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終於還是拿定了主意,那些中國人並不值得自己同情,他們不但打傷了自己,還打傷了船長,就算我懲罰他們,也算不了什麼,何況偷渡路每年都要死很多人。
拿定了主意的喬治先去醫生布魯斯那裡處理手腕,乘著布魯斯處理傷口之後纏紗布的時候,喬治問:「嘿,布魯斯,我這幾天排便不順暢,你這裡有什麼能夠致瀉的藥物麼?」布魯斯將紗布綁好之後,推了推眼鏡說:「便秘麼,這個很簡單,吃一點藥就好了。」說著去給喬治拿了幾粒藥物。
「別這麼小氣行麼,多給我幾粒。」喬治說,布魯斯搖著頭說這幾粒就足夠了,一定要小心服用,每次半片就可以了,吃多了容易發生腹瀉的。喬治數了數手裡的藥片有六粒,這可是要給很多中國人吃呢,六粒怎麼夠呢,想到這喬治又纏著布魯斯要了一些,布魯斯被他糾纏得不耐煩了,便又給了喬治十粒藥。
喬治出了醫務室之後,並沒有立即回自己的臥室,而是去了科爾的房間,房間裡面科爾和布朗正在商議著什麼,看見喬治進來了,紛紛住嘴。喬治看看兩人問:「你們在說什麼?」
「哦,沒說什麼,」科爾搶先回答說,「我們在猜你能帶回幾粒藥,次布魯斯只給了我六粒。」
「他給了我十六粒。」喬治說,將包好的藥交給科爾,科爾得意的笑笑,說:「這下子那些中國佬要慘了,我保證他們拉得連褲子都提不。」
「這……這不會弄出人命?」喬治問,他脾氣雖然不好,但並沒做過這樣的事情,所以他還是有點擔心。
「哎呀,你就放心,吃了瀉藥只好讓他們不停的拉啊拉的,不會出人命的。」科爾說,喬治這才點頭同意,問科爾說:「什麼時候用?」
「等幾天再說。」科爾陰險的笑著說。喬治、布朗和科爾密謀結束之後,科爾送走了喬治和布朗,到餐廳找了廚娘霍普金娜,霍普金娜是科爾的老情人,漫長的海航行,若是不找點樂子的話,就太難熬了。
科爾和霍普金娜忙碌半夜之後,終於沉沉睡去,第二天早,和暖的陽光透過厚玻璃窗,照射進科爾的臥室,將臥室裡灑滿亮堂堂的光線,讓人覺得慵懶舒適。科爾打了一個哈欠,眼睛掃了一眼鬧鐘,暗叫一聲糟糕,竟然已經七點多了,七點二十分,自己還有活兒要幹呢。
科爾心裡暗罵自己昨天晚和霍普金娜玩得太瘋,連忙爬起來,準備穿衣服,睡在一邊的霍普金娜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科爾正在穿衣服,嘟囔著問:「哦,親愛的,幹嘛不再睡一會兒呢?」
「我還要做事呢,」科爾說,「若是晚了,皮羅耶那老東西會罵我的。」
「哦,真是可惜,」霍普金娜無奈的說,「本來,還想在早再享受一次呢。」
科爾揚手在霍普金娜的大屁股狠狠拍了一下,笑著說:「好了,騷貨,我們還有很多機會的,你也應該起床了,八點鐘,要準備好早飯呢。」
「我早就和卡巴耶娃打好招呼了,今天的早餐她會做好的。」霍普金娜將頭埋進被子裡,科爾已經穿好了衣服,匆匆梳洗過後在霍普金娜的額頭輕輕親吻了一下:「親愛的,你繼續睡。」之後出門去了。
科爾來到甲板,雖然今天陽光很好,但腥鹹的海風吹在身,還是有點發冷,科爾縮了縮肩膀。
「嘿,科爾,看來你昨天晚和霍普金娜搞得很舒服啊。」布朗看見科爾,大聲取笑,科爾嘿嘿笑著說:「她的叫聲非常動聽,她的身體也很迷人。」
「好了,小伙子們,今天的天氣很好,希望你們在這樣的好天氣裡,也會有一個好心情。」船長皮羅耶走過來說,科爾笑笑,說當然了,我的心情很好。
幾隻海鳥圍著船體嘎嘎的鳴叫著,天空一碧如洗,有幾朵白雲點綴著碧藍的天空,科爾深深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極目遠眺,在極遙遠的海面,有幾個小黑點。
「那是什麼?」科爾指著遠方的黑點問,船長皮羅耶聽到科爾的話,趕緊拿起望遠鏡去觀察,當他放在望遠鏡的時候,神色大變。
「怎麼了,船長閣下?」布朗問。
