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幫紐約分部負責人車而夫斯基的慘死,引起了紐約猛虎幫成員的集體震動,查別林斯基將車而夫斯基的死訊傳回猛虎幫總部後,總部讓查別林斯基暫代車而夫斯基的職務
查別林斯基心裡不由感激夜寒,若非他狙殺了車而夫斯基,自己不知道要多少年後才能位了!不過,為了防止別人說自己薄情寡義,查別林斯基還是派出猛虎幫的人,四下打探消息,希望查明是誰雇凶害死了車而夫斯基。
查別林斯基懷疑的對象主要有兩伙人,其一就是林木森一夥人,另一個便是日本人,不過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也無法確定到底是誰殺害了車而夫斯基,畢竟紐約有著世界各國的數十個黑幫,這些黑幫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查別林斯基托人尋找夜寒,希望能夠從他身,找出線索。
但夜寒是一個非常神秘的殺手,從不和任何人交往,顧客的僱傭和委託,從來都是電話聯繫,對方將錢存入他指定的賬戶,將暗殺的對象告訴他就可以了。也許有人懷疑,別人怎麼會知道夜寒的電話,事實,夜寒在殺手界的名氣和人際圈子,可以保障他能夠順利接到活兒。
車而夫斯基的死亡,並沒有給紐約帶來任何改變,街頭依舊是一派忙碌、繁榮的景象,人們該幹嘛還幹嘛。宏野正雄雖然狂妄、囂張,最近今天行動也低調起來,同時打發人手去猛虎幫總部探聽消息,得知對方並沒有什麼動作,才稍稍放心。
林木森帶著陳蠱鑫、無罪、施禹、龍戀林等人,在王少豐家已經住了六天。車而夫斯基被殺手暗殺的消息傳出來之後,林木森害怕俄羅斯人因為懷疑自己一夥人而採取過激行動,於是約束手下們的活動,只讓他們在王家別墅範圍內活動。只有無罪和jy,才被允許自有出門,林木森對他們的警覺性和身手有著充足的信心。
今天晚的月亮很圓、很亮,高高的掛在天空,林木森和王少豐坐在一株紫桐樹下,紫桐茂密的枝椏宛如一把撐開的打傘,遮擋在兩人頭。
夜涼如水,晚總會讓人覺得寧靜,好像連白日裡喧囂的灰塵,都變得安靜羞怯起來。王少豐穿著短褲背心,一手搖著大蒲扇,提起矮几的紫砂壺,給林木森倒了一杯茶:「阿森,嘗嘗這茶怎麼樣!」此時的王少豐,看起來和大陸鄉下閒適的老人沒有什麼區別。
林木森笑著說:「王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讓我品茶,實在強人所難哪。」林木森端起茶杯,只覺芳香撲鼻,喝一口齒頰留香,不由讚了一聲好茶。
「這是正宗的杭州獅峰明前龍井,就算在內地,也不容易買到的。」王少豐笑著說。
林木森聽了就笑笑,說到:「王大哥,你用這樣的好茶來招待我,怕是侮辱了這茶呢,我就是一個俗人,喝茶反倒不如喝酒來得痛快。」
王少豐聽了就大笑起來,笑完了才說:「誰又不是活在俗世中呢,既然活在俗世中,那就是俗人了,這世間有幾個人不俗?或為名、或為利、或為財,爭來斗去、忙忙碌碌,真能做到超然於物外的,又有幾人!你能坦言自己是俗人,已經比那些偽君子要強許多了。」
林木森聽了,便笑笑,王少豐說:「你既然說茶不如酒,那我們就不喝茶了,去喝酒!」
林木森聽了,趕緊擺手,說:「王大哥,我只是說自己品不出好茶好在哪裡,是一個俗人,可沒有喝酒的意思啊。」林木森不愛喝酒,酒量也不好。
當初林木森從長毛手裡奪下垃圾場,便是因為長毛一夥人都喝多了,戰力打了折扣,不然就算林木森可以從長毛手裡搶下垃圾場,肯定也要付出很大代價。酒,會讓人失去冷靜和理智,喝多了更會讓人行動力和協調力下降,所以林木森一直嚴格控制手下兄弟們喝酒,只有在極為高興並且確認安全的情況下,才可以喝酒。
「阿森,我心裡苦悶哪。」王少豐長歎一聲說,林木森自然清楚他的意思,王金月乃是王少豐夫妻的寶貝,王少豐卻要將她嫁給蕭子木,只怕王金月一生都不會得到幸福,他作為父親,心裡當然難受、苦悶。
現在的多數年青人和老年人思想存在代溝,並不會理解王少豐為了報恩,而要將自己女兒嫁給蕭子木的做法。但這世間,總是會有受了別人恩情,便一定報答的人。
「好,我便陪王大哥喝酒。」林木森說,王少豐笑笑,放下了蒲扇、茶具,引著林木森去了餐廳,他家的餐廳很好,裝修豪華,餐廳裡有酒櫃,裡面存放著許多高檔酒。
兩人喝了一陣酒,王少豐的電話突然響起來,王少豐接了之後,對林木森說:「賭場出了一點事情,我現在就要過去處理一下。」
