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神隱記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海上
    卻說柳飛豪氣頓起,二女看的目眩神迷,齊聲嬌應。柳飛哈哈大笑,心中大感暢快。正笑間,卻突然發現前方一個灰色之物,忽現忽沒的,仔細凝目看去,卻是大喜,那正是被自己拽下的艙門。

    柳飛大笑道「嘿嘿,咱們運氣看來不是一般的好呢,竟是有座駕送到」說罷,奮力向那艙門游去,二女見了,也是努力揮動手臂,隨著柳飛往前游去。

    吳倩屬於江南女子,對水性有著天生的稟賦;甘媚兒卻是天生聰穎,二人在柳飛一番指點之下,更是在絕境之下,激發出了體內的潛能,竟是在極短的時間內,也勉強能幫著踩水划動,讓柳飛大感輕鬆。

    不消多時,三人已是攀上了艙門。柳飛將繩索放鬆,只將三人維繫在一起,卻是空出一段間隔,將二女推到艙門上坐定,自己卻在旁推動艙門順著海流向前划動。

    此時四周俱是一片昏沉,哪裡能辨的方向。三人便在這茫然而不可知的大海中,飄蕩著。柳飛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盲目的划動是最最愚蠢的行為,一旦將體力耗盡,那麼等著三人的,必將是死亡。雖然他功力精深,但此時實不知還需多久才能尋到陸地。如果讓他一刻不停的划動,時間久了,也是支撐不住的。所以,他只是順著海流的方向,輕輕擺動著。

    眼前白光閃動,卻是白蛇玉兒眼見有了一塊支撐之地,便自柳飛頭上跳至艙板上。微微昂頭,繞著二女急速的游動了一圈。二女本已是凍得面青純白,此際,竟是突然感到一絲暖意,不由均是大感舒緩。

    柳飛見狀,向著玉兒微微頷首,意甚嘉許。玉兒昂頭嘶叫,狀甚得意。此次出行,四獸亦是分別開來。金翅自是載著吳忠提前前往青城去了。金猱自跟著甄絡同行。百草和玉兒便隨著媚兒和柳飛。它倆都是體型甚小,本來俱是縮在各自主人懷中,待到落水後,卻都是攀至主人頭頂,只是百草甚是畏懼玉兒,並不和它稍有親近。此際,雖見有了容身之處,卻也不肯下來,只是又團身蹲於媚兒肩頭。抖落渾身水漬,安靜的呆著。它一身皮毛,放水性能卻是極好。那玉兒卻根本就是水火不懼。

    二女原本在水中尚不覺地如何,只是此時離水坐到艙板之上,被風一吹,卻俱皆感到冷氣森然。一身衣服被水浸濕,緊緊的貼在身上,曼妙無比的胴體盡皆顯露無遺,幸得此處只愛郎在旁。二女雖感羞澀,卻也並不避諱。若在平時,保不準是天雷勾動地火,自有一番旖旎,然此時此地,卻是什麼心思也起不來的。只覺海風吹拂之下,無盡的寒意滾滾而來,直凍得牙關抖顫,二女緊緊抱在一起,相互取暖。

    柳飛見狀,提氣縱聲上了艙板立定,神功到處,渾身衣服不多時便已盡干。當下將外面大氅脫下,將二女包住。天空中雖仍落著小雨。但得了一件干衣上身,二女俱是感到溫暖。尤其這大氅之上,滿是柳飛身上的氣息,二女鼻端聞著,俱是心醉。一時間,只覺這小小的艙板之上,卻是世間最美之處了。於那身周惡劣的環境。直若視而不見。

    玉兒卻是不停的繞著***,盡力地提供者些微的暖意。護著兩個主母。柳飛自身真氣鼓蕩,雙腳穩穩的立在艙板之上,如同釘住一般。週身一股淡淡的光暈罩住,雨水卻是再也淋不到他。

    媚兒此時卻是抬頭向柳飛道「公子何不召金翅來,載著咱們離開,省卻許多苦處」口中雖說著,心中卻是極希望能就此一直這樣下去。

    柳飛苦笑道「媚兒卻說什麼傻話。一來金翅如何載的動我們三人,二來,這等天氣,卻坐於金翅身上,飛到空中,那不簡直就是自找雷劈嗎。」

    甘媚兒聞聽,不禁羞紅臉頰。但眼中卻是滿蘊笑意,顯是甚是開心。柳飛見她不氣沮反而開心,不由一愣,轉眼卻是明白她的心思,心下感動,卻不由斜睨了她一眼,道「你這丫頭」便不再多言。

    甘媚兒被柳飛瞧破心事,臉頰愈發紅暈,心中卻滿是甜蜜溫馨。伸手使勁將大氅裹了裹,用力抱緊吳倩。吳倩見她眸光流轉,紅暈滿頰,少女嬌憨之態直是誘人,心中暗讚這丫頭的美麗。轉頭跟柳飛的目光相接,見他眼眸中望著自己兩人,也滿是愛憐之意,不禁臉色一紅,心中亦是湧滿了甜意。

