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經理室內,王小雨、馬大刀、劉輝、陳俊丞、李旭等人正在商量事情,屋子裡煙霧繚繞,突然,門被人推開了。眾人看到走進來的人,不由紛紛驚呆了,王小雨甚至擦了擦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森哥……」周淑軍驚喜的呼道,這時候王小雨、馬大刀、陳蠱鑫、張子豪等人才反應過來,紛紛從座位站起來,衝到林木森身邊,和他擁抱,眾人的心裡充滿了劫後餘生、久別重逢的快樂。
「森哥,你沒事了?」李天龍問,林木森微笑點頭。
「太棒了,我就知道森哥一定會沒事兒的,」王小雨喜悅無限的說,「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閉你的烏鴉嘴,什麼死啊死的!」馬大刀說,王小雨就抬手抽了自己一下,嘿嘿的笑了。林木森知道因為自己平安歸來,眾人都非常高興,他們心裡肯定有許多許多話要和自己說,但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啊!
「有什麼話,咱們等明天再說,」林木森打斷眾人的話語,「阿雪呢?」
「雪姐和金燕子、喬珊在一起。」劉輝說。
「把你的手機給我。」林木森對劉輝說,劉輝立即掏出手機,遞給林木森,林木森撥響了金燕子的電話,當金燕子聽到來電話者的聲音居然是林木森的時候,不由非常驚訝,心想森哥不是在警察局被拘留了,怎麼會打電話來呢,難道是自己聽錯了,不可能啊,森哥的聲音我怎麼會聽錯呢!
「燕子,阿雪和你在一起麼?」林木森沒有得到金燕子的回答,就又問了一遍。
「阿森哥,是你麼?」金燕子驚喜的問。
「是我,我剛剛被放出來了,」林木森的語氣裡有點焦躁,「燕子,你馬告訴我,阿雪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沒有,她之前就出去了,我和喬珊要陪她一起,她卻不許我們陪她。」金燕子說。聽說冷如雪沒有與金燕子、喬珊在一起,林木森心裡的不安感覺更加強烈了:「燕子,你和喬珊馬到樓下,去找找阿雪,無論找到還是沒找到,都給我打個電話。」
「哦,好的。」金燕子說,林木森悵然的掛斷電話。
「森哥,怎麼了?」周淑軍一臉凝重的問,這時候,他們也看出林木森的情狀有異了,「是不是雪姐出什麼事情了?」
「希望我的感覺是錯的。」林木森語氣沉重的說。
結束了和林木森的通話以後,金燕子就和喬珊拿了手電去樓下,找了一大圈,也沒發現冷如雪的蹤跡,金燕子就給林木森打電話:「森哥,我和喬珊已經找過了,沒找到雪姐,我們倆繼續找……」
林木森聽金燕子說在小區內沒有找到冷如雪,不由微微皺眉,心想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燕子,你和喬珊回去,我會派人去找阿雪的。」
林木森說完,不等金燕子說話,就掛斷了電話,冷如雪大半夜的外出,她會去哪呢?在市,除了自己為她買的房子,她根本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而自己剛剛被放出來,她就給自己打電話,問自己是否被放了,她又是如何那麼快就知道我被放的消息的呢?
「小雨,你和大刀、李旭、陳蠱鑫通知兄弟們,讓大家分頭去市的酒店、賓館去找阿雪,一有發現立即回報給我。」林木森說,王小雨等人答應一聲,迅速去吩咐了。很快,林木森屬下的所有人力就全部發動起來,他們按照區域、街道劃分了幾十個組,重點查探酒店、賓館等住宿場所。
就在林木森發動了屬下,滿市搜尋冷如雪的時候,她正陷身於危險之境。
「方浪,你還記得我第一次遇見你是什麼時候麼?」冷如雪深情的問,方浪略微思索了一下,說:「應該是去年六月。」
「是啊,去年六月十三日,在馮大宇的生日宴會,我們第一次見面,」冷如雪溫和的微笑著,「到現在,我們已經認識一年多了,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你給了我許多幫助,我真的從內心裡感激你。」
方浪真沒想到,冷如雪居然將她和自己第一次見面的時間、地點記得如此清楚,不由怔怔的看著冷如雪,冷如雪見方浪的神色稍稍和緩了一點,心下暗喜,繼續保持著善的微笑,說:「記得那一次,你還邀請我跳舞了,可是我根本不會跳舞,結果一直踩你的腳,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很不好意思呢。」
方浪聽了冷如雪的話,不由想起自己和冷如雪認識的時候,自己約她跳舞的事情,想起她笨拙的樣子,嘴角也浮起了一抹微笑。冷如雪漂亮、高貴,她雖然出身低微卑賤,但品行端莊,而且她的性格冷傲,無形中就會增添一種高貴的氣質。
