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俠像上次那樣,只露出眼睛,向房間裡望去。
燈火通明的房間裡,擺設的很是簡單,像是傭人的房間。
一張大床上,一對男女正在翻雲覆雨,一黑一白,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個男人三十左右,渾身烏漆馬黑,比非洲人種好不了多少,勝在身材魁梧健壯,還看的過去,只是現在發狠時的表情,讓人不敢恭諱,紫黑色的臉孔上布滿“殺機”,正在凶狠的攻克難關,在女人的身上橫沖直撞,攻城掠地,殺得女人嗷嗷直叫。
這個女人面目五官也很平常,只是一身皮膚白嫩細膩,白中透紅,光滑潔淨,很是悅目,此時在男人的凶悍進攻之下,臉頰上湧出紅潮,還真有幾分誘惑力。
這個男人自恃身體強健,並不把身子壓在女人的身上,只用雙手撐起自身的重量,一起一伏之間,身上的肌肉賁起,連海俠都有幾分佩服這個男人的體力超強。
兩人可能搏斗了有好長時間了,現在正是白熱化的時侯,男人的喘息加重,女人的呻吟加大,兩人就要沖上最高峰了……
“阿飛,你小子他媽的能不能快點呀,別光顧及自己呀,還有我們在等著哪!”門外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催促中有幾分戲耍的意味。
那個男人沒空理會這種事,他現在正在全神沖刺,心無旁瞻!
……咦!嘿咻嘿咻!
這個男人在最危急的關頭,忽然大聲叫喊起來,抽槍而出,急忙移動到女人的臉孔前,對准女人的臉頰……
嗯!嗯!嗯!隨著男人的一陣顫抖哆嗦,細小卻強有力的熔巖流噴灑向女人的臉頰,白花花的射滿了女人的臉孔,順著臉頰嘴唇向下流淌,那場面是相當的壯觀!
女人閉著眼睛,張開紅艷艷的嘴唇,伸出紅鮮鮮的小舌頭,把嘴巴周邊的精華,全都舔得干干靜靜……
——一個人在射擊之後,是最虛弱的時侯!
就在這個時侯,海俠突然一松手,半個身子倏然下滑,在半空中一翻身,腿已經蹬上窗台上,同時之間,兩把短匕掣在手中,抬手一揚……
短匕撕破空氣,發出尖銳的破空聲,在剎那之間,一把釘在男人的喉嚨,一把釘在女人的喉嚨。
一男一女,還沉浸於虛脫般的快感之中,就去做風流鬼去了!
——不過,想想,他們也值,在極度快樂中死去,不是很多人的夢想麼!
海俠迅捷輕靈的跳下窗台,把那個男人的屍體拉到床鋪下面。
房外走廊上的另一個保鏢又在催促:“阿飛,干你個嘴,你可以了吧?快點呀,我可等不及了,你再不出來,我就要闖進去了。”
海俠把那個男人的屍體藏匿在床下,又把那個女人的屍體翻了個身,讓她側身向裡,看不到喉嚨上的刀口和鮮血,一切安排妥當,他走到房門前,把門打開一條縫,閃身躲藏在門後面。
房門一打開,那個催促的保鏢在門口看了看,說:“咦,這麼識趣,真的完事了?嘿嘿,輪到我了。小強,你先在巡視,我完事了,換你。”
另一個遠遠的答應了一聲。
“好!‘金碧輝煌’大酒店的紅牌小姐就是紅牌小姐,看這身細皮嫩肉,嘖嘖……”這個保鏢推開虛掩的房間,望著床上的女人嘿嘿淫笑。
兩只強勁有力的胳膊,無聲無息的從背後向這個保鏢籠罩而來,迅速、准確,一只手捂住嘴巴,一只手中的短匕向保鏢的喉道抹去!
——一篷鮮血標槍一般激射而出,噴灑在雪白的牆壁上,染成觸目驚心的腥紅!
保鏢的身子撲哧了兩下,像只小雞一樣打了兩個哆嗦,就回他老家了。
海俠支撐著這個保鏢的身子,不讓倒下去,拿起保鏢的一只手,露出門外,向走廊裡的保鏢招了招……
“什麼事?”走廊中的那個保鏢問道。
沒有回答,房間裡的手臂仍然在向他招手,這個保鏢感到奇怪,連忙跑了過來,嘴巴裡還疑惑的嘟囔著。
海俠把懷中的保鏢的屍體向床上一扔,閃身躲藏在門後。
這個保鏢跑過來一看,房間裡的大床上,一個同伙趴在香子的身上,另一個同伙卻不知到那裡去了。
這個保鏢感到奇怪,一步跨進房間,伸長脖子,正想看個仔細……
一把短匕橫向飛來,快如閃電,在這個保鏢還沒有反應的時侯,劃破他的脖子一側的大動脈,鮮血標出,箭一般激射出來!
