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獸齋 第十二卷 第一章 惡魔僕人
    無限的湖面平靜無波,大雪如鮮花般灑落,飄飄揚揚。方圓幾百裡之內都是雪的世界,湖面嶙峋的立著一些突起物,如巨石如尖刺,一個高幾米的錐狀物立在湖中心。

    錐狀物的頂尖有個散發著白光的圓形物件,吸收著周圍的寒氣,四周寂靜無聲,只有呼嘯的風聲吹蕩著大地,遠處有山,不高,有序的排列在大湖的四周。

    在這死一般寂寞的地方,一個聲音打破了這裡的死寂,遠遠的一個黑點出現在這惡劣的環境中,待到走近才發現在一個高大威猛的白虎上坐著一個極為美麗的精靈,在這般寒冷的情況下,精靈仍露出令人驚心動魄的大腿和半截胸部,紅色的頭發披在肩上,在大風中飛揚,白虎四蹄縱躍如飛,輕松的在厚厚的積雪裡奔馳。

    精靈裸露的白嫩無暇的背部背著一只巨大的弓,弓造型精美、古樸,雕刻著美麗而神秘的圖騰,其中一副圖案頗耐人尋味,在寒冷的月色下,一群精靈跪在地面祈禱著什麼,一個隱身在黑暗中的人遮住了大部分的月光,在他的背後伸出一雙翅膀,紫黑如血。

    精靈極為俊俏的臉孔是一片漠然,雙手抓著白虎的鬃毛只管向前飛奔,白虎陡然在一座山下停住腳步,坐在上面的精靈好象在思考著什麼,沒有如往常一樣從虎背上下來。

    白虎忽然發出一聲咆哮,將思考中的精靈驚醒,精靈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從虎背上跳下,往山洞中走去,白虎老實的跟在身後。

    這裡就是傳說中的寒冷之源,封印惡魔的地方,湖中的尖塔就是最後一道封印,它不斷的從四周吸收寒冷的氣息冰凍住沉睡中的惡魔。

    精靈走進一個廳中,四周布滿了壁火,廳內溫暖如春,搖曳的火光中,精靈走到長長的餐桌前一口氣喝干了一杯鮮紅的酒。

    “心裡很慌亂吧,身為大祭祀,你曾經侍侯了精靈族信仰的大神希洛幾十年,因為對希洛失去了信心才墮落為黑暗精靈,然而現在主人即將蘇醒的時候,希洛突然派出了神使下來拯救精靈族,你這個曾經的大祭祀現在究竟在想什麼呢,哈哈,真是好奇呢?”

    在燈光不及的一處黑暗中,傳來嘎嘎的笑聲。

    精靈驀地轉頭望著黑暗中的人,雙手陡然發出一道電光射向那個幸災樂禍的人,然而電光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樣,沒有發揮出任何作用。

    那人嘿嘿笑道:“墮落神光對我產生不了任何作用!你還是花心思想想該怎麼對付那個神使吧!精靈族的傳說好象神使就是希洛的化身,哈哈,我美麗的墮落精靈啊,聽說每一個祭祀都把自己的愛情獻給了大神希洛,墮落的你會不會仍愛著他呢?”

    本來面無表情的精靈陡然有些慍怒,眼前的家伙毫無顧忌的挑動自己內心深處最忌諱的東西實在太可惡了。不見有任何動作,身後的那張大弓已經落在纖白的雙手上,一道閃亮的箭光化作雷霆之怒,直奔黑影而去,四周的溫度頓時急劇下降。

    這是精靈最拿手的本領“寒冷之箭”,在寒冷之源中占有地利之便的“寒冷之箭”幾乎是可抗拒的,在數十年載中,墮落的精靈女祭祀已經學會了將可怖的尖塔的寒冷之氣吸收轉化為自己的能量,她的強大現在幾乎無人可敵了!

    果然“寒冷之箭”一出,黑暗中人的口氣瞬間低了下來,帶著一絲哀求的意味,“我們都是為主人服務的,你殺了我將沒有人幫助你。”

    “寒冷之箭”撕破了黑暗,驚鴻一瞥中,可以短暫的瞥見黑暗中的人是個白頭發的家伙,額頭的皺紋告訴我們他是個歷經滄桑的人。

    不知何時,墮落精靈手中的神奇的大弓已經回到了她的背部,精靈坐了下來,品了一口酒杯的美酒,道:“主人需要更多的鮮血才能復活,讓你手下的那些笨蛋獸人不要只顧攻打人類的城堡,讓他們四處去掠奪更多的人族、精靈族和矮人族的人來,只要擁有足夠的血,主人才能從冰凍中蘇醒過來,快去辦!”

