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啷!
酒吧的門上掛著的小鈴鐺響起,又有客人來了。
外面下著大雨,酒吧中,只有少數的追求浪漫的人還在調著情。大部份人都躲回去跟自己的玩伴爽歪歪去了。
這個時候還有客人來,確實挺希奇的。而當調酒師查理看清來人的臉後,更是嚇了一跳。
一件連身黑雨衣被脫掉後,露出了裡面那一如即往的淺黃色西裝。髮梢上帶著幾滴水珠,皮鞋上的一些泥水漬,看來真的是頂著大雨來的。
來人正是三天前的夜晚,被風飛凡『邀請』過的范海西。他將雨衣遞給了服務生,找了找,看到了查理。他們也應該算是熟悉的面孔了,於是他假笑了一下,各吧檯走去。
「你好!需要點什麼?」查理很客氣的問道,就像對著一個完全陌生的客人一樣。
范海西坐了下來,叫道:「啤酒,還有你們的老闆。我的朋友。」。
聽到范海西表明了立場式的發言,查理也高興的一笑說道:「好的,酒吧歡迎朋友。這是你的啤酒,我去叫他。」。
范海西的啤酒還沒喝完,風飛凡就已經跟著查理一起走到了前台。
見面後,風飛凡變得很熱情,這一次,他主動伸出了手,要跟范海西握手。可當他們的手拉到一塊手,范海西順勢一帶,將風飛凡抱在了懷裡。他們很熱情,很投入,好像他們真的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風飛凡被突如其來的擁抱弄得愣了一下,但他也馬上閉起了嘴,微笑著拍了拍范海西的後背。並說道:「老朋友,我們真是一見如故呀。很高興你沒有成為我的敵人,你給我的感覺似曾相識,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緣份吧。」。
分開後兩人相視而笑,查理也來了興致。一杯接一杯的調著查理的天使。兩個『老朋友』就邊喝邊聊著。一直到了整個酒吧一個客人也沒剩下來。
這時,范海西才轉入了正題。
只聽他的語調一變,顯得很低覺:「小風,不瞞你說。我的親和力,是一種能力。我的頭髮是天生的惑術道具,我的眼睛,是有魔力的海眼。看到我的眼睛,自然就會感到安全,看到我的頭髮,自然就會被催眠。而你,真是厲害,你的力量是我見到過的所有人,不,不止人,所有生物中最強的。」。
風飛凡心花怒放中,其實他已經被催眠了,但他的意志力不同常人,完全不受控制。聽到了范海西的實話,風飛凡也打開了話匣子。他先是講道:「你的還是天生的,我死了一次,你信不信?我死了之後,才有了新的身體,相貌體形才算入了點流。但就是新的身體,我都沒了,這身體都不是屬於我自己的。該羨慕的人,是我。我羨慕你才對。」。
范海西一臉的驚訝,他很感興趣的表情,很快就將風飛凡拉入了回憶的講說中。
毫無保留的,風飛凡將自己的兩生全講給了范海西聽。講到淫王大戰時,他一拍吧檯說道:「你可知道,我那老哥哥有多大能耐?他受了兩大尊者合力一擊,竟然還將淫王打得全身爆炸。比起他來,即使是現在的我,也還不及他百分之一。唉,說來慚愧,可惜了我的一身混沌神力。」。
范海西也終於忍不住了。他向前一挺身問道:「真的?那你的老哥哥現在哪裡?能不能讓我見一見?」。
風飛凡指了指樓上說道:「他人倒是不遠,不過在給小白上課。好久不理人了。對了,說到小白,我給你講一下」。
就這樣,他們不知不覺間就聊到了天光大放。
范海西一拍風飛凡的肩說道:「其實,你注意到沒有?如果不看頭髮和皮膚的顏色,我們和有些像呢。」。
風飛凡也說道:「對呀,我就覺得看你面善。原來是這樣。呵呵,說不定,之前的我,是跟你走散的兄弟呢。」。
這時,聽得津津樂道的查理插了一句:「對了,上次我在onho認識的那個亨利,最近都沒來找我們。他跟我也很像,會不會也是我走散的兄弟呢?」。
風飛凡也一拍手說道:「對呀,我們也沒聯繫他呢。來,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吧。」。
突然,范海西說話了:「不用打了!就是他出賣了你們的。我已經將他放進刑房了,現在,他正被我的手下折磨呢。」。
「什麼!」查理首先就激動了,他瞪著眼,一副凶像看起來像要吃人。
風飛凡接著問道:「怎麼回事?」。
范海西很不以為然的講起了事情的經過,講完之後,他又補上一句:「像這種沒能力的人,是不佩做我們的朋友的。要是他有能力,還會被逼得說出你們的地址嗎?像小風你,我就完全不能得到你的情報。這才是值得用心去交的朋友。」。
「放屁!」風飛凡這時也急了,他一下站了起來,將手裡的酒杯捏成了碎玻璃片。
范海西被罵了一句,心裡很是不爽。他奇怪的看著風飛凡,不明白他怎麼就生氣了。
風飛凡想到了對方與自己完全不同的生長環境,又緩和下情緒說道:「我告訴你,朋友是不分貴賤的。交朋友是不論能力的。就像我當時,連個孤魂野鬼都算不上,但老哥哥還是幫了我,願意做我的朋友。就像你,在我手下走不上一招。我也還是因為跟你投緣而當你是朋友。如果按你所說,那你是不是也不佩做我的朋友?你懂嗎?」。
范海西的白臉被說得通紅一片,他也將手中的酒杯捏碎,起身說道:「好!那我就來跟你賭一賭。如果我接不下你一招,那我就幫亨利治傷,並給他能力。如果接下了你的一招,那以後你都不要再管我的事,我馬上回去殺了他,滅掉他們亨利百貨。敢不敢?」。
風飛凡的臉色也變了。他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這一下傷到了范海西的自尊心。再怎麼說,被叫做霍神的范海西也是一方霸主。在黑道,那是教父級別的。平日裡,拍他馬屁的人數都數不過來,哪會被人罵?
