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舊稱倭國。《烏丸鮮卑東夷傳》中曾有記載:帶方東南大海之中,依山島為國邑,舊百餘國。
公圓一七八年,出雲的於投馬與築紫的邪馬台二國為主的持續十數年的「倭國的大亂」。在須左之男死後,邪馬台收復失地,並成為了當時日本島上最強大的部族。
公圓一九八年,邪馬台國國主足仲彥尊,因記恨熊襲建宮時未進貢,決心起兵討伐。雙方大戰一年之久,於次年因未能得勝,足仲彥尊病死。
於公圓兩百年,遂由皇后氣長足姬尊,史稱神功皇后攝政。神功皇后建立齋宮,並於天皇去世後隔月入齋宮為神主,命中臣烏賊津使主為審神者。並遣使入熊襲使其臣服,親自征討不服朝廷的羽白熊鷲,並殲滅土蜘蛛的田油津媛,國內局勢遂穩。
第二年,宮內大臣麝阪王與忍熊王叛亂,皇后命武內宿禰率軍討伐熊忍二王。由於武內宿禰使計得宜,二王軍大敗而逃。在海上一番追擊後,走投無路的熊忍王投海自盡,叛亂結束。
又三年,立親身皇子譽田別尊為皇太子,這一年正是公圓二零六年。是日,畝傍稚櫻宮前,群臣林立,俱皆恭肅。神功皇后親向大三倫神社獻上獻祭,呈送葉山媛令、海上五十狹茅和長媛令獻祭給天照大神、稚日女尊和代主尊三位神。以禱祝新皇福壽延祚,國泰民安。
獻祭正自行進中,忽聞外庭腳步聲急促,一個足輕已是隨著宮廷禁衛直進宮中。神功皇后與眾臣皆怒,待要喝問,卻見那足輕已是跪伏叩頭,聲報有漢人大軍來襲,目下已是殺至不彌,沿途諸國盡皆投降。眼下已是攻至投馬,一路行來。殺人盈野,陳屍百里,山間河水為之不流。請神功皇后速速定奪。
神功皇后聞聽大駭失色,若是週遭小國,以她武功文治,自可輕易平定。她自攝政以來。又有何時不是一路殺伐而過的。只是此時來攻之人竟是對海的大漢,休說是她一個邪馬台,便是傾盡三位主神照耀下的疆土,也是難以抵擋的。只是自己向來對大漢恭敬有加,在大漢光武時,便曾前往朝拜,受其敕封。今日如何遽爾來攻?
心思慌亂之下,顧不得再行加冕之禮,匆匆散了儀仗。留眾臣商議。其弟那須佐治道「今天朝大軍急進,若只苦告,恐不及反應。我國已滅矣。今還當先發大軍,先往對馬攔住,堅守不出。國主再遣使往見天朝將軍,伏維請罪,當能保全。」
旁邊眾臣盡皆點頭,神功皇后只得應了,立派老臣武內宿彌率軍前往對馬相拒,便令內弟那須佐治前往漢軍大營,求見天朝將軍。請罪求赦。其餘眾臣盡去多尋禮物,以備敷用。
眾臣領命,紛紛下去各自準備。神功皇后待得眾人退去,仍是呆呆的跪坐在遠處,動也不動。目光茫然的望著空出,心中突地浮上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外面遠處的號聲響起,那是武內宿彌在召喚部卒。只是他們能擋得住那大漢天朝的步伐嗎?神功皇后心裡一丁點兒底也沒有。天照大神護持下地國土啊,這美麗的日出之國,是不是真的要就此淪陷呢?
