的。但是雖然段家前百年的基因整合也傳給了段星雲一副不錯的嗓音,不過要唱周XX的歌貌似難了點。
幸好段星風為人低調,換了段星雲,如果段星風唱了什麼歌走調到太陽系去肯定一錘子砸過去了。
「這個地方我來過。」段星雲歎了口氣。青石的街道,緩緩的溪流,鎮上最大的也是唯一的一家客棧,門口挑著不大不小的白旗,上面退色的紅字,「升斗客棧」,是店主的名字。
時間,彷彿在這裡靜止的。街道轉角小小的店,還在賣自家做的糕餅。有帶著紅印子的小餅,說不出是用什麼做的,有清涼的味道。有顏色淺黃的栗子餅,好吃的讓人會把手指都吞下去,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棗泥糕倒是很好,切成菱形,赫紅色的,價格也便宜。
段星雲顯然對於客棧那鹹的和鹽一樣的菜印象深刻,所以他強烈的堅持到外面找點吃的東西。段星風很懶,堅持不去,也可能段星雲忘記了和他說這裡的特點,不過段星雲已經囑咐給段星風準備了兩大罐水,希望他可以努力。
天青色的軍裝,根據記憶裡的樣子做的,大大的翻領,折邊的袖子,在口子邊緣一線的逢著三顆金色的紐扣,以段星雲吝嗇的性格絕對不是金的。肩頭垂下的黃色的穗子掛到胸前,似乎一切,都是在和桑蘭見面以後。
推開籬笆的門,走過那一片竹林,枯萎的籐蔓纏繞在山石間,石子的甬路.小小的房舍,一屢炊煙在屋簷上方瀰漫。
看來那個編竹籃的老頭還沒有死,他媽的,那半路跑人的白世鏡,還有莫名其妙的打鬥。
「我說,你現在…」願意把房子賣給我了嗎?段星雲嚥下後面的話,在灶台的老頭的轉過身,是那個買牛肉麵的。
「老夫受莫歸教主所托,特地為段公子煮一鍋牛肉麵。」老頭笑瞇瞇的說,和他出現在給予裡的一樣,永遠是那麼和善,那麼可愛。
段星雲的心情卻一下子變的很糟很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行蹤被別人掌握,不過想想那也是不可能的,他們一沒有化名,二沒有偽裝,三是目標太大,段星風是不睡到中午不起來的,留了足夠的時間給他人來仰望一下。
「鬱悶。」段星雲低聲說道,然後提高嗓音,「莫歸呢,又去搞他什麼基地組織去了?呵呵,一將功成萬骨枯,他以為他還真的是什麼火神的使者是吧。」我知道的火神就有好幾個,希臘的羅馬的北歐的…
面很香,不可否認。明教裡有很多人才,不可否認。「莫問,張嘴。」夾了很大的牛肉連同面塞到莫問的嘴裡,那個老頭臉上的完美面具終於有了一絲碎裂的痕跡。
「我擔心有毒。」段星雲換了把筷子,很無奈的聳聳肩膀。有毒的話也先毒死你們的少教主,看你們以後掛了到地府怎麼和莫天嘯交代。相信古代人很注重這個的。
「…」老頭的皺紋有瓦解的跡象,「少主不是…你…的…」估計很難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完整。
「狗,是人類忠實的夥伴啊,而且,它,永遠不會,背叛主人。」突然鼻子很酸,有想流淚的衝動,心裡莫名其妙的情緒在滋生。桑蘭,桑蘭,如果你在就好了,如果你在的話,一定不會讓我這麼傷心,桑蘭,我討厭這個地方,討厭這裡的人,為什麼不消失呢,這一切或者,我。
「月姬,她是波斯總教的人,但是她並不是以任何身份來的,她只是單純的來傳教而已,她一直很仰慕中土文化。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老頭開始老年人都會幹的事情,回憶,而且一般是毫無理由。
「當年的賽寶大會,蓮花簪,玄金竹,花形扇,逆天劍,邊水珠,斷魂鏈,都不及她的嫣然一笑。」
「當時技術水平差。」段星雲把玩著手裡的扇子。不滿的哼了一句。老頭沒有在意。
「她一頭紅髮,原本我們都以為是外邦人[——,wap,,更新最快]士天生如此,那知道是服用魔鬼花的結果,那魔鬼花為波斯第一奇花,一旦服用百毒不侵,潛力無窮,而且有無數說不出的好處(估計他也不知道,段星雲暗想。),月姬她其實是,波斯總教選中的獻給火神的祭品…」
「哦,是想在被燒死前來一趟最後的旅程是吧。」段星雲涼涼的說,「我還以為她殺人無數才被人叫紅魔呢,原來那些人都是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啊。」
老頭瞟段星雲一眼,「魔鬼花雖然有好處無數,但是沒有總教的有效控制,卻會讓人慢慢發狂,月姬在中原呆一段時間之後已經不想回波斯去了…」
「所以發狂了?亂殺人了?」
「不是。」老頭辯解,「很多都是被當時仰慕她的人所殺…」
「我對這些陳年舊事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她的寶藏。」段星雲揮揮手,打斷老頭的話。誰知道她當時有多少人追啊,搞不好暴幾個名字出來吃不消,還不如無知到底就好了。
「哎…」一聲長歎之後是沉默,在段星雲要暴走的時候,老頭才開口,「他最後還是被宗教的人帶回去了,但是她從波斯帶來的寶物還有後來…的一些…東西,卻留在了中原。只有明教歷代的教主知曉。」
