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慧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拉住海俠的手臂,懇求的說:「你不要走!等我爸爸來了,你再走,不然……我會挨罵……」
海俠皺起了眉頭,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對明慧的厭惡之情,冷冷說道:「你挨罵,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因愛不成,反生恨,現在心中不但對吳天水感到痛恨,就連去明慧也討厭上了。
明慧愣了一愣,想不到反駁的理由,長歎一聲,把手鬆開,臉上又顯現那種淒慘哀傷的神情。
海俠用眼角看了明慧一眼,看到明慧臉上的表情,心中忽然又是一軟,就想要留下來,好好安慰一下明慧,把她摟在懷中,讓她不要傷心,然後吻去她的淚水,輕輕的愛憐她。但是海俠隨即又想到吳天水和明慧的關係,心中一陣噁心,冷下心腸,冷酷的一笑,轉身走開。
明慧俯在床上,又哭泣起來。
海俠走下二樓,來到客廳之中,他微微猶豫了一下,是不是真的離開哪?如果他現在離開,以後的行動計劃,沒有了吳天水的幫助,可就是十分困難了,如果因為自己的一時意氣,而耽誤了大事,也是十分不應該的,再說,男子漢大丈夫,當以事業為重,豈能為了男女私情,而耽誤大事!現在二柱和鮑芳都在風惜花的手中,陳平也被風惜藏了起來,如果沒有了吳天水的幫助,海俠不知要多費多大的精力,才能完成任務。再說,吳天水已經清楚了他的底細,如果看他不合作,說不定反而會先把他出賣,告給風惜花,吳天水和風惜花聯起手來,他海俠的日子可就更難過啦。
海俠在客廳中站下身子,腦子迅速的思考著,在走與留之間徘徊。
海俠又想到,吳天水是不是真的誠意和他合作哪?如果吳天水有誠意,他又為什麼要讓明慧來控制自己?如果吳天水沒有誠意,他又為什麼不直截了當把海俠抓住送給風惜花?
海俠正在左右為難的時侯,突然聽到院子外面汽車聲音大作,至少有五六輛轎車停在院外。
海俠機警起來,連忙矯健的跳到窗台下面,從窗簾中向外看去,只見院外停下了六輛轎車,轎車車門打開,齊刷刷下來二十個彪形大漢,當先一輛轎車上面,一個穿墨色眼睛的女人緩緩下來,神情冷傲,風姿綽約,正是風惜花。
海俠大吃一驚,想不到風惜花居然這麼聰明,竟然會想到海俠會藏在吳天水家中,看這架式,就是想把海俠捉拿下。
只見風惜風不緊不慢的走下車來,一雙銳利的眼睛,在墨色鏡片後面,仍然凜然生寒,冷氣逼人,她抬起下巴,灑脫的擺了擺手,那二十個大漢分出十個人,隨即把這個院子包圍起來,又分出五個人,站在院子門口,留下五個大漢,保護在風惜花的身後。
他們之間的行動,十分迅速,不到三十秒鐘,就全都各就各位,凝神而立,顯見平時就訓練有素。
風惜花安排好之後,挑起嘴角,微微一笑,向院子裡面走來,兩個保鏢在前開路,連忙把院門打開,風惜花徑直而入,後面還有三個保鏢保護在她身後。
風惜花帶著人,正向客廳中走來。
海俠心中大急,急中生智,他抬起頭來,看了樓上一眼,心中有了計策,迅速輕靈的快速向二樓走去。
忽然,他又站住腳步,眼光四下一望,看到吳天水的黑色旅遊帽子,掛在客廳中的衣架上,他心中大驚,微微一笑,把黑色旅遊帽取在手中,又向二樓走去。
明慧正在臥室裡面哀傷,對於院子外面的動情,並沒有聽到,仍然俯在床上哭泣。
明慧哭的迷惘的時侯,忽然感到有人在拍她的肩膀,她抬頭一看,心中又驚又喜,是海俠回來了!
