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見虛竹本來就在打算中,不過遇見四大惡人就是意外了。而且看上去段延慶心情不是很好。不過也馬上知道原因了,是那個棋局破不出來,沒辦法,有人就是這麼蠢。
「哪,破不出來是正確的,反正破出來也沒有什麼好處。」
「不是啊,那個星宿派的老賊還趁機偷襲老大,幸好老大英明,才沒什麼危險。」岳老三的聲音還是這麼粗糙。
段星雲有點心情了,「那他們有打起來嗎?」
那去棋局的人真的是很多,慕容復,少林僧,鳩摩智,更不用說那一堆什麼少年才俊了。少林僧去那裡是送請帖的,只能說少林認識的人還真多,哪裡都有。倒是丁某某,在那裡暗算了一堆人,算是(wap,,更新最快)徹底和中原武林結了仇了。
蘇星河和丁春秋二人是要打架的,不過因為段星風派了北堂和東方去了,所以他們二人就聯手把星宿派給打跑了。
「看來丁春秋武功很爛。」段星雲下了個定論。由此對天龍世界裡的分層又糊塗了,蘇星河好差啊。那到底武功啊什麼的是怎麼分的啊。
死神,應該說是北堂,正站在一片城郊的樹林裡,原本就是一身黑色的他因為段星雲的臨時起意,又批上了一襲漆黑的斗篷,在月色下顯的有點駭人。
在他的前面還站著一行同樣的人,他們就是他組建的死神之鐮。一支特別負責段星風安全的人,全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最近有什麼奇怪的人或事情接近段星風嗎?」紅魔的東西一樣一樣出現,是偶然還是巧合?不要說是俺們是主角,運氣好的人神共憤的。段星雲一路走來已經明白的很了,就算段譽有什麼運氣的話,也被自己和段星風耗的差不多了,現在還佔著虛竹的份呢。
「沒有。」北堂對於段星雲的突然出現並沒有驚訝,不過那一頭刺目的紅髮還是讓心顫動了一下。眼色一沉。
哦。段星雲掃了一眼那群人,總覺得這麼多人保護一頭豬是浪費了點。「北堂,從今天開始你跟著我們好了。至於你們,先回天涯海閣去,暫時沒有什麼事情了。」
說起來其實北堂也很有天賦的,不過和歐陽比是差了,萬一有什麼事情的話不是很可靠,有點灰心,看了想找一個武功比歐陽好的是挺難的。難道要把他的武功吸掉?好可惜啊。
「戒,你會明教多少武功啊?」
「明教裡各門各派的人很多,武功層出不窮,小時候父親教我一門莫家的炎心訣,不過母親教給我一門另外的心法口訣…」
段星雲揮揮斷他的話,很無聊,「這些武功,我聽都沒有聽過。你知道明教的乾坤大挪移?」
「那是明教自波斯傳入中原是帶入的,但是極難練成,只有二哥一人在練。」
嗚,很難練嗎?我看張無忌練的咋快的啊。
「乾坤大挪移心法,是運勁用力的一項極巧妙法門,根本的道理,在於發揮每人本身所蓄有的潛力。我看難練是因為你們內力不夠,你學的九陽神功最好,我看學個一兩天就可以練好了。」一說完,段星雲就恨的想殺了自己,再練,以後殺自己可就沒有一點還手之力了。幸好戒接下來說,「我不會學的。」
「那你把秘籍拿過來。」
「乾坤大挪移心法只有歷代教主才可以閱覽。」顯然莫言就是下任教主的不二人選。
「哦,你不是還有一個大哥嗎?」
「大哥他,極早就離開了明教。」戒帶著一抹暗淡。