    黑暗中的人被墮落精靈的“寒冷之箭”嚇的冷汗之流,當精靈轉身坐下的時候,他才敢稍稍的喘一口氣,他深刻知道眼前的墮落精靈全力發出的“寒冷之箭”有多可怕,那是連骨龍這麼強橫的生物也無法抗衡的呀。

    可是讓她如此對自己呼三喝四,心中又頗為不甘,相當初,自己的實力是在她的上面的,自己才是主人的頭號僕人,然而現在擁有“寒冷之箭”的墮落精靈儼然成了自己的主人!對自己發號施令。

    當墮落精靈發下命令以後,黑暗中的家伙想反抗卻沒有膽量,可是就這樣聽她的話,實在太傷自尊,於是不甘心的低聲問道:“那個神使,你准備怎麼處置他!”

    這可是她的死穴啊,只看她那恍惚的神情,就知道她的心中出現了猶豫,這令他很得意,然而當墮落精靈那足夠可以殺死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馬上知道自己惹怒她是多麼的不智。

    不敢多說一句,立即灰溜溜的向外逃去,好象外面的冰天雪地也要比洞內的溫暖的多。

    在另一邊的戰場上,十來個牛頭獸人一轉眼把我的劍氣給斬成了碎塊,殺死了牛頭獸人,我立即轉身沖入獸人士兵中揮動神鐵木劍繼續屠殺獸人。在戰場上不能有婦人之仁,我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死更多沒有抵抗力的精靈,矮人和人類。

    而且他們一旦逃脫,只要有一個獸人逃了,我們的位置就被暴露,會有更多的獸人來攔截我們,原本就險惡的環境會因此變的寸步難進。雖然我們必然會暴露的,但是我不希望在我們剛出發的第一天就被獸人發現,而成為追殺的目標。

    我強大的實力足以保護我自己,卻並不足以保護二十多個的精靈、矮人和人類,我可以無限制的飛行,他們卻不能!

    為了安全起見,只有狠下心腸殺死這些凶狠的獸人們。

    獸人們被我的手段怔住了,見到族內最強的牛頭獸人都被我輕易殺死,頓時沒有了戰斗的勇氣,口中呼喊著紛紛的向四周逃走。

    很顯然人族的十二白銀騎士也和我一樣知道如果放走這些獸人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給我們帶來怎樣的厄運,更加賣力的追殺著逃跑的獸人,幾百獸人在一盞茶的時間被我們殺光。

    幾百獸人的屍體和矮人村莊中受害的那些無辜的矮人們和矮人村莊一同消失在茫茫的大火中,焚燒村莊是獸人們行凶後最愛干的事情,所以沒人會懷疑這個村莊的熊熊大火其實是我們將那些凶狠的獸人葬送到火海裡。

    簡單的休息了一下,我們三族人馬迅速的離開了這裡,這個不足千人的獸人軍隊只不過是小小的先頭部隊罷了,但是這個小部隊中竟然擁有牛頭獸人,可見後面還有更多更強的軍隊在集合。

    一般在小規模的戰斗中很少會出現牛頭獸人,大多都是大的戰斗才會有牛頭獸人參加。

    按照事先計劃的路線,我們趕在天黑之前穿過一座山在一片森林中駐扎歇息。現在剛到秋季,夜晚的風有些涼,但還不是特別冷,為了防止生火被獸人軍隊發現,我們只好忍耐一時的寒冷。

    喝著清水,吃著粗糙的面包,回憶著白天的事,矮人王實在太莽撞了,雖然是自己的子民被殺害,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我們還有更大的任務,我們要封印惡魔,只有封印了惡魔才能一勞永逸。

    如果今天駐扎在矮人村莊的並非是一小批軍隊,而是獸人大軍,那又該如何?我想不到除了我還有誰能有本領脫生,也許我還可以救一個兩個,但那有什麼用?我不反對在路上打擊遇到的獸人軍隊,但是也要經過仔細的探察,確定對放的人數,比較雙方實力差別。

    我們是否有能力干掉對方而又不至於犧牲己方的實力,我們的人數實在太少了,力量有限,任何一個人對我們來說都是寶貴的。

    矮人族的幾個勇士在白天的戰斗中受了傷,矮人王因為過度使用自己的力量而暫時失去了一半的作戰能力。還好精靈族的幾位法師可以幫他們復原,否則我們就要受到拖累。

    我在心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實在有必要遏止矮人王的暴躁脾氣,否則有一天他還會這麼做的。

    他死了,不要緊。不過卻會暴露我們的目標,使我們陷入獸族大軍的包圍,我相信作為惡魔忠實的僕人,他們非常願意將我們抓住送給那個快要蘇醒了的惡魔。

    我向人族的帳篷處走去,我希望先和十二白銀騎士的隊長商量一下,究竟如何才能使那個暴躁的小老頭變的溫順一點,而不至於使我們受到他的牽連。

    我起身走了過去,不遠處的人族騎士們見到我走來,立即筆直的站立著向我敬禮,我白天在戰斗中的表現令他們對我欽佩有加。

    我掀開帳篷探身進入裡面,騎士隊長見到我進來,立即起身迎我,恭敬的一禮道:“尊敬的神使大人,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聖琪,你對我們這次的封魔計劃有什麼看法。”我緩緩的道,同時示意他做下,帳篷內燃燒著篝火,氣溫非常溫暖。

