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獸齋 第十四卷 第十章 通臂神猿
    孫老射出凌厲精光,哈哈大笑道:「猴子猴孫們,該是我們發威的時候了,聖王親自深入險地,來營救咱們,我們可不能辜負王恩!擊敗上面這些亂臣賊子,我們就是功臣!讓他們見識我們的力量吧!」

    孫老不愧是睿智之名,簡單的幾句話,就將眾人的情緒給調動起來。在雷西的帶領下,剛得自由的眾猴們熱血沸騰、摩拳擦掌的衝上去。我和孫老跟在眾人的後面也隨著向地面上掠去。

    我望了一眼孫老,微微笑道:「孫老不愧智慧之名,聖王有孫老襄助,我相信,叛亂的跳樑小丑不會猖狂太久。」

    孫老與我並駕齊驅,聞言只是大有深意的瞥了我一眼道:「也幸好聖王有你相救,很少有人會對妖精族沒有偏見的!」說完後,忽然話頭一轉,道:「天下是年輕人的天下,我這把老骨頭也只能出點主意而已,雷西已經隱然是年輕人一代的頭。」

    我心中感歎,妖精族中竟是藏龍臥虎,原來不止聖王看穿我,連孫老也看出我是個人類。我淡淡的道:「孫老的意思我明白,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聖王的,天下是年輕人的天下,雷西會被重用。」

    當我和孫老來到地面時,那個體型彪壯的雷西已經領著眾猴護在聖王身邊,組織著眾猴抵擋著外圍的攻擊。

    孫老看到聖王也失去了往常的鎮定,搶先打翻幾人,掠過守衛們的攔截,來到聖王面前,頗有些悲壯的道:「聖王……」泣不成聲,說不下去。

    我詫異的望著孫老,沒想到他對聖王如此重情!

    聖王一把接著他拜下去的身體,道:「朕沒事,只是苦了眾位愛卿,吃這牢獄之苦。各位對朕的忠心,朕銘記在心,今天朕有幸在這與各位同舟共渡,各位都是我猴族之棟樑,朕要說的只有一句話:保重自己!」

    眾人轟然稱諾,激情昂揚,每個人都鼓足了勁,要為仁厚君王奉獻自己的力量!我在一邊暗暗點頭,看來聖王深悉為王之道,此次脫困是他的轉折點,有了這些熱血的漢子為他效忠,猴族將會在他的治理下越來越強大的,蟠桃的安全自然也不用我擔心了。

    了卻一樁心事,頓時身上倍感輕鬆。聖王見我也飛到他身邊,伸手將神鐵木劍拋給我,感激的道:「幸好剛才朕有此神劍襄助,否則已經被這群亂臣賊子給殺害了,朕又欠你一個大大的人情!」

    我哈哈笑道:「你是蟠桃的哥哥,我也是蟠桃的哥哥,如此說來,你我到是有兄弟的關係,幫你自是應該的,如果不是這柄木劍對我另有意義,送給你也無不可啊,劍你先拿著,重登王位再還給我!」

    聖王也笑著道:「兄弟齊心,其利斷金。今天我們兩兄弟聯手,何愁不能平定這幫亂臣孽子!」接過神鐵木劍,甩手抖出一道劍氣,直向著守衛們擊去,眾人一見聖王動手,都齊聲吶喊著,人人拚命,湧向已經膽寒了的守衛們。

    這裡的守衛大概有五六百人之多,而且個個道行都不淺,否則也不會被派到這裡監守「鎖龍谷」的要犯了!

