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神隱記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古寨
    耳中聽到甄絡的問話,柳飛方才驀然一驚,醒覺到自己說了些什麼後,不禁搖頭苦笑,自己的心境終是還有些問題的。回頭看著甄絡,溫和的一笑,道「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姐夫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姐夫並不是不喜歡你,而是怕承擔不起你們的深情」說著,輕輕一歎。

    眼見甄絡猶自眼帶迷茫,柳飛道「姐夫本是一個平凡人,機緣巧合下,得了一身的本領,但姐夫終究只是個人,並不是神仙。本來得了你姐姐為妻,便已是幾世修來的福分了,後來又有了你琰兒姐姐、蟬兒姐姐。如今,又加上你。姐夫一顆心,裝了很多事,裝了你們這麼多人。唯恐哪天冷落了你們,因為姐夫不能給你們每個人一份完整的感情,所以才總是遲疑,哪知這樣反而傷到了你。唉」

    甄絡側著頭想了想,道「洛兒沒想那麼多。不過洛兒想,幾位姐姐和洛兒都是一樣的心思。喜歡便是喜歡,能和喜歡的人相伴一生,還要要求什麼呢?和二姐、三姐、四姐比起來,洛兒和幾位姐姐都是很幸運的。因為我們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而二姐她們,出嫁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什麼樣子的,洛兒直到今天還記得她們當時無助害怕的樣子」說著,也是不覺出神。柳飛見她低著頭,癡癡的想著,白玉般的臉龐光暈轉動,猶若透明。長長的睫毛眨動下,大眼睛中分明有著一絲憂慮,想是想起了已經出嫁的幾個姐姐。

    柳飛想起這個時代女子的命運,也是不覺輕歎口氣。是啊,在這個以男性為尊的社會中,女子如果能和自己喜歡的人相伴一生,簡直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哪還會去想其他。自己卻是不知不覺的。又把後世地思想融進來了,這才對甄絡的感情瞻前顧後的,想想甄逸對自己的多次暗示,柳飛心中不覺敞亮了起來。

    自己本來就是想改變她們原本的命運,讓她們能快樂的生活,那麼即便是她們都嫁了自己,只要她們心裡歡喜,不也就行了,自己幹嘛還要別彆扭扭的,欲拒還迎呢。只要自己好好珍惜。好好疼愛她們也就是了。

    柳飛心中想明白,心情大好。見甄絡猶自在凝眸想著心事,不由一笑。坐過去,輕輕攬住她,道「既是如此,等咱們這次回來。姐夫便向岳父大人說,將咱們的洛兒娶回來,可好?」

    甄絡正自想著心事,乍聞此言,心中先是一驚,接著便是如飲醇寥。身子酥軟在柳飛懷中,聲若蚊吶的道「洛兒不知道。姐夫說怎樣便是怎樣吧」

    柳飛見她暈上雙頰,眼波流轉,嬌羞不已的模樣,心中亦是情動。將自己臉頰輕輕摩挲著甄絡微燙地臉頰,二人便相擁著。靜靜的坐在那,看著天邊燦爛的雲霞變幻,直如天上人間。這一日。便在柔情似水中滑過。

    次日,告別眾人,在金翅一聲長鳴聲中,柳飛和甄絡二人帶著金猱,已是直向義陽而去。

    半日的功夫,金翅已是到了義陽,雙翅一斂。已是落入府衙的院中。劉備等人早聞雕聲。俱皆出來迎著。眾將逐一上前見禮,到了太史慈卻是嘻嘻一笑。他自是早知甄絡對柳飛的苦戀,今日見二人地神態,心中明瞭,也是替甄絡高興。大聲對著甄絡道「慈給小師母見禮了」

    甄絡小臉兒羞紅,心中卻是極是歡喜。將柳飛給她的玉瓶取出,道「拿著吧,知道你便是為這個惦記著,卻來拿我說笑」

    太史慈大喜接過,輕輕一掂,就知道裡面絕不止三顆。不由暗喜,遂大聲唱諾道謝。眾將皆笑嘻嘻的在旁看著。柳飛怪他搞怪,側目微撇了他一眼,輕哼一聲,邁步入衙。

    太史慈被柳飛一瞥,嚇了一跳,不敢再搞,乖乖的跟在後面而行。只是甄絡身旁的金猱卻是突然回身,對著太史慈一呲牙,做了個怪臉,到嚇得太史慈一跳。他卻是知道,這只師父在百越所收的金猱,渾身堅歟金剛不說,更是身法如電、爪利牙尖。素日,除了師父外,就是與這個小師母極為親近。若是惹惱他,被他纏上可不是玩的。眼見它向自己作怪,定是不喜自己開小師母玩笑,哪還敢往前湊合,連忙又往後躲了躲。眾將何曾見過威震天下地太史慈這般模樣,見狀無不哈哈大笑。

