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大官場 正文 第48章 妻子的裸體畫
    第48章妻子的**畫

    車子駛入了荷蘭。

    「喂,你這話,別讓荷蘭人聽到,他們最煩人家稱他們是農業大國了。」省經委主任糾正他的觀點。

    「怎麼,我說的不對?」老丁不服氣。

    「你說的有道理。可是人家不承認。別的不說,『菲利浦』大彩電,你能說是農業產品?」

    「還有,荷蘭的風車啊、木鞋啊,攔海大壩,嘿,旅遊資源真不少啊!嗯,荷蘭足球隊也是世界勁旅,阿賈克斯隊,三劍客……」

    「喂,那就是攔海大壩!」辦事處的導遊喊了起來,「這個大壩呀,動員了全國的人力、物力、,它動工於……」

    省長躺在前排座位上,睡了一覺,身體覺得輕爽了不少。五十八歲的年紀,長途顛簸幾天,消耗了不少體力。法蘭克福和魯爾工業區的招商,讓他費了不少心思。還好,法蘭克福的招商會開得比較成功。薊原的庾明在魯爾工業區又意外地打了個大勝仗。使他的心情無比振奮。剩下的,是長白市在荷蘭的一個麵粉加工項目,還有幾個市在巴黎有項目要談。如果這些市長都有庾明的腦袋,企業家都像老金和楊總那麼精明、敬業,這次招商的成果就很可觀了。

    唉,他們這個工業老省啊,如果沒有外來資本的巨額投入,要想翻身可是太難了!

    聽說埃森公司的格林先生要對庾明的任職情況做資信調查,他覺得很有意思。他抓經濟工作這麼多年,常常聽說投資方要到當地銀行做財務資信調查。政治性的調查,這還是第一次遇到。

    「省長,這個格林很聰明。」省經委主任分析了一番,說,「他把這筆巨額投資的賭注押在薊原市政府身上,是可以理解的,如果庾是一個即將離任的市長,鋼鐵公司和礦山機械廠的領導再被調走,那他找誰去算帳?」

    「有道理。」省長歎了一口氣,「多虧庾明年輕,剛剛上任。要是像我這樣的老頭子執政,這筆投資就得泡湯了!」

    「省長啊,這個問題可是越來越突出了。」省經委主任深有感慨地說,「咱們的企業家,不能像黨政幹部那麼管理呀。今天你考核,明天他檢查,動不動就調上來學習,喊上來開會。有的甚至一年就換一茬人,這樣下去怎麼行?大企業發展需要長遠規劃呀!」

    省長又睡覺了。經委主任的話,不知道他是沒有聽見,還是聽見了不想回答。

    汽車慢慢走進了阿姆斯特丹市區,一趟趟風格各異的房子出現了。在黃昏灰灰的襯景裡,紅的黃的綠的顏色顯得格調分明。一幢幢樓房,都不太高,大致都是三四層,樓頂都呈三角形狀。窗戶、門啊,全都是美術幾何圖形構成,大大小小,方方正正,沒有一幢是重樣的。聽人家說,這是荷蘭第一大城市,且靠攏大海,河道頗多,差不多一道街就有一道河。有水鄉之稱。河上建的橋非常多,導遊說有四百多座橋呢。在市區轉來轉去,總體感覺離不開一個水字。有幾個現代化的遊樂設施就建在水中大船上。車開上去,說不表是水在船下流,還是船在水上漂。

    吃過晚飯,當地政府安排大家觀賞夜景。火車站前,出現了一道道步行街。這兒是遊人必到之處。漫步街頭,映入眼簾的都是閃亮的櫥窗。各類小店利用各種方式向遊人推銷各式各樣的小物件。行至街頭,有一個大娛樂場,遠遠便聽到它轟動的樂聲和一串串綵燈的閃耀。走到近處,這兒竟是人山人海。家長帶小孩子來的居多。一架高空遊覽車上,裝乘了上百人。人買票入座之後,綁緊了繩帶,牢牢將身體固定住。接著,在一陣轟隆隆的樂曲聲中,巨輪轉動著升入高空,在地面強烈的光照裡,巨輪上的人一會兒仰面朝天,一會兒俯視大地,一會兒腳懸半空,一會兒大頭朝下。在過度的刺激裡,人們驚訝地喊叫著,不少人嚇得哭喊起來。這些發自肺腹的號叫,與瘋狂的搖滾樂渾成一體,把整個城市都炸響了。

    從這兒往左一拐,不知道怎麼寧靜了很多。過了一座橋,燈光明顯地暗了。只見夜幕中的河水,騰騰地泛起霧來,霧中,搖櫓的船兒一隻隻劃了過去。頗似中國江南的秦淮河畔。

    這是什麼地方呢?人們警覺地打了個問號。信步走去,遊人越來越少。人群中,女人和孩子們絕跡了。一色的青壯年男子。不多的幾家飯店,流動著幾串霓虹燈。深入巷裡一些人的眼睛睜大了,一些人的眼睛卻睜不開了。在那一個個臨街的櫥窗裡,會站或站著一個個翹首撓姿的風流艷女……???

