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禾第一次說只是來看檔案而不是來幽會薛梅花的時候,她還以為許禾只是因為修窘而故意如此,當許禾再次明白無誤的表示他只是來查看檔案而不是幽會她的時候,薛梅花是真的不高興了!搞了半天,自己完全是一廂情願了,想到這裡,薛梅花當真是又氣又怒,原本的清純、笑臉全沒了,換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咆哮著說:「今天不能查看檔案,你給我滾!」
「誰說今天不能查看檔案的,我這可都是為了工作!」許禾正色說,心想今天這是怎麼了,人人都會換臉了,而且換的比舞台的戲子還要快。
「我管你是為了什麼呢,我說今天不能查看檔案,就是不能查看檔案!」薛梅花冷厲的說,擺明了一副胡攪蠻纏的架勢,反正就是不讓許禾如願。
「我必須盡快看到檔案,找到無罪一事當中存在貓膩兒的證據才行!」許禾心裡著急的想,「不然監獄長這老狐狸回頭想明白了,難保他不會毀滅證據!」想到這裡,許禾就開始著急了,可是看到橫眉豎眼的薛梅花,他還真是沒有辦法了,心想這農村丫頭,也沒讀過什麼,你和她說什麼都白費,只要你不讓她如意,她就絕對不會讓你滿意。為了自己的前途,看來是必須「犧牲」一回了!
「呵呵。」許禾想到這裡就微微笑了,將身子前傾趴在薛梅花身前的桌子,說:「剛剛我是逗你玩呢,外面這麼大雨,孫子才為了工作冒著雨來檔案室呢,我來這裡可全是為了你!」
「真的?」薛梅花聽許禾說來檔案室是為了自己,原本緊繃的臉,稍稍緩和了一點,「你不會是騙我呢?剛剛你還說是為了工作才來這裡查看檔案呢!」
「都說了是逗你玩的麼,我來這裡可純粹是為了看你!」許禾信誓旦旦的說,「當然,工作還是要做的,畢竟好好工作,我才能得到陞遷的機會麼,這樣以後我們倆……」說到這裡,許禾稍稍頓了一下,抬眼去看薛梅花。薛梅花臉的「寒冰」已經完全消失了,只剩下開心的微笑,臉有一點微微的紅暈,低眉順眼的看著她身前的桌子。
許禾見薛梅花一副開心、歡喜的神情,知道事情已經成功了,現在再提出查看檔案,料想薛梅花不會拒絕了,於是開口說:「梅花,我就是想你了,所以就來看看你,順便查看一下檔案!」許禾為了加強說服力,說話的時候還探出一隻手抓住了薛梅花的手。
「啊!」薛梅花驚訝的輕呼一聲,臉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過,轉瞬間被狂喜、羞澀替代。過了好一會兒,薛梅花才抽回被許禾抓著的手,紅著臉說:「你好壞啊!」
看著薛梅花撒嬌取寵的模樣,許禾差點沒吐出來!心想你要是個嬌滴滴的漂亮大姑娘,撒撒嬌還行,可就你這樣一副難看樣子也敢撒嬌,真是不害臊!當然,這樣的念頭許禾也只是想想罷了,自己還需要薛梅花幫自己打開檔案室呢。
「好了,我出來有一會兒了,再不回去,同事們就要笑話我,只顧著和你親熱,都忘記正事了!」許禾說,薛梅花顯然當真了,笑著說:「那你就進去看,不過記得不許帶出去。」
「放心。」許禾笑著說,薛梅花剛剛打開檔案室的門,許禾就迫不及待的衝了進去。
「唉,看來又被他騙了!」薛梅花無奈的歎息,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來,許禾對檔案室裡的檔案,比對自己心多了。說實話,薛梅花是真心喜歡許禾,許禾是城裡人,從小在城市裡長大,有一種城市人特有的優越感,這種優越感對薛梅花這個農村姑娘來說,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何況若是能夠嫁給許禾,自己的戶口就也能變成城市戶口了,何況除了以兩點以外,許禾長得也相當帥氣。
衝進檔案室的許禾,卻不管薛梅花想些什麼了,迅速找到近期的出入獄記錄,首先翻看昨天、今天的,並沒有無罪的出獄手續,許禾想也許是今天剛剛離開,手續辦完了還沒有送過來。這並不奇怪,外面下著大雨,送檔案的人也許懶得過來了。
沒有找到無罪的出獄記錄,許禾並不灰心,無罪是四天以前進來的監獄,自己只要找到他的入獄記錄,就可以掌握一些信息了,許禾翻看了一個星期的記錄,卻沒有發現有關無罪的任何信息,包括他的入獄信息。
難道無罪早就進來監獄了,只是一直沒有露面麼?許禾這樣想的時候,就開始沿著日期順序,繼續向前翻看。好久,許禾頹然的合記錄本,他已經翻看了所有記錄,記錄裡面關於無罪的隻言片語也沒有。
