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面人馬的叫聲,本來安坐在車中的我們幾人心中頓時打了一個頓,我心中暗道難道魔羅真的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行兇嗎,他難道不怕暴露身份嗎?
我向她們兩人道:「你們小心坐著,我出去看看。」
說著我就要打開車門跨出去,藍薇忙道:「依天,小心點。」
我微微笑了笑,點點頭,小心戒備著打開車門,兩個馬伕見我從車中出來,其中一人道:「對不起大人,剛才這幾匹馬同時發顛,又是拋蹄子又是叫喚的,讓你老受驚了,現在已經沒事了。」
原來是虛驚一場,我苦笑一聲,再回到車裡。心中感歎這魔羅真是讓人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連我們這種修武之人,情況尚且如此,更何況一般的普通人。
面對風笑兒驚懼的眼神,我擺擺手道:「不用怕,這不過是一場虛驚罷了,剛才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那幾匹飛馬突然發顛,才弄出那麼大的聲音出來,沒什麼事的。這大白天的,我猜那魔羅也沒那麼大的膽子出來。」
藍薇手中的寵獸蛋又破了一塊,現在已經露出了兩個蹄子,我突發奇想,指著她手中的蛋道:「藍薇,你說會不會是外面的幾匹飛馬感受到這高級飛馬王的誕生,所以剛才會那樣叫的,也許這是它們在慶祝馬王的誕生呢!」
風笑兒沒好氣的道:「畜生而已,它們懂什麼,知道什麼慶祝。又作你的白日夢。」
藍薇道:「笑姐,寵獸雖然與人類語言不同,但是它們同樣是有思想的,可以領悟主人的話,感受人類的感情。依天就有幾個這種神奇的寵獸,尤其是其中的一隻鳥,可聰明了,還會和依天頂嘴。」
說話間,飛馬寵獸蛋一點一點的破裂開,一匹巴掌大小的飛馬也一點點的露出它的身體來。
過不大會兒,一匹火紅飛馬脫殼而出,被體液粘住了的鬃毛在風乾後,隨風舞動,一對圓黑烏亮的眼珠,十分神氣,四肢雖然仍然很弱,卻體格勻稱,剛出殼就已經能拍打著一對肉翼飛動了。
一身火紅色的毛髮在風中舞動像是火中的精靈。好一匹異種飛馬王,吃飽蛋殼的火紅飛馬被藍薇收回體內,小飛馬化作一道火紅的絢爛光芒倏地投向藍薇身體,消失不見了。
她們兩人從未見過這種場景,身為當事人的藍薇還好些,尚能鎮定自若,到是風笑兒,已經驚訝的快要叫出來了。
我忙問藍薇道:「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適的?」
藍薇微微笑道:「和平常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好像心中多了一個生命的感覺,那種感觸生命不斷長大的感覺真是令人陶醉。」
我呼出一口氣,道:「那就好,我生怕那個星球的寵獸在這裡會不會出現什麼不良反應,既然一切正常就再好也不過了。」
我的腦海中又出現了飛馬王的雄姿,我在心中感歎道:「飛馬呀,飛馬,我替你的孩子找了一個很好的主人,你就不用擔心了。」
飛馬車外傳來馬伕的恭敬聲音,「幾位大人,馬上就到演唱場地「水晶瑩」
了。」
我與藍薇相視,都看到對方心中的笑意,終於安全抵達了目的地。有了「肥豬王」這位不為人知的不世高手,當世五強者之一,就算是魔羅敢來搗亂,恐怕也由不得他生亂。
我們一下車就看到了心急如焚的「肥豬王」,依舊是那位富態的老好人的模樣,一點也看不出有五強者的風範,更感受不到他體內絕強的修為。
朱伯伯一見到風笑兒就迎了過來,嘴裡嘮叨著,「我的大小姐呀,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還有一個小時演出就開始了,你還得化妝,還得和幾個不能不見的大人物見一見。」
風笑兒不耐煩的道:「那些色胚真是煩死了,告訴他們,要想娶我,把我身邊的這死小子的腦袋取給我。」說完這句話,也不管愣在一邊的眾人,一馬當先的走了。
「朱伯伯,我又來看您來了。」
