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獸齋 第十三卷 第五章 東海藍家
    冰塔之光將半個天空照的如同白晝,在光幕中,只有兩個人形的青色火焰仍是那麼顯眼,神態婉約的兩女眼中有說不盡的溫柔。

    死神的力量早已從我的身體中撤走,我隱約看到在兩女的身體中露出極力掙扎的黑色影子,兩女的臉上一直保持著笑容,彷彿絲毫感覺不到死神在她們體內東闖西爭的痛苦和生命灼燒疼痛。

    這是積蓄了幾百年的天地間冰凍的力量,這種力量毀天滅地也只在彈指間而已,死神的力量在這種偉大的力量面前顯得那麼渺小,可笑。

    掙扎中,黑影越來越無力,而兩女的身影也逐漸變的愈發稀薄,漸漸的只能看清一個輪廓。

    眼前驟然更亮了,空間中的所有一切幾乎都被冰凍起來,那種至寒至冷是任何生物都無法抵抗的。強烈的冰塔之光中,眼前的一切都化為虛實,兩女宛如一個虛幻的氣泡消失了,但是她們眼中的那片溫柔永遠烙印在我的心頭。

    我呆楞的望著面前的虛無,難道這是一個夢?可是我為什麼會有那麼真實的感覺!驀地心中莫名的揪痛令我只能用大吼來發洩,四周堅硬似鐵的堅冰在我強大破壞力下顯得狼籍不堪。

    無邊無盡的痛苦如洶湧的海浪一波波的撞擊著我,令我難以呼吸。永不停止的發洩似乎也不能減去我一點點痛苦,我停下手來,淚不知何時已經在我的臉龐上被凍住,我想擺脫痛苦,卻茫然的發現痛苦已經植入我的骨髓。

    我無措的吼叫著,忽然我急切的想離開這裡,如果不離開這裡,我永遠得不到解脫,兩大團的紫色火焰瞬間將虛空破開。

    我毫不猶豫的縱身躍入時空隧道,一道粉紅色的護罩幾乎在瞬間籠罩在我四周,我一頭扎入永遠沒有盡頭的黑暗,不時的幾點白光在我身邊快速掠過,我放肆的在亙古寂寞的時空中發洩著無窮無盡的痛苦。

    ………………………………

    幽幽的,心力交瘁的情況下,我終於昏昏的睡過去了。

    這一睡,便很難再醒來,因為極度悲傷中,我潛意識的將自己的神識埋到了心底最深處,那是誰也很難探覓到的所在,在那裡我安詳的睡了。以至於球球的聲音我也無法聽到。

    「主人,我們要往哪邊走啊?」

    「主人,這裡好黑啊,球球害怕……」

    「主人,我的能量快用完了,你快醒來啊!」

    「主人你怎麼還不醒啊,你再不醒來我只能被迫在下一個時空風暴進入異時空了,主人……」

    濃厚的黑暗中只有一個粉紅色的光球獨行著,當那個粉紅色的光球遇到下一個時空風暴時,穿梭時空的豬豬寵再沒有餘力可以度過時空風暴了,甫一接觸到時空風暴,粉紅色的光球「嗖」的一聲輕易被吸入了風暴中,瞬間就沒了頂。

    又是很多天過去了,日上正中!在一個海邊集鎮—三交鎮!集市中人聲鼎沸,來來往往的客商好不熱鬧,四處可見各種海水品和本地的特產,然而在這些人中,有一個與眾不同的身影茫然的在人群中走著,所過之處,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躲避著。

    在一個賣魚的地方那個顯得分外落寞的人突然停住了,眼睛直勾勾的望著盆中一條三尺長的肥美的大魚,大魚顯然是剛從海中剛打撈上來的,非常活躍的不時拍打著尾巴,濺起大片的水花。

    其他的商販見幾天前出現在這裡的傻子停在賣魚的那兒,都掩嘴偷笑,賣魚的是個大漢,裸露的上胸紋著一尾大魚,文身是這裡的習俗,他們把自己當作大海的子民,在身上紋著海中生物的文身,表示自己不會忘記大海的養育之恩。

