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光劍還沒有到,小白就已經感覺到了那一絲涼意。對普通天使們的光矛一直左右避讓的小白,見到這六翼天使的光劍,卻主動迎了上去。
砰!嘩啦!
光劍被小白用爪子的縫平住了。而接踵而來的冰片刀,也都在小白的身前碎裂掉落到了地上。
衣卒兒雙手使勁的向後拔著光劍。便他的翅膀都扇得掉毛了,也沒能讓那劍從小白的爪子中移出一寸的距離。
這時,遠處埋伏的另一個六翼天使已經準備了很久。最後,他終於吟唱道:「以我主無上的神力,淨化這世上的醜惡吧。聖之穿透箭!」。
不同於以往的密集射,這一次,泰瑞爾全用了需要長時間準備聚集力量的大殺招。這一招是專門為攻擊強大的單體戰鬥生物準備的。
一支光箭從手弩中飛出,迎風開始猛的漲大。那箭帶著強烈的螺旋,使箭頭的空氣形成一個向前衝的旋風。
箭未至風先至。小白不屑的看了一眼,抬起另一隻前爪對準了那飛到身前已經變成了火箭炮大小的光箭。
泰瑞爾心下大喜,這一擊要是擊中了。即使是身為座天使的他,也不敢保自己不會送命。但這只笨狗居然想用手來擋,真是天真得有些發傻。
深知這一招威力的衣卒爾也是喜出望外。以至於他的手上忘記了加力。
卡嚓!一勢輕描淡寫的手剪,那光箭像木質的一樣,被分成了兩半,並直接向下落去。同時,衣卒爾的冰劍也被小白奪下。
當著手足無措的衣卒爾,小白將那把寒冰光劍打成了三斷,扔到了冥兵群中。然後伸出爪子來在面前搖擺。並滑稽的在空中坐了起來。
「你不行!這點小功力,簡直就是在侮辱本尊。跟那個什麼米加勒比起來,你差了十萬八千里呀。太讓我失望了。」小白像在訓著自己不爭氣的後輩一樣,一臉的心酸表情。
頭一轉他又訓道百米開外的泰瑞爾:「還有你哦!太差勁了,你的個箭呀,練得一踏糊塗。拉菲兒要是知道了天使的箭術退步到了這種地步,估計他會氣爆頭的。」。
泰瑞爾本已驚呆,突然間聽到這狗的訓話,更是大驚失色。他臉上的黑洞變得一閃一閃的,看來,這就是他的驚訝表情了。
他嚥下口水潤了下喉說道:「你,是誰?為什麼知道我們大人的武器?難道?」。
小白這時也怪自己一時激動說露了嘴,他馬上改口道:「怎麼,許你們到處橫行,就不許打完後有個旁觀者倖存?本尊只是活得較久。知道的事情較多。你不用費心想知道我的底細了。」。
泰瑞爾將手弩一抬,那發光手弩就消失了。他六翼一起扇動飛向了更高的天空中。
衣卒爾也化成了一道藍光追了上去。戰場清理過後,泰瑞爾帶著剩下的半數天使軍團,飛回了天堂。天空之中的陰雲又集了起來。
從旁觀戰的冥神塞斯,也已經被這大狗的神勇表現所征服。他拉著風飛凡問道:「風兄弟,你這狗是哪裡撿的?好像很猛。」。
風飛凡開玩笑道:「哦,確實是檢來的,吃了我好多錢,才養了這麼大。平時都不怎麼管用,今天總算是用上了一回。」。
塞斯半信半疑,吧嗒了兩下嘴,心中很是羨慕。如果可能,他寧願用自己所有的錢,來養出這樣一條狗來。
一次征討戰,卻最終挖出了心懷不鬼的叛徒。而且,強大的敵人變成了自己的兄弟。冥使帶領著浩浩蕩蕩的冥界大軍從空間通道中退回了冥界。塞斯留在了風飛凡他們這裡養傷。
被移成了平地的奧蘭多城,再不怕有很多的人來打擾。
塞斯果然不說大話,他真的只用了一天時間就恢復了全部的冥力。而風飛凡更是比他還快,等他恢復好了來找風飛凡時,發現他已經在跟查理聊天喝酒了。
臨別之時,風飛凡留下了自己在人界的聯繫方式並笑著說道:「哪天不想當大王了,出來跟我混。保證你玩得比當冥神還爽。記著啊,電話,電話你會用吧?唉,算了,隨便抓個人,把這張紙給他,他就明白了。」。
塞斯也從脖子上摘下一個金色小掛件,上面是一個發著光的太陽,那太陽的臉上還刻著人的眼鼻口,看起來挺古怪的。
他對風飛凡說道:「這個是我當年幾次大戰中唯一一次打敗阿波羅留下的戰利品。自從他得到了他爸爸的加冕,我就再也沒打過他,但冥界他也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所以這東西一直在我這。我也不知道有什麼用,但以你的神力,什麼也不缺,就送這個給你留個紀念吧。要找我,只要在希臘的土地上畫出半拱形,再以神光寫下我的名字就好了。比你的方便得多。」。
風飛凡被打擊得沒話可說,最後跟塞斯擁抱了一下,就發現他的身後突然多出了一個黑洞,從那洞中傳來的鬼哭神號,就可以知道,一定是通往冥界的。塞斯進去後,洞變成一條小縫,最後也合在了一起消失了。