    待到堂中落座,劉備將近期所為和得失俱向柳飛言明,柳飛點頭,道「你自照計而行便是,少不了你的好處」劉備大喜,知道師父如此說,定是有份天大的好事等著自己。

    柳飛又幫忙看過裴元紹的傷勢,幫其將傷勢治好,方才與眾人作別。劉備等人自是準備南下荊州。柳飛卻是帶著甄絡,乘雕直飛川中。

    青城山,位於蜀中西南,也稱丈人山。為邛來山脈的分支。青城山靠岷山雪嶺,面向川西平原。全山林木青翠,四季常青,諸峰環峙,狀若城廓,故名青城山。

    丹梯千級,曲徑通幽,以幽潔取勝,素有「青城天下幽」地美譽。與劍門之險,峨眉之秀,夔門之雄齊名,青城山背靠千里岷江,俯瞰成都平原。有三十六峰、八大洞、七十二小洞、一百八景之說,乃是道家第五洞天。柳飛之所以這次要來這青城山,主要還是為了自己心境問題。自上次長安城外殺戮,激起魔性,他的心境便出現了縫隙。雖終是被其以絕頂功力壓下,但不得排遣,終是不妥。向聞道家有些養性鎮魔之術,問之左慈,左慈卻向他推薦青城天師教,說是乃道教鼻祖,應能解決他的問題,才有了這次地青城之行。

    白雲寨位於青城腳下,說是寨子,卻當以白雲堡稱之。蓋因此寨全由巨大的條石圍砌而成。所謂白雲之名卻是因著寨中的白雲觀而來。

    那白雲觀卻是這青城山中五斗米教的弟子所建。素來便是香火極盛。觀中住持乃是五斗米教的親傳弟子婁梅子,據說道法高深,頗有些火候。

    這日,白雲寨中卻是走來兩人,這二人一進寨子,就已是引起當地之人的側目。不為別地,只是此二人一男一女,男地飄逸,女地美艷,竟然還跟著一隻金色的猴子。那猴兒肋下卻還繫著兩根棒棒,卻是一黑一白,極是惹眼。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柳飛與甄絡二人。

    二人到得青城,眼見這個寨子頗是熱鬧,甄絡便又起了玩心。央著柳飛來遊玩一番。故柳飛也未急著上山,便找了個所在下了雕背,二人自引了金猱,進了寨中。但見寨中居民俱是短衣小褲,白布包頭,穿著打扮回異於中原。寨中建築除了石塊便是木製,居民往來嚷嚷。卻是極為熱鬧。

    甄絡看地頗是高興,領著金猱左顧右盼,幾乎每個攤子前都要佇足良久,將所販賣之物細細把玩。攤主們也是極為友善,因著甄絡長相甜美。一口官話又是糯糯軟軟的,便是有些見她只看不買的攤主,也是不忍呵斥。

    柳飛見她喜歡。便自在後面跟著。他性子恬淡,對自己的女人又是愛護備至,自不會去多加管束,也就由著甄絡如同一隻偏花蝴蝶般,左飛右去的。

    二人正自逛的高興,卻猛聽地街上一陣嘩然,眾商販和行人紛紛向兩邊閃避。臉現恭敬之色。柳飛心中奇怪。忙自拉著甄絡也站在一旁。縱目看去。

    卻見是三個道士正自長街東頭而來,沿路多有百姓施禮問安。那三個道士。中間一個年紀似乎甚大,鬚髮俱白。只是一張臉卻猶如嬰孩一般,甚是紅潤,竟是無一絲皺褶,皮光肉滑。兩道白眉之下,細長的雙目開闔間,隱有精光瀉出。五縷長髯隨風飄動,一派仙家之姿。

    柳飛看的卻是微一皺眉,感覺此人所修之術,似乎並非什麼正道之學。不然臉色絕不會如此般模樣。要知事務反常即為妖了。

    再看後面兩個年輕道士,雖是低眉順目,只是兩隻眼睛卻是四下亂轉,似在不停的找著什麼,卻總在一些女子身上多有停留。

    柳飛暗哼一聲,心知這些道士必為淫邪之徒。果然,不多時,兩道便在一個頗有些姿色的女子前面停下,連比劃帶說的一陣,那女子卻是面色陡然一變,陣紅陣白地,身子竟是微微顫抖起來。

    此時柳飛卻聽得旁邊眾鄉民議論起來,某甲道「看來這桑家媳婦也是沾了邪性了,竟被白雲觀的道長盯上了,真是可憐。」某乙卻撇嘴道「看她整日花花哨哨的,我便覺得不對,這女子竟會生的這般好看?定是被狐妖鎮住的,方纔如此。前幾人不也如此?」某甲道「也是,婁梅子道長何等法力。這些妖孽也真是大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來作亂。前面幾人經道長化解的也不過一二人罷了,其餘地盡皆死去,竟還敢出來作怪。真是作孽啊」

