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過身的馮宇新還在想，反正自己本來就欠了林木森四百萬，這些錢算是還給他的，自己也不損失什麼，而正處於人生低谷的林木森還會非常感激自己，以後林木森若真有翻身的一天，他肯定會想著我的好處。
人這一輩子，哪有事事順心的，誰還沒有低谷期呢，當初自己得到內部消息，花了天價買下的地皮，卻因為政府換屆而將計劃擱淺，銀行逼債，差點搞得自己破產，要不是林木森出面幫忙，自己今天只怕已經破產流落街頭了。
「阿森，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馮宇新心裡暗想，過了一會兒，終於睡著了。
林木森打完電話，基洛夫也洗完了澡，見林木森坐在一邊吸煙，走過去抓起林木森扔在桌子的煙盒，抽出一支給自己點燃了，笑著問：「怎麼，和你的小情人聊完了？」
木森輕聲應著，「我們這些人來俄羅斯，算是偷渡麼？」
「嗯，」基洛夫點點頭，「不過你放心，到了俄羅斯，我就幫你辦一些手續，那樣就沒有問題了，我們組織辦的都是真東西，所以收費也貴一點。」
「你們組織還靠這個賺錢？」林木森好奇的問。
「是，除了走私軍火武器之外，我們收入的主要來源，有敲詐勒索、辦證、清關，還有偷渡。」基洛夫吐出一口煙氣，笑著說，「我還是比較喜歡中國香煙，抽起來口感很好。」
「林，你進去洗一下，坐了一天多車，身體很疲乏，浴室裡面有噴水按摩器，你也許會喜歡。」基洛夫笑著說，林木森一想，坐了一天車，的確非常疲憊，洗一洗還能舒服一點，便走進浴室。
看到林木森進了浴室，基洛夫臉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在聽見浴室裡傳出嘩啦啦的水聲之後，基洛夫將香煙在煙灰缸裡按滅，起身出了房間。
「您好，基洛夫先生，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麼？」基洛夫走到前面的飯館，飯館老闆親熱的問。
「剛剛我不是讓你找一個中國女人過來麼，找到了麼？」基洛夫笑著問，老闆嘿嘿的笑了，基洛夫每次通過邊境前往中國，離開和回來的時候，都會找一個女人玩玩，釋放一下緊張的情緒，對他這樣整日從事危險行業的人來說，神經總是緊緊繃著，總是會感覺疲憊。所以基洛夫在中國每次交易武器之後，都會要求別人提供服務。
「就是那個叫芸的漂亮中國女人，嗯，她很漂亮，不是麼！」飯店的老闆哈哈笑著說，芸是半年以前，來到俄羅斯的，她有著東方美女的圓潤漂亮，漆黑柔順的長髮，她和俄羅斯女人完全是兩種風格，所以一來到這裡，就受到了很多俄羅斯人的「歡迎」。
芸有著典型的東方女人氣質，溫柔、嫻靜、典雅，所以很快就在這個小鎮出名了，吸引了成群的俄羅斯男人光顧。
「真是棒極了，」基洛夫拍著手掌，大笑著說，「我都捨不得將她送給林了。」基洛夫說完，誇張了攤了攤手掌。
「那個中國男人？」老闆笑著問，基洛夫點點頭，說：「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我真的很想看看，林在看到一個他的中國同胞，在我們俄羅斯做妓女後的反應，那一定非常有趣。」
事實，次他向林木森要女人的時候，林木森將一群俄羅斯脫衣舞女郎，送到他和一群手下的房間裡，甚至還給基洛夫等人吃了性藥，這讓基洛夫非常生氣，他雖然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小氣鬼，但林木森這樣的做法還是讓他覺得丟了面子，這次林木森來到俄羅斯，基洛夫自然不願意放棄這個報復的機會，這也不能說是報復，因為大多數俄羅斯男人的胸懷還是寬廣的，並不那麼記仇，這只能說是基洛夫的一個惡作劇罷了！
「我想那的確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老闆附和的笑著說。
「芸，還沒來麼？」基洛夫問，老闆看看牆壁掛著的時鐘，說：「剛剛給她打了電話，這會兒應該快到了，她是一個很有滋味的女人，總是讓人回味無窮。」
「她來了。」老闆指著門外方向說，基洛夫扭頭看過去，身材高挑美艷的女子正走向飯館方向，基洛夫看到她，不由吞了一下口水。
「你好，美麗的阿芸小姐。」女子走進飯館之後，基洛夫湊前微笑著禮貌的問，叫芸的女子便笑笑，典雅、含蓄，具有典型的中國女孩風格。
「我今天邀請阿芸小姐來，是想請阿芸小姐陪伴一下我的朋，這是一點小意思，請接受。」基洛夫說著，從錢包裡取出兩千盧布，遞到阿芸手裡，阿芸勉強笑笑，接受了。
「這邊走。」基洛夫微笑著說，引著阿芸到了後面的旅館二人間，拉開房門，基洛夫低聲說：「我的那位朋就在房間裡，你進去就好了。」