范海西的霍氏投入了巨資來重建奧蘭多,很快,他就被提名為下一任州長的後選人。事情就以雷暴自然災害為由結束了。
話說,錢真是個好東西。有了范海西的投資,這重建工作進行得異常的順利。國家議會中,州長做為參議員,主動為這次事件做出了解釋。他背起了全部的責任。並當眾宣佈,隱咎辭職了。
留下了一個大爛攤子,本來是沒人願意撿的。但自從基礎建設做好後。原居民都有了自己的住處,這裡又變得百廢待興,無論哪個行業,都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很多的財狼也就將戰略眼光轉向了奧蘭多及周邊城市。最有錢途的職業無疑是佛羅里達州的州長。
於是,一場演說家與實幹家的鬥爭開始了。
這一次競選中,有財富排行榜上的商界巨頭,有黑白兩道通吃的教父老大。當然呼聲最響的,還是出了讓全球都感到震驚的五千億美元巨資無償為奧蘭多重建的美籍外國人,銀髮的青年才俊范海西。
外界傳說他只有二十九歲。可范海西自己對外的公開是自己三十六歲。但他那俊雅的外形,迷得萬千少女少婦不知所謂,從十三歲到四十三歲,每天都有很多人發郵件,寫信,追車,以各種方式求愛。
一時間,弄得風飛凡拉著小白充當起了職業經濟人兼保鏢的工作。
范海西個人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說道:「其實呢,我的家就住在奧蘭多。而且我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也是在奧蘭多做生意賺來的。所以,這裡相當於我的故鄉。能為自己的故鄉重建做出一份貢獻,是我的榮幸。至於州長,我個人認為我的能力不足,所以不準備參與。」。
人怕出名豬怕壯。如果你有了點小成績,就總會惹來一些人的妒忌,更有甚者就會開始採取一些必要的手段了。
雖然范海西對外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但新州長繼任人的呼聲中,他還是最高的。雖然其它的幾個人也都有著自己的擁護群,但靠收買過來的人數,始終是有限的。真正有實力的人,即使不進行一些無恥的私下交易,仍然佔有了絕對的優勢。
這一天,風飛凡正關注著新聞。
中國地區雖然被列入了全球極度危險地區。但同時也就成為了最引人注目的地區。
一些不要命的記者,坐著高科技的飛機,超高科技的深水潛艇,開始想一探裡面的究竟。雖然他們也知道這樣很危險。可一夜成名,空前的收視率,巨額的年薪,種種誘惑還是讓這些紅了眼的人把自己的生命當成兒戲。
電視屏幕上,一個金髮碧眼的美女,穿著很有挑逗性的緊身防彈衣,擺了個自認為最迷人的pose裝腔做勢的說道:「各位觀眾。經過了慢長的秘密航行,我們終於來到了中國渤海邊緣,前方不遠處就是這次異種生命事件中新出現的陸地。我,凱茜·索倫娜,將用我的生命做為賭注,為您報道這裡的實時情況。」。
潛艇慢慢的浮出了水面,向著那片新陸地駛去。
接著,這記者跟上次那個捨生忘死的空中記者一樣,開始了長篇大論,猜測著這層看不到的透水透氣不透人的牆是什麼。
風飛凡無聊的關了電視。躺倒在沙發上說道:「真是無聊!早知道哪都有結界嘛。還非要去。話說這麼多強力的神仙,那麼多野蠻的妖魔,打了這麼久,怎麼還沒結束呀。」。
客廳的門被推開,范海西左右各挎一個美女走了過來。看到風飛凡無精打彩的樣子就問道:「風,你怎麼了?不是生病了吧?我們正準備出去購物呢。如果你病了誰給我開道呀?」。
風飛凡很沒興趣的問道:「又購物,知道你有錢。可也不能總購物呀,什麼都買過了。這次不是去買人吧?」。
范海西清了下嗓子提高音量說道:「咳!這次,我們約見了全球最頂尖的武器研發中心。聽說他們製造了一種人體強化劑,已經進入實體試驗的最後階段了。也就是說,可以投產了哦。雖然造價昂貴,但能讓生物個體達到裝甲戰車的戰鬥力,你說這東西我買來值不值呢?」。
風飛凡這時坐了起來,仍然一臉的不感興趣道:「你有元天術修行,還要強化劑?你不是傻了吧?」。
范海西解釋道:「誰會在乎自己更強呢?也許元天術加上強化劑,我就一下可以跟你打拼,以後也不怕被你欺負了。而且,如果這些東西用到狙獵者身上。不知道會不會讓全世界的淫獸從此消失呢?」。
這一下,風飛凡終於來了電。他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拉開門就說道:「走吧,還在等什麼?有我開路,沒人會知道你真正實力的。哈哈哈。」,說著,他將自己前不久買來的大墨鏡戴了起來。
