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擂鼓山,無崖子和蘇星河隱居的地方。不過連薛慕華也不知道無崖子還活著。而且蘇星河辦的聾啞門在江湖上還是很有名號的,只怪段星風和段星雲江湖經驗太少,否則根本不用去找薛慕華,那地方其實一點都不神秘。
搞的段星雲十分悲哀的說了句,盡信書,不如無書。其實他也沒多少仔細看過《天龍八部》,就是一知半懂闖江湖。
薛慕華只道自己要出門幾日,他家人也不阻攔。倒是段家二人和華數告別是看他有些不捨,不過為了段星雲治病,也沒辦法。
段星風和段星雲一個念著無崖子的七十年內力一個想那逍遙派的的掌門指環,都是拚命想趕到擂鼓山。那一日,天色漸暗,不久月亮東昇,一行人乘著月亮,覓路而行。走了不久,就望見對面山坡上燒著一堆火,想是有人。
「我們和他們一起好不好?」段星雲提議,雖然他們坐馬車不用費力,那馬兒也是要休息的。段星風沒有異議,其他人就更不會有什麼話。
幾人趕上去,火堆旁倒是坐著幾人,都是一色的黑衣。不過脾氣不好,一見段星風他們要在附近生火就不太高興的叫他們快走。
其中一個長臂長腿的黑衣似乎是首領,冷笑一聲,道「他們想留便留,我們有不什麼見不的人的。」
薛慕華微一抱拳,朗聲道「在下一行乘夜趕路,我家小公子素不喜冷清,見眾位在此,想一起湊個熱鬧。」他道段星風和段星雲長他一輩,自與五行使者一起以家人自居。
那其中一人粗豪的聲音呵呵笑道「那便請幾位過來,大家一起也當是朋友了。」
薛慕華道了個謝,這一行人,只他有些江湖經驗,這種事便是由他打理,段星風和段星雲純粹是理論,沒有實踐基礎。
那幾個黑衣人也熱情,火堆上架了幾隻雞,段星風和段星雲坐了下來,其餘都站在二人後面。
「要吃嗎?」為首的那人道兩人是什麼世家子弟,隨身的侍衛功夫不弱,也不打算管人家的家務事。
想起在少林的生活,就靠蕭峰家的雞混日子,段星風和段星雲同時一陣噁心,再看那油光閃閃的東東,更是難過。
「五行使者,去熬湯。」有馬車就是好,一路帶的東西足。
「這江湖上何時又出了五行使者,老夫倒是頭一次聽說。」旁邊一老頭說著。
段星雲一臉你沒見識的表情,得意的說「我取的。五個人剛好叫五行使者。」
「那不知四人(手機小說站新最快),六人又如何?」那老人捧腹而笑,「小公子非江湖中人,還是不要亂取名號為好。」
哦,我現在是不混江湖的。段星雲想到,「那老爺爺你叫什麼?」
「老夫名號不足掛齒,人家叫我一聲桑土公,不知小公子如何稱呼?」那桑土公是川西碧磷洞洞主,看段星雲不錯,起了愛才之心,想收他為徒。
「我叫連辰風,他是我哥哥,連辰雲。」段星風坐在一邊裝沉默,不是他看不起這幾個人,實在是覺得無聊,更多的時候他當自己是一個旁觀者,讓段星雲一個人去搗亂就好了。
「桑土公,人家怎麼看的上你那破洞?」一人說道,段星風和段星雲一身華貴,連他們的侍衛打扮也是不凡。言下之意讓那老頭不要打他們的主意。
「也不會啊,嗯,老爺爺你住在洞裡面嗎?」
「就是川西碧磷洞,小兄弟你是看不上眼的。」又有人說話。
沒有聽過,應該是不出名的吧。段星雲晃晃頭,「薛叔叔你知道嗎?」
「略為聽說。」所謂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洞主,島主,是一批既不屬任何門派、又不隸什麼幫會的旁門左道之士。這些人武功有高有低,人品有善有惡,獨來獨往,各行其是,相互不通聲氣,成不了什麼氣候,江湖上向來不予重視。只知他們有的散處東海、黃海中的海島,有的在崑崙、祁連深山中隱居。
「呀,你們就三十六洞、七十二島啊。」段星雲先驚訝起來。
「小公子可聽說過?」帶頭的黑衣人有些好奇。
「一點點。」比如說你們不幸中了生死符,綁架了巫行雲卻不認識什麼的。「喂,他們就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島耶。」
段星風還是沒有什麼表情。廢話,他當然知道,問題是那又怎麼樣。
我想幫助他們啊,很可憐的人啊。
我知道,我同樣,可是你學了什麼?天山折梅手學了嗎?
