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慾四海 特區狂龍 第七十四章 賭局
    客廳正中央放了一張大桌,五個人圍坐在大桌的周圍,還有三四個人,隨意的坐在這些人的後面。

    正對著門口的,是一個四十多歲黑瘦細高的一個男人,兩隻眼睛大的異乎尋常,非常的深沉,鼻子寬大而扁平,非常具有特色,嘴巴寬闊,上唇突出,下巴後縮,如同猿猴。

    他穿著一件紅色的襯衣,脖子上垂下來一條粗如手指的金黃色項鏈,打扮的如同一個暴發戶,他的表情和姿勢,都不像是個有修養的人。

    在這個男人的左首,是一個穿戴的乾乾淨淨、整整潔潔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不過二十四五歲,他的臉孔清俊秀麗,比一些女人更勝三分,他的眼睛深邃而富於智慧。

    這個年輕人舉止溫文有禮,神色淡漠平靜,讓人看不透他的所思所想,給人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

    在這個年輕人的後面,靜靜的坐著一位美麗的女孩子,正是冷若冰霜的沈冰。

    現在海俠才知道,沈冰的神秘男友,就是這位年輕人。

    在這個年輕人的對面,是兩個外國人,身穿西服,滿臉絡腮鬍子,這兩人不苟言笑,神情中隱隱流露出一種暴虐的味道,彷彿是殺人如麻,心狠手毒的戰士。

    海俠眼厲,看出來這兩個外國人,是來自中東地區的伊斯蘭人,不是伊朗人就是伊拉克人。

    在下首相陪的,是風惜花。

    風惜花今晚穿的是淡綠色的長裙,顯得儀態萬千,高雅大方。

    海俠和楊瓊進門時,那個四十歲的黑瘦男人,正在狠狠的把手中的撲克牌向桌面上一甩,用閩南話罵道:「干你個娘啦!」

    黑瘦男人狠狠的罵了一句之後,一抬頭,正好看到楊瓊,不禁一愣,呆呆的看著楊瓊出神。

    風惜本來是背對著海俠和楊瓊,從黑瘦男人的眼光中,看出什麼來了,向後一扭頭,看到海俠身邊的楊瓊,也是微微一怔,彷彿對楊瓊的美麗,也是意想不到。

    風惜花的眼睛中掠過一絲殘忍的笑意,把目光轉到海俠的臉上,站了起來,微微一笑,說:「海先生來了。來,我為你介紹一下這幾位朋友。」

    她抬起手來,一指那個黑瘦男人,說:「這位是台灣朋友邱木圳。」

    又指著那兩個伊斯蘭人,說:「這兩位是來自伊拉克的朋友,一位是穆罕默德先生,一位是他的助手扎伊爾,扎伊爾先生精通漢語。」

    風惜花又說:「這三位朋友遠道而來,是和我談生意的。今晚這個舞會,主要是迎接三位。」

    她說到這兒,眼神中流露出針一樣的尖銳光芒,盯住海俠,想從海俠的表情上看出來什麼。

    海俠心中明白,這三個人,都是為了陳平手中的電腦信息而來的,風惜花故意讓海俠明白,就是要看看海俠的反應,是不是也為此事而來。

    海俠表面上裝做毫不知情若無其事,他怕楊瓊在表情上流露出來,裝作去和那三個人握手,掩蔽住風惜花打量楊瓊的眼光。

    海俠先和穆罕默德和扎伊爾用英語問好,又用漢語向邱木圳問好。

    風惜花等海俠忙完,指了指那個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那兒的年輕人,對海俠說:「這是我的一位朋友,叫譚新發,是『譚氏集團』的少東家。」

    海俠心頭大震,驚愕莫名。

    他雖然早就料到「譚氏集團」一定會和這件事情有關,但是一旦證實,心中的震憾,還是很大的。

    他更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風惜花要向他透露這樣重大的秘密?

    這個秘密一旦揭破,如果對方沒有必勝的把握來對付海俠,就一定是要把海俠殺人滅口!

    海俠心中暗暗驚凜,抑制住驚駭的心理,向譚新發伸出手去,說:「譚先生你好!我剛來深圳的第一天,就聽過貴公司的大名。貴分司執深圳股市之牛耳,左右深圳金融界,佩服佩服!」

    譚新發站起身來,和海俠握手,微微一笑:「過獎!」

    他的動作彬彬有禮,說話卻簡短的很,只說了這兩個字,就不再向下說去,坐回椅子上去。

    海俠看了一眼譚新發後面的沈冰。

    沈冰仍是冷冰冰的表情,彷彿從來不曾見過海俠,也沒有站起來和海俠握手的意思。

    海俠也當做不認識沈冰。

    海俠轉身向眾人介紹楊瓊,說:「這是我的秘書,楊瓊小姐。」

    風惜花說:「好個漂亮的混血兒!你好!」

    她伸手和楊瓊相握。

    這兩個女人都是混血兒,都是一般的漂亮,只不過楊瓊是高貴典雅,風惜花是冷酷深沉,各有各的魅力,正是一時之瑜亮,讓在場的男人大開眼界。

    風惜花說:「我們正在玩『大老二』,海先生有沒有興致玩兩把?」

    海俠說:「好呀!我正手癢。」

    一個服務員搬來一張椅子請海俠坐下。

    海俠坐下,楊瓊坐在海俠的背後。

    莊家是邱木圳。

    邱木圳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楊瓊的身子,目光中流露出淫猥的淫光,讓楊瓊非常的厭惡,卻又不便當場發作,只好隱忍下來。