冷如雪見方浪微笑,心裡更加喜悅,知道自己用這種辦法拖時間是對的,於是便挑自己和方浪相處時候的一些甜蜜的事情說,方浪雖然有點感覺到冷如雪是在拖延時間,但自從林木森從美國回來以後,他和冷如雪之間就沒有像這次這樣溫馨、平和的交流,於是也非常珍惜這樣的溫馨交流,也就沒有打破冷如雪的小算盤。
方浪的心裡,其實是非常喜歡冷如雪的。否則,他也不會興師動眾的派了馬文博來市調查林木森,又派了宋景同來市故意找林木森的麻煩了,正因為他喜歡冷如雪,他才會覺得冷如雪背叛了自己,才要報復冷如雪,甚至連林木森也恨了。
因為有愛,才會有恨!愛恨本來就只在一念之間,只是方浪出身於官宦世家,從小看慣了人情冷暖、人性涼薄,就養成了自大、狹隘、自私的性格,而且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少漂亮女人,對冷如雪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樣子,方浪自己也有點弄不清。
林木森屬下的兄弟,當然都是見過冷如雪的,這些人分散到了各個賓館、酒店去打探消息,劉清濤和劉文濤兄弟帶了三個小弟一組,當他們查到華天酒店的時候,劉清濤向酒店大堂的服務員描述了冷如雪的長相之後,服務員有些猶豫。
劉文濤是一個很會察言觀色的人,一看服務員神色有異,頓時心裡一動,拉著服務員到了僻靜角落,掏出幾張百元鈔票塞給服務員。
「你說的那個女孩,半個多小時以前來的,去了樓。」服務員接了劉文濤的好處,便不再隱瞞,「不過,你可不能說是我告訴你們的,酒店有規定,不許洩露客人的信息。」
「你知道她去幾樓了麼?」劉文濤激動的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有了消息,劉清濤立即給林木森打電話,告訴林木森說冷如雪可能在華天酒店。
「你們在那邊盯著點,我馬趕過去。」林木森說,掛斷電話以後,就叫柳寒夜和jy開車前往華天酒店,路,jy把車開到了急速狀態,連闖幾個紅燈,以最快速度趕到了華天酒店。
在林木森來華天的過程中,劉清濤和劉文濤當然不會閒著,他們要求前台操作微機的服務員幫他們調裡的入住客人信息,遭到拒絕以後,劉清濤和劉文濤就爆發了火氣,見他們用強,大堂裡側監控室的保安就不幹了,幾個傢伙一起拎著橡膠警棍就過來了。
雙方言語不和之下,爆發了衝突,劉氏兄弟等人都是黑社會大混子,打架往死裡下手,保安雖然人多,但氣勢卻遠遠不及劉氏兄弟等人,很快就敗下陣去,被劉清濤等人打跑了。服務員見他們凶橫野蠻,害怕也挨打,只好乖乖合作,調閱了所有客人的入住信息,給他們看。
劉氏兄弟很快就排除了一些房間,重點圈定了幾個可疑房間。這時候,林木森也帶著jy和柳寒夜趕到了,一看到林木森過來,劉清濤連忙招呼:「森哥。」
「臉怎麼了?」
「這裡的保安不許我們查閱資料,和他們打了一架,」劉清濤用輕鬆的口氣說,「森哥,我和文濤重點圈定了這幾個房間,六零二、六零八、六一零、八零八、八一零……」
林木森滿意的點點頭,說:「我們去看看。」
「冷如雪,該說的你也說的差不多了,不要繼續拖延時間了,」八零八房間裡,方浪冷笑著說,「沒人會來救你。」
把戲被拆穿,冷如雪不由俏臉微紅。
「現在,該是你兌現你的承諾的時候了!」方浪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站起來的過程中,他已經開始解襯衣的扣子,冷如雪心裡不由慌亂起來。方浪看出冷如雪的慌亂和不安,不由越發得意。你不是背叛了我麼,我就是要報復你,讓你難受。
當方浪脫下襯衣,冷如雪再難以保持冷靜,起身朝門口衝去,方浪冷笑著截住了她的去路。
「方浪,你不要逼我!」
「阿雪,你什麼時候成了無賴了,」方浪戲謔的問,「為了救林木森,你自己甘願答應我,服侍我一夜的,你該不會要反悔了?我告訴你,我能讓王鐵林釋放林木森,就可以再讓王鐵林把林木森抓起來!」說完,方浪甚至讓開了身體,示意冷如雪可以隨便離開。
冷如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方浪說的,正是她心裡擔憂的事情。
「為了他,你還真是肯付出啊!」方浪恨恨的說,心裡惱恨之下,方浪猛的撲到了冷如雪身邊,一把抱起了她,朝臥室的床走去,冷如雪只覺心灰意冷,兩行淚水順著腮邊滾滾而下,她也不加反抗,任憑方浪抱著自己的雙腿進了臥室。
這時候,林木森帶著jy、柳寒夜和劉清濤、劉文濤已經乘坐電梯,到了六樓。來到六零二門前,劉清濤抬腳一腳踹開了六零二的房門,房裡一男一女正赤露著身體,在地毯翻滾,房門突然被人踹開,倆人嚇了一跳,紛紛抬頭看向門口。
「不是!」男女抬頭的瞬間,劉清濤和劉文濤等人已經看清了兩人面容,見不是冷如雪,幾人離開。那男子不由放聲大罵,林木森等人此時心情急迫,也沒功夫和他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