以無崖子的名義不行嗎?
到時候反而害了他們。你看,虛竹當年得了無崖子的功力,巫行雲不是照樣不甩他嗎?我看他親自出馬還有可能。
哦。悲哀啊。
這幾句話是用天竺話說的,(wap,,更新最快)少林不是白呆的,辛苦不是白花的。別人只聽見他們在嘰裡呱啦的,其實已經說了好多話了。
幾個黑衣人也不是白混的,猜他們是在用某一種大家不熟悉的話在交談,紛紛起了警覺。
桑土公直接問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哦,我哥哥不懂中原話(感謝段星風一直沒有開口),我說我想和你學武功,他說不行。」
「小公子原來不是中原人啊。「
「是啊。」
握在手中的兵器又收了回去。
告別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薛慕華才開口;「好險。」
「就他們幾個,五行使者他們就可以對付了。」段星風對段星雲說謊的本事是越來越佩服,還真的是張口即來啊。
「那你們?」不是說叫段星風和段星雲嗎,怎麼有冒出了連辰風,連辰雲。這兩個師叔真是越來越神秘。
「雲想救他們,我同意,再想想實力不夠。」夠言簡意駭了。
救?沒看出來有病啊。薛慕華搖搖頭。
擂鼓山下,將馬車停下,一行人走路上去。
凌波微步的好處出來了,段星風和段星雲一路走在前頭。在山腰吃了一頓午飯後,終於見到一個涼亭,搭在山澗旁。
這時山道上奔來一身穿鄉農衣衫的青年漢子,走到薛慕華面前,躬身行禮。接著從從懷中取出一個炮仗,打火點燃。砰的一聲,炮仗竄上了天空。這炮仗飛到半空之後,卻拍拍拍連響三下。
跟著那人走了不久便進了一個山谷。谷中都是松樹,山風過去,松聲若濤。在林間行了里許,來到三間木屋之前。只見屋前的一株大樹之下,有一人坐著。他人前面有塊大石,上有棋盤,那棋盤是雕在一塊大青石上,黑子、白子全是晶瑩發光。
薛慕華走到那人丈許之處,行了一個禮。
那矮瘦的乾癟老頭兒就是蘇星河,他指了指棋盤,示意兩人下棋。
段星風和段星雲都不會,他們從小在大理學的是一陽指和文字,段星風學了點笛子,段星雲練了點琴,後來在少林,抄經書弄了一筆好字。圍棋卻是半點不會。
「我們來拜會無崖子老前輩。」
「先師已過世。這個珍瓏棋局,乃先師所制。先師當年窮三年心血,這才布成,深盼當世棋道中的知心之士,予以破解。在下三十年來苦加鑽研,未能參解得透。雖然在下參研不透,但天下才士甚眾,未必都破解不得。先師當年留下了這個心願,倘若有人破解開了,完了先師這個心願,先師雖已不在人世,泉下有知,也必定大感欣慰。」
廢話一堆啊,我們知道那老頭還在後面屋子裡懸著呢。
「蘇先生,大家都知道的事我們就不囉嗦了。那圍棋呢你自己下吧。」段星雲說,他爬了一路山,正累著。
「你自填一子。」段星風在後面跟著說,「我先坐一下。」
便坐在了蘇星河對面的石凳上。段星雲拿起一顆棋子,發現都是玉製的,奢侈啊。用來下五子棋最好不過了。
蘇星河聽了段星風的話一時呆住了,只謂天下何曾有此等下棋的法子。更奇怪的是有如此囂張的人。
段星雲接過歐陽遞來的水,看薛慕華還站在老遠老遠的,就招呼他過來。
「小師叔…」
師叔?蘇星河臉色一沉,厲聲道「你們是哪門哪派的,敢來此搗亂?」他只道薛慕華被自己逐出後,加入別的幫派。薛慕華來前曾送信說帶兩人來破棋局,蘇星河一心想為無崖子找傳人,也默許了。沒想到自己的徒弟居然加入別的門派,他一生為逍遙派自豪,其他天下都不放在眼裡,沒想到…