    大漢很結實,四肢粗壯的緊,上身皮膚呈現銅色,一道濃眉下雙眼明亮,滿臉胡茬,帶著憨厚的笑容,此刻見傻子今天又來光顧自己,頓時傻了眼,苦笑道:「我一天也只打幾尾魚而已,你每天來拿走最大的一尾,我這個月的魚稅還沒交呢!」

    「哥,你看他好可憐啊,傻傻的,不給他,他會餓死的,我們傍晚再去打幾尾來。」一個穿著簡樸的小姑娘在一邊哀求大漢道。

    大漢看著小姑娘哀求的神情,憐惜的歎了口氣道:「我是擔心你,現在魚越來越難打了,都怪那可惡的海人族……」

    當說到大漢說到海人族時,在一邊偷笑的人也都流露出憤慨和悲哀的神色,氣氛頓時凝結起來,小姑娘馬上乖巧的道:「哥,不要太擔心,保護我們的藍家不是正在海人族在交涉嗎,很快我們就可以像以前那樣,每天都可以打到很多很多的魚。」

    大漢知道妹妹在安慰自己,勉強衝她一笑,然後搖了搖頭對著正盯著魚看的傻子道:「拿去吃吧,希望明天你可以去光顧別人。唉,今天又賺不到魚稅的錢了。」

    在魚販的斜對面的一座本鎮唯一的酒樓上,在二樓的雅座上正有兩個年輕貌美作儒士打扮的姑娘此時兩對妙眸正盯著那個傻子。

    身著白衣的姑娘望著傻子,徐徐道:「殘月,你打探清楚那人的來歷了嗎?」

    穿著淡青色衣服被稱作殘月的姑娘,恭敬的道:「打聽清楚了少主,那個傻子是幾天前突然出現在這裡的,誰也不知道他從哪來,好像是憑空出現的,沒有什麼來歷,傻傻的,從來沒見過他和人說過話,好像也不會任何功夫,不過卻皮糙肉厚。

    對了,他平時都睡在那個橋下面,好像他身上有什麼怪病,每到半夜,全身都籠蓋著一層白霜,凍的瑟瑟發抖,看起來真可憐。不過第二天起來卻一點事都沒有。」

    少主點了點頭,道:「會不會是他晚上出現的白霜是因為他在修煉什麼厲害的功夫的特徵?」

    殘月皺眉道:「少主,還沒聽說過誰會修煉什麼功夫把自己全身都凍傷的,他身上好多地方都凍的紅腫,不像是在修煉功夫!」

    少主又道:「他每天都吃什麼?都吃魚嗎?」

    殘月咭的笑出聲來道:「是啊,說起來真好笑,傻子每天都去那頭大笨牛那白吃魚,不過那個小丫頭心地還蠻好的。」

    白衣姑娘邊收回目光邊道:「既然他沒什麼可疑的地方,就不要在一個傻子身上浪費工夫了,三交鎮最近龍蛇混雜,很多門派和家族都即將來到這裡,你一定要小心收集他們的資料……」

    當她正要收回目光時,忽然眼前很模糊的一閃,那尾本來在盆中跳動的大魚就落在了傻子手中。

    白衣姑娘呆呆的望著傻子,傻子不知道有人正窺視著他,抓起手中的大魚就要大口咬下去。大漢的妹妹忽然制止道:「魚不是這麼吃的,讓我教你怎麼吃好嗎?」

    傻子怔怔的望著姑娘那雙黑黑的純真眼睛,將手中的魚遞了出去,姑娘微微一笑將魚接了過來,娓娓道:「吃魚要刮去魚鱗,否則會把嘴劃破的,記住哦。」傻子愣愣的點了點頭。

    姑娘見他有反應,笑著道:「下一步,要把魚的內臟掏出來,這些東西也是不可以吃的,然後用水洗乾淨,現在就可以吃了,記住了嗎。」

    傻子又點了點頭,接過被姑娘剁成一片片的魚片狼吞虎嚥的吃起來。

    大漢在一邊感慨道:「傻子你真是好福氣,我這個作哥哥的還從來沒享受過這麼好的待遇呢。」

    白衣姑娘望著這一幕,她很清楚剛才她並不是眼花,而是很實在的,那個被人們稱作傻子的傢伙動作迅若雷電,將盆中的魚抓到手中,就憑他這一手,自己的師門就很少有人能夠作到!