肥豬王見到藍薇,樂呵呵的道:「原來是藍薇啊,我說誰的聲音怎麼會這麼好聽呢。」接著又看到藍薇身邊的我,眼神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隨即搓著手掌道:「原來是您啊,剛才我們大小姐是隨口說說,您可千萬別當真。最近啊,事太多,她是有點心煩上火。」
我呵呵一笑道:「我以後得跟著藍薇管您叫朱伯伯,這點事我不論看在藍薇的面子還是看您的面子,我也只好忍了。」
我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告訴他,您老就別裝了,我從藍薇那已經知道你的一切了,你就是裝的再像,我也知道你是五強者之一。
肥豬王一愣,隨即呵呵笑著道:「這麼多年跟著我家小姐走南闖北的,已經習慣了,改不了了,既然都不是外人,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一起進來吧。」
我吩咐了兩個馬伕令他們先回去,等這邊事一完,我和藍薇會自己回去的。
兩個馬伕駕著引人注目的飛馬車回去了。
我們幾人進去的時候,發現風笑兒正在更衣室裡大聲的發脾氣,道:「一點小事也做不好,你們是不是才跟我啊,要換的衣服提前準備好,難道還要我再一一告訴你們。」
「小姐,我們看你一直沒有回來,所以……」
「膽子越來越大了,還敢頂嘴了還,等這場演出結束我就辭退你。」
我們幾人相顧愕然,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發這麼大脾氣,肥豬王走到她身邊低聲道:「別胡鬧,小孩子脾氣也要等到演出以後,馬上演出就開始了。」
風笑兒本來還想說什麼,卻突然一下撲到肥豬王的懷裡,聲音哽咽的道:「
我胡鬧?我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哀聲涕泣,我突然明白了,魔羅給她帶來的死的恐懼,這時候,她終於有機會發洩出來了。不論她表現的再怎麼堅強,她始終還只個弱女孩子而已,需要人的安慰和體貼關心,從昨晚憋到現在,才終於得以釋放。我是有點太大意了,令她受了委屈。
我拍了拍藍薇,我們倆人走了出來,留下肥豬王和風笑兒兩人,希望風笑兒能徹底的發洩出自己的恐懼,這樣才能以最佳的狀態開始她的演唱會。我輕輕的將藍薇擁著,道:「這件事,我不會讓它在你身上出現的,這是我對你的允諾。」
藍薇也環著我的腰,喃喃道:「真希望這一刻可以永遠停下去。」
這時候有下面的人道:「演唱會馬上就開始了,可小姐還在裡面,這可怎麼辦啊。」
我瞥了一眼更衣室,對那人道:「你出去就說風笑兒小姐的衣服出了點小問題,馬上就可以解決,讓他們在等十分鐘。」
那人心急火燎的去了。過了一會兒,風笑兒低著頭走了出來,經過我們身邊時,低聲向我說了一句,我與藍薇相視而笑,我高聲回道:「祝你演唱成功,加油!」
肥豬王忽然在我們身後道:「謝謝你救了我家小姐的命。」
此刻的肥豬王仍然是胖胖的樣子,可是氣勢卻決然不同了,眼神凌厲如刀子
,強大的修為深深震撼著我,我知道他是在真心的感謝我,不然不會向我顯示出他的真正身份。我油然道:「都是一家人不用說謝。」
演出果然十分成功,每一場都掌聲如雷,相信風笑兒已經恢復了正常心態,直到最後一場的結束歌聲響起,我和藍薇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
和肥豬王告了個別,我和藍薇婉言拒絕了肥豬王的盛情挽留,離開了金碧輝煌的碧靈宮,到不是我不想留下再聚聚,趁這個機會是和她修好的最佳時候。
不過我還想盡早見到李獵,取得我四叔的「魚皮蛇紋刀」,這樣我就可以聯繫月師姐,只要得到那幾個頑固老頭的認可,我也算是崑崙武道的一員了,自然就可以知道,他們有沒有對付魔羅的計劃。
這樣一來,我就可以邀請他們來梅家共同除魔,這樣我們的把握也就更大了,任魔羅是三頭六臂,這次也休想能夠故計重施,逃出生天去。
事情急迫,我因此也不的不早點告辭。
一天已然匆匆溜走,我和藍薇駕著風在天空中穿梭,此時雖是夜幕降臨,不論是地面還是天空,依然是人來人往,各類商場綵燈如同一個個天上的星星,釋放著光彩奪目的彩光。
誰能想到如此繁華似錦的一個大都市,其實暗地裡卻隱藏著一個巨大的危機呢,可見任何事物的表面都存在迷惑性。
晚風徐徐,我和藍薇到也不貪快,悠然的在高空中飛翔,敞開心扉,暢談心事,我們的關係就在晚風中又更進一步。
