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被叫做「劉師叔」的中年修士見雙方各說一詞,不禁大皺眉頭,向馬二道:
「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若是問題出在我們這邊,當然就不能冤枉別人。如果是有誰想在我們丹鼎門故意搗亂,那可就要怪我不客氣!」
說完冷冷看了一眼小姑娘和她身側的老者。使得兩人大氣也不敢出。
隨即馬二就把事情的緣由說了出來。
原來是這師徒兩前來買丹藥,小姑娘正在查看一瓶築基丹的時候,不想發現一個修士正在偷那老者的儲物袋。
那小偷見識也,知道被發現,立即扯了老者的儲物袋就跑。而小姑娘追上去抓人的時候,在和那個小偷的纏鬥當中,失手把藥瓶掉在地上。
丹藥被散落在地,靈氣頓被消散不少。
那些店員見不僅慌了神,這可是築基丹,這些店員也不過練氣期修士,平時得一枚都難,現在打碎了一瓶,怎麼擔當得起?
因此當然是得趕緊找一個負責人來,於是就湧上來向小姑娘索賠,免得被門派責罰,而讓自己掏腰包。
那個小偷也就趁機逃:店門,小姑娘打算追趕,也被這些店員纏住。
馬二述說。小姑娘還不時小補充幾句。使得事情地經過更加完整。
見事情已經講清。小姑娘身邊那白髮老者立即向「劉師叔」討好笑道:
「前輩瞭解了事情地經過。想來也知道。雖然那只藥瓶是在我徒弟手中失手打碎地。但也是因為貴店有行竊之人地原因。若是當時我徒弟去追拿那個小偷地時候。這些人不來阻攔。或者是幫忙一起抓人。那賊人也就不會逃走。事情也就有人負責了。您說我們一介散修麼敢在丹鼎門搗亂。因此還望前輩明斷。」
卻不想劉師叔聽了被打爛地藥瓶中裝地是築基丹後。心中也是一緊。大為後悔自己怎麼就出來管這種閒事。
要知道每粒築基丹可是要上千枚靈石。就是他也不會覺得便宜。若是這件事處理得不好。說不定最後還會讓他來補上。那可就冤枉得緊。
而且他看這師徒兩然也不是有錢之人。就算讓他們賠。怕是也賠不上。想到這裡。劉師叔地鬱悶可想而知。
但因為在這些晚輩面前,也不能失態當即不動聲色道:「那瓶丹藥中,共有幾枚築基丹?」
「回劉師叔,還有三枚。」馬二小聲道。
劉師叔聞言中不由稍稍鬆了口氣,想到還不是很多,對方應該賠得起吧!
這時才看向那師徒兩,不緊不慢道:「丹藥被摔碎們也是事出有因,因此不能怪罪於你,責罰就免了。」
「謝謝前輩,謝謝前輩。」老者和小姑娘聞言,立即感謝道。
而馬二等青衣修士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劉師叔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不禁暗自冷笑一聲只見他話鋒突然一轉:
「不過,雖然是失誤你們兩畢竟已經造成了這種結果。我們雖然不責罰你,但你們該賠償的還是應該賠償是不能逃避的。因為事情終究來講還是你們造成的,當然不能推給別人。而我們丹鼎門的修士當時攔住你們也是公事公辦而已竟他們也不能確定你們是不是要逃走,或根本就是事先和那人串通好了的。」
說完也不管對方一臉急色,和青衣修士暗自歡喜,立即把那瓶打碎了的丹藥從新讓人裝好,然後又說道:「這三枚築基丹都已掉在地上,靈氣消耗了一些,但也不是不能服用,只是我們已經不能再賣,因此你們只需把這三枚丹藥買下即可。」
向馬二問道:「馬二,你當時給他們說的是多少靈石一枚?」
「回劉師叔,每粒築基丹一千二百枚下階靈石。」馬二恭敬道。
「嗯,這樣吧」劉師叔考慮了一下後說道:「我們店裡面進來竊賊,也有一定的管理疏忽,因此也有一定的責任,你們就只需用每粒一千枚下階靈石購買即可。如此兩位沒有什麼意見吧?」
劉師叔一番話說完,有情有理,有軟有硬,也不給對方反對的時間,就把事情定了下來。使得小姑娘和老者無從開口,也不知該怎麼開口,感覺是這麼個道理,但仔細想想,又覺不對。一時間不由得怔在那裡,一副無所適從的樣子。
劉師叔見此,臉色不由一沉,冷冷道:「難道兩位對劉某的提議有所不滿?」
「我們沒有這麼多的靈石。」老者見此臉色不由大變,立即紅著臉,喏喏道。