    漫天的風雨如潮,在海浪地顛簸之中,二女因為心神俱疲,靠在柳飛身上,卻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柳飛輕歎口氣,極目遠眺,卻是始終看不到什麼。現下風浪雖是小了許多,但天色也是早就暗了下來。遠處漆黑如墨,便是以柳飛的目力,也是不能及遠。

    不知過了多久,吳倩先是睜開雙眼,只覺渾身暖洋洋的,若不是身下海水時時帶來一股涼意,真想就這麼依著不動。天空瓦藍瓦藍的,懶洋洋的飄蕩著一絲白雲,陽光毫不吝嗇的將溫暖和光明,灑遍海面,暴風雨卻終是止息了。

    吳倩思及那場突如其來的海嘯,篤然一驚,慌張的直起身子,驚叫道「柳飛」,她身子一動,旁邊甘媚兒亦是驚醒,聽她驚慌的叫聲,不禁心頭一顫。卻聽得柳飛溫和地聲音響起「兩隻小懶豬,可是醒了」。

    吳倩聽到柳飛的聲音,一顆心方始落下,只覺自己尚是依靠在柳飛腿上。轉頭看去,正迎上柳飛戲謔的目光,裡面卻是滿含溫情。吳倩勇敢的迎著他的目光,怎麼也不肯移開。她方才剛一醒來,一時未覺自己靠著什麼,只怕柳飛突然不在。心中著實慌亂,只覺一顆心似要跳出嗓子眼了,此時看到這心中的支柱,哪還肯捨得躲開,回身抱住柳飛地身子,眼淚已是霎時流了下來。

    甘媚兒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見吳倩哭地傷心,忙回身安慰。柳飛知道她心神剛剛恢復,那種患得患失的情緒最是強烈。感動之餘,已是將她攬入懷中,輕言撫慰。眼見甘媚兒呆在一邊,亦是伸手攬過。低頭嗅著二女的髮香,輕輕的道「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你們看,天清日朗,最危險的暴風雨咱們都扛過去了,以後咱們自是永遠在一起。再也不會分開了。」

    二女被他抱在懷中,只覺心神俱醉,癡癡迷迷的看著他,耳中聽著他漫言細語,心中大是安定。

    三人相互摟抱著,良久不願分開。柳飛終歸是男人,心志堅定。輕輕拍拍二女細腰,道「倩兒、媚兒,咱們且分辨下方向。也好想個辦法尋找陸地才是。二女聞聽,方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他的懷中,卻俱是伸手輕拽著他地衣襟。柳飛抬頭略微打量了下,又伸手試試風向。這才對二女道「咱們此際卻是不知在什麼所在,不過好在刮得卻是南風,只要豎起個風帆。總有靠岸地時候。」

    甘媚兒詫異的問道「這裡卻如何去尋風帆?而且這木排自己不正在動嗎?」柳飛抬手輕刮了下媚兒的瓊鼻,笑道「你個小丫頭,除了對醫術精通外,卻是什麼也不知道。這大海之上,海流是不定向的,忽而向東忽而向北的,若只靠海流,卻不知何年何月咱們才能找到陸地。到時候,便不是被渴死餓死。也被曬死了。這海上的日頭現在你是覺得舒服,過不多久,你就知道它地熱辣之處了。」說完呵呵而笑。

    甘媚兒小臉羞紅,心下卻是開心。柳飛與她這種親暱地舉動,以前是從未有過的,今日這般舉動,那便是真心地視自己為內室中人了。小丫頭心願得償。小心眼裡滿是歡喜,哪還去管柳飛取笑之事。

    柳飛將三人身上繩索解開。自乾坤界取出天殘刃,沿著艙板裁下一根直木,伸手提起,走至中間,氣慣於臂,揮手將直木直插入艙板中間,將最上面取下一截,橫在直木上,用繩索綁牢。又將那件大氅提起,展開綁縛到這個簡易的桅桿上,南風吹拂之下,大氅鼓蕩,果然艙板已是動了起來,順風直向南邊移動,卻也頗是快捷。

    二女睜大眼睛,見他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動力問題,不禁大是佩服。但覺此人真真是無所不能,想到這個男人卻是自己最為親密之人,眼中滿是濃情與自豪。柳飛在二女崇拜的目光中,亦是頗為沾沾自喜。

    三人順著桅桿坐下,二女俱皆偎入柳飛懷中,日光暖暖的照射下,只覺愜意無比。只是沒過多久,卻傳出一陣「咕嚕嚕」的聲音,將這溫馨打破。卻見甘媚兒臉上大紅,原來他們幾人已是一日未進食了,甘媚兒年最幼小,餓的最快,此時,肚中卻是抗議起來。

    柳飛方欲取笑幾句,卻聞聽身旁吳倩肚中亦是響動起來,不覺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二女均是大感羞澀,齊齊不依。柳飛自取出玉露酒來,道「咱們這水卻是沒有,酒卻是管夠的,你們便將就一下吧。稍微潤下喉嚨,待為夫為你們打些海鮮來下酒,以慰夫人們的肚皮。」說罷,將酒遞於二人,自己卻是起身走至邊上,凝目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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