思及此,再看段星雲那一臉得意的表情(段星雲我那是微笑,講禮貌),更是大聲喝道「下棋便下棋,多說什麼?我師父是給你胡亂消遣的麼?」他說話時鬚髯戟張,神情極是兇猛。
段星風見段星雲又要氣死一個,害怕自己學不到醫術,放下水杯,慢條斯理的開口「不要著急,讓我休息一下再說。我們會幫你破的。」
我暈,不會下還說的那麼好聽。段星雲發現古人特別容易衝動,他什麼都沒做,他們自己先氣死了。好可憐。
薛慕華一見師傅發怒,已經跪了下去。直道自己不孝,他是領教過段星雲胡侃的本領的,還有那可以把死人氣的從棺材裡跳出來的本事。說來他也是無意的,但是那表情,實在是讓一般江湖人士熱血沸騰。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可是我罩的啊,薛叔叔(對他這麼好的原因主要是以後救阿朱就靠他了),不如我教你破這珍瓏棋局,逍遙派掌門讓你做如何?」段星雲淡淡的說,看不慣古代人有事沒事就往地上一倒。
「師叔說笑了。」薛慕華低著頭。
「我是說笑的,你千萬別當真。」那掌門可是段星風預定的,誰想搶他第一個剁了他。
這個珍瓏變幻百端,因人而施,愛財者因貪失誤,易怒者由憤壞事。蘇星河於這局棋已拆解三十年,千百種變化,均已爛熟於胸。今日聽這二人竟如此簡單,又驚又喜,也不顧二人的無禮,忙道「二位可能破解?」
段星風喝了口茶,又吃了塊點心,「我剛才說了,你沒聽進去哇。雲,交給你了。」那意思就是我等著拿那七寶指環了。實在是累了。爬山爬的。
估計蘇星河那腦子也想不出什麼來,還不如好好解釋一下。
「聽說過至於死地而後生嗎?沒有,哎…聽說過自毀長城嗎?沒有,哎…腦子啊…」一半江湖好漢就是這麼衝動起來的。
薛慕華連忙為自己師傅求情,怕他年紀大經不起段星雲折騰,他的想法確實沒錯,蘇星河想起自己因為學了彈琴,又去學奕,再學書法,又學繪畫,以至被丁春秋勝過了武功上,導致師父墮入了深谷,自己從此不開口說一句話,遣散弟子也遭遣散,心中悔痕不已,再看那棋局,竟一時外魔入侵,心神蕩漾,難以自制。淒然說道「我一生精通琴棋書畫,五行八卦,奇門遁甲之術,還是救比了師父,讓逍遙派落到這步田地,實在愧對師祖師宗。」提起手指,慢慢向自己胸口點去。
段星風見蘇星河要自盡,當下半杯茶潑了過去,薛慕華早已在旁邊暗泣不已。
蘇星河被水一潑,回過神來,也是哀傷不已。段星雲趕忙道歉,這還不小心就玩出人命來了。
段星風換了一杯茶,「我說,你不要折騰他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厚臉皮的,我們晚上還要吃飯。」他不保證下次能動作那麼快,茶杯裡還有水。
自己不說,關鍵是他記性沒有段星雲好,很多情節只知道大概,絕對不會像段星雲一樣,能把它們包裝起來和人家慢慢聊。還輕易不會露餡,這功夫段星風在少林就明白了,那麼多和尚就是如此被欺騙的。
「那個,剛才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這麼不經說(古人純潔),其實那個珍瓏棋局是很好破的,就是自毀生路,你看(隨便指了一下,其實他也不知道在哪裡),(wap,,更新最快)下棋和打仗一樣,要學會棄子,示弱,不要太執著。
你覺得它們尚有一線生機,就苦苦掙扎,其實是失了大局,兵法學過沒有,哦,不好意思,習慣習慣…」
