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絳唇.醉影聞人
魅眼迷離,自遵自令親身護。
玉顏天妒,偏作紈衫褲。
輕點嬌唇,晃亂行人目。
平移步,似暈如霧,不記來時路。
我叫小白,雖然我名義上是蘇落枕的信使,可是最近大部分時間,還是眼前這個男人支使我多些。相處得久了,他的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我也就習慣了。
比如之前沒這麼多事的時候,他總是神經兮兮地念叨金什麼,古什麼。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但是從他的自言自語裡,也知道是兩個說話風格很不相同的人。
今天我閒著沒事又出去活動筋骨,竟在大街上看見了奇怪的一幕。兩個人類嘴對著嘴,看樣子都已經是成年人了,怎麼還要別人餵養?雖然不知道是誰喂誰食物,不過看那個高大一點的後來臉色不好,我猜也許是他餵那個小一點兒的。這年頭人也不容易,找食物找的這麼辛苦,還是我住的地方好些,起碼那些人類都能自己吃東西,還有好吃的給我。
無聊地扇著翅膀回家,發現那個叫君墨的男人靜靜地坐著思考。他似乎一天到晚都如此,也不知道腦子裡到底都是些什麼,總這麼不會累的麼?
我落到他跟前,抬眼看了看他,見他注意到我回來了,還笑了笑。我想,今天心情好,不如給他講講見聞,也好過他自己坐在這無聊。
於是我清了清嗓子,靈機一動,開始用他最常說的那個金什麼的語氣給他講。
范陽城大街上,正是熱鬧之時。
來往行人的目光,皆被酒樓前作別的幾人吸引。
五人中二男三女,三個女子或亭亭玉立,或嬌婉嫻靜,或活潑可愛,各有千秋。
一抹灰影靜靜佇立於三女身後,眼觀鼻鼻觀心,不動如山。
反觀對面青衣男子卻一副閒散之像,眼角眉梢帶著幾分慵懶,此刻正與四人拱手作別。表情上雖漫不經心,禮數倒也十足,不至有辱斯文。
然而還未等這幾人客氣完,就又來了兩人。
後來這兩位皆穿白衣,是一男一女。女子眉目如畫笑意盈盈,眼中透著與生俱來的自信,一上來也不說話,目光在青衫男子身上一轉而過,只凝目瞧著三位佳人。
那白衣公子朱唇玉面雌雄莫辨,盡顯風流瀟灑之態。只見他緩緩靠近青衫男子,言笑晏晏道:「這位兄台很是面熟。」
那青衫男子聞言似乎頗為不渝,淡淡應了幾句,已是眉頭微皺。
白衣公子見碰了釘子,也不惱,「唰」地一聲打開描金玉骨扇,輕搖幾下,又「唰」地收緊,轉頭去和旁邊的三個女子搭話。
那白衣女子也起了興趣,與白衣公子一同與三女見了禮。幾人正笑談間,那青衫男子便告辭而去,卻不想白衣公子忽地伸手,青衫男子微一皺眉,不露痕跡地退了半步,身法輕盈,如行雲流水,堪堪躲過一抓。
白衣公子一愣,手掌便落在空處,然而用力過大又未落在著力之處,只帶得他身形不穩,一個踉蹌便撲到青衫男子身上,兩人抱了個滿懷。
講了半天,口乾舌燥。歪著頭看了看,無語,這傢伙又神遊天外,莫非是我語氣太平淡?那不如換個方式好了,那個叫古什麼的,比較激昂,或許能讓人感興趣。如果效果好,以後也可以講給蘇落枕,這個主人每次和楊君墨交談完,都必定皺著眉思考,嘴裡還唸唸有詞,我真怕他有一天會神經不正常,那我可就慘了。
天。
青天。
雲。
白雲。
風。
微風。
一片寂靜。
街上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同一個地方。
這地方有兩個人。
兩個抱著的人。
最重要的不是他們抱著,而是他們都是男人。
天地間的一切彷彿都已經靜止,沒有人出聲,也沒有人動。
就在此時,白衣人動了,準確的說,是他的頭動了。兩片紅潤的唇在眾目睽睽下貼上了青衣人的唇,又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後退。
如果現在有個地縫,青衣人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可惜沒有,什麼都沒有,依然是街道,行人。
青衣人鎮定地推開白衣人,告別,後退,轉身,穩穩離開。
小巷。
空無一人的小巷。
白衣公子臉上此刻的表情,可以用中了六合綵頭獎形容。
「我找到了!」
白衣女子笑得像狐狸一樣。
「你找到了?」
「是!」
「恭喜你。」
「謝謝。」
「恭喜你找到了意中人。」
「意中人?!」
「對,意中人。」
「你什麼意思?」
「我就是這個意思。」
「我是男人!」
「我知道。」
「所以我的意中人不能是男人!」白衣公子有些生氣了。
「有緣千里來相會。我要回楊府,你來不來?」
咦?怎麼還是沒反應?喂喂,別走啊……我講得這麼差勁麼……
發表人:暮珹雪
於是大家都發現鳥,這些寫同人的傢伙都比小5都厲害多了……羞愧掩面∼∼
小暮的文采米得說,親們都是有目共睹啦!
另:
以上真的不是同人……
是同鳥。
小暮童鞋是妖孽裡的小白。
可愛的小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