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俠聽到阿芳打出的電話,是給一個男人打的,而且從語氣中聽的出來,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
海俠苦笑了笑。
——現在的女人真不得了,誰都可以有三個五個的情人!
他站起身來,打開房間的門,看到楊瓊坐在外間,一個人在沙發上發呆。
凌子不知跑到那去了。
海俠說:「迷死楊,現在風平浪靜,大地回春了,你這個冷感美人,可以過來了。有情況!」
楊瓊重新在電腦前坐了下來。
海俠坐在楊瓊的旁邊,倒了兩杯咖啡,兩個人邊喝邊注意著張家的動靜。
過了不久,一個男人出現在張家的客廳中。
這個男人出現的很是忽然,海俠和楊瓊並沒有看到阿芳出去給這個男人開門,這個男人就站在客廳中了。
這說明了一點,這個男人身上,有張家的鑰匙。
這個男人四十多歲,微胖,圓圓的臉孔,圓圓的鼻子,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是廣東本地人。
他的行動雖然慢條斯理,但很有威嚴,眼睛中的神色,也是凌然有威。
看到他身上穿的衣服,海俠和楊瓊也愣了一下。
——這個男人穿著警衣。
男人在客廳裡站了一下,就向阿芳的臥室走去。
他的神色一點避嫌的意思都沒有,說明他和阿芳的關係親密到什麼程度。
阿芳穿著睡衣,正好出來了,看到男人,嫵媚的笑了,投入到男人的懷抱,用手捏著男人的鼻子,笑道:「你個死老陳,這幾天是不是有了新的相好的,也不來看看人家了。」
老陳笑了。
他不笑時,很有威嚴的臉孔上,很是懾人。
但是,他現在笑起來時,卻有著說不出來的淫猥邪惡。
「你現在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我可不敢亂來。怎麼樣?老張在床上還行吧?我給你攝合的這門親事,還滿意吧?」
阿芳的手輕柔的在老陳的身上移動:「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張在床上,那有你厲害?」
老陳的手伸進阿芳的睡衣裡,在裡面粗暴的搓動:「我就喜歡你這個浪勁。給你找了個金龜婿,你怎麼謝我呀!」
阿芳用京劇唱腔唱道:「陳老爺的大恩大德,奴家無以為謝,只好以身相報,不知陳老爺是否原意!」
老陳笑的眼睛成了一條縫:「願意!願意!我就喜歡你以身相報,你的身子好呀!今天就讓陳老爺好好享用一番。」
兩個人翻騰到沙發上。
阿芳用手推開老陳動的越來越厲害的手,呻吟道:「不要在這兒呀,老張說不定什麼時候回來,看到就不好了。」
老陳坐直身子,臉孔一板,沉哼了一下:「丟他老母!他看到又能怎麼樣!哼,我給他面子叫他一聲老張,如果惹我發急,老子整死他。」
他剛才還一臉的淫猥,現在臉孔一板,流氓氣十足,讓人心中發怵,不寒而慄。
阿芳似乎迫於淫威,不敢得罪他,連忙用手摟住他的脖子,發嗲著說:「喲,不要生氣呀!人家只是這麼隨便一說,你來什麼勁呀!你的火氣好大呀,讓我給你降降火!」
老陳推開阿芳的手,大馬金刀的坐定,說:「說,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阿芳看到老陳真的有點生氣了,她也有點害怕,輕聲說:「十多天前你來時,不是把老張的身份證和信用卡拿去了麼?你說用兩天就還回來的。老張明天要到蘇州去,找不到身份證和信用卡。我沒有對他說是你拿走的。你用完了麼?用完就給他吧,不然,我沒辦法交代呀!再說,讓老張去了蘇州,咱們不是又可以在一起了麼!」
老陳說:「噢,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一會就派人送過來。」
他把阿芳摟了過來,用手捏住阿芳的臉,用一種虐待的表情說:「小浪貨,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呀,你現在和姓張的一條心了,快把我老陳忘了吧?」
阿芳迎合著:「只有你才能讓我滿足,忘了誰,也不忘不了雄赳赳氣昴昴的你陳大爺呀。」
老陳哈哈大笑:「好一個雄赳赳氣昴昴,今天我老陳就要雄赳赳氣昴昴,殺進鴨綠江,殺你個人仰馬翻,丟盔棄甲!」
海俠和楊瓊沉默著沒有說話。
電腦中的畫面顯示,客廳中的老陳和阿芳還在真刀真槍的大戰,完全不知道被人偷窺。
海俠望了一眼楊瓊,楊瓊正在看著他。
海俠說:「張華的身份證,十天前就被這個老陳取走,那正是陳平在『金麒麟大酒店』出現的時侯。」
楊瓊點了點頭,說:「不錯,也就是說,張華根本就不知情,在酒店登記的人,是這個老陳。這人姓陳,會不會和陳平有什麼關係?」
海俠說:「這個倒不好說,在廣東,陳姓是一大姓。我們先前猜錯了,張華只是個本分的生意人,和陳平根本不認識。現在,我們要查查這個姓陳的是什麼來路。」
楊瓊說:「這人是個警察,在這一帶,一定很有權威,所以張華和阿芳才很忌憚他。」
海俠看的出來,從電腦畫面中,可以看到這個姓陳的警察,幾乎不是在和阿芳做愛,而是在虐待她。
阿芳不但不敢反抗,還很順從他,討好他,盡力討他的歡心。
楊瓊說:「要不然,你就再找一下你的朋友疤哥,讓他給你查查這個姓陳的。威廉昨天又打了十萬美元,到你的帳戶,你可以先用這筆錢,付給疤哥,任務完成後,所有的開支,我們調查局都會給你報銷的。」
海俠搖了搖頭,說:「這人是個警察,如果疤哥出面,得罪了這人,以後都不會有好日子過。我先用我的辦法查一下,如果不行,再找疤哥。」
楊瓊說:「你的辦法?你找誰打聽?」
海俠說:「張小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