劉師叔顯然早就料到會有這種結果,不假思索道:「若我們檢查了兩位儲物袋後,真的是沒有這麼多的靈石,那兩位就只有到我們店裡面做些雜務,直到還清這筆債務為止了。」
小姑娘和老者聞言,頓時露出不安之色,若真是如此,怕是這一輩子也耗在這些雜務上了,哪還有時間再來修煉。但在築基期修士面前,兩人又不敢不答應,一時之間不由萬念俱灰,臉色蒼白。
「我幫他們把這幾枚丹藥買下吧」就在這時,突然從圍觀的人群中走出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拿出一袋靈石,向那個「劉師叔」說道:「三千枚下階靈石對不對?」
劉師叔看到中年道士,臉色頓時變了數變,感覺出對方竟然是一位結丹期修士。
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為那兩個散修付靈石,他可不會相信對方是、靈石多得沒地方花了,而來幹這些事情。而且見那兩個散修的表情,他們也不像認識。因此也不知該不該去接那袋靈石,不由怔在那裡。
見事情突然出現變數,四周修士集聚得更多,也有幾個察覺出楊修的修為的,而悄悄的退到人群最外圍。
那個白髮老者看見有人幫著付費,也是一副驚之色,不知來人打的是什麼主意。
「不過自己似乎沒有什麼能夠引起別人覬覦的呀且見對方把那個『劉師叔』也鎮住,顯然修為不
前輩更沒有理由算計自己什麼。」想到這裡,老口氣。
而那個小姑娘看清來人,卻是突然一呆,頓時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然後又是不確定,驚疑,思索惑,通通在臉上表現出來。最後不由睜著那雙大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楊修。
「怎麼,難道你不打算要了?還是你認為我這靈石有什麼問題?」楊修見對方半天也不表示,不由得不耐煩道。
見對方言語不善叔頓時回過神來,不由露出惶恐之色。
雖然心中很是畏懼,不過這些靈石他也不敢不收則下來後被師門知道是他不要的,那就真的是只有自己墊了,因此只得硬著頭皮道:「不敢,不敢。前輩為這兩人買下這三枚築基丹是宅心仁厚啊。」
說完把丹藥瓶遞給楊修,這才小心翼翼接過靈石。
見沒有什麼意外,劉師叔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老者見楊修的給自己付了靈石,不由拉著小姑娘立即上前謝道:「剛才的事情真的是多謝前輩了,在下真的是不知道怎麼感激受我們一拜。」
楊修立即發出一股靈力,止住了人打算跪拜把手上的藥瓶遞給老者,說道:「不用了著吧,雖然消散了一些靈氣也不是不能用。正好可以提升下修為。」
老者見對方把靈藥也:了自己,心中更是惑,不過更多的還是驚喜,連連謝道:「謝謝前輩,謝謝前輩。」
「在下就不打擾前輩了,先告了。」劉師叔見楊修沒有再說什麼,雖然放下心來,但也不想再呆在這裡,因此立即告辭道。
楊修冷冷看了對方一眼,淡淡道:「道閣下就想這麼離開?」
劉師叔心中一緊,忐忑不安道:「不知前輩還有什麼吩咐?」
這下本來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的眾人,不禁又聚了過來,只是這次都離得更遠,生怕被殃及魚池。
楊修不緊不慢道:「剛才他們打碎的丹藥已經賠了,現在是不是該算算你們賠他們的事情了。」
劉師叔一咯,隱隱感到有些不妙,陪笑道:「還請前輩明示!」
就連那老者和小姑娘也是一愣,不知道楊修要對方賠什麼。
「他們的儲物袋被盜了,但你們的人卻阻止他們去追捕,使得竊賊得以逃脫,你說這是不是你們的責任?既然是你們的責任,那你認為該不該賠償?」楊修逼問道。
「這,這」劉師叔一時無言以對,「這」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楊修聲音一冷,說道:「怎麼,或者說你們和那竊賊是一夥的,而故意阻止他們去追?」
劉師叔聞言,臉色頓時大變,慌張道:「前輩明鑒,我們怎麼會做出這等事情。」