這個保鏢眼神中露出極端恐怖之色,用手捂住噴血的動脈,想要止住噴泉一般的鮮血,嘴巴張開,呀呀呀,卻叫不出聲音來。
海俠一腳踢去,把這個保鏢踢倒在地上,用腳尖踏在保鏢的脖子傷口上,眼睛中暴射出殘忍凶暴的光芒,腳尖用力一扭……
格繃!是脖子的骨骼斷裂的聲音。
保鏢瞪大眼睛,仰望著海俠,氣絕身亡。
——這是海俠來到深圳之後,第一次動手殺人!他本不想大開殺戒,他一向認為,每一個人都是父母生父母養,在享受生命上都是平等的,都只有一個機會,他也是一個人,他沒有權利隨便剝奪一個人的生命權,所以,只要不是情況特殊,他很少痛下殺手,奪人性命。
但是,現在情形不同,鳳姐落在了喬石強手中,危在旦夕,海俠如果想要救出鳳姐,不但要兵行險招,出奇制勝,更要削弱喬石強的手下力量,殺掉他身邊的保鏢。
現在他解決了三個保鏢,走廊中已經沒有人了,只有喬石強那個房間中的五個男人。
海俠在三個保鏢身上搜了一搜,卻沒有在三個保鏢身上搜到手槍,他微微皺了皺眉頭。沒有手槍在手,事情是有些棘手。
海俠迅速輕靈的向那個房間逼近,站在房門前,看著緊閉的房門,他微微猶豫了一下。
如果他現在破門而入,房間裡面的五個人如果手中沒有槍,他有把握可以在三十秒鍾之內,把五個人放倒,他是只要一個人手中有槍,他就有可能被槍擊中,因而功敗垂成,失手被殺。
海俠不是超人,他沒有辦法以血肉之軀對付子彈,海俠更不是聖人,他不能為了活別人的性命而搭上自己的性命——他不會為了任何一個女人而用自己的命去換,包括鳳姐,楊瓊,甚至聽雪!
他現在因為隔著房門,無法看到裡面的動靜,怕萬一有人正好手中拿著手槍,那麼,他一腳把門踢開闖進去,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他眼光一掃,看到走廊中有兩張椅子,可能是剛剛在走廊巡邏的兩個保鏢坐的。
海俠搬過來一把椅子,站在上面,從房門上面的那個玻璃窗口,向房間裡面望去。
兩個保鏢已經把鳳姐的手臂松綁了,卻一邊一個人抓緊她的手臂,不讓她亂動,強行拉到那張巨大的台球桌子前。
鳳姐臉色蒼白,眼神卻冷酷,冷冷的盯著喬石強,並沒有掙扎,任憑兩個保鏢把她拉到台球桌前。
鳳姐的眼神並不惡毒,只是冷!如果眼光可以把一個人冰冷,喬石強早就在鳳姐的眼神中成了冰棍了。
鳳姐的嘴唇緊抿著,嘴角微挑,帶著對喬石強的鄙視和蔑視。
可惜,喬石強是那種又狠又惡又硬的反派角色,並不懼怕這種眼神,相反,還激起了他的欲望之火,哈哈一笑,低下頭去,就向鳳姐的臉蛋上吻去……
鳳姐的雙手被兩個保鏢抓著,不能動手去摑喬石強的耳光,她並沒有躲避,仍然站在那裡不動,突然一張嘴,干脆利索的:“呸!”吐了喬石強一臉唾沫。
幾個保鏢有點傻眼了,這個鳳姐,死到臨頭,還這麼大脾氣,如果喬石強發起火來,她的下場會很慘。
喬石強吻下去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抬起頭來,盯著鳳姐的眼睛,他的眼睛中閃動著惡毒的笑意,抬起手指,輕輕的抹了抹自己臉上被鳳姐吐上的唾沫,放在嘴裡,笑道:“味道不錯!”
鳳姐也微微一笑,突然抬起腿來,迅速的向喬石強的下陰踢去。
可惜,喬石強不是費油的燈,鳳姐的這一腳不但沒有踢到他,還讓他一把抄住,扣拿著鳳姐的腳踝,收放不回去。
鳳姐現在的姿勢,很是尷尬,她雙臂被兩個保鏢拉住,一條腿又被喬石強拉住,收,收不得,放,放不下,整個身子幾乎懸空起來,更可惡的是喬石強根本沒有把她的一條腿放下來的意思,反而在手中把玩,眼睛中露出淫邪的光。
“真白,真滑,真嫩!”喬石強一邊撫摸,一邊贊歎不已。
可惜鳳姐不會武藝,不然另一條腿抬起來,可以踢喬石強的腦袋,當然,那也沒用,因為還有四個虎背熊腰的保鏢在一邊虎視眈眈。
鳳姐臉色仍然冷酷,臉上卻泛起了紅潮,她雖然憎恨喬石強,但是在喬石強的撫摸下,身體的本能反應還是有的,所以從小腿上傳來的那種又酸又癢的感覺,讓她臉色紅潮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