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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過了一個月,這段時間,我用裡威爺爺教給我的法子給小黑子弄吃的,小黑長的很快差不多是一個月前的一倍大了,身上背著的殼愈發的黑硬。只是愛娃的那只小白龜卻長的很慢,同樣是一個月現在卻只有小黑的三分之二大小。
小龜吃的東西其實很簡單,它是雜食性動物,不但是吃水草更吃魚蝦。小黑好象更愛吃水草多一些,但是它不大愛吃我從河中給它撈來的水草。因為小龜的水性很好,我經常帶著它下水,不過我都會緊緊的跟在身邊,畢竟它還是太小遇到天敵沒有什麼抵抗力。
每逢我帶它下水它都會歡快的在水中躥動,仿佛小馬駒在碧綠的廣闊草原上撒開蹄子自由奔跑,又如山鷹翱翔在美麗的天際。
它每每鑽進旺盛的水草群中,雖然茂密的水草若迷宮般使我眼花繚亂,它卻總能很容易的找到我,且嘴裡通常都會叼著幾根嫩綠的水草,綠的晶瑩透明,裡面的纖維都可看的很真切。
我用之拌上魚蝦,小黑吃的很起勁。
我曾經自己到河中找過這種水草,茫茫的水草群在河中綿延有數裡之遠,茂盛處猶若森林,幽不可探,萬千水草隨水流一起搖動身肢,煞是壯觀,但也更增加了我尋找小黑吃的那種特殊水草的難度。
費盡心機,用盡力氣,卻一無所獲,最後只有放棄。每天我都帶著小黑到河中戲耍,這個時候我也就放心的讓它自己去找喜歡吃的水草,這種水草和普通水草模樣差不不太多,只是更短,更嫩,更細小。莖上的葉子比普通的要多一個叉。
聞之有股淡淡的腥味,咬破莖根會有股澀澀的液汁流入嘴中,但是很快就會轉為一股醇酒的香味,非常奇特。
這種草其實是很寶貴的東西,如果有專家在此一定會認出來,這種草叫做“九幽草”,對寵獸具有獨特的用處,功能促進寵獸生長,並能具有很強的療傷功能。
這種草是地球獨特的產物,在很久以前,星球聯盟還未解散之前,地球很多地方都可以找到這種寶貴的草,雖然不能說俯拾皆是,但也不是什麼稀有的東西。
戰爭結束,地球受到戰火的波及最大,簡直是滿目創痍,落後其他星球至少有五十年。
經過這百多年的發展,才慢慢的恢復元氣。可惜的是如“九幽草”這種寶貝都幾乎消失殆盡,沒有消失的也剩下極少數生存在隱秘的地方無從尋跡了。
這大概也是為什麼戰後寵獸數量劇減,至到現在也無法恢復往日的朝氣,戰爭的破壞由此可見一斑。
我懵懂不知,每天當作普通小草喂給小黑的“九幽草”會是這樣的寶貝。但是我知小黑很喜歡吃,只是小黑每次叼出的些微幾根根本不夠它吃的,以前兩天才吃一根,隨著身體不斷長大,兩根也僅夠它一天吃的。
沒辦法我只有再次嘗試著去水草群中尋找。
緊緊跟著小黑在水草中出沒,暈頭轉向跟的次數多了,終於讓我發現了,這種水草的生長地。
“九幽草”大多生長在水草群的中部,它並非直接扎根在泥中,而是生長在普通的水草的根部,緊靠在莖邊,靠水草提供養分,由於“九幽草”實在是太細小,而周圍水草太多,如果不是細心的查看根本無法發現它的存在。
由於無法找到合適的容器存放,我不敢一次摘的太多,采夠小黑一個星期吃的就行。
再過兩天就是月中了,算算日子,離上次父親那幾個結拜兄弟來地球看我和母親已經差不多一年了,他們通常都會在那幾天來的。
義父也就是幾人中最大的一個,他傳給我的,父親的“九曲十八彎”神功,我已經練了八年之久,平常練功運氣之時,氣機平和如潺潺河水,奔流不息流淌全身,運完功氣血兩旺,神清目明。