明慧正想說話,忽見海俠以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禁聲,然後俯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風惜花搜捕到這裡來了,現在正在進來。」
明慧大吃一驚,花容失色,低聲說:「那怎麼辦?你還不快逃?」
「來不及了,他們的人就圍在院外。」海俠輕聲說:「如果我被抓住,就怕風惜花會對吳天水不利。」他到這個時侯,不願意說吳天水是明慧的爸爸,而是直呼其名。
明慧並不在意,慌亂的說:「那怎麼辦?如果風惜花知道我爸爸把你藏到這裡,她一定不會放過我爸爸!」
海俠看到明慧這樣緊張吳天水,心中又升起了熊熊的妒火,不過,他很快就壓抑下去,保持著冷靜的頭腦,說:「要救吳天水和我,辦法不是沒有,只怕你不答應!」
明慧說:「你快說,只要能救你們,我什麼都肯做!」
海俠在明慧耳邊低聲說:「……」
風惜花帶著五個保鏢,長驅直入,直奔客廳之中,風惜花好整以暇,意態冷酷中又有著幾許智碧在握的悠閒,五個保鏢卻是個個如臨大敵,把手伸進衣裳裡,摸在手槍上,隨時準備應變。
進入客廳,風惜花在客廳正中央停下身來,峙立不動,緩緩摘下墨色眼睛,打量著客廳中的情形。
客廳中靜靜的,甚至是整個樓裡都是靜悄悄的,沒有動靜。
風惜花冷艷的臉上,籠罩著一層寒霜,冷厲的眼光在客廳中打量了一周,就把目光向二樓看去。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男人的笑聲,從二樓傳了過來,那種笑聲很奇特,彷彿在嘲笑風惜花不敢上去,又彷彿在向風惜花發出挑戰。
風惜花卻是過來人,一聽就聽出這種笑聲,只有男人在男女調情的時侯,才會發出這種笑聲。
風惜花皺了皺眉頭,她現在不能分辨這是不是吳天水的聲音,因為一個男人在這個時侯,發出來的聲音和平時是大不相同的。
風惜花並不確定海俠不在這裡,只是憑著聰明才智,猜測到海俠可能會被沈冰救出去,而沈冰則一定會把海俠交給吳天水,因為吳天水一直和風惜花做對,在明爭暗鬥,只有吳天水才有這個膽量。
不過,風惜風和吳天水都是聰明人,雖然心不合,面卻是合的,兩人從來沒有當面撕破過臉。
現在風惜帶人過來,主要是想要搜索海俠是不是藏在吳家,如果搜索不到,她可以說,她是帶人來邀請吳天水一直去搜捕,然後把吳天水請走,如果吳天水在家,風惜花倒是不好強硬態度的動手來搜索。
風惜花皺眉想了一下,終於有了決定,她抬起手來,向五個保鏢發出手勢,意思是要他們全神警戒,她自己上樓去看一看。
風惜花膽量很大,她天生就是個冒險家,越有危險,就越是興奮,她不但不重視別人的生命,有時對於自己的生命,也看的並不太重,假如她猜測錯誤,上面的人並不是吳天水而是海俠,海俠突然襲擊,一槍把她殺死,她也不怕,她天生喜歡冒險。
當然,她還是會有一定的防備的——冒險和送死是兩回事!
風惜花沿著木質樓梯,一步一步的向上走,她走的並不快,腳步輕靈,如果上面的房間中有人,不留意是聽不到她的腳步聲的。
那種奇怪的笑聲,斷斷續續的又傳來了過來,很短促。
隨即,一個女性的蕩笑,傳了過來,那種笑聲,柔媚入骨,春意蕩然,讓人一聽之下,就可以猜測到是在和男人調情時發出來的。
這個聲音嬌柔嫵媚,又清脆悅耳,就連風惜花做為一個女人,也聽得心中一蕩,心想:「這個女人,一定很漂亮,是個天生尤物,是男人的剋星。」
風惜花放輕腳步,慢慢上到二樓,隨著笑聲傳來的方向,來到一間房門前。
那間房的房門並沒有關緊,只是虛掩著,留著一條半尺寬的縫隙。
風惜花站在房門後,側著身子,從那條縫隙中向房間裡面打量。
這個房間像是個女孩子的臥室,佈置的舒服溫暖,一張大大的床鋪,一個女女孩子正躺在床上,只用被子只住半邊身子,另半邊身子露在外邊,被窗外透過來的陽光一照,更是雪白耀眼,光潔滑膩,女孩子上面沒有穿衣服,一對圓潤的玉峰露在外邊,兩點嫣紅,肚子和小腹蓋在被子下面,被子外面露著一對結實修長的大腿,肌膚如雪,映射出一片潔白光輝,從女孩子不時翻動一下的時侯,可以隱隱看到雙腿根部的風景,黑黑一片,紅紅一點,由此可推知她沒有穿著底褲,更可知道她正在光著身子等待著什麼事情發生……
這個女孩子正把頭扭向一邊,看著浴室之中,一邊看著,一邊臉上展露出如花一樣嬌媚的笑容,格格笑著:「老爸,你快點洗行不行呀,人家都等不及啦……」
浴室中的房門打開著,一個男人正伸出頭來,背對著門口,面對著女孩子看了看,發出奇特的淫笑,笑了兩下,又縮了回去。
這個男人頭上戴著帽子,看他的情形,是正打算洗澡,洗澡之後,就是和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