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是我的 卷一『穿越篇』 第九十九幕 後山神劍
    清晨入古壽,初日照高林。[]竹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山光悅鳥性,潭影室人心。萬簇此俱寂,但余鐘磬音。日出東方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嶺上晴雲披絮帽,樹頭初日掛銅鉦。

    次日清晨,濃霧籠罩著薄薄的天際,蔚藍的天空,時而飄過雲彩朵朵。江南水鄉,地處沃地,人傑地靈,就連呼吸出來的空氣都格外清爽。上官世家,江南貴族,地處麗城的最高處,自然吸盡了這天時地利的靈氣,讓整座府邸看上去別有一番滋味。

    晨日登高,滿目皆綠意浮動,微風徐面吹來,似涼爽略帶海味,又似清新夾雜茶香。我與武濤相交而站,靜靜地感受著這接近天際的片刻幽靜。

    「武哥,昨晚我走之後,你又和那位『了不起』的上官堡主聊了些什麼?」吹著細風,我回眸戲虐地問。

    「沒……沒聊什麼。」見武濤瞬間僵硬下來的表情,以及立馬低沉沙啞的嗓音,他臉上的鬱悶,簡直到了一種高深莫測的境界。看來,昨晚他一定承受了不小的打擊。

    「是嗎?沒聊什麼?……」一看武濤的臉色,我就知道昨晚他一定過得非常痛苦。「那……希望你還能承受。」玩味說罷,我微抬起雙手,去承接那來自天際的雨露。垂眸片刻,我轉身朝那園外走去。「怎麼?不跟上?」見武濤仍站於原地,我柔聲喚道。無奈一聳肩,他也只好抓緊跟上。

    在園外漫步,望著滿園滿山堆滿的紅葉,只覺霎時美麗,腦中不時浮現出動人詩句。

    夕日紅霞,秋景瑰艷,盡寒霜色流丹。欲飄魂落,夢斷奈何間。質樸高潔誰曉,無恨怨,枯葉獨憐。雲遮淚,風促憔悴,水泣訴悲難。憂酣。情眷世,悲望尋遍,孤影形單。欲訴無人伴,哭詠詩篇。殘月無聲冷照,眉難展,如病愁聯。化根土,蕩無思念,寂寂待冬前。

    信步山園,片刻之後,只見遠處匆匆趕來一老人,近眼一看,方知是昨日在府外見過的管家。「兩位,」管家有禮地彎腰,「我家主人有請後山一聚。」他步伐矯健,說話絲毫不喘,看來這裡真是高手雲集。

    「後山?」我重複道,不覺疑雲上心。昨晚,是聽上官飛雲說過,今日會帶我去取劍,可是……後山?鑄劍室不是在東面的山頭嗎?怎麼會去後山?「後山?」

    「是的,主人有請二位後山一聚。」他一輯手,十分恭敬的相邀。

    「那……好吧,請管家帶路。】」不願多想,反正那人妖堡主原本行為相貌就異於常人,行事乖張,這些……後山……似乎也不足為奇了。我與武濤相視一笑,然後隨著管家朝後山而去。

    沒走多久,我倆便來到一座隱蔽的石洞前。石洞不大,周圍密密麻麻,延伸佈滿著深綠色的爬牆樹,將整個石洞的入口包裹的嚴嚴實實。再加上這裡是堡中的後山,本就荒涼陰森,人跡罕至,又常年不受陽光的眷顧,讓這個石洞看上去更加悠遠,也更增添了一份詭異。

    走近石洞,迎風而站的,是在江湖上都大名鼎鼎、赫赫有名的上官堡主--上官飛雲,只見他右手一揮,魄力十足。「兩位啊,你們可來了……」今日的上官飛雲,沒有如同昨晚那般,給我一個幾乎驚艷到嚇死人的亮相。他今天……一襲藍色長袍,素雅淡然,臉上也沒有塗抹那些惡劣的胭脂水粉,迎風而立時,到真有幾分男性陽剛的魅力。

    可是……天哪!!果然還是一樣的,我真不該抱以任何希望。就算動作舉止再優雅,衣著再光鮮亮麗,但是只要那上官飛雲一開口說話,還是絕對可以雷倒一片人的。那個腔調,我看是一輩子都改不過來的吧!!

    「上官堡主好。」聽他說話,武濤身子瞬間一抖,卻依舊不改面色,彬彬有禮地說道。但是我,可就沒那個閒情逸致陪他瘋了。冷眼相待,面色清冷,面無表情,鄙視加鄙視,這已經是我最好的態度了。

    「好好好,你們也好啊……」上官飛雲連說了三個好,然後一甩手絹,掩唇拋媚眼,兩頰更是笑的跟朵花似的。「噢,對了,兩位昨晚睡的可好啊?」他微笑著,瞇著眼,然後扭腰蹩腳似的朝我們走來。

    「睡的很好,多謝堡主關心。」武濤是我的代言人,對於這些沒有必要回答的問題,我的態度一直以來都很明確的--冷眼旁觀,謝絕回答。

    「哦,那就好啦。」他望著我,見我如此不爽,也只能尷尬一笑,然後用他翹著蘭花指的手拍拍胸脯。這個動作,簡直讓人有噴飯的**。

    「上官堡主,不知堡主邀我們來此,所謂何事?」見上官飛雲心情平復之後,武濤恭敬地問。

    環顧四周圍,此處皆崇山峻嶺,週遭的一切全部都籠罩在這片樹林之中。這裡幽密的環境,無論何時,都會讓人有種不祥的感覺,仿若心慌慌的,似乎在冥冥之中,有種吸引力在吸引著我,定要朝裡面探去。我相信,武濤也是感覺到了異樣,所以才會這樣問的,這裡……真的適合鑄劍嗎?