會不會是自己著急,漏掉了呢?這樣想著的時候,許禾就又打開了記錄本,重新翻查,結果讓他再一次失望了,無罪就好像從沒有出現在這個監獄裡面一樣,所有的記錄,都沒有關於無罪的任何信息。
「你到底在找什麼啊,翻了這麼久!要是找不到的話,就算了。」薛梅花倚在檔案室門口,有些不耐煩了,就勸許禾。
「啊,沒什麼。」許禾裝出無所謂的樣子笑著說,看了一眼薛梅花,他問:「梅花,是不是還有些檔案不在這裡啊,或者是被你弄丟了的?」
「你說什麼呢!」薛梅花不滿意的說,作為檔案管理員,要是她弄丟了檔案,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挨個批評是輕的,嚴重一點的話薛梅花這份工作就要丟了,所以她一聽許禾說自己弄丟了檔案,立刻不高興了。
「所有的檔案都在這裡了,絕對沒有丟掉。」薛梅花正色說,許禾就笑笑,說:「我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梅花這麼美麗、細心的女孩子,怎麼會弄掉東西呢。」
聽許禾誇讚自己美麗、細心,薛梅花心裡才稍稍高興了一點,不過仍然催促說:「你到底要找什麼檔案啊,你說說看,我來幫你找。找完了,我們倆出去說說話。」
「我想找一個犯人的出入記錄,可怎麼也找不到了!」許禾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說,薛梅花說:「那個犯人叫什麼名字?」
「無罪。」許禾貌似隨口回答,卻在暗裡觀察薛梅花的神色和反應。
「無阻?」薛梅花低頭想了一下,果斷的抬頭說:「沒有這個人啊!」
「你不會記錯了,怎麼會沒有這個犯人呢!就是前幾天進來的,今天剛剛離開。」許禾微笑著說。
「不會記錯的。」薛梅花說,「這一段根本沒有人入獄,更沒有人離開,我每天都在檔案室整理檔案,怎麼可能會記錯呢!」
「啊,那也可能是我弄錯了犯人的名字或者是出、入獄的時間了。」許禾笑著說,看薛梅花的神色不似作偽,那就說明無罪真的沒有出、入監獄的記錄,可是這個無罪明明在監獄裡待了一段時間,而且惹出很多事情來啊!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呢?許禾皺眉苦思,思考中他又想起一個問題,那就是無罪若是前幾天進入監獄的,怎麼會在今天就離開呢!一般來說,15天以下的,只要在派出所或者公安局裡刑事拘留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送進監獄裡來,被送進監獄的,起碼要半年以的刑期。
可是無罪的事情又該如何解釋呢?唯一的可能,就是無罪根本不是犯人,而且著關係被偷偷送進監獄的,在這裡待了幾天以後,又偷偷的送出去。本來,若是監獄裡不發生
阿豹和邪眼死亡的事情、或者許禾今天早來的時候,沒有看見無罪出去,這件事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了,畢竟監獄裡犯人很多,少一個無罪根本不會有人去關心。
可偏偏許禾因為阿豹和邪眼的死亡,導致他的隊長職務被監獄長擼了,所以許禾很鬱悶,就回了市裡喝酒,喝醉了導致他今天來晚了,才恰恰撞見了無罪出獄,這便引起了許禾的一絲疑惑。所以,很多事情都具有偶然性,但是當很多偶然聯繫在一起的時候,就形成了必然!
許禾開始進一步思考,無罪又沒有犯罪,那他為什麼要進監獄呢?自從他進了監獄,先是和阿豹毆鬥了兩次,他臨床位一個叫施禹的小子被阿豹的手下打成了重傷,這件事肯定也和無罪有關係,之後阿豹和邪眼互毆,雙雙死亡,這件事表面看來和無罪的確沒有任何關係,可是自己的直覺卻一直認為,這件事和無罪脫不了關係,只是他的手法很高明,高明到自己和市刑警隊的屍檢官都看不出破綻來。
阿豹和邪眼死亡以後,無罪就離開了監獄,那麼他進入監獄的目的,是不是就是為了殺死邪眼和阿豹兩個人呢?
就在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悅耳的鈴聲,是薛梅花的手機響了,薛梅花轉身去接電話,許禾立刻抓起近期的一本出、入獄記錄,塞入衣服裡面,然後快速整理好散亂的檔案,走出檔案室。薛梅花正在接電話,許禾笑著說:「白來一趟,沒找到什麼,裡面我已經整理好了,我先走了,下午再來看你!」
接電話的薛梅花對許禾點頭微笑,許禾轉身快步離開,注意力都在電話的薛梅花根本沒有注意到,許禾走路的時候不敢甩動胳膊的秘密,因為記錄本就夾在許禾的腋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