    想到這,她心中突然打了個突兀,莫非這個是哪一派的高手,故意扮作傻子的模樣先打入三交鎮,她立刻道:「殘月,你要繼續跟蹤觀察這個傢伙,每天向我匯報他的行蹤。」

    殘月愣了一下道:「少主,剛剛你不是說不用管他嗎了……」

    白衣姑娘瞪了她一眼,殘月聲音越來越小,咕噥了兩句不敢再說。

    當我被捲入時空隧道時,因為球球的能量耗盡,我面臨肉身毀滅的厄運,頓時一部分意識從心底醒來,及時送出能量支撐球球的護罩直到我安然的落在地面。

    意識雖然漸漸的全部醒來,可是兩個深愛著我的女人的倩影始終縈繞在我腦海中,令我陷入渾渾噩噩中,一點也不關心周圍的事。

    第二天我又來到那個大漢的地方,可愛的小姑娘再次把魚切成乾淨的薄薄的一片一片給我吃。我安靜的坐在小姑娘旁邊,望著來往的人,我的心中回歸平靜。

    正在努力的想著自己究竟忘了什麼事的時候,五個人出現在我面前,當先一個人沖大漢喝道:「李石頭,你欠下的魚稅,我們蛇爺已經給你在老爺面前求情拖了一個多月,現在總該交了吧!」

    看到五個人的出現,其他人都對大漢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在這三交鎮最有實力的是藍家,傳說在還沒有三交鎮的時候,藍家就已經在這裡了,藍家的「海浪搏巖」功法首屈一指,凡是修武道之人鮮有不知藍家的「海浪搏巖」功法的。

    藍家經過十數代人的苦心經營,到了今天實力已是非常強了,隱約執白道牛耳,藍家的族長——藍蒼龍功夫已至化境,天下雖大卻少有敵手,為人寬宏大量,豪爽待客,因此不論是誰見到他都禮讓三分。

    藍蒼龍再過幾天就是一百歲的大壽,因此宴請了各方豪霸,所以瀕臨海邊的偏僻的三交鎮突然熱鬧起來。

    當然諸方豪強大老遠的跑來這裡除了看在老爺子的面子,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據說老爺子要在壽誕之上宣佈關係到華夏武道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這才是真正吸引眾人來到這裡的原因。

    李石頭看著眼前調侃著看著自己和妹妹的五人的目光,渾身一陣不自在,結結巴巴的道:「蛇、蛇爺,我,我的魚稅前還沒掙到……」

    最先說話的那人哼了一聲道:「西皮爺爺的,蛇爺幫你把魚稅拖了一個月,你還他奶奶的不滿足,是不是皮癢了。」

    那個凶悍的漢子還要說下去,五人中忽然走出一個身著華服,眉清目秀的年輕人,四肢修長,身段適中,手中揮動著一把別緻的鑲金邊的玉牙扇,自有一番風流儒雅的氣質,只是眉目間偶爾閃過的一絲鷹隼般的銳利目光,令人心底生寒。

    此人是藍家的第一大管家藍蟒的寶貝兒子藍小蛇!下人和三交鎮的人都管他叫作蛇爺,他父親藍蟒在藍家也是居功甚偉,是藍蒼龍倚之為左膀右臂的厲害人物,一套「魚龍」功法令天下英雄聞之喪膽。

    藍小蛇施施然走出,收起手中精貴的折扇,未言先笑道:「李石頭,藍家能讓你拖魚稅一個月乃是老爺子寬宏大量,體諒大家捕魚的難處,既然你仍未有錢交稅,我到是有一個折中的方法。」