    這裡……這個石洞,仿若有著一種不可小視的魔力與秘密,它無時無刻不在吸收著天地精氣,似要將這整座大地吞噬。它,絕對不是任何人可以輕易靠近的。而且,一直到剛才,我都能感覺到心頭不安的跳動,腦海裡混亂著,常常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

    「事?呵呵,其實也沒什麼事啦,」他手絹一甩,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只不過……只不過是來取劍罷了。」他說的很輕巧,好像還有一點無奈。可是,接著他卻扯出了一張連男人看了都會覺得噁心的笑臉,又板出一副好像很無所謂的樣子。

    可是,就我看來,事情並非如此簡單。不時從石洞裡傳來的陰風,會讓人誤以為這個石洞是連通地獄的接口。地獄的入口,只有死來沒有生,一旦進入,就將承受那千萬年的輪迴,是無窮無盡的折磨。我只是區區站在它的入口處,就已經感覺到了渾身上下沉重的壓迫感,壓得我胸口悶悶的,似無法呼吸。

    這個石洞,遠沒有我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它似乎象徵著什麼,吸引著我。它必定內藏玄機,叫人卻步。

    「劍?」我在心底冥想著,難道……他要給我的劍,就在裡面?「你要給我的劍,難道在裡面?」我再次環顧四周,這裡……根本不像是個鑄劍的地方。

    「那當然了……」上官飛雲走到我面前,衝著我淫淫一笑,「不過呢,我們不能跟你一起進去,只是……你……自己可以進去。」他用蘭花手一指我,翹著小指頭,然後諂媚地說。

    「我?」我不解地問。「就依痕一人?」武濤回眸,也很是不解。

    「沒錯,就是你……一個人。」他繼續用手指著我,卻強調了一個人,「因為這是上官堡的規矩,只有女子才可以進洞取劍。」

    「怎麼會有這樣的規矩?」武濤在一旁不滿的喃喃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要不下去問問那些死鬼吧。」他一聳肩,無奈地自語著。「那好,劍就在裡面,你自己進去就可以看到的。不過,至於那是不是你的,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他淫笑一下,然後手絹一甩,拉著武濤似落荒而逃般就要離開。

    「可是……」武濤又怎麼會放心呢,「上官堡主,這個……」怎麼說走就走,要把我一個人放在這種荒涼的地方,武濤是怎麼都不可能放心的。「這……上官堡主……」可是……事實上,武濤不但沒有過來幫我,甚至一直被上官飛雲拽著,竟然連帶出好幾米。

    這個上官飛雲……此刻,我才不由得佩服起他來。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因為剛才微弱而迅速的舉動,雖然根本不能代表什麼,可是就我來看,武濤的武功已經是很出類拔萃的了,可是竟然還能被他拉著走,全無還手能力。很顯然,他的武功,是更加的深不可測。好一個上官飛雲,看你平日裡娘裡娘氣的,沒想到竟也是個絕世高手。

    「算了,武哥……」見武濤根本撕扯不過上官飛雲,最終我還是自己出馬了。「你就放心好了,不就是取劍嘛,我自己可以的。」不多安慰,也沒多顧慮,我便轉身朝著石洞走去。既然上官飛雲一定要我一個人進去,我相信這石洞之中必然有他說的傳世寶劍。只是……是什麼寶劍,要女子才能取呢?

    難道……這就是師傅口中只屬於我的東西?

    「對啊對啊,她不會有事的。」上官飛雲拉著武濤,一邊往外拽,一邊附和道,他似乎有在害怕什麼。

    朝著石洞而去,才至洞口,我就有種奇特的感覺,在我的心中徐徐燃起。石洞,它似乎在向我招手,引領著我,一步一步朝著深處而去。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感覺?是源源不斷的對家的思念,湧上心間,滿滿的,擠擠的,充實著我的內心。

    通往地獄的入口,地獄的入口。難道……這才是指引我回家的道路?可是,地獄……會是家嗎??

    慢慢抬開步子,我渾然不知,只知道緩緩地朝著洞內而去。再也聽不見外面武濤的聲音,此刻我的腦海裡,有的只是無意識的虛空。人……輕飄飄,沒用多少力氣,我便走了大半的路。

    此刻,再次回眸望去,洞口漸行漸近漸遠,漸漸凝固成空間裡一點小小光亮。過往的塵世,似乎一切都已離我遠去。這一刻我只是我自己,只是那個來自異鄉迷途的過客。望不見過去的種種,就算是橫在面前的道路,我也分不清該何去何從。

    「上官堡主……這個……依痕她……」洞口,武濤還是不放心的要跟進去。

    「沒事的啦,那裡面的劍都已經放了好幾百年了。再說了,她也不一定能拔的下來。」他拍著武濤的肩膀,打起包票,然將武濤帶離了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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