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很快看出袁寶兒和崇禎皇帝是舊識,這讓她在心裡犯了嘀咕,也明白了崇禎皇帝為什麼會反對袁寶兒和李定國的婚事,看來崇禎皇帝對袁寶兒早有意思啊!
回到府衙後周皇后咳嗽一聲,道:「皇上,不如……讓袁姑娘……跟我們回京城吧……!」
我扭頭看了看周皇后,搖搖頭道:「算啦!花還是那花,人卻不是那人了,過去的就算了,我們明天就回京城,有好多事情還得等待朕做決定呢!」袁寶兒的冷漠態度讓我的心情非常不愉快。
周皇后聞聽此言,眉宇間多了幾分喜悅,不過看到崇禎皇帝意興闌珊的臉,又覺得自己主動提出這件事非常不妥,讓她後悔不迭。
臨行前我再次囑咐李邦華和倪元璐,要對災區的一切事宜用心,要以受災百姓子侄的身份去為災民做事。
李邦華和倪元璐自然是百口承諾,他們都知道崇禎皇帝除了重軍政之外就是愛民,如果在這一點上不能讓崇禎皇帝滿意,做官的就必然不能久居高位。
昨晚得到崇禎皇帝雨露滋瀾的周皇后很有些容光煥發的意思,一路上和崇禎皇帝卿卿我我享受做小女人的樂趣,完美的詮釋了什麼叫久別勝新婚。
我看著己經在望的京城,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每次離開再回到這座城池,我的感觸都不一樣,這一次恐怕算是最志得意滿的一次了,現在我的心裡再也沒有了沉重的負擔,一切皆可從容應對,海外疆域的拓展己經走上正軌,國內雖然還有很多瑣事,但是都不足以動搖大明帝國的根本,而北方的皇太極八旗部落,在慢慢恢復元氣的大明帝國面前,再也沒有了以前那種進退自如的輕鬆,因為戰場的主動權己經掌握在大明帝國手裡了。
早就得到崇禎皇帝凱旋的文武百官在北京城正門外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比田嘉壁歡迎的規模大了十倍不止,老百姓也知道了大明帝國在海外的勝利,紛紛自發的來到街上慶祝,很多有頭腦的老百姓己經開始盤算如何通過大明帝國軍隊打下的航路做生意,通過這幾年的親身經歷,他們算是明白了經商乃發達的另一條捷徑。
我在禮部的主持下進行一系列的儀式,經過了諸多繁瑣的程序後,終於可以回到皇宮歇息歇息了。
在京的方面大員在孫承宗的帶領下來到皇宮面見崇禎皇帝,崇禎皇帝離開京城乃至本土這麼久,很多事情都要匯報給崇禎皇帝知道,這個工作量非常大,光是重要的奏折和軍報就有兩百多份。
我看著送上來的東西,眉頭皺的都快打結了,「朕剛剛回來,這些東西先放一放,你們幾位愛卿留下,其他人回去吧!朕如果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再宣召你們。」我點名留下了包括孫承宗在內的幾位大臣。
孫承宗比較瞭解崇禎皇帝的脾氣,他從身上拿出一份奏折道:「皇上,這是微臣總結的比較重要的事情,皇上可以按照這個目錄,挑選想要看的奏折和軍報。」
我哦了一聲,道:「還是愛卿想的周到,那就從這開始吧!」我接過孫承宗的目錄看了看,沒想到第一條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孫承宗在第一條上打了一個三角號。
「四川的苗族土司為什麼造反?」我按照目錄挑出關於這個事件的奏折一邊看一邊問道,孫承宗在這樣數百人造反的一件事上畫重點號,肯定有原因。
「這可以算是歷史遺留問題,當年奢崇明安邦彥反叛,聲勢浩大,雖經朝廷極力剿滅,但是仍有賊寇遁走,及丁啟睿放四川總督,採取的是中庸治政,讓蠻苗得以喘息,叛服無常固然是蠻苗的天性,但是事情的起因卻有跡可循,皇上推行工商後,很多商人湧向西南,蠻苗土司等地也時常能看到東部商人的足跡,可惜這些商人良莠不齊,多數為商不誠,對蠻苗等異族人欺騙是常有的事情,進而演變到各省商會欺行霸市,使蠻苗等部敢怒不敢言,矛盾積累到一定程度,加上又有以前反叛的餘孽渾水摸魚,自然就爆發了。」
孫承宗當年還在遼東效命,對西南奢崇明安邦彥之反並不熟知,但是此次蠻苗造反的原因他卻非常清楚,乃是商人欺壓所致,至於奢安餘孽,不過是趁勢而己。
我看完了奏折,放下歎道:「剛過了幾天舒心的日子,就染上了各種不良習氣,這些商人真是可恨,追求利益最大化也要看看在什麼地方,朕雖然致力壯大工商業,但不代表不管理,尤其是這種擾亂經營秩序的行為,一定要嚴厲打擊。」
「臣己經給四川總督行文,讓其駐軍在平叛的同時,嚴厲打擊那些為商不誠的商人,驅逐各省在四川的商會組織,希望這樣能讓事件迅速平息下來。」
我搖搖頭道:「這不過是緩解矛盾的辦法,並不能解決根本問題,朕倒是想到了一個比較可行的辦法,朕這次在海外設立了幾個將軍府,統管當地的軍政,把這個辦法也能拿到國內來,改動一下就可以了。」
孫承宗聽了崇禎皇帝在海外設置將軍府的架構,對崇禎皇帝能力佩服不己,試問歷朝歷代又有那一個帝王能做到這一點呢!那可是拓展疆土幾萬里呀!
「可以將蠻苗等少數民族的聚集地劃分出來,設立州縣,將州縣的行政管理權全部交給部族酋長,但是朝廷卻要在州縣設立軍事基地,施行嚴格的軍政分離制度,這樣做的好處很多,就拿商人欺壓蠻苗這樣的事情來說,商人們以後要在蠻苗做官的地方做生意,還敢欺壓異族嗎?」
孫承宗沉吟一聲,道:「皇上,這等於是讓蠻苗等異族設立國中之國,殊為不妙,一旦他們實力壯大,必然心有異心……。」
我笑著打斷孫承宗的話道:「愛卿不必擔心,一旦他們嘗到了這種制度的甜頭,就欲罷不能了,再說朝廷的軍隊也不是擺設,而且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駐軍是半年到一年輪換駐防,即使他們想要反叛,也得掂量掂量柴刀和火槍大炮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