第二日。神功皇后梳洗已畢。心神不屬地往前面而來。昨晚一夜未能合眼。對倭國地前途。她心中實是有點絕望了。
「報!」一聲急急地呼喝。打斷了她地沉思。抬眼看去。一個侍衛正滿頭大汗地跪在那裡。
神功皇后心中一顫。努力平息了下急促地心跳。示意那人說話。「稟神主。武內宿彌閣下未能擋住天朝大軍。昨日方才接觸。便已大敗了。此刻正在往後退來。請神主早做預備。」
神功皇后身子一晃。一陣地目眩襲來。左手忙往旁邊一撐。久久沒有說話。半響之後。方才問道「那須佐治閣下可已啟程了嗎?」
下人回道「閣下今早就已動身。此時想必已是快要到了。」神功皇后微微頷首。揮手讓眾人退下。起身往大倫廟行來。進入之後。虔誠地跪倒。久久也不起身。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禱祝著。
三百里外地一處平原上。無數地包頭赤足地倭人。手持著長標。滿面驚恐地望著對面緩緩而來地士卒。那些士卒實是太過可怕。渾身刀箭不傷。雙目泛白。只是知道一個勁地殺戮。不斷地前進。
陣後的司馬懿滿面得色,向著旁邊的司馬朗笑道「大兄,吾料拿下這倭國之地,只消三月足矣。只要給某三年發展,定可渡海,殺將回去。以這般戰力,蕩平天下當不是難事。」
司馬朗微微皺眉,沉吟下方道「仲達所言怕不有理,只是這倭國據聞有數百國家,我等若要逐個平定,怕是三月之數不敷所用吧。便就只是這路途之上,恐也沒有年許時間,是走不過來的。」
司馬懿哈哈大笑道「大兄差矣!要知這倭國雖是小國多如牛毛,奈何其各自為政,實為一團散沙也。便是今日你我不來,他們也是一日內,不知幾國覆滅,幾國新建的。而且其小國,俱都向這個什麼邪馬台國納貢,這邪馬台實為諸國之主,只要拿下此國,其他小國,自可傳檄而定。況吾只是取其青壯,填補我屍兵之數,那些個老幼婦孺,盡可使其做為奴婢,為我等從事生產便可。三月之數,足矣。」
司馬朗點點頭,隨即又道「六弟座船至今不見蹤影,為兄實是擔憂。那日暴雨來的甚是突兀,不知他此刻究竟是生是死,委實讓人心中不安啊。」
司馬懿斂了笑容,懊惱的道「那日暴雨令吾等損失慘重。吾三萬大軍,竟至喪失半數,實是可恨。六弟之事,現在急也無用。不若等拿下眼前之國,便多派人手,往四下裡去尋吧。」
司馬朗黯然點頭,二人一時無語。前方士卒卻已是糾纏到一起,那屍兵何等強橫,雙方方一接觸,倭人登時便是倒下一片,眼見怎麼也不能傷到對方,不由的心下恐懼,發一聲喊,已是四下裡奔逃散去。
後面武內宿彌不由滿面慘然,只得無奈的調轉馬頭,向後退去。這倭人一國,馬匹極少,但凡對陣,不過全是步卒廝殺,只有少數將領,方有馬匹騎乘。
司馬懿在後面望見,哈哈大笑,手中令旗豎在面前,暗以符咒相控指揮,屍兵大軍頓時左右一分,腳下加速,自後往倭人急追。
場中屍橫遍野,到處都是一陣地令人牙齒發酸的卡嚓聲。倭人此時早已沒有了絲毫的抵抗心,因為他們面對的不是人。這個民族何曾想到,幾千年後,他們的後輩亦曾得到過這種稱號。天道循環,多少的報應卻是並不只是降臨到當事人的身上,誰又能知道,究竟會降臨到哪裡呢。
司馬懿身邊卻仍是自南皮帶出來的士卒,此時看著那些恐怖的屍兵,亦是不禁渾身抖顫。目光望向司馬懿時,便不禁地有些畏懼了。司馬懿自南皮城中,將滿城老幼屠了個淨盡,放出屍兵牧屍,將青壯盡數以秘法炮製成了屍兵。
此時他的屍兵大軍已是兩萬有餘了。正自坐於馬上得意的看著前方的屠殺,一騎飛至,翻身落馬報道「稟都督,倭人派來使者,請求覲見都督。」
司馬懿眼光一轉,看看身邊的司馬朗,笑道「大兄,看來這戰事,比吾預料的還要順利啊。倭人此來,大兄可能猜到其意思?」說罷,邊揮手讓將那倭人使者帶上來。
司馬朗捋鬚笑道「不外是求和乞命罷了,又能有些什麼。」司馬懿呵呵而笑,道「他們若是識時務,某也未嘗不可饒過他們。且聽聽他們說些什麼吧。」
二人說著,已見士卒遠遠帶來一個矮小的倭人過來。那人頭頂一頂高高的黑帽,身穿交領大袍,大袍上鏤花走線,繪滿了百花鳥雀圖案,甚是花俏。下身自小腿處,卻是打著綁腿,足下著白襪,踩著一雙夾帶木屐。此時正滿面惶惶的,低頭弓腰隨在那士卒身後而來。
到得近前,不待士卒呼喝,便已是跪倒,四肢趴伏在地,額頭緊緊觸地,恭聲說了起來,所言竟然是大漢之語,著實讓司馬懿大為吃驚。
卻聽那人道「下國小臣,神功皇后內弟,領禁中左府殿那須佐治,恭請天朝大將軍金安。」
司馬懿聽地一樂,這倭人倒也有趣,竟將皇后內弟身份擺在官職之前,想是為了能讓自己知曉其重視程度吧。當下也不叫起,只是沉聲道「汝輒兒小國,見了我大軍登陸,緣何汝主不來迎接,卻使刀兵相臨?當真是膽大妄為直至啊。」
那須佐治心中委屈,只是哪敢多言,連連請罪,求告寬恕。司馬懿怒道「某今日此來,乃是見你倭國地狹貧瘠,特來相助爾等。汝國主即已知罪,如何不親來謝罪!今汝只在一旁,待某滅了攔某大軍去路之人,再來與你說話。」說著,已是令人將之趕至一邊,揮軍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