這些天,我隱隱的有些不安。因為每次練功都會有些異況發生,平時安詳的河水時而如漲潮般起伏不定,時而如泥石流狂奔不息,時而停滯不前,時而又被氣漩隔成兩截。
想起義父當年說過的話——八年一坎,雖然我不知道其中正確的解釋,但是也隱約猜到,這些反常的情況大概和這個有一些關系。
每次運功發生的異狀都對我的經脈造成很大的傷害。
小黑很粘我,平時都要呆在我身邊,因此每日清晨我沐浴在陽光下練功的時候,它也會默默的爬到我懷裡。
幾次運功出現危機的時候,都會有一絲絲的陰寒的氣息從我的腹部斷斷續續的傳來,對我暴躁的氣機起了一定的緩沖作用,讓我好受了不少。細心的觀察了幾次,意外的讓我發現傳出陰寒氣息的部位恰好是小龜趴著的位置。
這樣一來,原因幾乎可以脫口而出了,這一定是從小龜身上傳來的。
發現了這個好處,每次練功的時候也就任由它爬到我身上陪我一起練功。
小黑子一天天的快速長大,生長速度卻是那小白龜的很多倍。這天如同往常一般,天邊微微的透出紅暈,我便來到院子中練我的“九曲十八彎”。聞雞起舞,是裡威爺爺常跟我們說的道理,他經常說外面的世界很大,了不起的武道者數不勝數,要想出去闖出一番天地,就得聞雞起舞,勤加修煉。
雖然我不敢妄想成為如同父親般厲害的武道家,但是亦不想一輩子功夫都這麼差,何況母親說我以後會是個偉大的人,一個偉大的人功夫太差怎麼行。
運起家傳的心法,調動縮在丹田中的內氣,引導它們流經身上的大大小小已經貫通了的經脈,這次很成功的將內息帶動著在周身流轉了十八圈,再次將內息歸引回丹田。
剛想收功,突然,已經收回到丹田中的內息暴躁不安的跳動起來,劇烈的疼痛立即令我無法保持打坐的姿勢,頹然歪身倒躺在地面。
丹田中的氣息仿佛化成了液體,如同沸騰的開水,一滴滴的濺出水面,又落回水中。撞開丹田尚未來得及收口的位置,蜂擁而出。帶著火熱的溫度,快速的在體內湧動著。
一連在體內轉動十八圈,卻仍沒有回歸丹田的意思。我已經漸漸的被熾熱的氣息熏的意識迷糊。
這時從小黑身上傳來一股股冰冷的氣息,雖是杯水車薪卻讓我好過了不少,火熱的氣勁仿佛找到了發洩的出口,齊齊朝小黑湧了過去。
強烈的氣勁根本不是尚在幼年期的小龜能夠承受的。我拼起最後一股余勇強行駕御著發了瘋的氣息,將其驅趕回丹田。
在我強大的意識干預下,熾烈的火一般的氣息終放慢了速度,僵持不下,我卻咬牙承受著腹內一陣陣的絞痛。即將崩潰的剎那,一股仿佛源源不絕的陰涼之氣突然從天而降,在我體內肆虐的火熱氣勁連反抗也沒有,如同搖曳在狂風暴雨中的點點星火,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於此同時我雙手握拳,兩眼盡赤,拼盡全力發出一聲大喝,時間瞬間停止,無限廣大的腦海深處仿佛傳來一聲經久不息的龍吟,回蕩在腦中,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遠,但卻清楚的像是在你耳邊低吟。
小黑被我瞬間爆發出的氣勁撞出很遠,重重的跌落在地面,發出“吧嗒”的脆響。
我躺在地上,動也不能動,剛才極為強烈的氣勁的沖擊力以摧枯拉朽之勢,電石火光之間,穿行了我的七經八脈。經脈好象有碎裂之感,令我不敢稍動。
我可以感覺到,一向濕潤的經脈,現在如是煙熏火燎火辣辣的痛。就像久經曝曬的稻田,水已干涸,龜裂成一塊塊的,使種田人心痛不已。
雖然我很擔心小黑的死活,但是仍只能勉強的把頭微微偏向小黑跌落的方向觀看著,令我驚異的是,很快煙塵中一個熟悉的影子爬了出來,正是小龜。我差點驚喜的叫出聲來,真不愧是野寵之命,生命力相當旺盛,受了這麼強的沖擊仍能安然無恙。