藍薇低述道:「其實笑姐蠻可憐的,她十二歲,母親就去世了,是朱伯伯一個人把她撫養長大的。」
我道:「朱伯伯是她父親了?」
藍薇道:「朱伯伯並不是她父親,只是他與笑姐的母親曾有一段感情。」
藍薇喃喃低語把這段上輩的感情說了出來,風笑兒的母親本和肥豬王是一對情侶,後來肥豬王為了追求武道放棄了她,等到肥豬王意識到她是自己最重要的部分時,風笑兒的母親已經因並病過世,風笑兒的父親因為特別癡戀她母親也就跟著一塊兒去了。
肥豬王義不容辭的擔起了撫養風笑兒長大的義務,直到現在。
我心中感慨萬千,這是個老套的故事,卻依然能打動人心,三個為愛癡迷的人,如果當時肥豬王能夠把握住的話,我想,也許未來的悲劇也不一定會發生,唉,一切天定。
藍薇見我低思不語,道:「怎麼不說話了。」
我探首在她額頭輕輕一吻,道:「人生就像一個環行跑道,當你奮力跑到終點時,才發現自己仍在起點。幸福就在身邊,可是很多人把握不住,當他們經過很多彎路再回來的時候,幸福卻已經不在了。」
藍薇道:「道理說的清楚,卻沒有幾人能作的清楚。」
我微微歎道:「如過人人都能看的清楚做的明白,那不是人人都是大智大賢的人了,那又何來「庸碌眾生」之說呢。」
藍薇將臻首枕在我的胸膛處,輕聲道:「我們是要作那大智大賢之人,還是要作「庸碌眾生」呢。」
我哈哈大笑道:「我就是想做「庸碌眾生」,恐怕上天都不會答應的,我生來就已經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人,甚或是一個為了偉大而出生的人,曾經有一個預言家就是這麼說的。」
藍薇嬌聲問道:「你的預言家是誰?」
我腦海裡盤桓著母親親切的笑容,我在心中暗道:「母親,這是我給你找的兒媳婦,您還滿意吧,兒子已經長大了,再不是以前那個懵懂不知外面世界的男孩了。」
不知不覺我就回到了梅家,幾個看門人很乖巧的把我們迎了進去。
剛進門不久,得到消息的李雄幾人就迎了過來,見到我們就道:「路上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我淡然道:「魔羅如果不怕死,就只管來找我好了,我和藍薇雙劍合壁,叫他來得走不得。」
突然一個陌生而熟悉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來「怪不得雄哥說你修為大進呢,果然是豪氣沖天與一年前的謙懦少年相比,確實判若兩人。」
他一說話,我也便想起他的身份來,除了李獵還有誰來。
眼前的李獵眼中精光四射,身體彪壯如熊,行走時帶著一股迫人的霸氣,可以想像成就他今日成就的該有多少倒霉的武者啊。此時的他儼然是一方霸主,功夫精進,竟然比梅魁仍然勝上一籌。
現在單比修為,我怕自己已經被李獵超過了。想起一年前那個因為無法得到神劍認可的可憐少年,我打心底為今日的他高興。
李獵走到我身旁激動的抓著我的肩膀,高聲道:「今天我們兄弟要痛飲一場,不醉不歸。」說著拉著我就走。
梅妙兒拉著藍薇的手道:「藍姐,別理他們,他們這些個男人碰到一起就是喝酒,醉死才好。」
我低聲道:「藍薇,你放心我不會喝多的。」
李獵聽到耳裡,高聲打趣道:「怎麼,還沒結婚就已經開始怕老婆了。」
梅魁道:「李獵大哥,酒席已經備好了,上好的百花釀。」
李獵道:「這兩天沒喝到百花釀,可讒死我了,咱們趕緊的。」
我心中不斷苦笑,難道這李氏一門每個稍微傑出些的子弟都被那個為老不尊的李老頭給調教成酒鬼了嗎,個個嗜酒如命,與這些酒鬼在一起,我可得防著點,千萬不要像昨晚那樣被他們灌醉,結果魔羅來了都不知道。我小心的從烏金戒指中取出少些解酒的鞭樹汁,腦海中浮現出石龍狡黠的面孔,我心中暗道:「臭小子,從我這裡弄走不少好處,總算是做了點有價值的事。也不枉我白教你功夫。」
我們四人坐在席間,李獵揭開百花釀的瓶塞就要狠灌一口,李雄伸手阻止道:「這百花釀雖然是好酒,但是缺少長時間的沉澱,少了一種醇厚的酒感,光有香氣,喝起來不夠味。」
話說到這份上,我已經明白了,李雄是讓我把酒蟲拿出來,再做一次白工,我召喚出酒蟲,酒蟲扭動著肥胖的身軀在李獵打開的那潭酒裡,歡快的浮上浮下。
李獵看的瞠目結舌,指著在酒潭中游弋的肥胖酒蟲道:「這是什麼?」
