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幸好聖武士施展的只是偵測邪惡,他要是可以偵測背包,老子就沒得混了!
作為系統地接受過七年藝術教育的藝術類畢業生,山德魯在辨識人類面孔方面還是有一定能力的,仔細的看了兩眼後,他已經可以確定,這張通緝令上的畫像,與昨天晚上那個被寒冬獸打破了腦袋的盜賊有七分相似——那個倒霉的傢伙除去被打碎的30%,其餘都和這張畫像一模一樣。
雖然不能完全肯定現在躺在自己背包裡的那件皮甲就是聖武士要找的「塔格奧的化身」,但是想來也不會錯,幸好當時沒有讓那個馬車伕看見樹林裡的情況,不然以系統安排的AI,他恐怕會第一時間上報情況,剛才的聖武士和城衛兵就是來找自己喝茶的了。不過現在也很危險,因為城衛軍只要盤查一下,那車伕就會把自己的遭遇據實相告,保不齊哪個npc就可從中推斷出蛛絲馬跡。
隨手扔掉通緝令,山德魯酒也沒心情喝了,他左右張望了一下,見沒有人注意便拉起了兜帽,拖著雷佐起身直接上了二樓。馬車需要三個小時才可以修好,那麼這三個小時的時間裡自己還是不要露面的好,現在的情況,還是趁早離開人多嘴雜的是非之地。
在酒店二樓的旅館裡養足了精神後,二人準備找到那個車伕繼續上路,但是一進驛站,山德魯便注意到一個中年法師站在他們的馬車旁邊,正在和馬車伕交談。而在他身旁不遠的地方,還站著一個聖武士和五六個士兵。
果然,麻煩還是來了。
「怎麼回事?他們在我們的馬車旁邊幹嘛?」紅袍法師一向對npc有懼怕心理,他扯著山德魯的衣袖悄悄問道:「我們好像沒做什麼事情吧?」
「大概是因為昨晚的事吧?他們可能是要詢問詳細情況。」」雖然大概知道對方的來意,但是山德魯認為還是不要告訴同伴,免得這傢伙因為緊張漏了馬腳,於是他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這一般不是聖武士的任務嗎?這裡怎麼會有個法師?」
「北方領地城市的常駐法師相當多,」被同伴的自在感染,平靜了一些的紅袍法師小聲解釋到:「他們在軍隊和內政系統都有一定的影響力,而城衛軍再遇上一些比較複雜的情況時也會向他們請求援助。」
「你們好,」
見到他們兩人走近,那魔法師露出了一個公式化的微笑,向兩人行了一個法師間常用的問候禮。山德魯還禮後仔細仔細打量了他一下,發現這個傢伙的等級還真不低,身上一件法師袍鑲著銀邊,胸前還以銀線繡制著法陣。他的胸口佩戴著一枚牙之塔的法師徽章,顯然是這個北方最大的法師組織的成員。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聽這位車伕說,昨天晚上你們一行人在城外碰到了一些……恩……麻煩,他在行駛中被一支流矢擊中了,」npc法師仔細地斟酌著他的用詞,用盡量溫和的語調開始了他的詢問:「而你去調查了一下這只流矢的來源,不知道是否有什麼發現?」
「啊,有的!我們昨天確實碰到了這件事情。」山德魯露出了一種憤慨的表情,彷彿一個遇到了記者的老太太:「在艾崖城的範圍之內,居然有人惡意襲擊來往的驛站馬車!這種事簡直是不能容忍,我……
「請您盡量簡短一些,我們不想耽誤您寶貴的時間。」在聽了山德魯五分鐘毫無意義的抱怨後,npc法師顯然有些不耐煩,但是他打斷了山德魯的話時還是用了一種商議的語氣:「您查到是誰射的這支箭了嗎?」
「啊!沒有!我只在樹林裡撿到了這個!」山德魯從背包裡掏出那把白板弩,在npc法師面前搖晃了一下,憤憤的說道:「只有這個被扔在樹林的地上,那些卑鄙的惡徒,無恥的狗頭人……他們……」
「那麼就是說沒有任何發現了?」那法師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失望,但他很快整理了情緒繼續說道:「我知道很失禮,不過這件事關係到人類世界的安定,所以是否可以讓我們檢查一下你和您同伴的背包?」
「你什麼意思?我們並不是罪犯,為什麼要接受搜查?」儘管npc法師的語氣已經盡可能的客氣,但還是遭到了拒絕,不過出人意料的是這個拒絕竟然是由紅袍法師發出的,一向不敢招惹npc的他不知哪來的脾氣:「玩家的私人物品任何人都無權過問,這是法律規定!別說我們沒拿什麼東西,就算拿了,你再沒有足夠證據的前提下也無權搜查我們!」
「你說對不……你在幹什麼?」義憤填膺的紅袍法師轉向同伴,想要獲得他的支持,卻驚訝的發現胖巫師已經坦然的打開了背包。並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件的掏了出來。
「既然這位法師先生都已經說了這件事關係到人類世界的安定,那麼我們做出一點犧牲也是理所應當不是嗎?」山德魯一臉陽光般的笑容讓雷佐打了個寒戰,他突然想起這死胖子在遇到黑袍法師時,還有在明月城遇到pk時,都露出過這種笑容。
於是赤法師也不再說什麼,而是反手解下背包,跟著開始往外掏背包裡的東西。這些天來的經驗告訴他,跟npc打交道時聽這胖子的準沒錯!更何況這死胖子身後一個銀色的圓球亮光閃閃,不是攝像精靈又是啥?
「不必再掏了,這位先生!我們相信你的清白!剛才的話我全部收回!」那npc法師顯然沒經歷過這種陣仗,額頭上的汗都下來了。
「收回?你並沒有說錯什麼啊?」胖子還在一臉微笑的接著掏:「只是請您快一點檢查,我們還急著去銀頂城呢!」