    奈何這群剛從監牢中脫困而出的人們無一不是猴族中響噹噹的好手,道行高深自不在話下,現在又拚命般的各展絕技。人數佔優的守衛們反而落在劣勢,咬牙苦捱。

    堅持了一個時辰後,他們終於開始全面潰退,僅剩的守衛者們漸漸的向著牢房中退下,以牢房為庇護所,頑強抵抗著眾人的攻擊。

    我不得不讚歎這群人的韌力,完全的劣勢下,仍能抵抗這麼久。聖王站在眾人後面觀看著餘下零星的戰鬥,雷西安排了數人守衛在聖王左右,廝喊聲越來越少,預示著戰鬥馬上就要結束。

    聖王凝視著雷西的背影,忽然道:「那個正組織著眾人攻擊監牢的年輕人叫什麼名字,有勇有謀,潛力很大啊。」

    孫老與我相視,我衝他淡淡一笑道:「這個年輕人,我在監牢中見過他幾次,是可造的人才,只看他在這種突發的情況下,仍能指揮若定,而且勇猛無敵,確有大將之風。」

    聖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孫老向我投來感激的一瞥,上前低聲道:「這個年輕人是我妹妹的兒子,自從他父母過世後,一直住在微臣家,平常好武,有些謀略,聖王如能給個職位於他,微臣不勝感激。」

    聖王道:「原來是愛卿的子侄,難怪如此優秀,如此人才,朕怎麼會讓它從眼皮底下溜走。」

    孫老見聖王給了肯定的回答,趕忙答謝!我心中暗笑,自己原還在想,這個傢伙怎麼會這麼努力的想推薦雷西,原來也是有私心的。

    說話的功夫,剩下的那些守衛們大部分被擊斃,還有一些被生擒活捉,這雷西到真的有些能耐,確實堪當重任。不過即便雷西沒什麼真材實學,在眼下這種用人之際,孫老既然說出了口,聖王也不會不任用的。政治一向都是如此。

    戰鬥結束,眾人都移進監牢中,聖王以讚賞的目光掃了一遍在場眾人,點點頭道:「你們每人都是我猴族好兒郎,眼下不是論功行賞的時機,但是各位的功勞我不會忘記的。孫愛卿,朕這有兩封書信,你即刻潛入聖殿,交給李愛卿和王愛卿。」

    孫老接過書信,慎重的揣到懷中,隨手點了三個人,然後囑托雷西道:「小子,好好的保護聖王的安全!」

    孫老四人冒著愈來愈大的山風消失在暗夜中。雷西望著聖王,幾次欲言又止,聖王把他的動作盡收眼底,饒有興趣的道:「雷西,你有什麼事想要告訴朕的,只管說。」

    雷西見聖王發問,壯了壯膽子道:「我們要在這等到什麼時候。聖後等叛臣一向仰仗「鎖龍鏈」之威力,萬萬不會想到我們能夠掙脫它的束縛,現在我們完全佔了奇兵之利,如果我們現在出其不意,攻她們所不備,我們應該大有機會,再等下去恐怕……」

    聖王呵呵笑了笑:「說的很好,只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攻佔鎖龍谷所費的時間,是不是已經足夠這邊的消息傳到聖殿,你敢確定,鎖龍谷的守衛全死在這裡了嗎?沒有一個逃出去報信。

    你們雖然個個道行高深,以一抵十,可是我們區區不到一百人數,能是對方數千數萬人的對手嗎?」

    雷西一驚大訝道:「這不可能,猴族在聖地中的也不過區區一萬人,戰鬥型的猴族勇士不過三千之眾,這裡的守衛已經死了五百多人,聖殿中至多只有兩千多人,怎麼會有上萬。」

    聖王淡淡道:「再加孔雀族又如何。」

    雷西臉色大變,默不作聲。如果孔雀族真的倒向了聖後,這可是一個非常壞的壞消息啊。孔雀族並不比猴族人少,況且孔雀族是羽翼族的王!只要孔雀族一聲號令,就會集齊成千上萬的羽翼族的戰鬥型妖精。