「就算你們沒做,但還是因為你們阻攔,讓他們的儲物袋丟失了,當然就應該賠了。」楊修又向老者問道:「你們被盜的那只儲物袋中有什麼,是不是有件法寶?」
「我,我」老者當然知道楊修這是訛對方,但雙方他都不敢得罪,因此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對,有一件法寶,還是高階法寶。」突然,原本一直看著楊修發呆的小姑娘開口配合道。
老者聞言,頓時失色,不禁偷偷用手扯她的衣服,不過她也不管。
楊修見小姑娘配合,不禁向她一笑,然後又板著臉對「劉師叔」道:
「你聽到了吧,因為你們的阻攔,害得他們被盜了一件高階法寶。不過既然你說你們和那小偷不是一夥的,也就不能全怪你,因此你們只需賠償一件下階法寶就行了。如此,你沒有意見吧?」
劉師叔頓時叫苦連連,見對方拿剛才他對兩個散修的話來擠兌,知道對方這是打抱不平來了。
臉上不由一陣白一陣紅,不知道該說什麼。
更不敢來質對方,一介散修的儲物袋中怎麼會有法寶。對方既然有意偏袒,這種事情又怎麼說得清。
「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劉師叔後背冒汗的時候,突然一個輕柔酥軟的聲音從丹藥店中傳來。緊接著一個看上去三四十歲婦裝扮,頗有勾魂之姿的中年女修從中走了出來。
劉師叔見到來人,頓時大喜,如同看見了救星,立即上前行禮道:「弟子劉璋,見過孟師叔。」
隨即就快速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完整的說了一遍。
楊修看見女修士,不禁一怔是那個孟夫人,她現在也有結丹初期修為,想不到又在這裡遇上。不過隨即想到對方本來就是丹鼎門的修士,在他們開的藥鋪中見到,也是正常。
孟夫人也在第一時間就看見有結丹期修為的楊修不過因為前兩次她和楊修見面,楊修都是戴了雲中紗,因此現在並沒有認出來。
聽完劉璋講述孟夫人也有些無奈。她認為劉璋這件事情並沒有做錯什麼,就算是她來處理,也要找一個人負責才行。只不過的是,這次突然遇到一個強來幫人出頭的高階修士因此事情才會變得這麼麻煩。
不過,既然對方知道這家藥店是丹鼎門開的,還敢趕來出頭,顯然是有所持,並不怕丹鼎門,因此也就不能硬來。
心中有了計較款走到楊修面前,嬌笑道:「這位道友有禮了。」
楊修也稽了一首是還禮。
「妾身姓孟,丹鼎門的一位外事長老知道友尊姓大名?」孟夫人卻在試探楊修的身份,會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楊修也不多說淡淡道:「在下姓楊。」說完還暗中留意了一下那個小姑娘的反應,見她表情震驚,心中也就更加確定。
見對方一副冷漠的樣子,孟夫人知道問不出什麼結果了,便也不再拐彎抹角,誠懇道:
「妾身聽了事情的經過,也覺得這些門人當時不去追趕竊賊,反而間接的幫助了那賊人逃跑,做得有些欠妥。不過他們也是一時心
被打碎才會如此,並不是有意為之,還望道友看在上,不要責怪。要不這樣,我們雙方各讓一步,那三枚築基丹我們只收一千五百枚靈石,也算是給這為小友賠個不是,道友覺得如何?」
見對方有意退讓,楊修也就見好就收。而且五百枚靈石買一枚築基丹,即使這築基丹藥效有些消散,但還是非常便宜,顯然是孟夫人給出的誠意。再說他也並不是、想把事情弄得不可收場的地步。念及於此,輕笑道:
「既然孟道友開口,楊某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就依孟道友之言。」
孟夫人見楊修鬆口,便立即接過劉璋手中的靈石袋,從中取出一千五百枚靈石後,就把靈石袋還給了楊修,道:「道友請收好。」
見事情完美解決了,在待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便告辭道:「如此在下就告辭了」
孟夫人:「不送」
楊修看了一眼副不知所措的老者和神色莫名的小姑娘,說道:「你們跟我來。」
老者聞言,頓時露出遲表情,不知楊修有何用意,還是那個小姑娘拉了他一把,這才畏畏縮縮跟著楊修而去。
