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姐﹐七寶燈﹐凡射葉﹐地魂鼓……所有都出現了異常﹐與前些日子那次的場面一模一樣。」
「我那邊也一樣﹐這次的事情不小啊!」
「必有大事發生!」巍薇神色凝重地點點頭﹐沉吟片刻後甩頭問道﹕「小牛﹐龍鷹放出去了嗎﹖」
「嗯!放出去了。」
巍薇神色稍霽﹐正色道﹕「我們只是負責監察﹐剩下的事天庭自會有人處理﹐大家不必太擔心。」
「希望如此。」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晃著腦袋歎了口氣﹐「我在此這麼多年﹐可從未見到地魂鼓敲響了這麼多次﹐天變了﹐明遠天要變了。」
其他人聞言勃然變色﹐但誰也沒有反駁﹐因為他們的心中都有同樣的擔憂。
是啊!天變了﹐一切都會變的!
耶律雲想起了妖軍﹐想起了魔人﹐也想起了自己﹐似乎隨著自己的出現﹐一連串的變故會撞踵而來﹐也許還有更多的事情發生。
沉默了一陣﹐巍薇勸慰道﹕「也許是又有奇寶破土而出﹐是好事啊!大家不必如此緊張。」話雖如此﹐但連她自己都無法釋懷﹐其他人就更無平靜下來了。
耶律雲望著天河八使心中忽然一動﹐地息大動雖有可能意味著奇寶破土﹐但也有也有另一種可能--有人引動了大地氣息。若真是如此﹐答案只有一個……
「各位﹐我能插一句嗎﹖」
粗豪漢子一直想尋問耶律雲的身份﹐此時終於忍不住了﹐問道﹕「巍姐﹐他是誰﹖怎麼突然出現在此處﹖」
「他是天庭使者﹐前往西南追回前些日子送往鎮魂海的陰魂。」
聽說是天庭使者﹐眾人都不再懷疑了﹐卻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耶律雲並不在意被冷落一旁﹐笑瞇瞇地看著八人﹐若此時八人一起前往天庭將是他最願意看到的情況﹐當然他也知道八人留守此處數百年﹐只怕不用點非常手段難以調離。
忽然﹐他發現粗豪漢子正用眼角瞟向自己﹐禮貌性地朝他點了點頭。
粗豪漢子是八人資歷最淺的一位﹐修行也最弱﹐地動事件交由天庭處理﹐他便不再放在心上﹐倒是對耶律雲頗感興趣﹐尤其是他手上的那桿銀槍和肩頭巨大的藍色花瓣。看了半天﹐在強烈的好奇心驅動下他挪到了耶律雲身邊。
「你是天庭來的﹖」
「嗯!」耶律雲表面上裝作漫不經心﹐眼角卻在打量著他﹐覺得這個人或許是打開天河洞府的突破口。
「聽說外面的事情鬧大了﹐妖軍大舉入侵﹐是真的嗎﹖」
「你不知道﹖」
「看來是真的﹐可惜啊!我沒機會去會一會他們了。」粗豪漢子晃著腦袋一臉慨然。
「也許會有機會的。」
「哦﹖為甚麼﹖」
耶律雲苦笑著道﹕「妖軍勢大﹐打到此處也不是不可能。」
「胡說!」粗豪漢子咆哮著叫了起來﹐立即招來周圍七人的注意﹐意識到自己失態的他卻沒有收斂﹐吼道﹕「小小的妖軍怎麼可能打到此處﹐南疆一域就足以蕩平他們。」
耶律雲一臉無奈地聳聳肩﹐歎息道﹕「話雖不錯﹐小小的妖兵原本不算甚麼﹐奈何數量實在太多了﹐連南相都擋不住﹐妖軍四處出擊﹐還利用飛妖」
「嗯!妖軍利用法陣在天門附近打開了通往天外異島的通道﹐大量召來妖軍﹐數目多的驚人﹐南相大人也疲於奔命﹐據說已經向天庭的求援了!」
「啊!這麼危險!」粗豪漢子突然沉默﹐又突然放聲大叫﹐因為這個消息完全顛覆了天界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可戰勝的理想受到嚴重衝擊。
耶律雲有意為之﹐因而提高聲量道﹕「若是援兵遲到一步﹐南疆一域恐怕將要落入妖軍之手﹐情況岌岌可危啊!」
此言一出﹐其他人也呆不住了﹐都圍了上來。
巍薇滿臉驚色地問道﹕「情況真的如此嚴重﹖」
「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恐怕比想像中更加嚴重﹐天界太平日久﹐實力雖然不弱﹐卻沒有甚麼作戰的經驗﹐這一點上恐怕要吃大虧。」耶律雲一臉哀歎﹐彷彿南疆已經陷落敵手似的﹐弄得天河八使都揪起了心。
「這可如何是好﹖」
耶律雲沉吟了一陣﹐突然「啊」的一聲驚叫﹐本已神經緊繃的八人更是驚慌失色。
「怎麼了﹖」
耶律雲故作緊張地看著鐘乳石群﹐喃喃自語道﹕「剛才看到異象莫非與妖軍有關﹖」
八人面面相覷﹐臉色都刷的一下白了﹐最近大地氣息活動頻繁﹐偏巧遇上千萬年罕見的妖軍入侵﹐平常人很容易便將兩者扯上關係。
「若真是如此﹐明遠天的大災禍要到了。」
「幸好消息已經送出去了--不行﹐必須追加消息﹐快把龍鷹召回來。」巍薇大叫著便往外衝﹐卻被另一名同伴搶先一步。
耶律雲有意製造更濃烈的恐慌氣氛﹐猶豫著問道﹕「剛才聽你們說大地異動是因為寶物出土﹐是嗎﹖」
「嗯!不過……」
「據說妖軍之所有入侵是因為奇寶破土﹐打開了天界與妖境之間的通道﹐妖軍因此長驅而入﹐莫非此次……」
餘下七人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反應﹐這樣的猜測雖然荒謬﹐卻也不會全無道理﹐若真是在西南疆域打開另一個妖軍入侵的大門﹐明遠天將徹底陷入災難。
耶律雲深知道這些話雖是危言聳聽﹐卻有幾分成為現實的可能﹐如果天庭應對不利﹐妖軍之火足以燎原﹐這天河洞府也一樣難保。當然站在他的立場並不希望如此﹐否則魔人所面對的就不止是天庭﹐還有為數眾多的妖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