    這個消息從聖王口中說出來,絕對不會有假,眾人都是一時之選,立刻明白其中的凶險,一時都黯然下來。

    聖王輕咳了一聲,吸引了眾人目光後,微微笑著道:「眾位愛卿無須太擔心。孔雀族與聖後勾結雖然確實,但是孔雀族只不過在半個月匆匆自小西天趕來,並沒有時間準備太多的人。

    想必眾位愛卿並不知道,龍宮寶藏即將出世,不但妖精界的四大族傾巢而動,連人類對龍宮寶藏也虎視眈眈。

    這個就是我們的絕佳機會,他們的大部分力量都放在龍宮寶藏上,而我們就可以趁此機會奪下聖地,等到她們再發覺時,已經遲了。」

    龍宮寶藏在妖精界可謂大大有名,傳說龍宮寶藏囊括了四海龍王的所有寶藏,當初妖精王齊天大聖與仙界開戰,妖精界就吃盡了仙界的盟友四海龍族的苦頭。

    最後妖精王一人大戰四海龍王,於東海之上。四海龍王大敗。傳說,之後,龍王按照之前與妖精王的賭約帶著龍族遷徙至別的空間,留下了無數的財寶於東海龍宮之中。

    數千年來,無數人和妖精為了這莫須有的傳說,差點就東海給翻了個底朝天,但仍是沒有找到。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只是好事人的謠傳時,東海龍宮寶藏突然出現在東海之上,瑞氣沖天,一連三天。很多人和妖從中得到了好處,另外也有很多人和妖死在裡面厲害的機關下。

    後來就有了龍宮寶藏五百年一出世的說法。所以,提到龍宮寶藏,妖精界中沒有誰不知道的!

    此刻聖王一提到龍宮寶藏,眾人都露出驚訝的神情,同時對聖王對時下各族實力的判斷也深信不疑,更堅定了他們勝利的信心。

    忽然間我聽到外面傳來急速的破空聲,正要有所動作,卻發現來人是孫老等四人,四人神色驚慌,只有孫老勉強保持著鎮定。

    眾人一見他們四人半途折回,都是疑惑不解。孫老喘了口氣,道:「聖王,我們在半路遇見孔雀族和聖後的餘黨正向鎖龍谷而來,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趕到!」

    聖王微一錯愕,隨即恢復正常,恐怕他也沒想到,對方會來的這麼快!

    聖王略一思考,沉聲道:「孫愛卿,來人中有沒有遮天大帝和聖後。」

    孫老此時已恢復了平靜,道:「微臣急著趕回來報信,並沒有注意到遮天大帝和聖後是否也在趕來的人群中,他們人數很多大概有六七千之巨,六成以上是羽翼族的人,道行都不低!」

    聖王沉思了片刻,忽然笑了出來,眾人驚訝的望著聖王,不知為何在這種危急關頭竟然還能笑出來。聖王掃了眾人一眼,搖頭歎道:「我笑是因為我們剛脫了牢獄之災,現在卻要以此牢獄為庇護所,抵抗叛臣們的攻擊。難道眾位愛卿不覺得好笑嗎,哈哈!」

    我也隨著哈哈大笑,心中對聖王更加刮目相看,在這種情況下,仍能如此從容的,可不是一般人能作到的。

    我們的笑聲感染了眾人,眾人的情緒也輕鬆了些。

    聖王突然停下來,面色嚴肅冷靜的道:「雷西,你帶著所有人抵抗在此,在朕上來前,不准放任何人下來。務必要做到,我們今晚能不能成功逃出生天,甚或取得勝利,就看你的表現了。」

    雷西見聖王這麼看重他,頓時腦中一熱,胸中鮮血沸騰,往前一步豪氣沖天的拍著胸脯道:「聖王請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聖望!」

    聖王望著他,淡淡的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轉頭向我道:「依天兄弟,我們一快下去。」

    我納罕的望著他,沒有料想他會讓我陪著他一塊下去。剛才他說要去監牢的下層時,我已推測到可能在監牢下面可能有什麼重要的秘密,否則他也不會口出豪言,說當他上來時就能轉變整個局面。

    我不但是個外人還是一個異族的外人,這種關乎族群的命運的重大秘密,似乎我大不可能會被邀請的。我遲疑了一下道:「我不用留在這裡幫他們嗎,要是對方有遮天大帝的高手……」

