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金色的血液所染亮的長矛散發著懾人心魄的寒光,同時也彰顯著作為主神有榮耀,放射著金色光芒的矛頭就像一顆冉冉升起的太陽,讓人不敢逼視。肉眼可以看到,像征戰神力量之源的紅色光芒源源不斷地湧入長矛之內,使金色的太陽燃燒得更加的劇烈。
此時的阿爾弗瑞達將戰神的威嚴彰顯到了極致手裡高舉放射著金色光芒的長矛,重新召喚回來的安格勒盾護在身前,金色的血液染透了前胸,憤怒、猙獰的面容,燃燒著雄雄戰神的雙眼透射出可怕的寒芒。
看著阿爾弗瑞達現在的形容,楊平就想到了古羅馬的鬥士,真正的古羅馬鬥士。
「以我的名義,剝奪眼前違反戰爭規則的生命的戰鬥力量及戰鬥意志吧,讓戰爭的光輝體現應有的榮耀……戰神意志之——剝奪!」阿爾弗瑞達用血凝結出來的神術『剝奪』在頃刻之間爆發出了可怕的威力,但是,誰都可以看到,由此而帶來的後果同樣也摧毀了阿爾弗瑞達,他那強壯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萎縮了下去,堪比聖器的長矛在金色的光芒裡燃燒成了灰燼,隨著金色太陽的威力完全擴散開來,楊平完全被『剝奪』的威力所吞噬。
看著楊平被『剝奪』的金光所淹沒,阿爾弗瑞達嗆著血液笑了起來,「就算,就算是死,我也要讓你知道,戰神的威嚴是絕不容你這等卑賤的生命來挑戰的……」
「是嗎?」楊平冷冷地說!
阿爾弗瑞達看著緩緩從金光裡走出來的楊平,他有些疑惑又有些驚訝,但卻並不懷疑自己的神術對楊平完全沒有作用。「你可以懷疑,但是,現在只要我動一指手指頭就可以殺了你……」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楊平已經抓住了他的雙手,用力一拗,只聽得『喀嚓』兩聲,阿爾弗瑞達雙手十指齊斷,楊平卻冷笑道,「我看你現在動什麼?」
阿爾弗瑞達忘記了疼痛,他已經被駭得丟失了一切知覺。在迅速蔓延開來的『剝奪』的威力之下,無數的光明天使失去了戰鬥的能力與意志,他們只是呆呆地盤旋地光明神的周圍,莊嚴地唱著聖歌,吟著聖典。人類顯得無比的疲憊,倦怠地坐在地上,眼神開始變得迷離,彷彿完全忘了身在哪裡,恨不得早點脫離這個可怕的地方,回到自己的家園。巴力克、伏爾甘米托亞等諸神雖然早早地避得遠遠地,但仍然無法完全避開『剝奪』的威力,面對冥界之門的場面,他們都顯露出了疲態,眼神也變得異常的複雜。光明神、曙光女神和生命女神在眾天使的環衛之下,就算有著極其強大的光明神力的護持,來中遭到了波及,曙光女神的神情懨懨的,生命女神也是低垂著頭一聲不吭,光明神的臉色鐵青,他顯然在憤怒著,其餘眾天使都安靜地環衛著光明神,將所有的信仰與熱情通過目光完全奉獻給了他們至高無上的神明。
唯一沒有受到影響的只有烏利爾與米迦勒,烏利爾本來就是一團神焰,就算是『剝奪』也沒有辦法剝奪他的戰鬥力量及意志。米迦勒手持『諸神黃昏』,可以對抗所有的神術,自然無懼。烏利爾忠誠地守在光明神的身邊,米迦勒一直在觀注著小龍與路西法的戰鬥。
『剝奪』儘管威力無窮,但對路西法的影響似乎很小,艱難地應付著小龍的進攻的同時,還要對抗神出鬼沒的星雷,這些星雷遠比他想像中更加脆弱,只要稍有不慎,便引發起劇烈的爆炸,讓他苦不堪言。當看到阿爾弗瑞達的神術『剝奪』的金光蔓延開來的時候,路西法心中還暗喜,作為創世七天使的他,對所有的神術都有一定的抗生,再加上一些未知的因素,他幾乎並不太懼怕這個眾神都忌憚的神術,但小龍卻不一樣了,只要在『剝奪』的影響之下小龍的戰鬥力稍一出現減弱的跡象,路西法便有大把的機會。可惜,這一次路西法又看走眼了,(**更新最快)被傳說得神乎其神的神術『剝奪』對這個年輕人居然也無效,這讓路西法迷茫的同時,更加憤怒了起來。
黑暗魔王果然聽從了小龍的忠告,安安靜靜地呆在一邊,任何動作都沒有。當他看到楊平完全無視『剝奪』的威力,還將阿爾弗瑞達的手指都拗斷的時候,眼瞳終於開始收縮,甚至出現了一縷罕見的恐懼之色。不單他恐懼,所有的神明都恐懼了起來。連『剝奪』神術都無效,那其他的神術還能有什麼作用呢?看著阿爾弗瑞達的絕望表情,所有的神明都為自己的前途擔憂起來。
「你,你……怎麼會這樣?」阿爾弗瑞達絕望地哀號了起來,此刻,他感覺整個天都塌了下來,世界末日也來臨了,他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面對這樣的局面,他甚至不知道再說什麼。
「你還有什麼了不起的本事,都使用來呀?」楊平逼視著阿爾弗瑞達,血紅色的眼眸裡透射出可怕的壓力,壓得阿爾弗瑞達加氣都喘不過來。
「我,我還能有什麼本事?」阿爾弗瑞達木然地自問,強行使用『剝奪』後,他的身體和生命都劇烈地萎縮,現在地他矮矮瘦瘦的,像一個瀕死的糟老頭子,哪裡還有一點『戰神』的樣子?喃喃地念叨了半晌,他突然抬起頭說,「我還有,我手裡還有你的女人!」
看著這位已經走到末日的戰神殿下,楊平深深地為他感到悲哀。一個掌握戰鬥力量的神明,現在卻輪到拿女人來做武器的地步,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是嗎?你覺得一具已經沒有靈魂的軀殼能代表什麼呢?」楊平譏笑道,隨後淡淡地說,「我很是一個很仁慈寬厚的人,我不會殺你的,如果你哪一天還能恢復力量,盡可來找我報仇。當然,如果你還能找到我的話!」說完,楊平拋下一串狂笑,將斷掉了十指的阿爾弗瑞達像扔一隻死狗一般遠遠地扔了出去,而阿爾弗瑞達甚至忘了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