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芸推開的林木森腳下一滑,身體磕在洗漱台,不由一陣疼痛,更重要的是,他不明白李芸為什麼要推開自己跑掉,林木森愣愣的看著門口,李芸剛剛從那裡跑出去。
「李芸……」林木森喊了一聲,圍著浴袍追了出去,當他追到旅館前面的飯館時候,李芸已經跑掉了,林木森回到房間迅速換好衣服,招呼王小雨、馬大刀、陳蠱鑫等人起來。
「怎麼了,森哥?」王小雨見林木森衣服焦急的樣子,關切的問。
「我剛剛看到李芸了。」林木森說。
「啥,李芸?」王小雨瞪大了眼睛,「森哥,你沒看錯?」
「森哥,她人在哪呢?」陳蠱鑫急切的問,他知道林木森不會說謊,更不可能看錯人,既然如此,林木森就是真的看到李芸了,李芸是自己的表妹,唯一的親人了,陳蠱鑫當然非常關心她。
「剛剛跑掉了,」林木森說,「小雨,你和龍戀林、施禹、曹凱一起,陳蠱鑫和李旭、何二一起,馬大刀和劉輝、陳俊丞一起,其他人和我一起,她剛剛出去,肯定還沒有跑遠,大家分頭追。」
「好的。」一夥人出了旅館,去尋找李芸,林木森等人的行動驚動了基洛夫,穿好衣服,出了房間恰好看見林木森等人急匆匆的跑出去,基洛夫便在後面跟了去。
話說李芸,出了旅館後,急匆匆穿過前面的飯店,出了飯店,便向自己租住的小屋跑去,在穿過一條小巷的時候,陰暗的小巷裡突然跳出兩個人,攔住了李芸的去路。
「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李芸色厲內荏的喝問,在俄羅斯待了半年多,她已經能夠很輕鬆的用俄語和別人交流了。
俄羅斯邊境小鎮的治安情況非常不好,這裡不僅有本地的流氓,還聚集著許多外來的打工者,貧窮和混亂的環境成了犯罪的溫床,這裡經常會出現打劫、等犯罪狀況,一到了黑夜,除了成群結伙的男人之外,很少人會選擇外出。
李芸以前做事的時候,晚都會留在顧客的住處,就算要回自己的房子,也會選擇走主大街,那裡有路燈,還有巡警,但是今天晚的情況有些特殊,李芸見到林木森以後,心情波動很大,腦子裡只想趕緊避開林木森,回到住處,卻在失魂落魄的狀態下,走入了這條小巷。
李芸剛剛轉身準備逃跑,她身後又跳出來兩個人,將她攔住了,李芸的心裡越發慌亂,只覺得心臟跳動得非常厲害。
「把你身的錢都拿出來。」兩個劫匪中個子高一點的劫匪晃動著手裡的一把匕首,威脅著說,匕首在月光的照耀下,白晃晃的,高個子緩緩向李芸逼近。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要喊人了。」李芸說,高個子聽了嘿嘿的笑了,說:「你儘管喊好了,沒人會理你的。」
「我可以把錢給你們,但你們要放我離開。」李芸說,高個子似乎是幾個人的頭目,他同意了,李芸從手包裡取出全部的盧布,交給高個子青年後,正要走開,高個子青年一伸手,將她攔住了。
「我已經把錢給你了,你還要怎麼樣?」李芸憤怒的問。
「這點錢,還不夠我們玩一回的呢,」高個子青年不屑的將李芸交給他的錢塞進口袋,藉著月光,他能看出李芸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中國姑娘,這小子忍不住動起了壞心思,將匕首收了起來,嘿嘿淫笑著說:「你的錢既然不夠我們玩兒的,那就讓你陪我們玩玩好了。」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拉李芸。
「你給我滾開……」李芸突然抬手,抽了高個子一個嘴巴,發出清脆的聲響,高個子沒想到李芸敢動手,不防備之下竟然被她打了,忍不住惱羞成怒,一把揪住李芸的頭髮,就將她按在牆。
「臭婊子,竟然敢打我!」高個子青年惡狠狠的說,長大了嘴巴去親吻李芸,李芸能夠聞到他嘴裡難聞的酒味,其他三個青年見高個子竟然準備李芸,忍不住紛紛怪笑著叫好,更有一個人連聲催促著高個子快點。
李芸雖然極力反抗,但如何是這些強壯的俄羅斯青年的對手,很快就被扯下了褲子,李芸瘋狂的反抗、撕扯著。
「別爾夫什卡,你來按住她的手,等我玩完了她,就會輪到你了。」高個子青年說,李芸反抗的力量出奇的大,讓高個青年頗為憤怒,忍不住出言讓同伴幫忙,抓住李芸,叫別爾夫什卡的青年聽了,嘿嘿笑著湊來,抓住了李芸的手臂。
「你們這些混蛋,該死的混蛋!」李芸咒罵著,心裡雖然羞憤欲死,卻也無可奈何。