其實故事很簡單,明教教主莫天嘯是一個黑道的梟雄,他先娶了一妻一妾,正妻生下的是莫言,妾生的是大兒子,後來取名叫莫歸。至於莫問的母親,只是莫天嘯在路上帶回的一名女子,雖然漂亮卻是毫無出處,身體也是不佳,在莫問七歲的時候就死了。所以莫問就是那種可愛的小孩,可憐沒人愛。
在十三歲那年,莫天嘯在屬下的提議下,把他的第三個兒子送去大理當臥底,反正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不過莫問為了那什麼父愛,倒是盡心盡力。
「好老套啊。」段星雲打了個呵欠,「你以為你做好了事情,莫天嘯就會對你好了?」
「不是。」戒依然低著頭,好像現在說的是另外不相干的人一樣,「母親臨時前讓我好好報答明教,現在,我欠他們的已經還清了。」
「把我大理的一陽指拿去報答?或則把我拿去報答?」
戒沒有接過話,沒辦法,理虧啊。
「你知道,本來我可以很自豪的說,一陽指,大理絕學,現在好了,不值錢了。不過我看,你老爹也不是大方的人,估計拿著我家的秘籍一個人躲起來,也不會給別人看。所以,我決定讓你去做一件很神聖的事情,怎麼樣?」段星雲繞著頭髮。
「是。」
「把乾坤大挪移和聖火令拿來給我,以前的事情我們就一筆購銷。」以後有人說,乾坤大挪移,明教絕學,好,我就拿它去賣。買一送一。買一本《乾坤大挪移》還要附送聖火令。
「是。」
「喂,你也考慮一下吧,不要回答的這麼乾脆呀,我說的是什麼,聽清楚了沒有啊?」段星雲呲著嘴懷疑自己的聽力。
「是。」
流海太長,什麼也看不清楚的。「九月的少林大會,我在那裡等你,如果你沒有拿到手,以後都不用再回來了。」
「是。」
看著走出去的背影,突然發現自己有當地主的潛質,很會剝削人。還是忍不住喊了一句,「歐陽,我希望你能夠回來的。」
走了歐陽,再把四大惡人趕回西夏以便以後方便行事,隊伍馬上就縮小了。段星風和段星雲,莫言,北堂。雖然段星風那傢伙什麼事情都喜歡別人動手,不過莫言居然很能夠,把所有事情都包了,以至於沒了一群屬下,段星風還是混的很好。
衝著虛竹的地方去,正好正午。虛竹正在一處飯店之中,不住向著店外大道東張西望,段星風和段星雲互看了一眼,挑了對面的酒樓,坐了臨窗的位置,慢慢的看。
話說虛竹正在到處看,忽聽得身旁一個清(wap,,更新最快)朗的聲音說道「和尚,你在等什麼人麼?」虛竹轉過頭來,見西首靠窗的座頭上坐著個青衫少年,秀眉星目,皮色白淨,相貌極美,約莫十七八歲年紀,正自笑吟吟的望著他。虛竹道「正是!請問小相公,你可見到六個和尚麼?」原來虛竹和少林的一行人參加下棋大會後,從谷中出來後,遇見了那個捉了天山雪蠶的慧淨,結果打了起來,虛竹不幸的和他們失散了。
那少年道「沒見到六個和尚,一個和尚倒看見的。」虛竹道「嗯,一個和尚,請問相公在何處見到。」那少年道「便在這家飯店中見到。」
虛竹腦子笨,繼續問道「請問相公,那和尚是何等模樣?多大年紀?往何方而去?」那少年微笑道「這個和尚高額大耳,闊口厚唇,鼻孔朝天,約莫二十三四歲年紀,他是在這飯店之中等吃兩碗素麵,尚未動身。」虛竹哈哈一笑,說道「小相公原來說的是我。」那少年道「相公便是相公,為什麼要加個『小』字?我只叫你和尚,可不叫你作小和尚。」這少年說來聲音嬌嫩,清脆動聽。虛竹道「是,該當稱相公才是。」