果然,范海西一出門,馬上就從各種黑暗的角落中衝出了無數的擁護者和記者。拍照的,送花的落繹不絕。
但當他身後的風飛凡一出來之後,很多記者就叫了起來:「快跑,是那個同性戀保鏢來了。跟范海西形影不離的那個,他很厲害,上次舉著一隻體重超過一噸的大怪獸將電台的車砸爛了。」。
風飛凡聽到這話後,身子明顯矮了一截,臉上了流出了汗。原來自己已經被封了新的綽號,而且不是很好聽。
但這個綽號顯然很好用。很多女性追求者聽到暴力的一面全都退出了很遠。很多男記者聽到不同於常人的一面也都退開了一定的距離。
范海西上了車後,很多記者就開始準備要在後面追蹤。但這時,風飛凡摘掉了墨鏡,向後面狠狠的瞪了一下。他故意讓身體發出一些神光來。
司機們當即就被嚇傻了。等到他們回過神來。改裝的布迪迦威龍也跑得無影無蹤了。
不多時,他們已經來到了郊外的一片荒蕪地區。一個外表簡陋的停車房,裡面卻是直接通向地下的入口。這裡就是那秘密的研究基地。
半個小時以後,風飛凡和范海西一起走了出來。他的手中拿著一個小皮包。臉上樂開了花。范海西則仍然裝著大老闆左右各挎一個美女向車裡走去。
而這個基地的老闆,也很滿意的坐上了自己的車,離開了這裡。因為,這裡已經被范海西用重金買斷了。
那老闆不用找買家,不用擔風險,還得到了比自己預期中更多的錢。當然很願意了。風飛凡手中的包括實驗階段數據的完整資料,就是最好的證明。而為了讓這個老闆不再記得這些,范海西也小小的動了一下手腳,讓他的記憶變為了一個商業投資的計劃,而這次的買賣,只是賣了一塊農場。
在回家的路上,風飛凡坐在副駕的位置,突然對後座正在喝香檳的范海西等人說道:「注意了。可能有麻煩。」。
范海西向後看了看,發現了那三輛跟蹤自己的BMW-Z4。他嘬了一小口酒對司機說道:「減速,讓他們追上來!」。
司機雖然不明白范海西的意思,但還是放慢了速度。
不一會兒,那三輛車就追了上來。
看著敞篷車裡站著的人,風飛凡說道:「看吧!買這種東西果然被人盯上了吧?」。
范海西卻晃著手中的酒杯,看著裡面的酒說道:「不可能的。我的電話網絡是私人的,沒人能監聽得到。這次行動是今天下午才決定的。到晚上找你時一共不到兩個小時。其間所有在我房間走動的人,都是我的心腹,他們的電話也全都在我的監視範圍內。」。
風飛凡一聳肩說道:「那這些人提著轉輪機槍,難道是公路匪徒?」。
瑪麗亞擔心起來,她的雙手合十放於胸前,開始祈禱。
風飛凡一拍她的後背說道:「你,上帝的鳥人都被我們揍了。你還祈禱個什麼勁。那老頭可是很小氣的。」,想到自己第一次重生時,那不知是真是假的上帝,臨走還開玩笑說讓自己木有小雞雞,把他嚇得好慘。
但經過了這幾年的時間,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風飛凡已經不再為以前那些傷心的往事傷神了。想到自己的小麗,可能正在家裡喂小白吃飯呢。
范海西用手彈了幾下玻璃說道:「放心吧,玻璃是特殊製造的,連來福槍都射不破。我只是讓他們追上來打幾下,知難而退。」。
風飛凡卻仍然停留在自己的YY世界裡,想著今晚的性福生活。
外面的槍手瞄準之後,扣動了手中的扳機。三柄機槍以每秒鐘八發的速度射擊著。子彈打在范海西改裝的車上,連車身的漆都沒打花掉。車窗戶也只是火星連閃,一點裂紋都沒出現。
三個五百發的轉輪機槍都射得沒了子彈,范海西的車卻仍然在在行駛當中。
這時,左邊車上的一個人想到了一個主意。
噗!一聲響後,車內三人手中的酒都灑了出來。司機馬上開始減速,又行駛了五十幾米才停了下來。
接著那三輛寶馬也停了下來。
崩崩崩!一個人走在車的四周,用手槍連射將所有的車輪都打得露了氣,才得意的對其他人說道:「平時怎麼教你們的?做事要用腦子。打車輪不就完了。費了那麼多的時間和子彈。」。
看來這個人是個頭目,另外的幾個殺手聽到他的訓戒後,一聲也不敢吭。
突然,這個頭目身後的一個人小聲問道:「頭兒!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等到他們在裡面餓死嗎?」。
帶頭的殺手看了看那槍打不透的車身,又感到一陣的臉紅。
正在這時,車門開了。風飛凡從裡面走了出來。那頭目馬上找到了台階下:「看,知道跑不掉,他們自己就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