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雲早已打定主意﹐避免群戰之餘要狠狠打擊西疆武士﹐讓他們不敢輕易攻擊明遠族的領地﹐因此見了余信安衝來連話都不說﹐身子朝前一傾﹐風獸立即竄了出去﹐凝波玄靈槍輕輕一抖﹐一團槍花便刺向余信安的面門﹐他有心震攝敵人﹐因此只用普通武技。
余信安興沖沖而來﹐打算先大罵一陣﹐然後揮劍攻擊﹐幾招之後把對手擒獲﹐然後得意揚揚地回到陣中﹐可惜一切都只是夢﹐當他看到驟雨般的槍撲而來時﹐一切幻想都丟到爪窪國去了。
「著!」
一聲大吼之後﹐天空中灑下無數銅錢﹐余信安也伴隨著他的東西一起墜向地面﹐自信滿滿的他竟然一招都沒有扛過﹐地上天人無不瞠目結舌﹐而魔人一方則是歡聲雷動﹐久久不息。
虎翎派人跳上空中接下余信安往營中送去﹐目光一直留在耶律雲身上﹐槍法固然精妙﹐但若真實實力﹐余信安不會敗得如此之慘﹐由風組成了怪異坐騎才是真正的敗因。
「各位﹐小心他的坐騎。」
同伴的慘敗更加激起天將們的戰意﹐又有三人同時出來請戰。
虎翎掃了一眼﹐是麾下有名的三劍客﹐都以劍為武器﹐所練天冊也都是劍術。
「你們一起去試試吧!」
以三敵一﹐對像還是一個叛徒﹐天人從未想像過要用這種方式戰鬥﹐三人都顯得頗為詫異﹐但命令已下﹐三人只好一起出手。
他們與余信安不同﹐並沒有飛行能力﹐卻都擅馭劍之術﹐手中之劍也都是名品﹐或是名匠打造﹐或是取自天頂﹐飛上半空已經顯示出強大的攻擊力。
耶律雲見這次來的竟是三把飛劍﹐不禁啞然失笑﹐反應更是輕鬆﹐漫不經心地用挺槍迎著三把飛劍各自點了一下﹐叮叮叮三聲過後﹐三把劍突然失去了動力﹐如殞石般墜落地面。
「這是怎麼回事﹖」
三人驚訝地發現自己控制不了寶劍﹐只得接下各自己的寶劍﹐赫然發現劍身飄散著濃烈的酒香。
「酒!」
「酒﹖」
虎翎聽了三人的匯報也愣住﹐凝視三人手中配劍﹐鼻尖果然嗅到濃烈的酒香﹐味道相當怡人﹐軍人許多人好酒﹐都被這奇特的酒香吸引了。
「大人﹐對手的手段真是古怪。」
「慌甚麼!」
連敗兩仗﹐連對手的衣角都沒摸到﹐天人可謂丟盡面子﹐虎翎也有些按納不住﹐
喝斥了部下後駕著坐騎也騰空而起﹐冷冷地看著越飛越近的身影﹐耶律雲之名早如雷貫耳﹐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青年﹐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掀起風浪的時代弄潮兒。
「下面可是西相大人﹖」
「你就是叛徒耶律雲﹖」
耶律雲這個稱號已經麻木了﹐每當看到天人義正詞嚴地指責自己﹐心中忍不住想笑﹐這一次也不例外。
虎翎被他古怪的笑容弄糊塗了﹐面對正義的批判竟然還能笑得出來﹐而且是發自內心的笑容﹐怒氣更盛﹐臉色也越發陰沉。
耶律雲笑吟吟看著對手﹐每一絲變化都落入眼中﹐直到怒火染紅了雙眼﹐他的臉色突然一變﹐隆冬取代了暖春﹐冰原吹來的寒氣出現在他的眸子上直射虎翎﹐拼指一揚﹐厲色大喝道﹕「你才是明遠天真正的叛徒。」
虎翎積累怒氣正想發作﹐卻被寒氣堵住了六識﹐呆呆地看著對手﹐兩種氣質竟然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