「海盜,一共四艘船,正在向我們包圍過來。」皮羅耶語氣沉重的說,「看來,我們的運氣很差,竟然沒能避開他們。」太平洋海,星羅棋布的點綴著無數島嶼和島嶼群,其中小一點在地圖都沒有標注,這些島嶼和島嶼群,活躍著一夥人,他們不事生產,只能以劫掠為生,這就是海盜。
本來,在葉卡捷琳娜號的航線,要經過一座叫羅佳利的小島,小島生活著一群海盜,每當有船隻經過,這些海盜就要收取「過路費」,葉卡捷琳娜號以前曾經被勒索過幾次,之後皮羅耶便經常變換經過羅佳利的時間或者乾脆繞行,來避開這群海盜,今天他就是繞了一個大圈,遠離羅佳利島,只是沒想到這些海盜早就在這邊等著他了。
海盜的船航速很快,離葉卡捷琳娜號越來越近,到了近前,海盜們吆喝著將船靠到葉卡捷琳娜號旁邊,端著K槍系自動步槍的海盜們呼喊著跳了葉卡捷琳娜號航船。科爾和布朗等人雖然有心反抗,但皮羅耶及時制止了他們。海盜劫掠船隻只是為了錢財罷了,一般不會傷人性命,不過若是惹火了他們,他們就會毫無顧忌了。
「你好,皮羅耶船長。」海盜頭子端著一把K47突擊步槍走到皮羅耶身邊,獨目看住了皮羅耶說,「沒想到,我會在這裡等你?」一邊說,海盜船長一邊露出得意的笑容。
皮羅耶無奈的歎口氣,從衣袋裡掏出煙斗,點燃了吸了幾口,皮羅耶跑海幾十年了,和這個海盜船長打了十幾年交道,也算是老熟人了。海盜船長見皮羅耶吸煙,就也掏出古巴雪茄來,旁邊的一個海盜見了,連忙湊過來為海盜船長點燃了。
皮羅耶轉向科爾說:「科爾,你去一下我的臥室,把準備好的錢給馬卡羅薩先生拿過來。」
科爾目露敵意的看著海盜船長馬卡羅薩,馬卡羅薩將手裡的突擊步槍轉向科爾:「聽著,俄羅斯小伙子,不要讓我生氣,不然你會付出代價的。」在對方的槍口下,科爾無奈,轉身去取錢了。科爾很快就拿來了一個提包,包裡是捆紮得整整齊齊的美金,科爾將提包丟在馬卡羅薩腳下,馬卡羅薩拉開提包的拉鏈,將裡面的美元點了一遍,露出滿意的笑容。
「好了,馬卡羅薩先生,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該放我們離開了?」皮羅耶說。
「當然,」馬卡羅薩笑著說,「不過,我聽人說,你的船帶了一群偷渡客?」
「那又怎麼樣,這和你沒有關係。」皮羅耶說。
「錯,錯,錯了,」馬卡羅薩擺著手說,「怎麼會和我沒有關係呢!我和我的弟兄們一直住在太平洋的小島,你該知道島沒有什麼娛樂,所以我的兄弟們都很無聊,我需要為他們找一點樂子。」
「什麼意思?」皮羅耶皺眉問,他有點不好的預感。自己之前還詛咒讓海盜殺死林木森那伙中國人,沒想到竟然真的遇見海盜了,自己還真是烏鴉嘴啊。
「那些偷渡客裡面,肯定有很多女人?」馬卡羅薩笑著問,他的臉漆黑,一笑起來便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他的笑容落在皮羅耶眼裡,無疑非常可恨。
「聽著,馬卡羅薩,不要打她們的主意,」皮羅耶憤怒的說,「她們是我的顧客,若是你這樣胡來……」
「夠了,不要囉嗦了!」馬卡羅薩說,「讓你的手下帶我去挑人,你該知道我的脾氣,你要是讓我不高興,你會倒霉的。」
「不……」皮羅耶拒絕,馬卡羅薩聽皮羅耶拒絕,將手裡的雪茄狠狠扔在甲板,一腳踏滅,端起了手裡的突擊步槍。
科爾聽說海盜想要女人,眼珠一轉,頓時起了壞心思,那伙中國人中不是有兩個很漂亮的女人,這些海盜一定會喜歡的,那些中國人不是很強硬麼,就讓這些海盜去對付他們好了!想到這裡,科爾趕緊擺手說:「嘿,等等,等等。」見成功吸引了馬卡羅薩的注意,科爾看了一眼皮羅耶說:「尊敬的海盜船長閣下,我可以帶你去找女人,不過請你不要傷害我們敬愛的皮羅耶船長,好麼?」
「當然,只要你們聽話,我幹嘛要傷害他呢,他和我可是打了十幾年交道的老夥計了。」馬卡羅薩說。
「不,科爾,你不能這樣做,」皮羅耶憤怒的說,「不能讓他們……」
一聲,一個海盜手裡的槍托重重砸在皮羅耶的臉,頓時打掉了皮羅耶的兩顆槽牙,皮羅耶受到重擊,一時有點眩暈。馬卡羅薩讓重海盜看管水手們,之後帶了幾個人隨著科爾到底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