    聖王微笑著打斷我道:「把這裡留給這些年輕人吧,這是對他們的考驗,我相信他們能度的過去。」

    眾人見聖王不但對他們寄予厚望而且十分信任他們,頓時人人都感到一道熊熊火焰在體內燃燒,四肢充滿了力量,急於找個敵人發洩出來。

    在眾人的注視下,我和聖王打開機關,向下層的牢房走去。

    來到下面,這裡的監牢仍關著很多人,個個面色凶悍,一臉桀驁不訓的模樣,看到我們兩人都望著我們放出霍霍凶光,嘴中發出低沉的吼聲。這些常年關在這裡的犯人大都以恐嚇新來的囚犯為樂。

    我和聖王若無其事,目不斜視的徑直向前走著。犯人們驚訝的望著,搞不懂我們是何方神聖。

    能關在這裡的都非是普通之輩,自然眼光非凡,見我們氣宇軒昂,龍行虎步穿梭在眾囚犯中,面色仍可保持淡然自若的神情。有些沉不住氣的囚犯們已經開始大聲叫嚷起來。

    我淡淡的掃了一遍關在監牢中的囚犯,我對這些兇惡的傢伙們自然是沒什麼興趣的,只是在想這裡面究竟有什麼東西如此吸引著聖王,以至於在生死存亡的關頭,聖王非得下來這裡尋求生存之道。

    一路,聖王始終沒發一言,只是不緊不慢的向前走著。

    走到盡頭,轉過兩個彎,再往前已是盡頭,聖王一直走到盡頭處停了下來,聚精會神的盯著面前的牆壁,彷彿在尋著什麼。

    聖王雙手放在牆壁上,一寸寸萬分仔細的搜索著,突然「喀」的一聲在安靜的通道中格外清楚的傳出。聖王面有喜色,運力在牆壁上一推一拉,牆壁陡然升了起來,面前一條幽暗潮濕的路一直延伸到黑暗中。

    聖王一馬當先走下去,我也跟在他身後走了下去。

    地面很滑,長滿了繁盛的青苔,空氣中漂浮著一股股淡淡的怪味。

    聖王忽然停下來,轉頭向我望來,幽暗的光線中,聖王的雙眸向外灑出星星點點的金光,我陡然興起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我急忙伸手擋住他的視線,聖王訝異的望著我,疑惑的道:「我沒有偷窺你的意思,你不是也會「火眼睛睛」的功法嗎,難道不知道怎麼在你的意識前設下防禦嗎?」

    我道:「我並不會「火眼睛睛」功法,更不會什麼防禦。」

    聖王「咦」了聲道:「在聖殿時,你幫我斬斷「鎖龍鏈」時不是施展了「火眼睛睛」功法嗎,我親眼看到的。」

    我呵呵笑道:「原來如此,實際上你看到的並不是你口中的「火眼睛睛」功法,更沒有這個功法神奇,竟然可以窺視別人的心思,那豈不是別人在你眼前都沒有任何秘密可言了嗎。」

    接著我又施展了自己的冒牌「火眼睛睛」功法,給聖王演示。我心中暗暗好笑,實在沒想到自己誤打誤撞練出來的並沒有太大實用的功法,竟然連續騙了好幾個人。

    聖王看著我雙眸射出的兩道如有實質的金光,不禁嘖嘖稱奇。在我的解釋下,也終於看出我的功法與「火眼睛睛」的不同。

    聖王歎道:「沒想到世上還有如此與「火眼睛睛」相似的功法,真是不可思議。理論上來說,直要施展「火眼睛睛」功法,就可以看到別人心中的念頭。但是實際,卻有很多限制。

    就拿兄弟你來說吧,你的道行實在高我太多,我就沒法看到你心中在想什麼,互相都有習練過「火眼睛睛」功法的人彼此無法看到。心靈力量特別強的人,看起來也很困難,還有一些天生內向,將自己心思與外界牢牢封鎖的人也很難看到。」