但話已經說出去了,范海西又叫上了板,不接明顯就是怕了他。一來被瞧不起,二來他這種人一氣之下,亨利可能真的就沒命了。
想來想去,風飛凡語氣一軟說道:「這樣吧,剛剛是我說重了。我接你全力一招。如果我沒事,你就放了亨利,如果沒如果,要是死了還有什麼呢。」,風飛凡也不想再多說了,雙眼中充滿真誠的看著范海西。
范海西也很高興,他狠狠的說道:「小風,我的力道很重。而且很特殊,可不是那槍炮能比得上的。你還決定要接我一招嗎?」。
風飛凡看了看一旁還在生氣的查理,點了點頭:「嗯,為了朋友。我願意。」。
頂著大雨,三人來到了酒吧外。
雨水片刻就將他們全都淋濕了,查理在兩人的中間的後方站著,觀看著畜勢待發的兩大高手。
范海西大喊一聲:「我來了!小風,接招吧。」,一陣咆哮過後,他的表情變得十分的猙獰,上排牙齒處,突出了兩根尖尖的長牙。一雙藍色的眼睛,現在已經變得血紅一片,完全看不出眼睛裡的眼仁和眼球。
查理這時突然大喊道:「老闆,他是親王級的淫獸!小心!」。
看著那若有若無的向火焰一樣跳動著的紅光,風飛凡已經知道范海西的力量非同一般。又看到了他的變身過程,他已經知道了他並非人類。
「嗷!」一聲叫喊過後,范海西整個人如子彈一樣射向了風飛凡。
「!」金色戰龍脫手而出,正好在范海西衝到之時,化成了一片光盾。
當!當!當!連續的三聲響,范海西的左右兩手和最後的一招殺手踢都被彈了回去。搖晃著向後退了幾步,范海西好不容易穩住了身體。他不甘心的又一次衝了上去,結果,同樣又被彈了回來。
查理在旁邊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思維了。傳說中老闆殺過能發出戰氣的淫王級淫獸。而今天,他親眼目睹了一個戰氣不是很強的親王級淫獸,那淫獸真的很強大。強到自己看到嚇得不敢動。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強大的淫獸,打著自己的老闆,卻連護體的光都打不破。
一轉眼的功夫,范海西已經來回被彈開了十幾次。最後一次被彈開,他跪在了地上,憤怒的向地面一拍。他慘白的手上,發著血紅的光芒,一擊之下,馬路立陷下去一個大坑,衝擊力將整條路都打得裂開了,一直裂到兩邊的建築才停下來。
看起來輕描淡寫的一擊,卻有如此強的破壞力。那他全力的攻擊呢?卻被風飛凡盡數化解。
風飛凡這時已經收起了戰龍,走到跪在地上的范海西面前說道:「范!起來吧。我說的已經做到了,只要你放了亨利,我們就還是朋友。」。
范海西抬起頭,他的表情開始變得激動,眼睛也恢復了海藍。最後他抱著風飛凡的大腿,在大雨中哭了起來:「啊!哈!為什麼?為什麼我總是這麼沒用!!」。
哭了很久,他終於停止了。三人走到了酒吧內,在三樓的房間洗了澡換上了風飛凡的衣服,還真挺合身。要說有緣,他們還真是有緣。
之後,風飛凡帶著范海西到天台見識了論道數天而不食不眠的真正高人和高狗。在查理和風飛凡的陪同下,范海西叫了自己的車,來接自己和他們開回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