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神隱記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贈馬
    柳飛於房中聽了,卻是奇怪。聽這聲音,這神威將軍年紀應該不大,只是這氣度卻倒也不凡。他本以為定是本地的地痞之流,聽了自己的呵斥,恐會惱羞成怒,不成想,此人竟是說完便走。

    嗯,如此見見也是無妨。柳飛想到,卻是不知來尋自己所為何事。當下慢聲道「某正在沐浴,你等且候著吧」說完便不再理會。

    門外小二,還有那神威將軍幾個伴當均是面帶怒容。只是見那將軍卻並不生氣,雖亦是有些焦急,但卻仍是氣度沉穩。

    柳飛這一洗,便是半個時辰。外面幾人的茶水卻都喝的淡了。那神威將軍面容焦急之色愈濃,只是卻仍然動也不動。

    那幾個伴當卻是不停的起身來看,其中一個已是怒氣填膺,低聲道「少主,不如由我等進去,將那賊斯揪出,交與少主處理。何苦在這如此苦等」

    那神威將軍雙眉一軒,低喝道「笨蛋,你不看看那匹馬嗎。何等神駿,根本不容人近身。能降的如此烈馬之人,豈是等閒之輩。這點眼力都沒有,以後如何隨的我疆場殺敵?還不退下。」

    那人一聽,臉色赫然,不再多言,只是眼中不服之色卻是顯而易見。那少年將軍眼見他模樣,不禁輕歎口氣,暗暗搖頭眾人正自氣悶,卻見房門打開,柳飛一身白袍立於門口,讓小二進去收拾,自己卻是往廳中而來。

    柳飛乍出來時。那少年將軍目光便是一凝,眉頭微蹙,若有所思。隨即卻是輕「啊」了一聲,竟是立時起身,快步迎上前去。

    幾個伴當見自家少主疾步向前,以為便要動手,哪還忍得住,不禁同聲暴喝,向前便沖。那少年將軍聞聽手下暴喝。卻是一呆,隨即反應過來,卻待要喝止,卻哪裡還來得及。

    但見幾人已是拳腳齊出,俱是向著柳飛招呼。柳飛出門之後。只是眼光一掃,便已經看到那個少年將軍,只覺甚是眼熟,似是在何處見過,正自思量間,卻猛見那少年將軍的手下,向自己出手。不由臉色微沉,輕哼一聲。

    那幾人堪堪到了近前,卻突然覺得一股沉重至極的氣勢直壓過來。隨著柳飛一聲輕哼,耳邊卻似響起一聲炸雷般,直震得幾人心旌搖動,不可自己。頓時臉色煞白,身軀搖搖晃晃地,站立不穩。

    幾人心中大駭,方知自家少主所言不虛。此人如此威勢,實非自己幾人所能抗衡的。此時那少年將軍卻是已經反應過來。怒喝道「爾等休的無禮」說著,已是疾步向前,將眾人盡皆推開。柳飛心中微微恚怒,只是冷眼看著,卻並不答話。店中此時已是圍了不少人觀看,眼見那少年將軍趨步向前,均道定是要出手。教訓一下那個狂生了,臉上都是浮起一絲期待與興奮。

    卻見那少年將軍滿面激動之色,及至柳飛身前,做了一個動作,卻頓時讓滿店之人掉了一地的眼珠子和下巴。

    原來那少年將軍竟是長身一揖,竟是大禮叩見,口中卻是喊道「恩公可好?不意竟能在此得見恩公。實至幸也」

    柳飛微微一愣。側身避過,方始還禮道「將軍何人。為何施此大禮?」那少年將軍恭敬的道「先生可是姓柳?更有一隻大雕座駕?」

    柳飛微微一鄂,道「你如何知道?可是認得柳某」心中卻是急轉,只是雖覺此人面善,卻實是想不起在哪見過。

    那少年將軍卻是面色更顯恭敬,道「恩公自是大度,可曾記得長安城外,汜之亂之時,於大軍中救過兩個西涼之人」

    柳飛聞聽此處,登時想起,不由啊的一聲,道「你是馬孟啟?」原來這少年將軍卻正是西涼太守馬騰之長子,馬超馬孟啟。當日在長安城外被柳飛所救,與龐德二人多方打聽,方知救自己之人,乃是柳飛。無一日或忘。

    他雖弱冠之年,但因驍勇善戰,素為本地外族之人敬重,均以神威天將軍呼之而不名。兼之父子對本地居民多有恩惠,極得人心。

    他平日便是喜愛良駒駿馬,曾聞呂布之赤兔,太史慈之紫驊騮俱為天下名馬,身為武將,自是甚是羨慕。下人也多有為他搜集,只是北地雖多產良馬,但像赤兔。紫驊騮那樣的神駒,實是百年難遇。故此,總是遺憾。