說話之間,店伴端上兩碗素麵。虛竹道「相公,小僧要吃麵了。」那少年道「青菜蘑菇,沒點油水,有什麼好吃?來來來,你到我這裡來,我請你吃白肉,吃燒雞。」虛竹道「罪過,罪過。小僧一生從未碰過葷腥,相公請便。」說著側過身子,自行吃麵,連那少年吃肉吃雞的情狀也不願多看。他肚中甚饑,片刻間便吃了大半碗麵,忽聽得那少年叫道「咦,這是什麼?」虛竹轉過頭去,只見那少年右手拿著一隻羹匙,舀了一羹匙湯正待送入口中,突然間發見了什麼奇異物件,羹匙離口約有半尺便停住了,左手在桌上撿起一樣物事。那少年站起身來,右手捏著那件物事,走到虛竹身旁,說道「和尚,你瞧這蟲奇不奇怪?」
虛竹見他捏住的是一枚黑色小甲蟲,這種黑甲蟲到處都有,決不是什麼奇怪物事,便問「不知有何奇處?」那少年道「你瞧這蟲殼兒是硬的,烏亮光澤,像是塗了一層油一般。」虛竹道「嗯,一般甲蟲,都是如此。」那少年道「是麼?」將甲蟲丟在地下,伸腳踏死,回到自己座頭。虛竹歎道「罪過,罪過!」重又低頭吃麵。
他整日未曾吃過東西,這碗麵吃來十分香甜,連麵湯也喝了個碗底朝天,他拿過第二碗麵來,舉箸欲食,那少年突然哈哈大笑,說道「和尚,我還道你是個嚴守清規戒律的好和尚,豈知卻是個口是心非的假正經。」
虛竹道「我怎麼口是心非了?」那少年道「你說這一生從未碰過葷腥,這一碗雞湯麵,怎麼卻又吃得如此津津有味。」虛竹道「相公說笑了。這明明是碗青菜蘑菇面,何來雞湯?我關照過店伴,半點葷油也不能落的。」那少年微笑道「你嘴裡說不茹葷腥,可是一喝到雞湯,便咂嘴嗒舌的,可不知喝得有多香甜。和尚,我在這碗麵中,也給你加上一匙羹雞湯罷!」說著伸匙羹在面前盛燒雞的碗中,舀上一匙湯,站起身來。
虛竹大吃一驚,道「你……你……你剛才……已經……」那少年笑道「是啊,剛才我在那碗麵中,給你加上了一匙羹雞湯,你難道沒瞧見?啊喲,和尚,你快快閉上眼睛,裝作不知,我在你面中加上一匙羹雞湯,包你好吃得多,反正不是你自己加的,如來佛祖也不會怪你。」
虛竹又驚又怒,才知他捉個小甲蟲來給自己看,乃是聲東擊西,引開自己目光,卻乘機將一匙羹雞湯倒入面中,想起喝那麵湯之時,確是覺到味道異常鮮美,只是一生之中從來沒喝過雞湯,便不知這是雞湯的滋味,現下雞湯已喝入肚中,那便如何是好?是不是該當嘔了出來?一時之間彷徨無計。
那少年忽道「和尚,你要找的那六個和尚,這不是來了麼?」說著向門外一指。虛竹大喜,搶到門首,向道上瞧去,卻一個和尚也沒有。他知又受了這少年欺騙,心頭老大不高興,只是出家人不可嗔怒,強自忍耐,一聲不響,回頭又來吃麵。
虛竹心道「這位小相公年紀輕輕,偏生愛跟我惡作劇。」當下提起筷子,風捲殘雲般又吃了大半碗麵,突然之間,齒牙間咬到一塊滑膩膩的異物,一驚之下,忙向碗中看時,只見麵條之中夾著一大片肥肉,卻有半片已被咬去,顯然是給自己吃了下去。
虛竹將筷子往桌上一拍,叫道「苦也,苦也!」那少年笑道「和尚,這肥肉不好吃麼?怎麼叫苦起來?」
虛竹怒道「你騙我到門口去看人,卻在我碗底放了塊肥肉。我……我……二十三年之中,從未沾過半點葷腥,我……我……這可毀在你手裡啦!」
那少年微微一笑,說道「這肥肉的滋味,豈不是勝過青菜豆腐十倍?你從前不吃,可真是傻得緊了。」
