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的後巷中,幾個學生裝的年輕男女正圍著一條小狗。那狗髒稀稀的,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毛色來。
一個帶著帽子的男學生拿著手中的木棍說道:「你看們,看它的死樣子。沒想到還挺禁得起打嘛!不過,這一次我要打到他的頭上。我就不信它還不死。」。
身邊的兩男三女冷笑著,看著*在牆邊瑟瑟發抖的小狗。
小狗的一條後腿奇怪的變了個形狀,看起來是已經斷掉了。疼痛和恐懼讓它不斷抖著,*著牆邊,它發出了低鳴聲,一直在求饒著。它不明白,自己沒有搶這些人的東西吃,為什麼他們要打自己。想著前些天喂自己肉包子吃的好心大媽,它還是認為人們都是友好的。雖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它還是不斷的道歉著,希望這些人能放過它。
那男學生的棍子舉過了頭頂,他雙手握住木棍。看樣子他想使出最大的力氣來。
「住手!」一句中文從巷口傳了過來。一男一女在巷子的入口正看著他們。
這學生剛聽到這聲叫,以為是有警察來了。嚇得他連忙扔掉了手中的木棍。但看到了那帥哥美女後,他又壯起了膽來。他用日語說著:「你們,少管閒事。這是我的狗,它瘋了!不想被咬就快滾開!」。
巷口處的男人,手中拎著大大小小十多個購物袋。美女站在她身邊,手上也挎了兩個包。他們正是瘋狂購物後回來的小風和小麗。藉著過人的視力,經過這裡時看到了這些學生們的劣行。
看著那學生一臉無懶的表情,小風大聲罵道:「你們幾個小兔崽子,在這裡說什麼哇拉哇拉的。野狗也是生命,你們快滾!要不小爺我就要發威了!」。
那幾個學生一聽,這人不是日本人。他們互相看了看,然後捧腹大笑起來。兩邊的語言不通,互相罵了幾句,沒人能聽懂。這時小風突然想起了一句他會的日語,他大聲的唸了出來:「八嘎!」。
這次這幾個學生聽懂了。那帶頭的男生把帽子摘了下來,看著他頭頂的五綵頭發,就知道他是個不良少年。而這些跟他在一起的,不用說,肯定也不是什麼好學生了。
那學生撿起了地上的木棍,以棍子指著小風對身邊的人說道:「把這個混蛋打廢,那個女的我們**了她!」。
幾個男生一聽,都起了勁,六個人一起向小風和小麗圍了過來。看他們凶狠的表情,就知道他們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小風再不懂也能看得出來他們來者不善。
他把自己兩手的十幾個購物袋放在了地上,準備動手解決他們。正當他準備動手時,這六個人卻在同一時向前趴倒。
站在他們身後的穿著合服的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臉上皺紋起來些了,但眼睛卻發出精亮的神光。一看就是個練武的高手。小麗雖然沒看清是怎麼回事,這一切可沒逃過小風的眼睛。
就在剛剛,這人從巷口的另一邊,離這些人十五米開外,一躍便跳到了他們的身後。一秒鐘之內,連續揮出六記手刀,每一刀的力量都剛好讓他們暈過去。六人被砍中了後頸,在同一時間倒地。
小風看到這些人都倒下了,就又重新提起自己的袋子。他和小麗一起走到了那受傷的小狗身邊。那個中年人也跟他們一起走了過來。
看著那一身是土和泥垢的野狗,還在那裡呻吟著。但它好像能感覺到人類的心情,一看這些人就知道不是來打自己的。知道自己得救了後。因疼痛而繼續低鳴,但身體已經沒有那麼明顯的顫抖了。它的尾巴不斷地擺動,扇在了地上發出啪啪的響聲。
那穿合服的大叔用日語說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沒有同情心了。這麼可憐的流浪狗,他們都能下得了手。看起來這狗的腿是斷了。不管它的話,就會餓死的。」。