    這日卻有下人來報,言道有一個客人,午時進城,卻是有一匹極是神駿的栗色駿馬,非是凡物。只是騎乘之人卻是個儒生。此時,已是進了客棧。

    馬超聞聽,哪還忍得住,立時便前來探看。他本以為所謂駿馬,定是和以前下人所尋馬匹差不多,只是愛馬之心甚強,這才著急來看。哪知一看之下,大吃一驚。這匹馬之神駿,絕非一般良馬可言,想及下人所說,乃是一個儒生騎乘,心中更是不敢輕慢,知道定是異人也,這才能定心等候。哪知一看之下,竟是柳飛。心中暗呼僥倖。他卻是見識過柳飛手段,自知絕非敵手,更兼受過柳飛恩惠,語氣更是恭謹。

    其他人如何得知這些緣由,眼見素日崇拜的神威將軍對此人執禮如此恭敬,不由暗暗猜測,不知柳飛乃是何方神聖,竟能得神威將軍如此推崇。馬超此刻聽柳飛竟能叫出自己地字,不由大喜,道「正是馬超,卻不知恩公如何竟到此處,即識得馬超,怎不去府中相尋,卻如何住的客棧?莫不是瞧馬超不起」言下,頗有些不忿。

    柳飛呵呵一笑,道「孟啟卻是誤會了,某自關外而回,也只是路過此處,如何得知孟啟便在此處。再說,當日也只是適逢其會,舉手之勞而已,如何敢去相擾,再說,我自有事在身,這便要趕路,卻是不能多待。孟啟卻是多心了」

    馬超如何肯放得,扯住柳飛道「恩公便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差這一時半刻,即來得我涼州,焉能不吃杯酒便走,卻沒有這般規矩。還請恩公移駕,便隨超至寒舍暫歇。再說,家父對恩公亦是渴思一見久矣。還望恩公莫要退卻」

    柳飛見馬超熱情,推脫不得,只得依了。馬超大喜,便安排下人要幫柳飛收拾行禮,柳飛卻笑,道自己實是沒什麼行禮,隨身便是一匹馬而已。

    馬超至此方記起此來目的,不由目光更是熱切。只是此時卻非說此之事的時候,只是肅手相請,與柳飛並轡而行,直往府中而來。

    早有下人回報馬騰,馬騰聞聽,嚇了一跳。要說別人不知,他卻是深知柳飛大名,前些時日進京,更是多有所聞其人其事。論身份,更是當今皇叔之師。此刻聽得兒子竟是將柳飛請來,哪敢托大,立時親往府外來迎。

    過不多時,便遙見兒子馬超與一個白衣人並轡而行,言語晏晏,似極歡暢。此時馬超與柳飛也自看見門外地馬騰,二人趕緊緊催了幾步,下馬來見。

    馬騰待得柳飛近前,卻是執禮甚恭,叉手報名相見,道「漢領征西將軍,西涼太守馬騰見過先生。」柳飛連忙向前扶起,連稱不敢。

    馬超見父親如此見重,卻是不解。卻聽馬騰道「先生乃皇叔之師,騰乃漢將,焉敢無禮乎」馬超始驚,這才知自己這救命恩人竟是如此來頭。心中對求那良駒之事卻是冷了一半。

    這邊馬騰早將柳飛迎入廳中,將茶奉客,囑咐置辦酒席。柳飛笑道「馬老將軍勿需麻煩。飛此次實是因去關外辦點私事,路過此地。不意竟與孟啟相遇,特來給馬老將軍見禮,稍後便要離去的」

    馬騰卻不知當日柳飛曾救馬超與龐德之事,聞聽柳飛之言,微微愕然。馬超遂把當日之事細細說了。馬騰感動,重新見禮,道「不想先生竟是馬家恩人,騰卻是失禮了」

    柳飛卻是向馬超問道「孟啟匆忙來尋,卻不知是何事」馬超聽柳飛問起,登時吱唔起來,俊面微紅。柳飛奇怪,馬騰卻惱道「我兒怎的如此無禮,還不快回先生問話」馬超吭哧半響,方將自己前去欲向柳飛求馬一事說了,柳飛哈哈大笑。馬騰卻是冷汗涔涔,直是後怕不已。

    柳飛笑道「這等小事,孟啟早言便是,偏生搞得這般複雜。這馬與我本無大用,只是不捨遺棄,這才有入涼州之事,既是孟啟喜歡,我便將之送與你便是,只望你為我多立功勳,也不枉了我一番奔波與今日之緣」

    馬超聞聽大喜,不想自己心願,竟是這般容易便即達成了。當即大禮叩謝。柳飛此時卻是想起日後馬騰被曹操所算之事,便將衣帶詔洩露之事細細說了,又囑馬騰切不可輕入京中,免遭其害,馬騰聞聽大驚,憤然而起道「曹賊竟無禮至此,我誓戮之」恨恨不已。只是對柳飛所言,卻是並不放在心上。

    柳飛見狀,暗暗擔心,眼見此時無憑無據多說無益,不由暗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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