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我和月夜回到精靈族的帳篷中。暖意盎然,十個精靈二十隻美麗的眸子望著我們。她們的神態好像在質問我,為什麼我身為神使怎麼會和精靈族中神聖不可侵犯的大祭祀如次親熱。
面對這些曾經關懷過我的眼睛,我心中不禁有一絲慌亂,她們作為精靈族中傑出的人物,深受族內各種族規的熏陶,是否可以承認我和月夜之間的關係,我一點把握也沒有。
我苦笑了一下,不知怎麼回答。沒想到,月夜忽然淡淡的道:「獸族和惡魔對我們生命的威脅已經綿延了數百年之久,為了祈求偉大的希洛大神,降下神力,幫助我們度過眼下的難關,我已經將自己奉獻給希洛大神。」
平淡的語氣,言簡意賅的說出了原因,卻令那些精靈們的眼睛由質疑轉化為驚訝和欽佩,為了族人而奉獻自己的無畏精神令她們佩服萬分,這才是令人尊重的神聖大祭祀。
我驚訝的望著月夜,沒想到她能編出這樣的謊話,月夜望著精靈們的誠懇眼神,在看向我時露出一絲狡黠,甜蜜的衝我一笑,隨即恢復了祭祀的神聖威嚴。
我心中一動,道:「當我回神界時,你們的大祭祀將隨我一起返回神界,她餘下的生命將會伴隨在希洛大神左右。」
「啊!」精靈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羨慕的望著月夜,能夠見到偉大的自然之神希洛一面,那是無限的榮耀啊,而且神使大人還說,大祭祀以後會常伴在希洛左右。
今晚的對話將為明天月夜和我一同名正言順的破開時空離去打下了基礎,反正這個謊言是誰也不能證實的。
清晨,我慣性的按時醒來,忽然一個毛茸茸的小東西出現在我眼皮底下,我驚訝的發現我送給月夜的那個獅寵蛋已經被月夜孵化,小傢伙正蜷縮我在腦袋前睡著,毛茸茸的白毛刺的我鼻癢癢的。
可愛的粉紅小鼻子不時的皺著,又誰能看出這麼個小傢伙會是獸中之王呢。極富韻律的「呼嚕」聲伴隨著肚皮的起伏傳出。我饒有興趣的伸手在腦袋上摸了一把。
小傢伙不滿意的伸出厚實的爪子跋在我的手上,小腦袋隨即湊上來枕著我的手,不時的蹭兩下,伸出帶著倒勾刺的舌頭舔舔我的手背。小傢伙約有兩個手掌大,貪婪的睡相令我忍俊不禁。
我伸出另一隻手,整個將它抱在懷中,輕輕撓著它的脖子,小白獅舒服的直蹭,半睜半閉的眼睛瞥了我一眼,發出如小貓般的撒嬌聲。
月夜這時也醒過來,看我逗弄著小白獅,也了湊過來,衝我微微一笑,輕輕撫摩著小白獅柔順的皮毛,幽幽的道:「你不在的這些天裡,都是它陪著我。」
帳篷中除了我和她已經沒有人了,我摟上她的纖細的腰肢,溫柔的在臉頰吻了一下,我知道她在追我們的路途上一定吃了不少苦。
我取出一粒黑獸丸放在小白獅的鼻子前,貪睡的小傢伙一點反應也沒有,我撥開包住它鋒利乳牙的上唇,將黑獸丸塞到嘴中。小傢伙忽然驚醒,甩著腦袋打了個噴嚏,嘴中的黑獸丸也隨著噴嚏一塊兒被噴出了出來。我眼疾手快將黑獸丸給接到手中。
這些天,月夜都是用這些靈丹餵給它吃。食髓知味,小傢伙很清楚這個東西對它很有益處,伸著毛茸茸的小腦袋抓著我的手,舔食著我手心中的黑獸丸,像是貪吃的貓咪。
經過昨天的危險,今天我們走的格外小心,出乎意料的什麼事也沒發生,一切都彷彿風平浪靜。漸漸的腳下已經有了積雪,踩著薄薄一層積雪,發著「嘎吱」的響聲,風聲呼嘯著從耳邊經過,天邊飄飄揚揚著的白色雪花,像是大片的羽毛,悠悠落下。
每個人都知道眼前的平靜只不過是假象罷了,昨天半人馬獸人的突然出現顯然是早有預謀的,埋伏在我們的必經之地襲擊我們。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可以未卜先知猜到我們的路線,但是我心中很清楚,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的痕跡。
我們的路線很明顯是通過「寒冷之源」的,他們應該很容易猜到我們的目的是為了封印即將從地獄中甦醒的惡魔。作為惡魔忠實的僕人,他們沒有理由放過我們,必然欲置我們於死地而後快。