「請接著說。」蘇星河是做夢也沒想到過的這些道理,臉上神色又是歡喜讚歎,又是焦躁憂慮,兩條長長的眉毛不住上下掀動。
「你沒事吧?」先確定一下,有事的話負責不起。
「沒事,請往下說。」
「解開解不開全在一念之差,你過的開心就好。」先說明,到時候就怕你太高興心臟病突發又掛在那裡,我可不會跟你人工呼吸的。
段星雲繼續說,「為了救一千人,你要犧牲九百九十九人,因為多了一個。意思就是該犧牲就犧牲,不要管數量,下這盤棋你要不著意於生死,不著意於勝敗,直接把自己往死路上送,就會有奇跡了。」
好了,就知道這麼多了,累啊。兩句話自己硬生生扯出這麼多,挺厲害的。看看蘇星河還在沉思,再接再厲,免費大奉送「告訴你一個小竅門。先殺死自己一大片。」
沒有了,實在說不下去了。蘇星河啊,你加油,早日破解出來,我們可以玩五子棋。
薛慕華在一邊說道;「師叔既然已經看破其中奧妙,為何不和先生對弈一盤?」
我也想啊,可惜不會啊。
「他都想了那麼多年了,讓他自己去破吧。其實只是一般人不忍心葬送太多而已。需不知,付出多少,得到多少,退一步海闊天空,做到的卻有幾個?」
啊,我真太偉大了。不虧是現代人啊。段星雲飄飄然,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嚴肅的。
你越來越有當神棍的潛質了。段星風在一邊用天竺語冷冷的說。
那是因為你裝沉默,裝深沉啊。否則我用的著這麼辛苦嗎?
我終於知道少林那些和尚是怎麼被你騙的了。
人生啊…
其實無崖子就在那三間小木屋裡,段星風和段星雲都知道。看蘇星河一時半會兒有的看了,兩人就先去參觀一下。
那木屋沒有門沒有窗,段星雲想無崖子在裡面住年,不知道悶死沒有。空氣也不流通啊,怎麼活。
「逍遙派有什麼龜息大法嗎?
「先看看有什麼機關?」段星風記得虛竹是被丁春秋打進去的,他們沒有人打,有打也不讓,痛。只好自己找。
「很久很久以前,有兩座城市之間的邊界拉著一根繩子,打了很多的結,據說解開的人就是兩座城市的主人,很多人試過,但是結太多,很複雜,全都失敗了。這時候有個將軍,他成功了,你說他是怎麼做的?」
「砍斷。」太幼稚了,一般人都知道。
「覺不覺得和我們的情況差不多。」段星雲指的是七十年內力和指環。「五行使者,給我把門砸了。」
想了想,又說;「你們不要太粗魯,裡面可是有人的。」人家本來就快死了,要是太用力,砸死了,到哪裡找七十年內力補償我?
蘇星河奔了過來,見五行使者正要砸門,顫抖的說;「你們要做什麼?」兩人點化他破解之法,本是十分感激的,但是此內有自己師門秘密,不可揭穿。
「我們找無崖子。」和你浪費已經浪費了很多時間了,還不知足。段星風說到,他一張臉鮮少有感情波動,此時也是微帶喜悅,段星雲知他想了十二三年的東西終於要到手了,心裡狂喜。可惜前世的習慣,一般人看不大出來。
「不是早說了嗎?真是的。你慢慢去下你的棋,O?」段星雲連英語都出來了。
一個蒼老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途徑是你們自己打出來的,木屋無門,你們為何不自己進來?」
蘇星河正想說他們是自己過來的,還沒有下過棋局。段星雲先開口了,「無崖子老前輩,我們的手可不是用來劈你的木板的。要是受傷了你怎麼賠啊?」那七十年內力和指環不劈也是我們的。你還有什麼東西啊?
