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俠微微一笑,雙手伸出,輕輕的抓住明慧的底褲,向下一扒,只要底褲扒下來,傳說中的桃花源就會出現了!
——海俠的手突然被明慧緊緊的抓住,不讓他向下扒底褲。
明慧的雙手顫抖著,卻非常堅定不移,顯示著她想要阻止海俠的決心,這讓海俠很吃驚,也很詫異。
——很多女孩子在最後的底線,最後的關頭的時侯,都會下意識的阻止男人的進一步行動,有的是害羞,有的是欲推還迎,有的是半推半就,但從來沒有像明慧這樣的,看她剛才的反應,她明明是同意了海俠至少是默認了海俠的行為,在最後的關頭,卻態度非常的堅決,這讓海俠很吃驚,他抬起頭來,仔細的看著明慧的臉色。
海俠一看,心中更是吃驚,生起一種又愛又惜又痛的感情。
「不!不要!求求你!」
明慧的臉上,又出現了那種讓人心痛的淒楚的神色,一張如花一樣嬌艷的臉蛋,佈滿了淒慘闇然的陰雲,眼睛中充滿了乞求、痛苦、痛楚、悲哀各種複雜的感情,她的眼睛中佈滿了淚水,順著眼角流了下來,更顯得楚楚可憐,如梨花帶雨,讓人心痛,讓人心碎,不忍再下手強迫她做不願做的事情。
海俠看到明慧的淚水,感到非常的震驚,看到明慧充滿乞討的看著他,在乞討海俠不要進一步的行動,海俠感到不但震驚,還很震撼——你如果不想要,只要說一聲,我絕對不會強迫你,至於這麼可憐的乞求麼?
海俠本來有點怨恨明慧要用乞討的眼光來阻止他的行動,但是當他又看到明慧眼中的痛苦和淒傷,他的怒火就轉化為同情,他慢慢的放開手,放開明慧的底褲。
他唯一不明白的是:這個明慧明明是想要他,為什麼卻要最後關頭拒絕了他?
明慧見海俠放開手,感激的看了海俠一眼,卻沒有說話,只是低著頭穿衣服,默默不語。
海俠如果要用強的,明慧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他完全有能力可以控制局面,把明慧玩弄在股掌之間,至少就算他一開始用強的,在做的過程中,仍然可以讓明慧感到舒服和快感,而原諒了他的粗暴。
但是海俠不是那樣的人,他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對一個弱質女子用強,他還是做不出來的,就算明慧眼睛中的淒傷更能激發一個男人的獸性,他仍然強忍著衝動的慾望,沒有進一步的侵犯明慧。
這時侯,兩個人都不說話,明慧只是在默默不語的穿衣服,海俠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只好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明慧把他剛脫下的衣服,重新穿了回去,心中一股說不出來的滋味,也不是是喜是愁,是哭是笑!
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在他海俠把她的衣服脫下來,還沒有得手之前,能把衣服又穿回去的女人!
當然,那些女人都是自願的——明慧也是自願的,雖然海俠一開始是用強的,但那只是一種手段,如果在一開始明慧就拒絕他,他絕不會進一步行動,只會淡淡一笑,放開明慧。
海俠還在思索這個問題,明慧明明是自願的,她為什麼又要在圖窮匕現、兵臨城下的時侯,又緊急剎車,拒絕海俠哪?難道說她根本看不上海俠,但是如果看不上海俠,她一開始就不要默認海俠的行為呀。這個明慧,難道真的是個意志力非常堅強的女人,可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仍然可以拒絕一個男人?
海俠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看著明慧已經穿好衣服,他的腦海中,突然電光石火般的閃過一個念頭:難道說,她和吳天水的關係,並不只是乾爸和乾女兒的關係,她是吳天水的情婦?
想到明慧美麗的身體,被吳天水無恥的佔據,想到吳天水蒼老干弛的身子在明慧嬌柔充滿青春活力的身子上,為所欲為,攻城掠地,這讓海俠升起了一股又恨又嫉的憤恨,妒火中燒,不由重重哼了一聲,冷冷的瞪了一眼明慧。
現在在海俠的心中,明慧已經不是剛才他所想像中純潔的女孩子,是一個被吳天水霸佔的情婦,所以對她的感覺全變了,把她看成了一個放蕩的女人,看過去的眼神,凌厲中帶有濃濃的鄙視,如刀鋒一樣傷人!