    李石頭雖然憨厚卻也聽出他口中有了商量的餘地,馬上感激的道:「謝謝蛇爺,謝謝蛇爺。」

    藍小蛇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不用謝我,我可沒答應讓你不交魚稅。事實上你也知道,老爺子德高望重,一百歲的壽誕有很多尊貴的客人前來賀禮,但是呢,來的人多了,藍家的下人便不夠用了,所以你可以讓你妹妹跟我去藍家,一可以抵稅,二還可以多賺一些錢,等到老爺子壽誕結束,再讓你妹妹回來,如何?」

    說著拿出早準備好的一張契約,一邊早有下人將契約接過去遞給李石頭。李石頭一聽要將妹妹帶入藍府抵魚稅,雖然說在藍老爺子壽誕後還把妹妹還給自己,可是心中總是不捨。

    況且早有傳言,這個藍小蛇看上了自己的妹妹,說不定他會乘機輕薄自己妹妹,這些念頭都在李石頭的心中閃過,李石頭望著藍小蛇囁嚅道:「妹妹和我相伴十幾年了,我有點捨不得,求蛇爺放過我妹妹吧。」

    藍小蛇本以為自己好言說了半天,對方還不感激涕臨,乖乖的收下契約獻上自己美麗的妹妹,誰知道他不但不感激,還把契約遞還給自己,面子頓時大感過不去,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旁邊四人察言觀色,當先兩人上前一腳揣了攤子,將木盆連水帶魚扣在李石頭的腦袋上,剩下兩人在一邊喝罵道:「蛇爺是給你面子,才給你想出這麼個方法,你他媽的竟然不識相。」

    藍小蛇臉色陰沉,目光閃過駭人的光芒。李石頭不敢還手只是不斷的求饒著,在三交鎮的人不論男女老幼因為經常為了生計出海打魚,所以人人都會點功夫,但是那點功夫又怎麼會是藍家這些專門修煉武道的人的對手,所以李石頭並不還手。

    藍小蛇望了一眼被打的遍體鱗傷的李石頭,淡淡的道:「把他妹妹帶走,魚稅一筆勾銷,藍家做事是從來不欺負人的。」

    一個人上前抓著李石頭的妹妹的手就要將她帶走,被打倒在地上的李石頭哀求道:「蛇爺,求求你放了我妹妹吧,我明天就把魚稅湊齊交給您,我謝謝您的大恩,我給你作牛作馬,放了我妹妹吧。」

    李石頭語無倫次的哀求著,李石頭的妹妹也掙扎哀求著,但是一個小姑娘如何是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的對手。

    集市誰也不敢說一句話,甚至沒有人敢往這望一眼,藍家在三交鎮是比神還要大的勢力,你在這裡可以誰也不認識,但絕不可不知道藍家。

    我望著小姑娘眼睛中的悲傷,胸中頓生一團熊熊怒火,想也不想,倏地站起,下意識的使出很久前從四位長輩身上學到的「縮地成寸」功法,一眨眼的工夫,我已經來到小姑娘身邊,一把抓著她的手,另一手抓著藍家那人的手。

    微一發力,那人吃痛怪叫一聲鬆手,我順手一腳,那人被我踢飛出去。

    異變在瞬間的工夫發生,誰也沒有注意到,當所有人驚訝的望過來時,與藍小蛇一塊來的另外三個人已經怒罵著向我衝了過來。

    我輕輕的一轉,避開最先一人的拳頭,然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踢出一腿,「喀嚓」兩聲,那人被我踢斷了幾根肋骨躺在地上直哼哼。

    接著我曲指成刀,兩記手刀帶著呼嘯的破空之氣擊在後面兩人的胸前,兩人哀嚎一聲,被刀風撞飛出去,頭部重重的落在地面堅硬的青條石上,頓時暈了過去。

    眾人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變化,誰也不會想到,一個一直被他們笑話的傻子,竟然這麼厲害,一眨眼的工夫就把四個藍家的人打趴下了。