「王大哥儘管去就是,不必管我。」林木森笑著說,「我這就回去睡覺了。」之後便站起來準備回臥室休息,林木森酒量不好,陪王少豐喝了一陣,就有點多了,站起來時就搖晃了一下。
「我叫人送你回去。」王少豐說,林木森笑著說:「王大哥有急事就去處理,我雖然有點頭暈,但還能回去。」王少豐確實有事需要處理,見林木森並無大事,點點頭,囑咐林木森小心點,之後便離開了。
林木森出了餐廳,腳步虛浮的向三樓臥室走去,在他踏樓梯的時候,一個黑影躲在二樓角落的陰暗處盯著林木森的身影,目露凶光,嘴角掛著一抹兇惡的冷笑,等林木森身影消失在樓梯,黑影才從陰暗處走了出來,正是蕭子木,腳步蹣跚的向三樓慢慢行去。
林木森因為喝多了酒,回到臥室躺在床就睡著了。
蕭子木腦海裡,滿是林木森的影子,他想起昔年往事,越想越恨,嘴裡不由喃喃自語:「林木森,我不會讓你舒服的!」回到自己臥室,蕭子木取了一副手套,又拿可以致人昏迷的藥物手帕,然後才拖著蹣跚的腳步,來到三樓。
王少豐出門去了,短時間內不可能回來,王家的保鏢還有林木森那些屬下都住在一樓,三樓只有林木森、金月茹、王金月還有喬珊和金燕子,這些人裡唯一對自己有威脅的林木森偏偏還喝多了,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了!想到這裡,蕭子木陰險的笑了。
他首先來到林木森房外,戴手套後,擰動了門把手,門被鎖住了,不過這難不倒蕭子木,他是王家的管家,有著別墅裡所有房間的鑰匙。他從腰間取下鑰匙串,打開了林木森的房門。
林木森仰面躺在床,已經睡著了。蕭子木小心的走到床邊,用險惡的眼神看著林木森,慢慢掏出藥物手帕,林木森似乎感覺到有人站在自己床邊了,睜開了眼睛,不等他看清楚床邊站著的人是誰,藥物手帕已經捂在了林木森臉。手帕裡的烈性藥物可以在兩秒鐘內致人昏迷,林木森還沒有看清是誰,就已經昏迷了。
蕭子木看到林木森床頭的矮几,放著一把破損了的小太刀,正是王小雨用來和日本人搏鬥的那把,林木森曾經說過,等王小雨康復後,要讓王小雨將這把刀插入櫻花社老大的心臟,因此林木森一直把它帶在手邊。蕭子木拿起小太刀,看著昏迷的林木森,蕭子木心情激動起來,只要一刀插下去,就可以殺死林木森了,自己和他的怨仇,立即就能解決了!
蕭子木把玩著手裡的小太刀,用充滿怨恨、仇視的目光,看著林木森。
「不,就這樣殺死你的話,太便宜你了,我不能就這樣簡單的殺死你!」蕭子木自語,「我要讓你身敗名裂!」一個惡毒的計劃,在蕭子木的腦海裡出現。
蕭子木出了林木森的臥室後,來到了金月茹和王少豐的房間外,戴手套後,擰動了門把手,門沒有鎖閉,蕭子木輕輕推開了房門。
「少豐,是你回來了麼?」金月茹背向門口躺著,屋子裡只開了一個小檯燈,燈光非常柔和,蕭子木沒有回答,逕直朝床邊走去。金月茹和王少豐做了二十幾年夫妻,對丈夫的腳步聲熟悉無比,聽到進來人的腳步聲不是丈夫的,金月茹便翻過身,同時坐了起來,她看清了進來的人竟是蕭子木。
「子木,你怎麼進來了?」金月茹用略帶訝異的目光,看著蕭子木問,「你有什麼事情麼?」
「沒有事,我就不能進來麼?」蕭子木被火燒壞了的臉,掛著戲謔的笑。
「我不是那個意思……」說到這裡,金月茹突然頓住了,蕭子木的聲帶不是被大火燒壞了,不能說話了麼?他現在怎麼可能說話呢!金月茹的目光瞬間轉為震驚和喜悅,「子木,你可以說話了?」
「我一直都可以說話!」蕭子木平靜的說,兩人對話之間,蕭子木已經走到了金月茹的床前,金月茹不解的看著蕭子木問:「既然你一直都可以說話,你之前為什麼不說話裝啞巴呢?」
「因為我不想說話。」蕭子木笑了,笑容出現在他燒壞的臉,顯得獰惡,帶了一絲恐怖的味道。金月茹覺得今天的蕭子木,和平常相比多了一絲詭秘和陰險,平時他的臉雖然醜惡,但並不讓人害怕,可是現在他臉的猙獰和眼神裡的瘋狂、陰險,讓金月茹砰然心跳。
「子木,我要把你可以說話的消息告訴少豐,他知道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他還說要把月兒……」金月茹說到這裡,便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蕭子木拿著藥物手帕的手,已經摀住了金月茹的嘴巴。金月茹嗚嗚了一聲,身體頹然倒在床。
蕭子木將金月茹的身體擺正了,之後慢吞吞轉身,出了金月茹和王少豐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