虛竹愁眉苦臉的站起,右手?住了自己喉頭,一時心亂如麻,忽聽得門外人聲喧擾,有許多人走向飯店而來。他一瞥之間,只見這群人竟是星宿派群弟子,他是在那棋局上見過的,連忙暗叫「啊喲,不好,給星宿老怪捉到,我命休矣!」急忙搶向後進,想要逃出飯店,豈知推開門踏了進去,竟是一間臥房。虛竹想要縮腳出來,只聽得身後有人叫「店家,店家,快拿酒肉來!」星宿派弟子已進客堂。
虛竹不敢退出,只得輕輕將門掩上了。忽聽得一人的聲音道「給這胖和尚找個地方睡睡。」正是丁春秋的聲音。一名星宿派弟子道「是!」腳步沉重,便走向臥房而來。虛竹大驚,無計可施,一矮身,鑽入了床底。
他腦袋鑽入床底,和什麼東西碰了一下,一個聲音低聲驚呼「啊!」原來床底已先躲了一人。虛竹更是大吃一驚,待要退出,那星宿弟子已抱了慧淨走進臥房,放在床上,又退了出去。只聽身旁那人在他耳畔低聲道「和尚,肥肉好吃麼?你怕什麼?」原來便是那少年相公。虛竹心想「你身手倒也敏(wap,,更新最快)捷,還比我先躲入床底。」低聲道「外面來的是一批大惡人,相公千萬不可作聲。」那少年道「你怎知他們是大惡人?」虛竹道「我認得他們。這些人殺人不眨眼,可不是玩的。」
那少年正要叫他別作聲,突然之間,躺在床上的慧淨大聲叫嚷起來「床底下有人哪,床底下有人哪!」虛竹和那少年大驚,同時從床底下竄了出來。
只見丁春秋站在門口,微微冷笑,臉上神情又是得意,又是狠毒。那少年已嚇得臉上全無血色,跪了下去,顫聲叫道「師父!」
丁春秋笑道「好極,好極!拿來。」那少年道「不在弟子身邊!」丁春秋道「在哪裡?」那少年道「在遼國南京城。」
丁春秋目露凶光,低沉著嗓子道「你到此刻還想騙我?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少年道「弟子不敢欺騙師父。」丁春秋目光掃向虛竹,問那少年「你怎麼跟他在一起了?」那少年道「剛才在這店中相遇的。」
丁春秋哼了一聲,道「撒謊,撒謊!」狠狠瞪了二人兩眼,閃了出去。四名星宿派弟子搶進房來,圍住二人。
虛竹又驚又怒,道「原來你也是星宿派的弟子!」那少年一頓足,恨恨的道「都是你這臭和尚不好,還說我呢!」一名星宿弟子道「小師妹,別來好麼?」語氣甚是輕薄,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氣。虛竹奇道「怎麼?你……你……」
那少年呸了一聲,道「笨和尚,臭和尚,我當然是女子,難道你一直瞧不出來?」虛竹心想「原來這小相公不但是女子,而且是星宿派的弟子,不但是星宿派的弟子,而且還是他們的大師姊。阿喲不好!她害我喝雞湯,吃肥肉,只怕其中下了毒。」這個少年,自然便是阿紫喬裝改扮的了。
她在遼國南京雖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但她生性好動,日久生厭,蕭峰公務忙碌,阿朱也是一心考慮蕭峰,再則她畢竟善良,又不能日日陪阿紫玩耍。
有一日阿紫心下煩悶,獨自出外玩耍。本擬當晚便即回去,哪知遇上了一件好玩事,追蹤一個人,竟然越追越遠,最後終於將那人毒死,但離南京已遠,索性便闖到中原來。她到處遊蕩,也是湊巧,這日竟和虛竹及丁春秋同時遇上了。她引虛竹破戒吃葷,只是一時興起的惡作劇,只要別人狼狽煩惱,她便十分開心,倒也並無他意。