輕聲應了一句，走入房間，基洛夫戲謔的眼神裡帶著微微的笑意，跟在芸的身後，走入了房間。
叫芸的女子走入房間，房間裡的燈光非常柔和，進入房間，首先是一段低矮狹窄的走廊，走廊左側的衛生間裡傳出嘩啦啦的水聲，裡面正有人在洗澡，可能就是自己今天晚的客人，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叫芸的女子暗暗想著，緩緩走進臥室裡面。
臥室進門處擺著一個櫃子，櫃子面放著一瓶伏特加酒，俄羅斯男人喜歡這東西，無論什麼時候，都喜歡喝兩口，酒瓶一邊的托盤裡，放著幾個玻璃杯子；房間中央，擺放著兩張單人床，雪白的床單非常乾淨，在柔和的燈光下，彷彿鋪了一層溫暖的色調；房間的最裡面，放著一個鋪著檯布的玻璃圓桌，桌邊放著兩把籐椅，芸走到裡面，在籐椅坐了下來。
基洛夫端起桌子的兩個倒滿了酒的酒杯，走到桌邊另一張籐椅坐了下來，將一個杯子遞給芸，微笑著說：「美麗的芸小姐，能陪我喝一杯麼？」
芸接過杯子，和基洛夫輕輕碰了一下，輕抿了一口，來俄羅斯半年多了，她已經習慣了沒事的時候，喝兩口俄羅斯的烈性酒，能夠驅除西伯利亞寒流帶來的寒冷。
看著乾淨的閃著溫暖色調的床單，芸突然想起了一個人，和他分開已經一年多了，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自己到現在還記得，當初他送給自己嶄新的乾淨的床單時候，自己是多麼興奮，心裡是多麼的滿足，可是後來呢？想到後來的事情，芸便輕歎了一口氣，如果不是自己貪慕虛榮，也許現在會很幸福的和他在一起。
想到那個人，芸的心裡湧起一股甜蜜，不過卻也伴隨著淡淡的苦澀，更有深深的後悔摻雜在情緒裡面。
我這是怎麼了，竟然會想到他，想到那些事情，芸搖搖頭，將頭腦裡的思緒全部甩了開去，她告誡自己：芸，你只是一個妓女，一個在社會最底層掙扎的妓女罷了！
玻璃桌子，放著一包香煙，是一包中國煙，芸拿起來放在鼻翼下輕嗅，一股淡淡的煙草香味便鑽進了她的鼻腔裡，記得他當初吸煙的時候，便是喜歡這個牌子的，因為這個牌子的香煙比較便宜，不過當初就算是這樣便宜的香煙，他也很少抽。
「這是中國的香煙，在中國的東北，這個牌子的香煙很暢銷，它有一種比較獨特的味道，」基洛夫微笑著說，「我也很喜歡這種香煙，芸小姐要抽一支麼？」芸微笑著搖頭，拒絕。
芸的目光透過窗子，看到了外面的月亮，很圓、很亮，家鄉的月亮一定比這更圓更亮，芸心裡想，儘管她知道，其實全世界的月亮都是一樣的。
「芸小姐，乾杯。」基洛夫比了比手裡的酒杯，李芸便笑笑，和基洛夫碰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大口酒，烈性酒經過她的口腔，流進肚子裡，身好像燃起了一團火，很暖，很熱，很熱……
阿森，你現在在哪，過的好麼，偶爾還會想起我麼？芸看著窗外的月亮，想著心事，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裡有一股燥熱的感覺，襲擊著自己的身體。
浴室裡嘩嘩的水聲突然停了下來，芸心裡一緊，裡面的人已經洗完澡了。想到一會兒就要發生的事情，芸的心裡竟然湧起一種興奮的感覺，她的身體在興奮的感覺刺激下輕微戰慄，身體越來越熱，而且感覺身子越來越輕，好像要飄起來了一樣，芸忍不住暗暗奇怪，自己的身體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態呢？
芸嬌俏的臉紅紅的，宛如燃燒著的晚霞，芸站起來，看著基洛夫問：「你在酒裡面加了什麼東西？」
「一種能夠讓人動情小藥丸罷了，」基洛夫微笑著說，「會讓你更加興奮。」基洛夫說著，站了起來，「記得陪好我的朋，這些算是小費。」基洛夫說著，抽出一沓鈔票，擺在玻璃桌，對芸微微笑笑，轉身離開，走到門口，恰好看見從衛生間裡洗浴完畢後走出來的林木森，基洛夫湊去，微笑著輕聲說：「林，祝你有一個美妙的夜晚。」
「你說什麼？」林木森一邊用浴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詫異的問。
「臥室裡，」基洛夫笑著說，「正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士，在等著你，」說到這裡，基洛夫對林木森眨了眨他褐色的眼睛，他的眼裡充滿了惡作劇式的笑意，「記著玩得開心點，她會很好的服侍你的。」說完，不等林木森說什麼，基洛夫已經關門離開了。
「明天早晨，你會感激我的，對麼，林？」出了門，基洛夫微笑的自言自語著，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