孟夫人見楊離開,對劉璋道:「你先下去吧,這次事情並不能怪你,就用責罰了。」
「謝師叔,弟子先告退了」劉璋如何赦,立即返回店中。
這時,孟夫人又看向那個青衣待從,臉色一寒,冷哼道:「哼,若是你們當時把那賊人抓住了,怎麼會有這麼多事?一遇上什麼意外就慌慌張張,以前真是白學了。自己去執法處領取責罰!」
說完,留下哭喪著臉的馬二人,直接上樓去了。
「怎麼樣,如何解決的?」丹藥店最深:,一個隱蔽的房間中,余娜看到孟夫人進來,趕緊問道。
「這次卻是做得有些有損門派名聲了,若不是余師妹勸我,我怎會如此退讓!」孟夫人苦笑道。
「我難道會騙孟師姐?別看那人只有結丹初期修為,不過很是不簡單。才在我們聚寶樓把那瓶『一元重水』買下。這種人,還是不要為了這種小事招惹值得!」余娜語重心長道。
「什麼,你說那瓶每滴就有千萬斤的一元重水?他買了多少滴?」孟夫人驚道。
「全部。他還會來參加今晚的交換會,到時你便知道了!」
老者和小姑娘跟著楊修,也不知道對方要把自己帶到哪裡去,又不敢詢問,更別說逃走,因此一路下來,就有些心驚膽顫。既希望就這麼一直走永遠不要停下來,又希望快點到,好知道這是為什麼。
就在老者胡思亂想間,突然發現楊修在一處僻靜處停了下來,不禁搶先施了一禮緊道:「剛才的事情真是謝謝前輩。不知前輩還有什麼吩咐?」
「你叫什麼名字?」楊修並沒有理會老者,而是向著那個小女孩問道。
小女孩眨著忽閃忽閃的眼睛,小聲道:「我叫楊瑛瑛。」
>瑛?楊修心中頓時泛起滔天巨浪道真是瑛瑛?不過瑛瑛到現在怕已經有好幾十歲了,怎會這麼小,就算是服用了定顏丹,但總不會把身材也定住了吧!難道是瑛瑛的子嗣?
一時之間修滿腦袋都是問號!當他在聚寶樓外第一眼看到這小女孩的時候,就發現她和自己那個只見過一面的妹妹長得一摸一樣,簡直和幾十年前沒有什麼變化。
不過這有怎麼可能呢?
「你那件飛針法器呢?」忍住心中的激動,他又確認道。
楊瑛瑛聞言,也是眼有淚色,立即從儲物袋拿出一枚半尺來長的鐵針給楊修。
看著這枚半尺來長的鐵針,心中最後一絲懷也以消散唇有些乾澀道:「你認不認得我?」
「你是哥哥?!」楊瑛瑛既有些懷又確定道。
>瑛身邊的老者頓時被嗆住了,眼睛瞪得逞圓副不敢置信的神色。
「你真的是瑛瑛?不過你怎麼會這樣?又是如何進入修真界的呢?父母」楊修隨後想起什麼,道:「先不忙說們跟我來。」
隨即把他們帶進他所租的洞府,對老者說道:「你先到那間房間休息一下吧,我和妹妹要好好談談。」
老者的眼中異芒連閃,想到沒事了,連忙樂呵呵的走進一間房間練功不說。
把瑛瑛帶進自己的房間,急切道:「你把這些年來所發生的事情給我說說。」
原來瑛瑛能夠進入修仙界,卻還是當初楊修為了給她滋補雲霧控魂獸吸食的精血,而給她服用的那株萬年血參的關係。
因為血參的靈氣太強,楊修當時雖然運功給她把藥力化開,但還是有一部分靈氣殘留在她體內。
她師傅王道仙(也就是外面那個老者),無意中發現瑛瑛體內儲存的這股強大的靈氣,再查到瑛瑛的經脈因為楊修用血參洗伐過了的關係,而變得寬闊堅韌,因此就把她收為徒弟,傳授道法。瑛瑛也就此進入修真界。
至於她身體為何一直不長,連她和王道仙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身體就一直這樣,甚至連神識也受到一定的影響。因此還害得她好幾次去拜師門的時候,就應為身體的原因,而被淘了下來。
楊修也是後來才知道,瑛瑛之所以這樣,就是因為當年被雲霧控魂獸寄生時,傷到了精血神識。
雖然也救得及時,但她當時畢竟是凡人的體質,精血、神識都是不強,因而還是影響到她的生長,使得她的身體一直禁錮在被雲霧控魂獸寄生的階段。
幸好對神識的影響還不是很大,除了有時偶爾會犯點迷糊外,並不影響她思考什麼。而楊修剛才也見過她和丹鼎門的那些修士爭論,還是很有條理,因此楊修也就不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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