阿紫只道師父只在星宿海畔享福,決不會來到中原,哪知道冤家路窄,竟會在這小飯店中遇上了。她早嚇得魂不附體,大聲呵斥虛竹,只不過虛張聲勢,話聲顫抖不已,要想強自鎮定,也是不能了,心中急速籌思脫身之法「為今之計,只有騙得師父到南京去,假姊夫之手將師父殺了,那是我唯一的生路。除了姊夫,誰也打不過我師父。不過神木王鼎不在了,師父非尋回這寶貝不可。」
想到這裡,心下稍定,但轉念又想「但若師父先將我打成殘廢,消了我的武功,再將我押回南京,這等苦頭,只怕比立時死了還要難受得多。」霎時之間,臉上又是全無血色。便在此時,一名星宿弟子走到門口,笑嘻嘻的道「小師妹,師父有請。」阿紫聽師父召喚,早如老鼠聽到貓叫一般,嚇得骨頭也酥了,但明知逃不了,只得跟著那名星宿弟子,來到大堂。
丁春秋獨據一桌,桌上放了酒菜,眾弟子遠遠垂手站立,畢恭畢敬,誰也不敢喘一口大氣。阿紫走上前去,叫了聲「師父!」跪了下去。丁春秋道「到底在什麼地方?」阿紫道「不敢欺瞞師父,確是在遼國南京城。」丁春秋道「在南京城何處?」阿紫道「遼國南院大王蕭大王的王府之中。」丁春秋皺眉道「怎麼會落入這契丹番狗的手裡了?」
阿紫道「沒落入他的手裡。弟子到了北邊之後,唯恐失落了師父這件寶貝,又怕失手損毀,因此偷偷到蕭大王的後花園中,掘地埋藏。這地方隱僻之極,蕭大王的花園佔地六千餘畝,除了弟子之外,誰也找不到這座王鼎,師父盡可放心。」
丁春秋冷笑道「只有你自己才找得到。哼,小東西,你倒厲害,你想要我投鼠忌器,不敢殺你!你說殺了你之後,便找不到王鼎了?」
阿紫全身發抖,戰戰兢兢的道「師父倘若不肯饒恕弟子的頑皮胡鬧,如果消去了我的功力,挑斷我的筋脈,如果斷了我一手一足,弟子寧可立時死了,決計不再吐露那王鼎……那王鼎……那王鼎的所在。」說到後來,心中害怕之極,已然語不成聲。
丁春秋微笑道「你這小東西,居然膽敢和我討價還價。我星宿派門下有你這樣厲害腳色,而我事先沒加防備,那也是星宿老仙走了眼啦!」
一名弟子突然大聲道「星宿老仙洞察過去未來,明知神木王鼎該有如此一劫,因此假手阿紫,使這件寶貝歷此一番艱險,乃是加工琢磨之意,好令寶鼎更增法力。」另一名弟子說道「普天下事物,有哪一件不在老仙的神算之中?老仙謙抑之辭,眾弟子萬萬不可當真了!」
星宿派群弟子你一言,我一語,都在勸阿紫快快順服,從實招供。
丁春秋道「你這等話騙騙旁人,倒還有用,來跟我說這些話,不是當我老糊塗麼?居心大大的不善。嗯,你說我若廢了你的武功,挑斷你的筋脈……」
說到這裡,忽聽得一個清朗的聲音說道「店家,看座!」丁春秋斜眼一看,只見一個青年公子身穿黃衫,腰懸長劍,坐在桌邊,竟是慕容復。
「今天真好,又這麼多人,那個慧淨剛拎了冰蠶,武功太差了,沒有想到少林的和尚這麼沒用。」段星雲丟下筷子,摸摸下巴。
星風一邊吃飯一邊回答。
「北堂,去把那個小和尚帶過來。」阿紫就算了,她能活就活,不能活也不關我的事情。
丁春秋和慕容復打了一會兒。死了幾個星宿派的人,還是沒有打過慕容復,所以段星雲對江湖又模糊了幾分。北堂帶著虛竹回來,段星雲看看沒意思,就一把抓起正埋頭吃的段星風,走人了。
虛竹本來是躲在後面的房間裡的,結果被人拉了出來,心情緊張,以為必死無疑了,沒有想到見到段星風和段星雲,當下傻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