    柳飛聽的心中逵怒,暗道這淫道定是藉著道術的幌子,實行禽獸之舉。甄絡卻是年幼,不明所以,不由開口向身邊之人問起緣故,那人才待要答,驀然見到甄絡的如花嬌顏,卻突然色變,如遇蛇蠍,急速向後躲去,一時間,竟是將盤兒缽兒的碰地滿地都是,人群登時一片騷亂。

    那三個道士聞聽,皺了州眉頭,俱是扭頭回顧。柳飛見那老道看向甄絡時,眼中分明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隨即唸唸有詞,與身邊兩個弟子低語了幾句。那兩個弟子亦是目射奇光的看著甄絡,有匆匆地向那個桑家媳婦說了幾句。

    那桑家媳婦渾身顫抖,良久方才垂淚默默點頭,自行往白雲觀而去。那兩個道士卻是向著甄絡、柳飛這邊大步行來。

    柳飛心中暗暗冷笑,心道:我正要尋個由頭平了你這淫窟,你等卻敢來招惹與我,當真是不知死活了。當下也不出聲,只是兩眼卻是慢慢瞇起。

    甄絡雖不知怎麼回事,但卻對姐夫極為瞭解,見姐夫兩眼微瞇,心中便是咯登一下,她自是知道,姐夫每次怒極殺人之前,便是這幅模樣。可見這兩個道士比不是好人,那麼剛剛那個女子的處境就極其危險了。

    她雖知危險,心中卻極是篤定,並不害怕。隱隱的還有絲興奮。每次隨姐夫出來,總是能碰到些新奇刺激的事情,讓她每每回味,總是興奮。當下,也自安靜的看著這兩個道士過來。

    那兩個道士卻不知他們此時已是半隻腳踏入了地獄,尚自勉強按住心中狂喜,心中決定定要將這絕色拿下,回頭等師父嘗完新鮮,自己等人也可大快朵頤一番。

    來到二人身前,先自豎掌打個稽首,方才面色凝重的對甄絡道「這位姑娘請了,我等乃是五斗仙師座下弟子,今日見你滿面泛有桃花顏色,這寨中常有狐妖出現,貽害女子,不但讓女子受苦,且總是先害其身邊親人,猶是狠毒。我等觀姑娘氣色,實是被狐妖所鎮,還望姑娘速速隨我等回觀,以便我師以無上**解救方是正理。」言罷,口中宣號不斷。

    甄絡聞言驚愕的看著這二人,她何等聰明,瞬間已是明白怎麼回事,不由氣地銀牙暗咬,直欲怒斥其非。臉色羞紅之間,卻見姐夫兩眼愈加瞇起,隱隱間似有藍焰閃爍,心下轉念,卻是裝出一副懼怕之色,顫聲問道「二位道長,如此卻怎生是好?難道非要到你們道觀去才能解去禍事不成?小女子卻是不識地路的,不若我與我家夫君共往如何,也可請你們師父給我家夫君一觀,是否有礙。小女子則感激不盡了」言罷,已是珠淚晏晏,那嬌柔模樣只讓人心碎。

    柳飛看地暗暗好笑,心道這個丫頭卻演的好戲。見那兩個道士此時卻是已經有些色授魂與了。兩眼癡癡的盯著甄絡如花嬌顏,目不少轉,簡直就差口水直流了。不禁心中大怒。只是怕驚了那淫道,方勉強壓住怒火。亦是裝作懼怕模樣,上前一步,做了一揖,請道人成全,卻是將二人那淫邪的目光擋住。

    二道此時方才一醒,忙自暗暗收攝心神,心中卻已是如同千百隻手抓同時在撓了。此時見柳飛只是一文弱書生模樣,二人對望一眼,眼中戾色一閃即逝。分明已是準備對柳飛暗下毒手了。柳飛自然早覺,心中更是怒極。

    二道裝模作樣的看了看柳飛,方驚道「啊,你家夫君果然已是大大不妙了,只是能否挺過去,卻需我家師父救治一番看看了,你們這便與我趕緊走吧。」說罷,已是急急的轉身而去。眼角餘光卻是緊盯柳飛甄絡二人。

    乒乒乓乓聲中,屋門破裂聲中,大篷車被打的像個豬頭一般,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背後的屋中傳來一陣憤怒的吼聲「蠢貨!!求了半天票,才求了十七張,再去與我求來,求不到五十張,就把你送給婁梅子!」大篷車聞言,霍然停住,悲憤的望著屋內,半響,驀然轉身跪倒,向著蒼天喊道「賣身!!!!!求月票五十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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