可是走了一天,我們也沒有遇到任何危險。這裡已經離開了獸人部落的勢力範圍,進入「寒冷之源」的領地,守侯在這裡的是令人聞之變色的不死族,我輕輕歎了口氣,一道熱氣從嘴中冒出。
月夜騎著黑豹懷中抱著老實睡著的小白獅,見我歎氣,轉過頭望著我道:「這裡已經是寒冷之源,再有四五天的路程,我們就會抵達目的地,在寒冰之棺中惡魔被封印在那,只要我們成功的抵達那裡,再次將封印加牢,我們的任務就成功了。」
我微微笑著向她點了一下頭,心中卻道:「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啊,以現在的實力來看,人族、精靈族和矮人族聯合起來也並非是獸族的對手,如果獸族全力進攻的話,人族引以為傲的城堡也不堪一擊啊,何況還有實力恐怖的不死族類。他們要是放棄守護惡魔,這塊大陸將會變成人間地獄啊。只有將惡魔殺死,擊潰不死族,才能一勞永逸的解決人族、精靈族、矮人族和獸人族的矛盾!」
第二天,也是一帆風順,只是我們更深入了寒冷之源,天氣很冷,已然有零下十度左右,腳下的積雪已經漫到小腿的位置,走起路來格外麻煩,天氣太冷,我們的速度不得不慢下來,並且給動物們也採取了一些保暖措施,防止它們被寒冷的天氣給凍斃。
風雪很急,呼呼的大風將大片的雪花不斷的往脖子裡灌。
在遠處的寒冷之源核心處,一身隱藏在黑暗中的影魔,帶著自己的不死軍隊和耐冷的獸族軍隊押送著很多形形色色的不同族類的人,被鐵鏈鎖住的有人族,有矮人也有精靈。
他們中不同年齡不同性別,有白髮蒼蒼的老人也有黃口稚牙的孩提。
大約幾百人在凶狠惡煞般的獸人和恐怖的不死族的押送下向寒冷之棺的方向走去,被抓住的這些無辜、可憐的人們被哀傷和愁雲所籠罩,寒風下單薄的衣服令他們瑟瑟發抖,牙齒打顫。
一些老人和孩子在中途就已經被凍斃了,屍體被隨意的扔在雪中,沒與人再多看一眼。
影魔不滿的在心中嘟囔著,為了完成那個該死的瘋女人下的命令,自己三天內帶著獸族侵襲了十幾個不同種族的村落才好不容易湊足了五百人,為了把這些人帶過來,耗費了自己約一半的魔力,才能瞬間從十幾天外的地方移到這裡。
可是沒想到這些渺小的生物竟然承受不了這裡的寒冷在路上死了一兩百人,看來只好把那些押送的獸族用來充數,希望那被嫉妒沖婚頭腦的女人可以放過我。
又走了一段路,一個碩大的入口出現在眾人面前。這是一座大山,入口處就鏤空在山壁上,幾根粗大的石柱堅實的立在入口的兩邊,上面各站著石頭雕刻的奇形怪異的生物,入口黑幽幽的彷彿是野獸大張的血盆大口,懾人心魄。
善良的各族人們哽咽哭泣著被強行驅趕進入石洞中,入口很大,裡面卻意外的很狹窄,一條羊腸小道通向遠處,兩邊是冷冰冰的石壁。
人們在獸族的皮鞭下走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路漸漸寬了一些,但也僅僅是一些而已,僅三個人並行。又走了一段路,眼前豁然開朗,再沒有氣悶的感覺,空間雖然擴大了,路卻仍然很窄,因為在另一邊是看不見地的黑不隆冬的深淵。
繞過一個山峰樣的巨石,道路盤旋著向下延伸開去。
溫度逐漸變暖,疲憊的人們這才感到一絲欣慰,至少不會再冷了。
越往下走,氣溫越高,有些人已經在冒汗了,不時有成群的蝙蝠從頭頂尖叫著飛過,好像在警告下面行走的人,你們已經進入了我們的地盤。
影魔在心中嘀咕著,雖然自己來這裡已經不止一次了,卻仍然心中很不舒服,不僅是變化多端的氣溫令他不適合,而且在洞底也就是惡魔之棺傳來一陣陣強大壓力令他極不舒服。
不只何時,他們腳下的深淵中出現了火紅的岩漿,「咕嘟,咕嘟」的冒著泡。
道路漸漸的平坦起來,影魔有些不安的甩了甩手,那種壓抑的力量令他打心底的感到恐懼,這種強大的力量正是即將甦醒的惡魔主人所發出的。
沒有甦醒的惡魔擁有的力量實在是少的可憐,然而即便如此已經令強大的影魔感到恐懼,這令影魔既興奮又害怕。
一個巨大的石室中,墮落精靈正神態仔細的望著地下。原來在石室的正中間有一個佔了石室三分之一的凹陷,像是一個游泳池,凹陷的正中間有一副精美的石製棺材。棺材附近的地面一片殷紅!