我奇怪的看著它直奔屋中爬去,不大會兒,就看見小龜搖搖晃晃的往我這爬來,嘴中還叼著什麼東西。及到走近,這才發現,小龜嘴中的東西根本就是它平常最愛吃的那種水草。
我好笑的望著它,卻牽動了傷勢,頓時變為苦笑,道:“小黑啊,你不是讓我吃水草吧,我現在是受傷。”說完忽然看見小龜背著的龜殼本是最堅硬的東西卻有一道明顯的裂縫。
我這才知道,原來小龜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耐打,在大力的沖擊下也受了不輕的傷。
小龜好象明白我不想吃它叼來的“九幽草”,用腦袋在我的臉邊頂了頂,濕濕涼涼的,接著伸長小腦袋把一顆“九幽草”擱在我朝天的那半邊臉上。
可愛的小眼睛與我對視,“骨碌碌”的轉了幾圈,好象安我心一樣,當著我的面把嘴中的另一顆水草一口口的吃了下去。然後就那樣趴著一動不動,仿佛人類練氣一樣。
我驚喜的發現原本小龜身上很深的那道裂縫,竟然變淺了不少。小龜睜開眼睛,一對小小的黑眼珠精神了不少,把腦袋伸到我臉龐下不斷的蹭著我。
原來這種東西是可以治傷的。不在猶豫,張開嘴,水草便掉到嘴中,我不敢太大力,輕輕的咀嚼著,水草比我想象中要容易咀嚼多了,一股清淡的醇酒很快彌漫口腔,沁人心脾。
小龜瞪著眼睛望著我,天真的表情讓我忍俊不禁。
龜裂的經脈如同久旱逢甘霖,舒服的讓我忍不住呻吟出來。
費力的爬起身盤腿做好運氣療傷。意識剛把內息引出丹田,突然記起剛才受傷就是因為自己的內息做怪,我怎麼敢重蹈覆轍,趕緊引導著才出丹田不遠的內息重歸本體。
大大的喘了口氣,還好沒有再出差錯。忽然回味到剛才引導內息時非常順利,氣機溫和,沒有一點暴躁的跡象,只是不同往日的是,原來涼涼的內息變的溫溫的。
睜開眼睛無意識的望著遠方,心中回憶著頭腦裡淺薄的武學常識,內息涼呈陰屬性,內息熱呈陽屬性,怎麼會原本陰屬性的內息變的如此溫和呢,難道是被改變了屬性。
想來想去沒有頭緒,我決定親身在體驗一下,自己全新的內息。為了保險起見,我又拿來一顆“九幽草”,細細的咀嚼吃進肚中。我開始冥想,等到思慮純淨,身無外物,意識慢慢的才沉進到丹田中。
小心翼翼的將內息引出來。陌生的內息像是一個乖寶寶,循規蹈矩的守著原有的經脈循環著,十八圈之後經脈受的傷已讓溫熱的內息再加上“九幽草”之功好的七七八八了。
平常十八圈之後,我就有了力盡的感覺,不得不把內息導入丹田,如果強行為之,醒來之後,意識會很累。
今次十八圈之後,我只是感到有些微微的疲勞,離平常的情況還差很遠。用意識駕御內息在體內活動,尤其是療傷或者打通新的經脈,這可不是輕松的活。
比如駕馭飛馬狂奔的騎手,一段路程下來,不但飛馬很累,騎手也同樣不輕松。
所以現在修煉武學不但重視自身功力的增長,同樣很注重意識的提高。平常都會用冥想來提高自身的意識。
光靠打坐冥想來提高自身的意識是遠遠不夠的,這種單一的方法只能令意識緩慢的增長。另外一種方法就是和寵獸合體,長時間的合體能夠極快的提高人類意識力量的提高,但是也更累。
但是相反的,不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和高級的寵獸合體,畢竟護體寵不是奴隸寵所能比的,有很強大的攻擊力,和耐擊打能力。
更別說更七級以上的高級神獸了,沒有極強的意識力,根本無法合體,想要如臂使指的熟練指揮寵獸更是想也不要想。
兩者相輔相成,究竟哪一個更為重要點,到顯得曖昧了。