再說林木森,領著周淑軍、李天龍、張子豪和無罪幾人追出飯店後,就聽見基洛夫在身後喊自己:「林,等一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李芸跑下來了,我必須找到她!」林木森焦急的說,基洛夫聽了,就笑了,心裡卻在暗暗奇怪,芸這是怎麼了,以前她也經常陪客人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心裡雖然奇怪李芸幹嘛跑掉,基洛夫安慰林木森說:「林,你不要著急,稍等一下,我去問問威利斯托夫,也許他會知道芸跑到哪邊去了。」
「那麼請你快點。」林木森焦急的說。
基洛夫走入飯店,問坐在櫃檯後面的老闆說:「嘿,老夥計,剛剛芸跑掉了,你看到她去哪邊了麼?」叫威利斯托夫的老闆聽了,戲謔的眼神看著基洛夫說:「當然看到了,她朝東邊跑了,她的家就在那邊。」
「嗯,謝謝。」基洛夫說,轉身向林木森翻譯飯店老闆的話,告訴林木森李芸離開的方向,林木森帶著無罪、周淑軍等人,飛奔著向基洛夫指示的方向追去,基洛夫怕林木森出什麼事,在林木森身後跟了過去。
「李芸,李芸,你在哪呢?」一邊追逐,林木森一邊呼喊,周淑軍、李天龍、張子豪等人也呼喊著李芸的名字,一路追蹤過去。
「馬剋夫斯基,好像有人再喊什麼。」別爾夫什卡側耳傾聽著,有輕微的呼喊聲隨著風聲傳過來「會不會是她的家人或者朋找來了,要不我們還是走?」
「媽的,我的火兒剛剛來,現在就走怎麼行!」叫馬剋夫斯基的高個子俄羅斯青年說,「就算是她的家人尋來了又怎麼樣,難道我還會怕她的家人麼!」
別爾夫什卡便不再說什麼了,過了一會兒,那呼喊的聲音越來越大,表明對方離他們越來越近了,李芸能夠聽見林木森等人的呼喊,淚水順著她的臉龐肆意的流淌下來。
阿森,我已經是殘花敗柳,被人過一次,還做了那麼久的小姐,實在沒有面目再見你了,不過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讓別人碰我的身體了!想到這裡,李芸又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嘴裡更是用足了力氣呼喊著救命,救命啊……
「森哥,有人喊救命,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無罪說,林木森看看無罪,無罪已經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衝過去了,林木森、周淑軍、李天龍和張子豪緊隨著。
「馬剋夫斯基,她的朋找過來了,我們還是快走。」別爾夫什卡勸說著,其他兩個俄羅斯青年也紛紛開口,勸說馬剋夫斯基離開。
「他媽的,這個臭婊子竟然敢反抗,破壞我的興致……」馬剋夫斯基兇惡的說,他的眼睛裡閃著憤恨的光芒,掏出鋒利的匕首。
「馬克,你瘋了麼,不要殺人!」和馬剋夫斯基一起攔截李芸的俄羅斯青年拉住馬剋夫斯基的手臂,阻止他說。
「我要做什麼,用不著你來管!」馬剋夫斯基惡狠狠的說,甩開同伴的手臂,「你這個臭女人,竟然不讓我如願,那你就去死好了!」
李芸知道馬剋夫斯基對自己動了殺意,心裡卻一點害怕的情緒都沒有,嘴角反而掛了淡淡的微笑,而且既沒有呼叫,也沒有反抗,只是靜靜的看著馬剋夫斯基。
「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你以為我不敢殺你麼?」馬剋夫斯基覺得李芸安靜的神情,覺得她是在藐視自己,心裡越發生氣,啊的叫了一聲,猛的舉起匕首,插進李芸的胸前,鋒利的匕首輕易撕破了李芸的衣服,整個沒入李芸的胸口中。馬剋夫斯基得手後,招呼別爾夫什卡等青年趕緊逃跑。
李芸覺得胸口很疼,身體裡的生機和力氣似乎在快速流失,她知道自己可能快要死了,她的心裡只感覺到淡淡的平靜,沒有任何懷戀和怨恨,在自己快要離開人世間的時候,竟然連當初的李嘯、還有欺騙自己來俄羅斯的蛇頭都不再怨恨了,這一切,終於就要解脫了。
李芸想起以前聽過的一句話,說人生來這個世間,就是為了受苦的,只有承受足夠的苦難以後,才能得到永恆的解脫。
假如說,這世間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話,那就只有你了,阿森,你要好好活下去,我永遠愛著你,請原諒我當初的背叛,阿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