    我點點頭,看來任何功法都不是十全十美的。

    聖王領著我向前走著,邊走邊道:「從我出生到現在,我還是第二次來這裡,幸好一切都沒有變化,我才可勉強憑著記憶,走進來。」

    在我的兩道金光下,四周環境都鉅細不遺的顯示在我眼中。

    四周牆壁高低不平,雖然看的出是經過人工修葺的,可是遠沒有上面的牢房那般中規中矩。

    頂壁不時有水珠落下,輕微的腐苔味漂浮在空氣中,令人有屏住呼吸的衝動。走完階梯,路逐漸平整起來。

    望著神秘而陰森的這個地下室,我心中不禁忖度難道這裡也是監牢?

    聖王忽然歎息道:「猴族能成為妖精一族中的聖族,統治整個妖精界,並非全是聖祖爺爺的功勞。當時的猴族是整個妖精界中最強大、最具智慧的種族,所以才能助聖祖爺爺與仙界作對!」

    聖王突然冒出來的話好像是在懷念昨日黃花,卻不知是何用意,我淡淡的道:「可是現在的猴族看來並不具有統治其它種族的實力啊。」

    「是啊!」聖王歎了聲,「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不等我回答,聖王又道:「在很久很久的時候,猴族有一脈擁有強大力量,但卻性格殘暴的猴種,這脈猴種在聖祖爺爺對抗仙界時出的力最多,他們的聲名連仙界的人聞之也為之膽寒,這一脈的猴族被稱為「百臂猴」。

    他們力大無窮,又聰明無比,因此在攻打仙界的靈宵寶殿時,立下了汗馬功勞,可是又由於他們性格暴戾,喜怒無常,除了聖祖爺爺外,餘者皆不放在眼中,仙界中人落在他們手中,大多都是慘死!」

    我大訝,沒想到猴族中還有這麼強大的一脈,至少聽起來十分強大。

    聖王搖頭無奈的笑了聲道:「可是誰又能想到,為我們猴族立下赫赫戰功的百臂猴族卻也因為他們給我們招來了最強大的敵人!與妖精界甚有淵源的四海龍族也加入到仙界一邊。」

    「哦」我道,「不是說妖精王與四海龍王立下賭約單人匹馬,獨戰四海龍王於東海之上,最後取得勝利了嗎?」

    「唉,」聖王道,「那只是傳說罷了,當不得真。

    四海龍王是何等樣人,連仙界都以禮相待,實力之大可想而知。而且四海龍王個個都道行奇高,雖然單打獨鬥沒人是聖祖爺爺的對手,可是四人聯手,卻已經足以可於聖祖爺爺抗衡了!

    那一戰堪稱是天地變色,日月無光,十天十夜,最後四海龍王憑借一種四人組合的龍陣佔據了優勢,困住了聖祖爺爺。如果打下去,必然是兩敗俱傷,而東海龍王又一向與聖祖爺爺交好。

    最後兩方面達成協議,我們必須讓出已經攻打下來的天宮,與仙界停戰,同時將得罪了龍族的「百臂猿」族交給龍族處理。」

    我道:「這個條件可是夠霸道的,不過實力就是道理,他們這麼做也沒什麼好說的。」

    「沒錯」聖王道,「但是聖祖爺爺何等樣英雄人物,怎麼肯因為自身的危險出賣猴族,堅決要於龍族同歸於盡。」

    「最後怎麼樣?」我有些緊張的問道。

    聖王道:「最後龍王也被聖祖爺爺的英雄氣概折服,同時也考慮自身的安全,做出了讓步。聖祖爺爺最終同意讓出天宮,囚禁了「百臂猴族」一脈。」

    我心中猛的一震道:「難道他們就被囚禁在這裡?」

    聖王淡淡笑道:「現在你該知道,為什麼生死關頭,我仍要來這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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