我駕御著內息一口氣在體內轉動了六十四圈才停下來,這時候我已經有點疲倦了。意識不在駕御它,將其慢慢歸引回丹田儲存起來。
溫熱的內息濃度很高,以前的那股內息真是拍馬都不及,雖然濃度很高,運轉的速度卻仍可以與以前的並駕齊驅。
意識掃過以前那些貫通的經脈,個個圓潤,彈性十足一點也不像受傷的樣,受到沖擊的經脈都比以前擴大了不少。同時還讓我發現很多以前沒有貫通的經脈,現在也豁然開朗。
想來應是受到波及,被強行打開的,我應該是應禍得福了,讓我省了不少事,貫通一條全新的經脈是很累的,往往十天半個月都無法打通一條很短的經脈。
現在可好,一下子打通了這麼多,令我開心不已。
待我從入定中醒來,已經是晚上了,外面涼風徐徐,夜空下月華如水,星羅棋布,濕潤的空氣令人精神一振。
沒想到,這一入定就是一個白天。奇怪的是坐了一天竟沒有餓的感覺。懷中有個東西在蠕動,我啞然失笑,將賴在懷中的小龜給拿到手中,湊著月光,將目光放在小龜受傷的背殼上。
不知何時,那道裂縫現在只剩一條發白的痕跡,除此再也不見受傷的跡象。我湊到小龜腦袋前,低聲道:“你也會打坐療傷的嗎。謝謝你的水草了,不然主人現在可能仍躺著不能動彈呢。”
想起水草的神效,我起身往屋中走去,我要給小龜弄個水草大餐,及早把它受的傷全部治好,不要留下什麼隱患。
走回屋中才發現,幾天前摘的水草今天剩下的唯一兩顆被我和小黑一人一顆給分吃了。
感受著美麗的夜空,我突然興起夜晚水中摘草的念頭。
帶著照明設備,脫光身上的羈絆,就那麼光溜溜的一頭扎進河中,水中很暗,就著照明設施射出的光,周圍一尺的景物我仍能盡收眼底。
小龜四肢輪流擺動,姿勢優美之極,時而滑翔,時而擺動,調皮處臉朝上,背朝下四肢滑動像是在浴缸中的嬰兒般可愛。
看它自娛自樂似的演繹著華爾茲的動人舞蹈。
我好笑的緊隨著它逐漸深入水草群中。
沉睡中的魚兒們仿佛被不請自入的我倆給嚇到了,紛紛從藏身之所跑出來,在我們身邊倏地逃向遠處。
感到有些可笑,忽然莫名的有點不安,記起以前來的時候,這些安詳游動的魚兒就好象是自家後花園的蜜蜂,對我的出現理也不理。
前面的小龜也突然停了下來,懸浮在水中,警惕的望著幽黑的前方。我小心的將燈光加強在前方水草中來回的逡巡著。
一個異物,以極快的速度從暗處突然閃動出現在燈光的范圍中。
一條白蛇,體形不大,大概一米左右,尾部曲橫在身邊,使我想象到,它剛才出現時的驚人速度,大概就是靠尾部的彈動力量,如上弦的快箭,行動時定是迅雷不及掩耳。
小龜顯的既害怕有興奮,四肢劃水的速度越來越快。黑黑的眼珠眨也不眨的望著眼前的白蛇。
看著白蛇面對兩個敵人,仍是動也不動的沉著,我在心裡暗暗嘀咕著這肯定也是一條野寵。只是不知道會是幾級幾品的寵獸。
看它的樣子大概不會低給我的小黑龜。身長不長,應該不會是成年的野生寵獸。
裡威爺爺曾經說過,三級以上的野生寵物有很強大的攻擊力,比之四級低品的培育寵獸也毫不遜色。
以我現在的能力大概是打不過的,想到這心中有些打鼓,不過還是慶幸自己只是遇到一條未成年的三級寵獸,我們這邊有兩個,應該可以打的過的。
其實我猜的大概不差,這是一條野生的三級蛇類寵獸,只不過它是一只成了年的三級上品野寵,這可以從它的純白皮色可以看出來。四級以下的蛇類寵獸由於天生的限制,身長無法增長到一米以外。
(汗~~,小魔向大家說對不起,更新錯誤,沒更完第五章,就直接跳到第六章,真是對不起了,大家用票砸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