小風聽來聽去也沒聽懂,他用中文說道:「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不過你能救它,就證明你是好人。如果你能聽懂我的話就好了。真是麻煩。」。
那大叔一聽到小風的話,老臉在笑容中變成了一朵菊花:「哦!原來是中國來的朋友。難得你們在異國它鄉也這麼有愛心。我喜歡這種對小動物有愛心的人。呵呵。」。
原來這大叔會中文,這樣一來就方便多了。大叔抱著這小狗,三個人一起把它送到了寵物醫院。在路上,小風對大叔說道:「我們來日本,發現刷卡消費,哪都很方便。很多地方的人也都會講英文,沒想到,還是有無法勾通的時候。哈哈。」。
大叔也笑著回應著:「是啊是啊!不過這種事還是不多見的,聽說中國人都恨日本人。其實日本人也不全是壞人的。」。
治好了小狗後,又給它洗了個澡。那美女小護士用日語說著:「這是我見過的,最髒的狗。你們不是把它放到亞馬遜去泥裡打滾了吧?」。
大叔翻譯過來後,小風和小麗也笑了起來。等給小狗洗完澡後,發現它是一隻有黑眼圈的土狗。那眼圈像極了幸運狗中那隻。可是血統卻是不知道什麼的雜交。
最後,三人商量決定,這條狗由小風和小麗來養。大叔臨走之時,給了小風一張名片。小風也把自己的名片給了大叔一張。大叔好像有急事,也沒看名片,轉身就走了。而小麗也累了,拉著小風快速的回到了賓館。
時過三日,看著滿屋的衣服化妝品。小麗也滿足了,每天不停的試著新衣服。小風也終於得閒了,把小狗從寵物所裡接出來後,他的任務就是教小狗如何在屋子裡生活。
這一天,他又想問問狙獵者的人,伊鶴派的事情。但他忘記了他們的電話。拿出了自己的名片夾,開始找了起來。終於找到了狙獵者日本總部的電話,小風開始拔出號碼。剛拔了三個號,他突然停止了。
在自己的名片夾中找來找去,他發現了剛剛掃視是看到的一張名片。
那是一張自己不認識的人的名片。上面赫然寫著『伊鶴特殊事件處理公司,執行總裁,松下酷帶』。小風對別的倒是不敏感,因為是用假名寫的。但那伊鶴兩個大字,他還是認識的。想到這裡,他馬上打通了這個電話。
幾聲響後,電話的另一邊,一個女人接通了。小風試著問道:「你好!你懂中文嗎?」。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女人用有些生硬的語調說道:「是的,您好哪位?」。
小風馬上問道:「松下先生在嗎?我是他的朋友,有些事情要問他。」。
過了一會兒,電話中傳來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喂,是哪位呀?」。
風飛凡問道:「您是松下先生吧。請問你知道不知道伊鶴派的事?」。
電話的那一邊,先是安靜了幾秒鐘。然後大叔說話了:「我就是松下酷帶,你是那天我見過的年輕人。我記得你的聲音,沒想到,你也是為了我們門派的事來的。哼!算我看走了眼。」。
風飛凡連忙解釋:「不是的!我是來給你送一個印鳥的黑刀的。是一個老伯托我交給你的。」。
電話裡馬上傳來了激動的叫聲:「什麼?你說什麼?是不是一把苦無?上面印有青鳥的?」。
有了信物的確認,雙方約定見面了。沒想到,找了好久都找不到的伊鶴派,就在一次救野狗後,輕而易舉的找到了。而且還直接找對了老頭臨死時要他去見的人。
松下家的宅院內,松下焦急的在院裡來回踱步。他急著想見到那人,又怕青鳥苦無是假的。但一個外人,沒理由會知道伊鶴派最內部的秘密。只有父親願意,才會讓他帶著青鳥苦無來見自己。不然,那樣青鳥苦無就會在死前扔掉。
知道有人看到了父親的死,松下又開始不安起來。他很想知道,自己的父親真正的死因是什麼。他當然不相信那媒體報出來的,是什麼恐怖份子被英雄打死之類的。
風飛凡拿好了那只信物,告別了小麗和老道,一個人前往了與松下約好見面的地點。他的一項重任,終於要完成了。之後,他又沒有心理上的負擔了。但這一切,都必須親手將苦無交還給松下之後,才會成為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