所有人都停在石室外,影魔一個人小心翼翼的走進了石室中,站在墮落精靈的身後,見她正沉默的望著下面的惡魔之棺,不敢打擾她,安靜的站在她後面不發一言。
一會兒後,墮落精靈忽然開口道:「三天的時限已經到了,你的頭顱準備好了嗎?」
影魔見她一上來就提這件事,頓時感到脖莖間涼颼颼的,不禁往後縮了縮道:「祭祀大人,我已經帶來五百人的鮮血。」
墮落精靈忽然轉過頭來,淒美冷艷的臉上透著冷森森的殺意,一字一頓的道:「難道我沒有告訴你,以後不准稱我祭祀嗎!」
冷汗迅速的從影魔的臉上滑下,口吃的道:「對不起,對不起大人,請原諒我,我實在無意冒犯您啊!」
墮落精靈冷冷的注視著他,寒森的眼神宛如兩把利劍直刺入影魔的心中,影魔狂吞口水,連大氣也不敢喘。突然墮落精靈身後的白虎,衝著影魔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吼叫,綠油油的眼神也透漏出殺意,只要主人一開口它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撕爛那傢伙的喉嚨。
影魔被突然而來的吼叫聲嚇的倒退幾步,坐在地上。
墮落精靈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又把注意力拉回到下面的惡魔之棺上。
「把你帶來的活血帶進來,主人有了這五百人的血,離甦醒又進了一步,即將甦醒的強大無比的主人就會帶領我們君臨天下!」
影魔不敢說話,轉過身走到室外,這才敢擦去臉上不斷滾落的汗珠,剛才他實在被嚇的夠戧。
影魔招呼了一聲,獸人們惡狠狠的押著各族的人進入石室中。影魔喊了一聲:「把他們推下去。」凶狠的獸人們用皮鞭用木棍和利劍強行把這些可憐的人們給推了下去,霎時間,洞中哭喊連天。
墮落精靈簡單的瞥了一眼,緩緩的道:「我是不是看錯了,這裡只有不到三百人,你是不是用你的生命替代那剩下的兩百人。」
影魔哆嗦了一下,連忙道:「大人,那兩百人在來的路上被凍死了,不過這裡還有兩百多獸人,或許可以……」
墮落精靈冷冷的望了他一眼,道:「獸人的血並不能給主人提供多少能量,不過既然那兩百人被凍死了,那就暫時用這些愚蠢的獸人來代替吧,如果下次再出現這種事,你就自己跳下去。」
影魔見墮落精靈終於鬆了口,心中大喜,知道自己這條命算是保住了,回頭一揮手,那些還沒有明白過來自己已經被獸族奉為神靈的影魔給出賣了。影魔的不死軍隊毫不留情的將那些呆頭呆腦的獸族給踢到下面的大容器一樣的凹陷。
跌落在下面的獸人們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暴跳如雷的叫喊著,怒罵著,可是卻無補於事,憤怒的獸人們將所有的氣都撒在其他族類的人上,打罵、砍殺周圍的其他人。
忽然,凹陷中突然從腳下冒出一股若有若無的黑氣,起初只是薄薄的一層,彷彿是黑色的薄紗,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黑氣越來越重,越來越濃,已經掩蓋到人的腿部。大部分人停止了所有活動,吃驚、恐懼的望著繚繞在周圍的黑氣。
漸漸的,黑氣愈來愈多,終於將整個凹陷和死神之棺給籠蓋起來,片刻後,裡面忽然傳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強悍的獸族也發出瘋狂的怒吼聲。只見一道若有似無的影子在黑氣中飄來飛去,所過之處總會有人發出臨死前的慘叫。
上面的人都面無表情的看著下面正在發生的慘劇,五百多人眼睜睜的死在自己的面前卻仍能無動於衷,這是怎樣的鐵石心腸,不過他們早已把自己的靈魂賣給了魔鬼。很快,慘叫聲只有零星的發出,這告訴上面的人,黑氣中的活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陰風森森,凹陷中發出如鬼哭神嚎的低沉嗚咽聲,斷斷續續確實令人猶同墜入鬼界,與厲鬼為伍。
時間又過了一刻鐘,黑氣漸漸散去。凹陷逐漸裸露出來,令人驚駭的,那五百人此刻彷彿突然憑空消失了一樣,竟全部不見了,連一片衣服或者一具骸骨也沒留下,再望下看,竟然積了一池血水使人觸目驚心。
而且更令人驚訝的是,血水逐漸在下降,就好像是海面吸水一樣,血水不大一會兒就被四周石壁和地面給吸收的一乾二淨。
那口精緻的死神之棺,愈發的烏黑發亮,彷彿是上了蠟。死神之棺上立著的那個振翅的小惡魔栩栩如生,尤其那對眼睛,紅殷殷的,宛若活過來一樣,室內籠罩在一種奇異的氣氛中。
半晌後,墮落精靈悠悠的開口道:「那個女人的頭顱呢。」立在她身邊的白虎好像十分無聊的樣子,打了個呵欠,趴在地面閉著眼睛假寐起來,不多大會兒,竟然傳來微微的鼾聲。
影魔自然知道墮落精靈口中的那個女人指的是誰。雖然他知道她同時讓他在三天內辦兩件很困難的事,實在是有些苛刻,可是現在他卻不敢表現出一絲的不滿,他看的出,她現在的心情恐怕只能用「很不好」三個字來形容。
想了想,影魔小心翼翼的道:「對不起,為了在三天內弄到這五百人,並把他們帶到這裡,我還來不及……」
「什麼!」墮落精靈勃然大怒,「你是數我給你的條件太苛刻了?」在一邊沉睡的白虎,彷彿感覺到主人心中的怒氣,驀地睜開雙眼,森森幽光已經停在影魔的身上,只要主人一句話,它會馬上撲上去,把那個傢伙撕個粉碎,反正它早就想這麼幹了!