「拜託,總共才四十年好不好,你們明教的教主再短命也沒換幾個,反正我也知道了,大家一起去搶好了。」
現在明白了,莫歸要當教主,然後找寶藏,有錢了就起義。媽的,那月姬也忒厲害了,一堆寶貝比不上她的笑,好值錢啊。如果我的笑有這麼值錢就好,看來那拿出上面寶貝的傢伙都是被她給笑走了,而且她的東西也是他們一起埋的。但是就無法解釋為什麼丐幫的狗棒裡有半張地圖了,只能說那根很多年以前被換了,也是冒牌的,真的肯定在其他地方窩著。
四十年前的事情我們就不去管他了,反正過去了。總之那月姬就是紅魔是真的留了一堆寶貝來,至於武功是不是天下第一呢就沒數了,也知道那美貌叫武功,再加一堆仰慕的人,基本上你不要太惹事,還是混的開的。記得童姥是怎麼說的,那邊水珠是她十幾年前搶來的,估計那時侯原來的主人已經掛了,後人不爭氣啊,就被別人給蹭走了。
什麼紅魔的寶藏裡有秘籍,純粹是廢話,還不是要去波斯找解藥,你說那可能給祭品研究解藥嗎?我暈!段星雲扁扁嘴,「我們上當了,估計那寶藏根本不用什麼扇子啦竹子啦,以前的人怎麼思想這麼狠毒呢,掩蓋消息就算了,還要傳假消息,就算有人知道了秘密也是假的,真是很過分的啊。」
總而言之,莫問這個教主的位子算是換虧了。
「那個編竹籃的老頭呢?」死都要守著房子,一時半會兒的人不見了?很奇怪。
牛肉麵老頭沒有說話,只是又看了看天空,慢慢的走出去了。切,裝什麼神秘啊?!
走出院子,很久沒有說話。
「我記得那時候,我和冷夜,在這裡。我想那個老頭,不會無緣無故的來和我說話。那時候啊,我回大理,遇見緋兒。」段星雲的話很混亂,「莫家的人,果然都不能小瞧的,你說是不是?莫問教主?」
「告訴我,你到底可以命令多少明教的人呢?」
「不是。」莫問的聲音沒有變,「秦老,是大哥命令來的。」
「所以,你只是再加了一道命令而已,對嗎?或者,沒有你的命令。他真的會來嗎?」段星雲輕輕的說,「也許莫歸可以命令那些熱血沸騰的傢伙,什麼重建一個帝國啦,開創新的王朝啦,但是那真的是明教嗎?我記得,好像叫白蓮教是吧。而你,當你真正的教主。」
回過身,用指尖按住想辯解的唇,隔著手套薄薄的布料可以感受到那冰冷的氣息,什麼時候開始,他的一切都變的那麼陌生,還是冷夜,太過溫暖,讓記憶裡沒有寒冷。
「我是,真的真的,很討厭你啊,莫問。」段星雲湊近去前去很小心很小心的說,「所以,你不會是歐陽,對嗎?我的歐陽,已經死了,死在江南,死在這裡了。」段星雲指指心臟的地方,「你知道嗎,那是很好的記憶,是留在我少年時代的回憶,所有,不要破壞它。」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後面還有獵人。莫言想當教主,莫歸想當教主,可惜還有莫問。很好的哥哥,很好的大哥,很好的二哥。都是很好的啊,最後好的是當上教主的小弟弟啊。
「大哥的娘是方家的大小姐,後來家道敗落才下嫁給爹的,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教育大哥的,大哥,他也很苦。也許方臘,就是他宣洩的途徑。二哥,對於自己無法瞭解的東西非常感興趣,他小時候爹很少關心他,大部分時間他都是和大哥相處,所有他很崇拜大哥。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很多事情都是爹和我說的,他說娘死的時候他也死了,只是為了我才撐到現在,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他保護了,他終於可以去見娘了。」
「很開心?知道你才是最後的贏家?連我見了明教的實力都很想要啊。說到底,你和我說過多少實話啊?」段星雲笑的沒有任何異樣,雖然莫問的話近乎坦白,讓他想起那句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還有什麼老虎凳辣椒水釘竹釘和一系列英勇不屈的形象,不過段星雲還是一副我很瞭解的表情,「沒關係的,我一點都不介意的,說不定天涯海閣能撐到現在還是你的功勞對不對?連我想找個侍衛都需要你批准了我有什麼辦法呢?」
「東方他們的人我無法指揮。」意思是段星雲做人失敗啊,為什麼要在歐陽的管轄裡找人手呢,真是的。你想一個堂堂明教教主出來掙點薪水容易嗎?
是不是該說自己的擔心成了現實很有成就感呢,在天涯海閣成立的時候段星雲就秘密建了一個暗部自己管的,後來事情一多誰也忘了說,以至於現在這麼快就明白明教的事情了。
還是說小說看多了就是好啊,一點蛛絲馬跡就可以把事情真相猜的八九不離十。心情差的連鍾靈都懶的理,手下翻轉的千紙鶴在慢慢的變多,堆滿了桌子,看著窗戶外貿暗淡的天色,一甩手,飄飄揚揚的白色在飛舞,然後馬上消失,地上鋪了一層雪白,像是出殯的紙錢揮落在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