    我和黃金騎士的一戰令我在人族中享有很高的聲望,再加上我在戰斗中展現出來的非凡實力,因此這位高貴的白銀騎士隊長——聖琪對我亦是非常尊敬,聖琪望著我道:“神使大人是在頭疼那位脾氣暴烈的矮人王吧。”

    本來我想先和他談談無關緊要的事,再岔入這個話題,但是沒想到聖琪直接進入主題,令我臉上一紅,有些尷尬。我點了點頭。

    聖琪歎了口氣道:“矮人王的脾氣非常急噪,他們的族人也是同樣的脾氣,這在各族中是眾所周知的事,想要他們老實的聽話是件非常困難的事。”

    我追問道:“既然是眾所周知,為什麼幾族的首領還允許他帶隊,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次封魔的意義有多重大嗎?”

    聖琪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好象是矮人王自己要求的吧。”

    我歎了口氣,看來這的確是件令人非常頭疼的事,想了想我又道:“不是矮人族已經住進人族的城堡裡了嗎,為什麼這裡還會有矮人的村莊?是不是還會有其他的矮人村莊。”

    聖琪道:“住在城堡中的只是矮人族中很少的一部分,在其他的山脈森林中還散落著很多的矮人部落,他們有自己的領導者,有自己的勇士,當戰爭打起的時候,他們會聽從矮人王的吩咐。人族也同樣如此,能夠住在城堡中的大多是貴族,還有很多很多的平民奴隸建立的村莊,分布在各個地方,平常出現獸人騷擾村莊,首領會派出軍隊保護他們,同時也在豐收的季節向他們收稅。那些村莊也同樣擁有武裝力量,不過比起軍隊他們差的很遠,只能抵擋小撮的獸人,遇到大批的獸人就沒有辦法了。”

    聽他解釋後我明白了,這些天我總在想,為什麼精靈族和人族、矮人族只不過幾千的軍隊武裝而已,怎麼可能抵擋數萬人甚至十幾萬人的獸人大軍,原來城堡中的實力並非是他們的全部。

    在發生大規模的戰斗時,他們會從外圍調動更多的武裝力量加入戰斗,所以才能夠屢次打敗獸族。

    聖琪接著道:“一些比較有實力的大貴族,他們同樣擁有自己的城堡和領地,他們建立自己的軍隊,抵擋獸人的攻擊,這樣一來就分散了很多獸人的實力,令我們不是那麼吃力。”

    我望著聖琪半晌道:“會有什麼方法可以令矮人王屈服?我們走的是一條和死亡平行的路,而矮人王就是一個巨大的隱患,如果他不能安分守己的待著,我們隨時有可能被他引入死亡。”

    帳篷中出現了短暫的沉默,只有篝火的聲音“辟裡啪啦”的響著,聖琪忽然道:“矮人族喜愛喝酒,無論什麼時候身邊總有一袋大麥酒,如果還能有什麼令他們屈服的方法的話,就只有酒了!”

    “酒!”我皺了皺眉頭,我怎麼用酒來令他們屈服呢?難道把他們帶來的酒全部搶過來,然後勒令他們要聽我的命令,不聽話就不給他們酒喝,我要是這麼做,他不馬上和我拼命才怪。

    聖琪道:“好象這次他們帶來的酒並不是很多,以他們的喝法可能過不了幾天就會喝完了,如果我們手中要是有酒的話,我想那到可以令他們安分一些,可惜我們在這種鬼地方到哪弄酒去!”

    我心中有了一些朦朧的想法,向聖琪告辭走出了人族的帳篷,回到精靈族的帳篷中,在森林中找了一些柴火也在帳篷中升起了篝火,帳篷中的溫度迅速上升。

    想了想,我又向矮人族的帳篷中走去,剛一走到帳篷前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掀開帳篷的一角,幾個矮人喝的酩酊大醉,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感歎矮人族真是奇怪的種族。