這樣的眼神,無意中大大的傷了明慧的芳心,她正好抬起頭來,想要和海俠說說話,或者說一聲對不起,但是看到海俠用這樣的眼神看她,她的心都碎了,一種冰冷徹骨的冷凝佔據了她的心,她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淒慘悲傷的眼神,看了海俠一眼,就轉身上樓,走出了自己的房間,不再出來。
明慧臨走時的眼神,是那麼的淒楚,又讓海俠心中一痛,感到自己做錯了事,用那種冰冷的眼神傷害了一個女孩子,實在不應該,正要向明慧道德,明慧已經上樓去了,他呆呆的站在客廳中,不知是不是要上樓去向明慧道歉。
但是剛才那個念頭,就像是可怕的釘子,深深的釘在他的腦海中,他一想到明慧香艷的身子在被吳天水醜陋的身子壓在身下面蹂躪的情形,心中就像被蟲子啃咬一樣的難受,這個念頭就像是電腦病毒,在他腦子中蠕動,生長,繁殖,攻擊,他的腦子中,全是明慧被吳天水壓在身子的畫面,被吳天水以各式各樣的姿勢玩弄、蹂躪、摧殘!
海俠感到一種從沒有過的暴燥,他又重新坐了下來,決定不去向明慧道歉。
——海俠卻沒有想到,他是在妒忌吳天水,他是喜歡上了明慧,也許這種喜歡和愛還有一定的距離,但是男人天生就有一種佔有慾,如果美好的東西不是自己獨自享受,就想要把這美好的東西毀滅。海俠沒有想把明慧毀滅,他只是在惱怒這個明慧居然會和吳天水這樣的半老頭子上床,更惱怒明慧寧願和吳天水上床也不和他這樣年輕的男人上床,現在他想明白了吳天水和明慧的關係是那麼的骯髒,明慧就是主動送上門來,他海俠也不會再要她了!
——海俠更沒有想到,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猜測,他並沒有看到吳天水和明慧上床,他現在腦子都被妒忌佔領了,根本不能好好的想事情、分析事情、剖析事情!
海俠感到一種種的暴燥,感到腦子中像有一匹馬在奔跑,感到心中像有一團火在燃燒,讓他不能安安靜靜的坐下來,他連連喝了兩杯冷杯,仍然感到焦燥不安,猛然站起身子,在客廳中來來回回的踱步,像一隻被困的野獸,受傷而孤獨!
想想,這事也不能全怪海俠,試問,有哪一個男人,已經把女人的底褲都快要脫下來的時侯,已經做好攻城掠城的準備的時侯,已經想要進入一個溫柔鄉的時侯,卻被這個女人無情的拒絕了,這種被人放鴿子的味道不好受,更難受的是,海俠現在的男性雄風因為得不到發洩,還處在亢奮的狀態中!
海俠轉了幾個圈子,忽然感到肚子在叫,才知道是有點餓了。吳天水本來讓明慧為他做飯的,經過剛才一擾,明慧躲在房裡不出來,沒有人為海俠做飯了。
海俠也不想吃明慧做的飯,他要自己去外邊吃去,找個飯店,好好喝上兩杯。
他也不管吳天水囑咐他不要出去,他才不聽那個吳天水的——這個老淫棍!吃嫩草的老淫棍!
海俠忿忿的想著,向客廳外面走去,臨出門之時,狠狠的一關門,發出一聲很大的響聲。
海俠是故意要明慧聽到的。
海俠走後不久,明慧悄悄從二樓探出身來,靜靜的望著空蕩的客廳,眼中的淚水慢慢滑落下來,順著臉頰,滴在衣衫上,她的眼睛中仍然是那種讓人心碎的淒涼和空虛。
她其實是喜歡海俠這個長髮男人的,雖然她還不知道這個長髮男人的名子,她也看出來,這個長髮男人也是喜歡她的。
她很少走出這個家門,平時接觸的男人,除了吳天水,寥寥無幾,就是有人,也都是吳天水的朋友們,都是她父執輩的,幾乎沒有和她年齡相同的同齡人,更不用說像海俠這樣的英俊的男人了。
從見到海俠的第一眼,海俠就拔動了她平靜的心弦,打亂了她平靜的心湖,在她的心中蕩起了陣陣的漣漪,在客廳被海俠誘惑的吻她的時侯,她是甘心情願的接受,甚至是渴望的。
但是,她有她的難言之隱,這個難言之隱,不但傷害到她,也傷害到了海俠,她一想到海俠看她的那種冰冷的眼神,心中就是一陣的徹骨寒冷。
這種眼神,深深的刺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