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睡了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上了新書推薦榜,難怪收藏和點擊狂漲,看來會有越來越多的朋友開始關注本書了,我會更加努力的。
「既然這麼有賺頭,此事值得商量。」武安福仔細琢磨了史大奈的話,覺得完全可以操作,十分動心。
「如今瓦口關的守將是誰?」武安福問眾人。
「總兵官蔣英。」趙勇道。
「蔣英?是我父親麾下的將領嗎?」武安福對此人有點印象,使一條鐵棍,記憶中也是個能征善戰的將官。
「正是,他本也是咱們的人,後來被北平王調去。不過他現今跟咱們走的也不遠。」趙勇道。其實他曾經為了史大奈的這個生意去找過蔣英,蔣英雖然也有些動心,卻怕被人察覺,一時下不了決心。趙勇把這事一說,武安福拍手道:「此事成了。」
第二天武安福就秘密帶著史大奈和趙勇前往瓦口關去見蔣英,開門見山的把來意說了,許給蔣英一年一千兩銀子的抽頭,蔣英一年俸祿不過是二百兩,見到這麼一大筆金錢,又有武安福這個少帥坐鎮,自然滿口答應下來。
買通了蔣英就等於打通了去往突厥的通路,突厥那邊也得聯繫好才行。能說會道的孫成被派去給紅海送禮。一看到武安福提出的每年五千兩白銀抽紅,又能保持兩國的貿易往來,為突厥貴族提供奢侈品,紅海早把被俘一事忘到腦後。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錢又有權力從旁協助,史大奈很快就組織了第一批貨物,偷偷從瓦口關運出,在關外和突厥客商交易,一次換回駿馬一百匹,皮毛三百張,各種名貴藥材無數。轉手把貨物一賣,獲利十倍有餘。如此持續半年不到,武安福已經從這壟斷的貿易中獲利五萬兩白銀之多。
史大奈雖然是粗人,手底下卻有經商的人才。他從北地雇來個帳房先生吳宇林,此人干小瘦弱卻頗有些學問,精通算術,往來帳目整理的井井有條。史大奈看他有些才學,就請他幫忙打理往來的生意,居然也都蒸蒸日上。史大奈找到這樣的人才,又有官方撐腰,膽子自然越來越大。在對突厥貿易的時候順便夾帶私鹽,開始只賣給突厥人,後來發現利潤巨大,便也賣給燕雲十六州的百姓。除了私鹽,他還派吳宇林在北平府開了兩家賭場,四家酒樓,兩家妓院,三家當鋪,北平最繁華的廣渠大街上,放眼望去全是「史記」的旗號。
史大奈的生意做得越大,武安福拿到的銀子就越多,他為史大奈保舉了個旗牌官的職務,又在親兵營裡給吳宇林掛了個帳房先生的名,專門負責籌措軍費掌管錢糧,暗中積蓄力量。
轉眼間冬去春來,武安福來到隋朝已經有兩年多了。楊堅依然在位,國家腐敗叢生,可百姓還能過活。武安福雖然歷史知識貧乏的很,也知道真正的天下大亂是從楊廣登基開始的,只好等待著改朝換代。他每日思念李漩,只差派六道的屬下摸進王府打探消息了。幸好孫成早已經在王府裡買通了幾個下人,從他們那得來消息都說李漩自從進府就閉門不出。秦勝珠幾次想勸她嫁給羅成都被拒絕,堅持要等報仇以後。羅成對她又敬又愛,不敢用強,一直僵持著。武安福才暗暗放下心來,可想到宇文家權勢滔天,想滅掉他們簡直比登天還難,就有些心煩。
這日春雨綿綿,史大奈從突厥交易回來,又大賺了一筆,武安福心情上佳,招呼孫成趙勇余雙仁燕翼眾人到史大奈的飄香院飲酒。他早吩咐鐵匠按照上輩子的記憶打造好鐵鍋,用精心燒製的木炭為燃料,讓廚師切了上好的羊肉薄片,和眾人在樓上吃起火鍋來。大家都沒嘗過這稀奇古怪的東西,撈出羊肉,蘸上武安福指導調配出來的醬料,一放進口中,只覺得齒頰留香,都讚不絕口。史大奈吃的高興,直說要在北平府裡開上幾家這樣的火鍋店,一定日進斗金,吳宇林更是天生的買賣人,立刻掏出算盤計算起成本來,惹的眾人哄笑。眾人吃著火鍋,喝著老酒,聊起最近的國事家事,正熱鬧時,忽聽樓下吵嚷聲不絕,史大奈出去一會就跑了回來,一腦門子汗的道:「少帥,不好了,小侯爺來找麻煩了。」
「他找什麼麻煩?」武安福一驚。說起來史大奈的生意有一大半都是違反大隋律的,若是被羅成抓到把柄,以羅藝執法嚴酷的名聲和對武家的敵意,抄家殺頭是跑不了的。而自己參與犯罪,只怕也要吃不了兜著走,他想到後果嚴重,頓時流下一頭的汗來。
「到底怎麼回事?」吳宇林見機的快,問道。
「小侯爺在樓下,說要最好的姑娘陪,老鴇找了春夏秋冬去陪,他說有意怠慢,我看他吃了不少的酒,下去打招呼。他說我身為旗牌官,和突厥暗中貿易,犯了死罪。」史大奈一副苦相,顯然嚇的不輕。
「他只說了這些?」吳宇林沉吟道。
「是啊,只說了這些,然後又要我找幾個漂亮姑娘,我看不對勁,就來通知你們。」史大奈道。
「少帥,我想事情並不難辦。」吳宇林笑道。
「怎麼?」武安福聽了史大奈的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卻摸不清楚關鍵。
「若是小侯爺真的想找麻煩,哪還用得著演這麼一齣戲,直接抄家拿人就可以,我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吳宇林道。