    冷冷的風吹著地上的樹葉打著旋兒,我邁步走向人族的帳篷,和聖琪商量了守夜的事,人族負責上半夜,精靈族負責下半夜。想要矮人族守夜恐怕那是癡心妄想了。

    本來三族的帳篷應該設在一塊,可惜矮人族的氣味和愛打呼嚕的問題令精靈族很難願意和他們睡在臨近的帳篷中。

    三族的帳篷呈三角形擺放,我走進帳篷,十位精靈族的勇士們見到馬上都恭敬的站起身來。

    今天我所展現的實力更加令她們確認我就是精靈族的救星,大神希洛派下來的神使。所以在我未休息之前,她們是不會先休息的,幾個疲憊的法師,強睜著眼睛等著我。

    我望了她們一眼,這些勇士們實際都是美麗的女性,她們看起來那麼的柔軟,然而性格卻如此剛強,我在心中對她們十分欽佩。我微微笑著向她們道:“如果大家都吃飽了那就休息吧,明天還有更多的挑戰等著我們。”

    圍在篝火周圍,我們幾人都躺下來休息,白天的撕殺,令所有人筋疲力盡,很快這些可愛的精靈們發出微微的酣睡聲音。

    我沒有睡著,還在腦子裡思考如何令那個急躁的矮人王變老實一點的方法,聖琪說的沒錯,酒是他們唯一致命的缺點,只從白天戰斗中,矮人王在與獸人撕殺中還有空拿酒出來喝,就可以看出矮人族是非常嗜酒的,如果不能解決酒這個問題,恐怕在酒被他們喝完的一天,他們就會因為沒有酒喝而發瘋吧。

    我很自然的就想到了我體內的那只小酒蟲,自從小酒蟲在第五行星中最後一次進化而被猴王強行拿走了它蛻化的外皮,沒有讓它成功吞食,它就只能算是進化了一半,而沒有完全進化到最後階段。

    因此它還沒有本領把清水變成可口的美酒。即便我想讓它再進化一次,可又豈是那麼容易的?

    很快就到了下半夜,我躡手躡腳的走出帳篷,換兩個人族的騎士回去休息。

    清冷的風刮過臉龐,令我打了個寒顫,深夜中的風冷了許多,我運行體內的陰陽二氣,繞著體內行走起來,身體頓時暖和許多,再不感覺到寒冷,本來我是很快就能脫離第五曲的境界進入第六曲,將陰陽二氣融為一體,可是由於煉制“箭魚弓”耗費了我八成的內息,體內僅剩的內息在白天的一戰中有耗費了很多。

    恐怕我又要花更多的時間來積累內息,才能突破現在的境界。等我進入第六曲的境界就不需要像在這樣需要哪種屬性的真氣還要花力氣從陰陽二氣中剝離出來。

    進入第六曲境界後,我需要哪種屬性的內息,體內的內息就是什麼屬性,根本不需要轉化,在同敵人的搏斗中,對方將很難把握我的真氣,因為我隨時可以輕松轉化為相反屬性的內息。

    我歸脆坐了下來,將小白狼,小龍和看起來呆頭呆腦的木頭小人給放出來,讓它們幫我觀察周圍的情況,以它們的靈敏的觸覺,守夜比我管用多了。

    我旁若無人的盤膝坐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入定。

    感受著體內的真氣的運轉情況,由於三個小家伙從我體內強行脫離出來,成為獨立的生命體意外的拓展了我的經脈,令我的經脈比以前更加寬闊,得以容納更多的真氣。

    真氣在我的駕御下循環往復的在體內行走,游離在空起中的能量被吸入體內,轉化為我自己的真氣。

    三個小家伙盡忠職守的守在周圍,夜中除了在沒有其它任何響聲,當然不包括矮人族震耳欲聾的鼾聲。

    真氣在漸漸的恢復中,九九八十一圈後,已經恢復到往日的一半。突然我心中一顫,仿佛有種被窺視的感覺,我頓時醒來,倏地站起身,放松身心,全力展開六識,在四周搜索著,卻沒發現任何可疑的動靜,當我還是疑惑不解的時候,那種不舒服的感覺霍然消失了。

    我絕對不會感覺錯,剛才一定有人在用一種我所不知道的奇特功法再窺視我,卻引起了我的警覺。

    可能我的警覺令偷窺的人知難而退吧。但是我知道絕對不是這個原因,如果對方是因為我的警覺才停止窺視,那麼為什麼在我警覺之後半天,那種感覺才會消失,而不是在我警覺之後,立即停止窺視。一定有其它的原因令對方放棄繼續窺視吧。

    天天蒙蒙的發亮,又該是起程的時刻了。我將三個小家伙再收回到自己的體內,轉身走回精靈族的帳篷中,帳篷中的勇士們也都醒來,在各自收拾著東西。

    人族和矮人族的勇士們也都從帳篷中出來,收拾東西,或者吃著早餐,附近有水源,勇士們在水邊略微清理了一下臉上的油垢,吃了一些東西,喝些清水,將帳篷收拾好,再次開始了封魔之路。

    然而此時我心中卻在想著,究竟是誰在暗中偷窺我們,此人是友是敵?能夠悄無聲息的偷窺我們而又不被我發現,可見此人肯定有過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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