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切布屬好的半天之後﹐妖兵的西路大路出現在各條大路城關﹐密密麻麻﹐數目多得驚人﹐守幫守關的天兵天將無不驚呆了﹐都暗暗慶幸有人提前報信﹐否則突然遇上如此強大的妖軍﹐即便是訓練有素的天兵也會無所適從。
得到前方軍報的平南天帥也抹了一額冷汗﹐望著身邊的天將及參謀團感歎道﹕「真要感謝那位報信者﹐若不是他擁有一隻比神雕還快的坐騎﹐絕不可能趕在妖兵殺來之前提供如此重要的消息﹐這次能成功堵截妖軍﹐他是第一大功臣啊!」
「是啊!當時我們居然還懷疑他﹐想想真是後悔啊!」
其實平南天帥的心裡還在懷疑耶律雲的身份﹐雖說進入天界的名單都由天緣所定﹐但天庭常有這方面的預兆﹐若是來了一位高手﹐天庭不會不知道。
他到底是甚麼人呢﹖真是讓人好奇啊!
忽然﹐一名天兵快跑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名天官打扮的男子﹐走到沅式面前一起行禮。
「參見天帥。」
「你是﹖」
「卑職是鎮南天帥麾下飛虎都尉郝兗平﹐奉葉天帥之命特來傳送消息﹐天門外突現妖陣﹐打開了明遠天與天外異島的通道﹐數十萬妖兵已進入天界﹐並迅速向四方擴張勢力﹐中部已被擋在楓葉峽一線﹐葉天帥擔心妖軍向東西兩側進兵﹐特命我前來傳令。」
郝兗平說罷特意抬頭看了看沅式﹐發現神色平靜﹐彷彿早已知道了所報之事﹐心裡不禁納悶﹐又看了看兩側的天將天官﹐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感到驚訝。
「你甚麼時候動身的﹖」
「五天前!」
「事情何時發現﹖」
「大約七八天前。」
平南天帥英眉輕輕一挑﹐望著兩側的部將感歎道﹕「那人從天門飛到此處﹐最多五天﹐如此神速﹐神雕天兵也遠遠不及啊!」
左帥丞竹七節點頭附和道﹕「天帥說的是﹐那旋風奇獸實在神奇﹐屬下特意問過城門守衛﹐那獸全身都是旋風﹐大大小小﹐或明或暗﹐隨意收縮﹐嘯聲風雷千里﹐飛蹤如流星長逝﹐雖然不留一語﹐卻又似與人相通﹐只怕在三十三諸天也極為罕見﹐人界就更難說了﹐我料此物絕非人界俗物﹐而是天界掉人界之寶﹐被他所得。」
沅式露出無限嚮往之色﹐此等神獸見一面已是大幸。
郝兗平聽得糊塗﹐唯一明白的就是西南區已經知道了妖軍入侵的事情﹐憑著平南天帥的能力﹐估計早已調兵鎮守﹐心裡頓時大安﹐躬身道﹕「天帥﹐妖兵勢力﹐他們除了地面大軍還有空中飛妖﹐這些飛妖並不攻擊﹐只作運兵之用﹐可以攻擊任何一處﹐鎮南天帥認為此乃重中之重﹐望天帥三思。」
「都尉﹐妖兵早至﹐我軍早有部屬﹐你不必擔心﹐神雕天兵速度奇快﹐妖兵雖然飛妖部隊﹐我無所懼。」
「天帥神威﹐自然不是卑職能及﹐卑職信已送到﹐就此告退。」郝兗平正想告辭﹐卻被沅式喚住了﹐連忙轉身曲腰問道﹕「天帥還有甚麼吩咐。」
平南天帥沉吟片刻﹐問道﹕「都尉﹐近來天門可有新人加入﹖」
「近來也應該有吧!不過卑鄙不是召引院的人﹐詳情並不清楚﹐不過妖軍突至﹐此時穿越天門﹐恐怖不是甚麼好事。難道天帥要找甚麼人﹖」
「有沒有一個騎著風獸的青年﹐手中拿著一根銀槍﹖」
郝兗平勃然變色﹐猛地抬起望向沅式﹐驚問道﹕「騎風獸的青年!莫非此人到了神雕城。」