「你的意思是?」
「小侯爺恐怕手頭有些緊。看來他已經知曉了些內情,若不出點血,只怕對我們很不利,還請少帥定奪啊。」吳宇林道。
孫成道:「吳先生說的對,小侯爺這人心胸狹窄,若是想找麻煩,只怕早就發作,不會等到現在。」
武安福聽吳宇林和孫成這麼一說,心裡略定了些,收買警察,賄賂官員,討好管教,總之只要比自己有權有勢的人就要巴結,這是他上輩子就知道的道理。他一直認為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既然羅成是衝著錢來而不是專門找晦氣,那就好辦了。
看到武安福沒有反對,孫成道:「老史,你去請侯爺上來說話,就說最漂亮的姑娘都在樓上。」
史大奈也是精明的人物,聽得吳宇林的話已經鎮定下來,擺出一副笑臉下去了。不多一會,就聽到羅成的聲音在樓梯上響起來:「若是姑娘不漂亮,我就要你好看。」
史大奈連聲的應著,把羅成領進眾人的房間。羅成一進門看見一屋子的人,更見到武安福坐在居中,鼻子裡冷哼一聲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們啊。難道又在一起商量販賣私鹽,私通突厥嗎?」
武安福起身一笑道:「小侯爺說笑了,咱們都是朝廷命官,如何敢做那些違法的事情。快請坐下。史老闆,還不快上些新鮮的酒菜給侯爺。」
史大奈和吳宇林去張羅了,羅成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來。拿起也不知道是誰的杯子喝了一口道:「我可沒跟你開玩笑。武安福,你如今可肥的流油啊。當年的小猴子,現在可不能小看了。」他說著看到火鍋,一臉奇怪的道:「你們這吃的什麼?」
孫成忙給羅成夾了滿滿一碟子羊肉,武安福介紹了吃法,羅成兩口羊肉下去,臉色紅潤起來,笑道:「你們倒會享受,這東西不錯,改明兒我也要在王府裡弄來吃。」
「侯爺喜歡,一會我就讓史大奈送兩隻鍋子到府裡去,順便再把配方調料給侯爺帶去幾分。」武安福賠笑道。
「哼,你賺了那麼多的錢,也該出點血了。」羅成又吃了口羊肉,喝了口酒,神色緩和的多了。
「我這不過是賺點零花錢罷了,侯爺取笑啊。」武安福賠笑著道,他心裡窩火,心想你識相還好,不識相的話新丑舊恨一起算,現下就把你剁成肉片在火鍋裡涮了吃。
「零花錢,你每日裡花天酒地出手毫闊,比我有錢的多了,我哪能和你相比。」羅成憤憤道。
聽到這裡,武安福心知有戲,當下道:「小侯爺怎麼不早說,我等平素也想著能和侯爺同樂,可是侯爺萬金之軀,我們不敢高攀啊。就說今日其實也是想找侯爺來與民同樂的。」武安福說瞎話根本不用打草稿,一臉的真誠把孫成燕翼他們幾個都唬住了。
成臉色鐵青道,「只怕你們是躲我也來不及呢。」
「怎麼會呢,侯爺誤會了。其實我們早想孝敬侯爺,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今日湊巧在這裡遇到,正好一起樂呵樂呵。」孫成忙道。他知道羅成和武安福因為李漩的事情結了大梁子,看到他語氣不善,忙接過話來。
「孝敬我?拿什麼孝敬?」羅成瞥了眼武安福,向後一靠,一副大刺刺的神情。
如果說眾人之前雖有預備,卻並不能十分肯定羅成的來意的話,此話一出,皆大歡喜。孫成忙道:「侯爺想要什麼開口就是了,小的們早就該孝敬的,如今雖然晚點,還請侯爺原諒。」
羅成猶豫半晌,掃視了在座眾人一遍,期期艾艾的道:「我看中了東門玉店的一個水晶琉璃墜,還差些銀子……」在座的眾人中,以他年紀最小,更何況他生在王府,人人寵他敬他怕他愛他,少有勾心鬥角,多是飛揚跋扈,除了心高氣傲做事衝動,根本不懂得人情世故。如今眾人嘴上服軟,一哄一捧,他便脫口把真實來意說了出來。眾人都忍住笑,望向武安福。
「侯爺儘管放心,明天我就派人把那墜子送到府上去。」武安福道。只要能收買下來羅成,保住招財進寶的走私之路,別說一個水晶琉璃墜,就是個水晶琉璃缸也得買。
「你說真的?」羅成興奮道,他從前根本不知道錢的用處,如今為了一件禮物,絞盡腦汁,方才懂得沒錢不行的道理。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武安福心裡琢磨著墜子之外還得再給他送些銀子,徹底堵上他的嘴,將來就算羅藝發覺追究下來,也可以拿羅成做擋箭牌。
事情說明白了,賓主的氣氛融洽的多了。羅成雖然脾氣孤僻,其實也不過是孩子脾氣多一些,傲慢一些,今日一高興,放得開了,眾人也有心捧他,不多時把他吹捧到五里霧中,又喝了不少的酒,一時飄然起來。這時孫成道:「侯爺怎麼買個女人用的墜子,難道是老夫人的壽辰嗎?我怎麼記得是臘月裡啊。」
羅成笑道:「不是我母親的壽辰,是李姑娘的生辰,我是買來送給她的。」
武安福的臉色頓時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