「哈哈哈哈…」恐怖的笑聲。
蘇星河給段星雲連連行禮,意思是你不要再說了,我師父是好不容易救回來的,可憐人家已經八九十了,經不起你小祖宗摧殘,千萬嘴下留情。
「少說幾句沒人當你是啞巴。」段星風本來的意思是無崖子死了那指環也在,無所謂,但是轉念一想,沒了那七十年內力,六脈神劍的事就搞雜砸了。不行。
那聲音停了一下又傳來;「也罷,我這棋局布下後,數十年來無人能解,今日終於給你門拆開,時機稍縱即逝,我等了三十年,沒多少時候能再等了,你們進來罷!」
那發生的事情無崖子是聽的明明白白,二人雖不曾下一子,破解的道路卻是正確。雖然只是一人在說,但是另一人卻一開始便點出,只是蘇星河笨,楞是要人家說的清清楚楚才行。
經過了幾十年的木板還沒有被蟲子蛀掉已經是奇跡,東方一掌就打出了個洞。
「大家一起進去吧,裡面很多年沒見陽光一定非常陰森。」段星風怕鬼,不敢看恐怖片,怕黑,這秘密只有段星雲知道,生在皇室,雖然說大理民風淳樸,但究竟是權利中心,所以段星雲一直裝做這是自己的弱點。
可憐的無崖子被繩子吊在橫樑上。他今年八十多了,卻是神采飛揚,風度閑雅。長鬚三尺,沒一根斑白,臉如冠玉,無半絲皺紋。
啥叫千年妖怪,這就是,我還以為只有浪客劍心的飛天御劍流才有保養之道呢。段星雲瞇著眼。
看來我們以後不練八荒六合唯我獨尊神功也可以保持年輕。段星風點點頭,很有希望。
逍遙派的人都長的不錯。段星雲繼續說。
那是人家要求高。段星風同感。
正用天竺話談著,無崖子笑道「你們姓什麼?來自哪裡?」
這次你可別亂說啊。段星風知道段星雲只有在掃地僧面前不敢信口開河。
知道。
「我叫段星雲,他是段星風。」段星雲說了名字,段星風補充,「大理鎮南王世子。」
「我們的侍衛,五行使者。」指了下五個人。
「我的侍衛,東南西北。」四個。
「我的,歐陽。」一個。
人品不好啊。段星風和段星雲發現天竺語的好處後就用的非常頻繁,要知道少林寺裡會講的也沒有幾個。
質量取勝。段星雲回擊。
無崖子打量了一下幾個人,直道有趣。把那蘇星河嚇的。
「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和這兩位孩子說。」無崖子示意,蘇星河連忙退出。他自以為一生都難見師父一面,如今已是知足了。
五行使者是段星風和段星雲的侍衛,本來段星雲不想讓他們走的,段星風想想接下來的談話還是秘密一點好,讓他們也出去了。
「你們從何處得知那珍瓏棋局?」無崖子問道。
「無量山某個洞裡。」
「天意如此,天意如此!(wap,,更新最快)」無崖子歎道,又問那玉像如何。
「沒動。」段星風回答,段星雲在一邊歎息,本來以為是石頭的,長大見識多了,明白是玉的,虧了。
「你等可學了什麼武功?」
「哎,除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在那個蒲團裡要磕一千個頭,其他的都被你女兒運走了。」想來就心痛,滴血啊。典型的段星雲回答。
「足見兩位福緣深厚,不知阿蘿可好?」無崖子還是有點人性的。
「很好,在姑蘇,嫁給一姓王的。還有一個女兒。」是個活動書館,只不過是和段正淳生的。
「很好很好。」無崖子連說了兩句,「兩位聰明俊秀,足以繼承我逍遙派,不過…」
無崖子臉色一正,「你們和我大師姐有什麼關係?」八荒六合唯我獨尊神功乃是巫行雲的絕學,若不是關係密切,又是從何得知?難道眼前兩個已是巫行雲弟子?
「你聽的懂天竺語?!」無崖子聰明絕頂,又博學多材,知道多門語言是正常的。
「沒關係。」段星風也不隱瞞。
「那你們是如何知道我派如此多事情?難道她都寫在上面嗎?」不是就好,還有希望。那個她指的是李秋水。
「是啊。」
「那她?」終於想起自己老婆了。
「在西夏。」
「她好嗎?」
「很好。」
天哪,這個是有問必答題嗎?感謝上天,還有一個段星風,段星雲覺得自己的話肯定瘋掉。
說著說著就到正題上來了,無崖子看看兩個,都不錯。不過段星風看上去比較穩重,看來可以擔大任。至於段星雲,似乎比較聰明一點,這就讓無崖子想起了丁春秋。
「你過來。」他示意段星風,看來是要傳內力了。
「你先教我們武功好不好,無量玉洞裡的武功都沒有了。」段星風和段星雲齊齊後退一步,現在時機不對。
哎…無崖子長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