沅式見他神色大變﹐相信他必然知道報信青年的消息﹐心中大喜﹐急切地問道﹕「此人叫甚麼名字﹖來歷如何﹖現在所屬何城﹖」
郝兗平聽出語氣並沒有責怪之色﹐反而有招攬之意﹐不禁露出苦笑之色﹐躬身稟道﹕「若說此人﹐飛虎天兵乃至整個中南區大軍都無人不知﹐怎麼說好呢--此人狂猖無比﹐竟然在滄月江畔殺傷巡邏天將﹐隨即逃遁﹐後來又在楓葉峽與鎮南天帥動手……」
「甚麼!他殺傷天將!」在場將帥不等他說完都發出驚呼﹐目瞪口呆看著這位飛兵都尉﹐難以相信這個事實﹐天界數百年來還沒有一個新人敢殺傷天將﹐還不是在切磋技藝的情況下。
平南天帥一張臉頓時拉得很長﹐身為天帥自然明白這是何等重罪﹐就算才高八斗天庭也不會放過他﹐就算最輕懲治也會是流放﹐不禁深為可惜。
郝兗平倒說得興起﹐見眾將都望著自己﹐忍不住又道﹕「各位天將大人﹐此事千真萬確﹐卑職起程之前﹐淮滄月江畔的消息剛剛已報到鎮南天帥那裡﹐天帥已經下令全力追捕此人。」
左丞帥主管軍中刑律軍法﹐竹七節深知耶律雲的罪則﹐皺緊眉頭慨歎道﹕「此子果然大膽﹐我在天界時間頗久﹐從未聽說這樣的事情﹐殺傷天將﹐這是何等大罪﹐按天條最輕只怕也要流放遠疆惡地﹐重罪遊戲天外異地﹐受妖邪折磨。」
「是啊!都在說他膽大妄為﹐把人界的脾性都帶上天界了。」
平南天帥滿臉失望之色﹐原本對報信青年很感興趣﹐甚至想招至麾下﹐沒想到幹出這種大事﹐就算天帝出面也保不住﹐何況一個天帥。
「可惜了一個人才。」
右丞帥談洋平好奇地問道﹕「都尉﹐他為甚麼殺傷天將﹖」
「鎮南天帥行軍途中發現一個陰魂﹐各位都知道﹐天界不上陰魂私逛﹐因此用鎮魂塔鎖住﹐派人交往鎮魂司處治﹐這本是合理之事﹐沒料到那青年說此魂是他的妻子﹐發了瘋似的到處追尋下落﹐後來直接跑到楓葉峽去找葉大帥要人﹐一言石合就與葉天帥大打出手﹐沒想到這個青年實力超凡﹐竟與天帥大戰百合不分勝負﹐直至妖軍殺至﹐天帥無暇再戰才罷手不戰。」
眾人更是驚呆了﹐異口同聲地問道﹕「他能與鎮南天帥戰成平手﹖你親眼所見﹖」
「卑鄙就在當場﹐親眼看著他把一條銀龍使得若落英飛舞﹐飄花處處﹐風采優雅之極﹐讓人不勝歎息﹐戰時還有酒香四溢﹐讓人神清氣爽﹐不知何寶物。最難得是此子雖然孤傲狂野﹐卻有著一種狂放不羈的瀟灑之態﹐臨走之時竟獨自一人殺入妖軍﹐輕手投足間便取下三名妖將首及﹐扔下楓葉谷後揚長而去﹐當時那氣魄著實讓人感慨。」
在場眾人都情不自禁幻想當時耶律雲駕著奇獸突入妖軍陣中﹐擊殺三員妖將後揚長而去的景像。
「耶律雲!此子果然不同凡響。」
左帥丞竹七節忽然驚道﹕「此人為了妻子竟敢挑戰天帥﹐可見他是個重情的人﹐此去南相城必然會大鬧鎮魂司﹐在這妖軍入侵危急關頭﹐鬧出事情可不好。」
「甚麼﹖他到鎮魂司去了﹖葉天帥告訴陰謀都會被送去鎮魂海﹐他怎麼知道鎮魂司﹖」郝兗平又驚又愕﹐疑惑地看著身邊諸將。
天將們都露出尷尬的表情﹐按照守門天兵的說法﹐是他們指點耶律雲前往鎮魂司﹐出了事他們都無法推卸責任。
平南天帥倒是沒有興趣理會這種小事﹐耶律雲的形象在他心中漸漸增大﹐一個能與鎮南天帥打成平手的人物﹐實力與他相比也不會遜色﹐人界能陪養出這樣的人材不能不讓他感到驚訝。
南相大人實力超群﹐估計可以降伏此子﹐只是可惜了一個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