    哦,這兒是那種地方?紅燈區?

    這種在街頭展示**易的景觀,大概惟有此地最甚。難怪有人稱此地為「黃都」。

    還走不走?人們懷著大大的問號,尋找本團的帶頭人。省長就不見了,說是隨長白市招商團考察夜間作業的麵粉加工廠了。省經委主任作為臨時負責人,向導遊說著什麼。導遊說,這兒作為地方景觀,外國總統都來過。只是開開眼界,看看而已。不玩真的不算違紀。

    於是,有人開始理直氣壯半向前走去,有幾個人則開始後退。一個團分成了前進與後退兩個陣營。

    老巴本來是積極往前走的。可是,他又不敢太勇往直前。因為,他的市長在後面。他不能脫離市長單獨行動。於是,他的腳停在了前進與後退者之間。

    驀地,他發現自己的市長不知道怎麼盯上了一幅春宮畫。那是一幅魘油畫寫生。畫上是一個東方女性,當然是一絲不掛被臨摹下來的。這畫要是在國內,會被當作黃色畫查禁的。在這兒算得了什麼,比起櫥窗裡那些半**的女,這樣的畫反倒顯得很健康了。

    年輕的市長盯上一幅這樣的畫,並沒引起人們的注意。但是因為他站的位置不前不後,就窩了前進派與後退派爭奪的對象。

    喂,庾市長,走哇!前面的人動員他。

    喂,庾市長,回去呀!後面的人提醒他。

    可是,這個庾市長誰的話也沒有聽見,他徑直的,毫不猶豫地走進屋裡去了。

    啊,前後的人們頓時大驚失色了。

    這像是一個東方情調的畫室。室內陳列金了大量的東方美女的**畫。

    首先映入他眼睛的,是畫上坦坐的一個豐腴而艷麗的日本姑娘。這姑娘鴨蛋臉,一頭青絲梳成個仕女髮髻。兩道彎彎的蛾眉,雙眼皮,長睫毛,水靈靈的大眼睛,鼻窪上有幾點細碎的雀斑。紅紅的嘴唇像剛剛咬破了的櫻桃,臉頰上不施脂粉,天生的桃花顏色,很是誘人。

    接著,他的眼睛一掃,唔!怎麼?

    ……是,是她!

    她怎麼會在這兒!

    莫不是眼睛模糊了,或者是這幾天勞累過度,身兒正在夢中。

    他使勁兒揉了揉眼睛,又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清醒著哪!

    那聖女一般臉龐,那像紅皮水柳一般苗條柔軟的腰肢,那女人隱密處的**,作為丈夫,他平時都難得一見的。在這兒,竟堂而皇之地擺在臨街的櫥窗裡。

    那一雙飛蛾一般的秀眉,那乜乜雙斜斜,半睜半闔的丹鳳眼兒,忽閃忽閃地往上挑著;一瞟一瞥,春光明媚,撩撓人心……

    這不是她,是誰?

    不!

    他突地怒從心頭發起,熱血湧上了臉。兩隻腳再也站立不住了。

    「アモズグゾ!」迎面走來一位女士,大概以為他是日本人,上來就是一句日本話。

    「**!」多年生疏了的髒話,在他充滿怒氣的嘴裡脫口而出。

    「這畫,你們是從哪兒買來的?」他不懂荷蘭語,只好說起了英語。

    「巴,巴黎……」那個店員看到這位怒氣沖沖的東方男子,嚇壞了。她以為自己惹了什麼禍,急忙喊出了內室的老闆。

    老闆問清了情況,見對方並無惡意,不過是問一下畫的出處,便和言悅色地寫給他一個巴黎的地址。

    「是一個中國人開的畫廊。」老闆還是把他漢成了日本人,用日語強調了一句。

    哦,他低下頭,抑制住滿腔的憤怒,走出了這家畫店。

    門外,團裡的人都驚疑地瞅著他。

    「這種地方,你怎麼進去了?」那一副副眼光分明是在批評他。

    「哦,沒什麼。我去,看一個同學。」他掩飾著自己慌亂的神情。可是,那沖天的怒氣,依然掛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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