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臨走了還要說一句今晚也來雍容宮,他說完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了,可忙壞了雍容宮的一干人。
還沒到申時,可憐的月妃娘娘就被押去沐浴,然後噴香的月妃娘娘被摁在梳妝台邊上,被迫換上一套又一套,各式各樣的華麗衣裙,不過今天小月一個字都不能吭,因為伺候她更衣梳洗打扮的是大傷初癒的念竹。
只見念竹充分發揮她打扮加碎碎念的本領,給小月用雲鳳紋金簪梳個美美的墮雲髻,頓時添了些嫵媚之態,又細細地描眉染脂,胭脂等平日絕不肯敷上臉的小月今日是做足了全套,整張臉精緻得如畫一般。
等到朗夜看到,眼裡那份驚艷之情就溢滿而出了。
有美在旁,眉黛如山,明眸秋水,櫻唇瀲灩,桃頰俏鼻,肌膚恰如凝脂。
不是忘記了小月的容貌有多麼令他心醉,只是平日裡和小月接觸,總是不由自主就忘記了她那副容顏,在這一刻,朗夜忽然很希望自己是真的天朝之君,有著只願攜著美人素手,睥睨天下的心。
兩人靜默相對,朗夜倒是有滿腔的話想說卻不知從何開口,小月訥訥,從第一次見面以後倒未見過朗夜看到自己露出這樣的表情。
於是,室內溫度陡然有些下降,卻分明又有絲莫名的躁動。
「昨晚……」
「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不要想多……」小月連忙接口澄清道。
「我知道……」朗夜有些臉紅,靦腆道,「昨晚我跟你說了有關紫琅的事,你還記得吧?」
原來都記得啊,小月心裡似乎鬆口氣,還有那麼點雀躍……
「還有你知道我……我不是……那你還願意……」繼續說著,卻完全沒有頭緒,不知道要從何說起的朗夜,似乎更加羞澀。
屋內突然溫度漸漸回春,眼看就要……
然後聽得外頭宮人卻開始大聲傳道,「皇后娘娘駕到。」
皇后一身素服,頭戴鳳冠,鬢間還有枝白紗宮花,臉色卻是難得的嚴峻,先是徐徐地給皇上拜禮,也接了小月的宮禮,開口便道,「皇上孝期未過,懇請皇上今夜回龍清殿安寢。」
「可是朕並沒有……」朗夜大為驚訝,辯解道。
「皇上昨晚在雍容宮夜宿已經是為不敬,臣妾為皇上著想,懇請皇上回殿。」皇后眉頭都不皺一下,仍然不輸一點氣勢。
小月也覺得似乎是為難朗夜了,因為他確實沒有做什麼有違服孝之事,小月便笑道,「娘娘誤會了,皇上昨夜並未……」難道說並沒有臨幸自己嗎?小月輕咳一下,「總之,只是醉酒,龍體欠安,妾便自作主張將皇上留在了雍容宮安歇而已……」
皇后睥睨了小月一眼,「月妃,身為西宮之首,當明白對自己的一言一行負責,何況皇上乃天下表率,作為皇上身邊的嬪妃,應當時刻提點自己,不忘自己的身份。」
聽在小月耳裡,那也就是在說,帳還沒算到你身上,你就別忙著還想著給別人爭面子了。小月暗歎一聲不妙,於是很知趣地退了幾步,不再吭聲。
朗夜無奈,「那皇后先行回鳳翔宮,待朕和月妃說幾句話之後再走。」
皇后扭過了頭,「那臣妾就先行去龍清殿等候皇上。臣妾先行告退。」
見皇后走了,朗夜歎口氣,也把雍容宮的侍從宮人之類都揮了個乾淨。
小月上前扯扯袖子,「是不是你得罪了她……」
朗夜無奈地看她一眼,換做是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氣成這樣吧?前天喝的一塌糊塗的他抱著皇后卻叫了一晚上小月的名字,「可能是吧……」
「那你還不去哄哄她,幹嘛連累我……」小月一副放下心來的樣子。
朗夜無力地揮揮手,「這個以後再說罷,其實我今天是想告訴你關於慕容紫琅的事。」
「說到這個,你是靠什麼在找慕容紫琅的?」小月偏頭輕鬆地問道。
「這個任務一直都由影衛負責的,我其實只是……」朗夜搔搔頭,看起來很無辜。
「你……」他其實只是負責趁老傢伙不在,冒充天子?他有沒有想過到時候真的找到了,他這個假冒的會如何自處?小月真是徹底敗給他了,他到底有沒有腦子啊,這種事情也願意做?小月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自己當初要幫他,還不如那個時侯被毒死還能撈個皇帝謚號,小月哀歎一聲,「算了,那你是想說什麼……」
「影衛發現總是會有些人故意放出些疑雲來誤導他們的尋找,之前一直只是懷疑,如今似乎是有確切的線索了,只是,我不方便出宮……」朗夜吞吞吐吐著。
「行了,你不方便出宮,這麼重大的事情交給別人又不信任,所以想拜託我這個知情的人給你出去看看。」小月裝作很不樂意,心裡其實喜翻了天,早就想要出宮去逛逛,暫時就把這些事情丟一邊吧,反正皇帝自己都不擔心,她擔心個什麼勁。
朗夜眼睛一亮,「是,我會多派幾個影衛保護你。」
「不用了,有北京也夠了,我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哪裡會有那麼多人要我的命,你以為是在宮裡?」小月翻了翻白眼,宮外頭說不定比宮裡還安全。
「那我回去了……」
「快回去吧,免得被罵……」
這對白怎麼這麼像高中生偷偷談戀愛啊?
臨走了,朗夜也不回頭,「那個,其實香嬪的事情,沒有證據,所以只能暗地裡把她遣回原籍了。」說完就大邁步地離開了。
「遣回原籍?」太便宜她了吧?不過看在他也還為念竹討了個公道的份上,小月嘟囔一下,也往外走,要找念竹和淨心,卻一個宮人都不知道都死哪去了,穿過了中廊,迎面卻見個青衣男子也左顧右盼地往裡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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