    藍小蛇震怒無比,厲喝一聲,疾走幾步,已經來到我面前,速度十分快的轟然一拳帶著凌厲的拳風向我的頭部擊來。

    望著在我面前不斷放大的拳頭,我陡然彈出一縷指風,迅疾無比的迎上他的拳頭,受到我指風的阻擋,他身體驀然一震,猛的向後連退兩步,才站直了身體。

    藍小蛇精光四射的盯著我,卻不在出手。

    剛才雖然只是簡單的對了一招,精明無比的藍小龍已經很清楚自己不是眼前怪人的對手,看眼前之人衣衫襤褸,以之為討飯之人也不為過,藍小蛇迅速轉動著腦筋,但是無論他怎麼想也想不到哪個武道高手喜歡把自己裝扮成要飯的模樣。

    藍小蛇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三交鎮是自己的地盤,就這樣離開實在太沒面子了,藍小蛇臉色陰沉喝聲道:「朋友是誰,難道不知道東海藍家嗎?這是我們藍家的私事,勸你少管。要是藍老爺子的朋友,那麼我在這代表老爺子歡迎你,要是來找茬的,我們東海藍家可從來沒怕過誰!」

    我收回威猛無儔的氣勢,淡淡的瞥了一他一眼,從烏金戒指取出在黃金海得到的「黃金蟒」從上面剝了兩塊鱗片,扔給他。歎口氣道:「我不想殺人,拿著東西滾!抵魚稅錢。」

    小姑娘雖然驚奇我這個天天來討魚吃的人竟然會有這麼好的功夫,但是因為藍小蛇在一邊虎視眈眈,所以害怕的躲在我身後。

    藍小蛇氣的七竅生煙,眼睛發紅的望著我。

    他說剛才那番話的用意,就是擺出藍家的招牌和藍蒼龍的名頭,天下雖大,可是又有幾人不知藍蒼龍的名頭的!然而我竟然在聽了藍家的名頭後仍然毫不客氣的令他滾蛋,這使他有些吃不準我究竟是何來頭。心中已然感到不安。

    衡量再三後,從未受過這種恥辱的高傲之心令他作出後悔的舉動。

    他裝作漫不經心的輕揮玉牙扇道:「閣下究竟是誰?」

    一股微不可聞的淡淡香氣飄出,我大力吸了一口,頓時眼前變的朦朧起來,神態一愣,眼中金光盡去。

    藍小蛇以為得到了機會,嘿嘿一笑,道:「竟敢惹我藍家,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天蛇爺要讓你永遠不會忘記東海藍家!」

    那股異香是藍家采自東海中的某種海生植物的未開蓓蕾,密法製出的一種極細緻的粉末,可令聞者瞬間產生各種幻覺,任人宰割。

    所以當藍小蛇見我發愣的神情時,以為我著了道,心中狂喜的向我襲擊而來,藍小蛇單手化爪,宛若蛇頭,惡狠狠的向我噬來。

    我雖然眼睛暫時看不清楚,但是耳朵與鼻子卻依舊靈敏無比,風聲剛響,我立即做出了反應,驀地張口吼了一聲。強烈的音波頓時令他神為之奪,動作慢了下來。

    我一手握住他的手,一使勁他的手指頓時斷裂,打蛇順棍,我的手順著他的手臂一把卡在他的喉嚨處。要害受制,藍小蛇再沒法保持冷靜,頭上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藍小蛇知道也許別人不敢殺他,那是因為看在藍家和藍蒼龍的面子上,但是眼前的怪人,顯然不會給藍家一點面子,自己的小命被對方捏在手中,隨時就完蛋了,這怎麼不讓他害怕。

    指甲很長,裡面還藏滿了污垢,藍小蛇的血順著我的手流出,將我手指甲裡面的污垢都染紅了。藍小蛇一動也不敢動。

    我捏著他的脖子,只要一使力就可以要了他的命,可心中卻有一個聲音不讓我這麼做!我憤怒的在他耳邊吼了一聲,將他扔了出去。

    我不知道,剛才只是簡單的一吼,就令藍小蛇的一隻耳朵永遠失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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