    邱木圳等海俠坐定,說:「海先生的女人很漂亮,你真是好艷福!」

    他的話直言不諱,眉毛上挑,流露出很曖昧的**意味。

    海俠微微一笑:「好說!好說!女人嘛,兄弟向來是寧缺勿濫,挑剔的很。如果邱兄喜歡這個女人,儘管開口,小弟割愛就是。」

    邱木圳向海俠一伸手,大姆指一挑,讚道:「麻吉(朋友)!只不過是我一向不喜歡受人施捨的女人。這樣吧,咱倆來賭一把,如果你贏了,我付你十萬美金,如果你輸了,我只要你的女人,陪我一個晚上,如何?」

    海俠微一側頭,瞟了楊瓊一眼,看到楊瓊臉色蒼白,眼中露出恐懼的表情。

    楊瓊雖然有心理準備,可是看到邱木圳的淫猥的表情,只感到心中噁心,想到海俠如果賭輸了,她就要陪這樣的男人睡覺(當然還不止睡覺這麼簡單,還不定有什麼更變態恐怖的事),她就感到毛骨悚然。

    但是她又不能明確表露出來,只好乞求的望著海俠,希望海俠不要答應。

    海俠哈哈一笑,說:「邱先生真是大手筆!一個晚上就可以花掉十萬美元。我雖然不缺這十萬八萬,但是邱先生的盛情難卻,為了不讓邱先生失望,我也只好捨女人,陪君子了。」

    在場眾人無一個是省油的燈,只是笑吟吟的看著,沒有一個出言阻止。

    邱木圳一擺手,在他後面的一個保鏢立刻遞上一個保險箱。

    邱木圳打開保險箱,取出十疊美鈔,向桌面上一甩,笑道:「今天帶的現金不多,也就是一百多萬,剛才輸了五六十萬,幸好沒有輸完,剩下的還夠和海先生玩一把的。」

    邱木圳輸了五六十萬美元,仍是面不改色,談笑風生。

    海俠笑瞇瞇的說:「也許這一局邱先生反點了,贏得美人歸也說不定。」

    邱木圳說:「托你吉言!」

    兩人玩的是「大老二」,就是兩張牌比大小。

    為示公平起見,由風惜花發牌,邱木圳和海俠分別得到兩張牌。

    兩人同時開牌。

    楊瓊緊張的全身冷汗,眼巴巴的看著兩付牌同時亮開。

    邱木圳的是「天槓」,海俠的是「雜八對」。

    海俠勝。

    海俠哈哈一笑:「看來我今晚運氣還不錯。」

    邱木圳面不改色,說:「我這兒還有五十萬美元玩金,我想加大賭注,仍是賭海先生的女人,只不過是如果海先生如果輸了,你的女人要陪我三天,你看如何?」

    海俠說:「凡走過,必露下痕跡!我的原則是,凡事不可重複,所以只好讓邱先生失望了。」

    邱木圳臉色一變,陰險的說:「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麼?」

    海俠哈哈一笑,用一種舒服的姿勢在椅子上坐好,把腿抬在桌面上,抬起頭來,盯住邱木圳,說:「不知道!我也不管你是軍火販子,還是恐怖組織。你是風小姐的客人,不是我的客人,你的那一套對我沒有用,收起來吧!」

    他雖然是在笑,眼神卻是凌厲而冷酷。

    邱木圳後面的兩個保鏢,立刻拔出槍來,對準海俠。

    海俠仍是保持那個姿勢,毫無懼怕之意,只是冷靜的盯住邱木圳。

    場面一下子陷入緊張的僵持氣氛當中,劍拔弩張,火藥味在空中瀰漫。

    那兩個伊拉克的人,只是冷冷的坐在那裡不動,一付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姿態,嘴唇邊甚至還有一絲幸災樂禍的冷笑。

    譚新發也是冷靜的坐在椅子上,用一種溫良如玉、溫文爾雅的姿態注視著這一切,彷彿這一切都和他無關,他完全置身事外。

    風惜花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冷靜的說:「都是來玩的,不必傷了和氣。」

    她說完以後,邱木圳的保鏢還沒有放下手槍的意思。

    風惜花臉色一沉,看著邱木圳,冷冷的,一字一句的說:「給我個面子!」

    她說的客氣,聲音中的意味,卻是充滿了威懾的力量。

    邱木圳雖然來頭很大,但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對於風惜花也有幾分忌憚,當下把手一擺,示意保鏢把槍收起來。

    邱木圳惡狠狠的一指海俠,說:「干你娘的,有種!」

    海俠掏出香煙,點燃抽了一口,回敬道:「丟你老母,沒種!」

    邱木圳臉色大變,正要發作,風惜花說:「時間到了,請大家到樓下,舞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海俠站起身來,看也不看邱木圳一眼,牽起楊瓊的手,就向樓下走去。

    邱木圳悻悻的也向外走去。

    他走到風惜花身邊時,風惜花低聲說:「邱先生遠道而來,不會少了你的女人。今晚,你看上那個女人,我都會為你弄來玩玩。」

    邱木圳側過頭去,看了看譚新發身後的沈冰。

    譚新發當做不見,沈冰也是冰涼的樣子。

    風惜花說:「那是譚總的女人,除了她,那個都行。」

    邱木圳說:「那好,我就要剛才那個小子的女人。」

    風惜花說:「可以,今晚我一定幫你弄上手,你就等著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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