黑影中的影魔嚇的幾乎跪下來,慌張的分辯道:「不是,不是,大人的時間完全很充裕,我一定會把她的人頭帶到您的面前。」
「哦,是嗎?」墮落精靈漫不經心的道,「你好像很有把握,現在已經是第三天了,而且外面的天空已經黑了,離第四天只有短短幾個時辰而已。」
影魔忙道:「大人,我早已計算好了,我故意用前兩天的時間去抓五百人口來貢獻給惡魔主人。這樣正好可以麻痺那些人的警覺心,現在是第三天的晚上,想必他們已經不如剛開始那樣警覺了,我將帶領我的族人晚上去偷襲他們,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我保證可以將那個女人的頭顱帶來個大人。」
「嗯,看來你的主意還不錯,去吧,但是記住你只有幾個時辰的時間,如果我見不到那個女人的人頭,你就準備為惡魔大人貢獻自己的生命吧。」
精神熠熠的白虎,感到主人的殺氣忽然又消失了,奇怪的望了她一眼,知道主人已經沒有殺他的意思,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枕著自己的爪子,閉上眼睛又開始睡覺。
影魔帶著自己的不死族頭也不回的匆匆往出口走去,他要抓緊剩下的時間,去將那個女人帶回來。影魔邊走,心中邊感歎自己剛才在洞中急中生智,竟然想出那麼個原因,而且還得到了她的賞識,不禁有些自鳴得意起來。
想到那個該死的白虎瞪著自己的表情,突然打了個冷戰,心裡不禁罵了兩句,回想到往日的歲月自己是多麼威風多麼得意啊。
自從一年,那個女人騎著那頭笨虎來投奔自己後,一切都改變了。改變了信仰的墮落精靈在短短兩百年裡,越來越厲害,遠遠的將自己給拋在後面,甚至那只可惡的白虎因為那個女人的關係也變的異常兇猛,每次看到自己都一副要咬死自己的樣子。
「呸!總有一天,老子會把一切再拿回來的,那只可惡的白虎,就用來燉湯好了,那身皮毛不錯,可以作個虎皮大衣。」
幾千不死族人在影魔的帶領下,趁著夜幕的掩護,快速的向那些闖入禁地的人們掠去。不死族在這裡已經生活了好幾百年,早已熟悉了這裡的環境,何況它們大部分都沒有了生命意識,只殘留著殺人的意識,只要影魔一聲令下,它們將是影魔最忠實最凶悍的獵犬。
而在另一邊,勇士們在一邊山崖的掩護下,背靠山壁駐紮了下來,狂風和深厚的積雪令他們的行動非常艱難。
風越來越大,頭頂的雪花,現在已經化成了冰雹,不時有雷聲傳過。
還好大家靠著山崖凸出在外的一塊掩護著,不至於被冰雹給砸著,天氣很冷,四周除了雪幾乎再沒有任何東西,即便是用來取暖用的枯枝敗葉也不見一點了。
人族和矮人族鑽到冰冷的被筒中,大口的喝著美酒來御寒,可憐的精靈們從出生就生活在四季如春的精靈聖地,何曾「享受」過如此寒冷的天氣,這裡已經非常接近「寒冷之源」的核心位置,天氣冷的幾乎滴水成冰,零下二三十度,又沒有足夠的御寒衣物,精靈們就差抱在一起取暖了。
這三天沒有遇到任何危險,除了路難走一些,到也不錯,還可以欣賞如此皚皚白雪的美景,這裡的景物可是難得一見啊,又有美麗的女祭祀相伴,如果不是心中始終告訴自己還有一個惡魔等著我們,我幾乎以為是來度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