李雄拿起一邊的酒勺,舀了一勺喝到嘴中,感歎道:「味道就是不一樣,真是好東西啊,為什麼我就不能有個這麼好的酒蟲呢。」
李獵見他喝的有滋有味,半信半疑的也舀了一勺放到嘴中,頓時瀰漫著渾厚醇香的酒味令他情不自禁的一口吞了下去。
他奇道:「這個叫什麼酒蟲的,怎麼會有這種奇特的本領。」
李雄停下手中的酒盅,望了我一眼道:「這其中還有一個有趣的傳說,就怕它的主人恐怕也不知道。」
我聽他一說,饒有興趣的道:「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他將酒盅裡剩下的酒一飲而盡,將那個古老的傳說娓娓道來:「傳說中,那時還沒有四大星球只有一個地球的時候,有一個大財主,特別有錢,他是個商人,專門釀酒賣酒,該酒遠近聞名,所以每天都門庭若市。
說也奇怪,他是個作酒的商人卻也特別能喝酒,每天都得喝十斤好酒,否則就心癢難奈,有一天他的吝嗇大老婆就嫌他每天喝的太多,如果他能把酒癮給戒了,就能省很多錢。
這個商人也覺得他老婆說的有理,於是就戒酒,可是無論用什麼方法就是戒不了,酒對他來說就彷彿是水和魚的關係,於是他老婆就貼了個告示,找奇人異士,許下大筆獎金來尋戒酒的好方法。
這一天,來了一個遊方的僧人,說他有方法幫商人戒了這酒癮。
於是商人按照僧人的說法,先是齋戒沐浴,然後把自己捆住,放在太陽底下,一連三天,別說是酒,就連水也未喝一口,嗓子眼都冒煙了。這時候遊方僧人,在商人眼前半米遠的地方用一個碗盛了些糟酒,商人望著眼前的酒,就是喝不著,突然商人覺得嗓子眼一癢,張口一吐,一個肉肉的小蟲子就從嘴中跳到酒碗了,游的不亦樂乎。
遊方僧人拿著酒蟲飄然而去。
從此商人的酒癮也沒了,可惜,自從酒蟲沒了後,酒店的生意越來越差,最後就倒閉了。」
我歎道:「為了節省區區幾斤酒,卻失去了整個酒店,不值啊。」
李獵瞧著那圓滾滾的小酒蟲,奇道:「按照傳說看來,那麼這個不起眼的小東西竟然是上古就已經存在的寵獸了。」
李雄忽然臉容一整,倏地站起道:「我感覺到一股邪惡的力量。」
我一聽,立馬站了起來道:「快,是魔羅,我也感覺到了。」我和李雄搶先飛了出去,梅魁和李獵也只是慢了半拍就動作迅速的跟了上來。
地上一灘血跡觸目驚心,李雄雙目一寒道:「是魔羅故意在向我們示威,否則以他的修為,如果成心不讓我們覺察到的話,是完全有可能的,他應該就在附近,大家小心戒備。」
李獵搶先掣出「魚皮蛇紋刀」,烏黑長髮在氣勁中飛舞,雙目射出兩道精光,凝視著四周,豪氣干雲的道:「怕他個鳥,我就不信我手中長刀是吃軟飯的,要讓我看到,老子一刀就把他的頭給砍下來,讓他做個無頭死鬼,死了也無法投胎。」
話沒說完,西邊草叢一動,李獵長刀一揚,發出一抹熒熒青光,口中哈哈笑道:「中計了吧,兩句話都受不了,也敢學人出來為禍,讓我來看看你的真本領。」李獵身隨刀動,如一道流光閃過,向魔羅隱身的地方投去。
刀氣儼霜,使人如墜冰谷,我看的暗暗點頭,這把「魚皮蛇紋刀」確實已經讓李獵完全掌握了特點,使將起來,如臂使指,顯的得心應手。
我、梅魁、李雄卻在同一時間,分別奔向三個不同的方向,這是魔羅故意暴露出來的,又是他的分身術!
李獵拿著一塊皮肉,望了我們幾人一眼,道:「沒想到這傢伙真有這個分身術,先前雄哥告訴我,我還有點不相信。」
遠處傳來魔羅如烏鴉般的笑聲,梅魁恨恨道:「這傢伙真是狡猾,一擊不成,立即遠遁,我們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時候,藍薇和梅妙兒也帶著一些人手趕了過來,見到我們道:「剛才是不是魔羅。」
我歎了一口氣道:「是這傢伙沒錯,不過,沒見著他的面,他就溜了。」
藍薇道:「不知道,梅老爺子什麼時候回來?」
梅妙兒道:「爺爺可能會在明天或者後天回來。」
梅魁遣散了起他人,徐徐道:「這個魔羅在我們梅家來去自如,對這裡的情況也瞭如指掌,如果說他和我們梅家沒關係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們應該如何應付呢。」
我接道:「明天我去崑崙武道,看是否能搬來救兵共除此賊,你們則暫時不要張揚,暗地裡查詢此賊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